太后宅斗用菜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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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菁月实在懒得跟这狗奴才虚与委蛇。
看着孙奶娘搂着她肩膀的手,唐菁月淡定的伸出两根指头,朝孙奶娘的手背伸去,然后狠狠的抠了下去。
“啊!”
冷不丁被袭击的孙奶娘浑身一个哆嗦,胳膊抽了回来,定睛一看,手背上竟然出现了鲜红的两长道血印子,血珠子一小颗一小颗的冒出来,好似被压抑久了的争相而出,掩盖不住。
孙奶娘诧异的看向大小姐。
唐菁月将手指在帕子上擦了擦,冷眼与她对视。夏莲丫头同样惊讶,但她只是单纯的看向孙奶娘的手背,小声的惊呼:“哎呀,见血了,奶娘您赶快擦擦去。”
唐菁月反身,继续向院外走去。
大小姐的反常让孙奶娘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大小姐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大小姐为什么抠她?若说是无意,那怎么没见大小姐有半分的歉意?
瞬间的踌躇,但想起典姨娘的吩咐,孙奶娘还是跟上了大小姐的步子,想着方才大概还是意外,但是这次她并没有伸出手去阻拦。
“大小姐,你看你指甲长了,婆子我还是给你修一修吧。”孙奶娘不自觉的放低了自己的气势,在唐菁月的面前弓下了腰。
唐菁月看都没看她。夏莲在小姐身后紧紧的跟随,看脸上带着笑还弯着腰的孙奶娘,再看一脸冷色目不斜视的小姐,觉得这一幕很稀奇。
眼看着大小姐就要出了院子,孙奶娘心急了。她一步跨在了唐菁月的面前,拦住:“小姐,前院一片白的,人又乱,婆子实在是担心小姐的身子,小姐还是回屋歇着吧!”
穿过云层的阳光带着薄薄的温度与暖暖的光亮,但是看着眼前这张脸,唐菁月却着实心中和煦不起来。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和算计,那张老脸上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有所图谋,就这狗奴才自己还不知道,装出一副忠心的模样来,真的让她恶心。
孙奶娘冲着唐菁月笑。
看着这让人不舒服的笑,唐菁月慢慢的伸出了胳膊,抚上了孙奶娘拦在她身前的手。
孙奶娘见大小姐柔柔弱弱的伸了手过来,还以为小姐是要让她搀扶好回屋。于是眼睛一亮,赶忙也伸出手去。她就说嘛,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性子了。这不该听她的话还是听着呢嘛。
一只皮肉不再紧致的手伸在了眼前,唐菁月依旧如刚才那般淡定的将之拉了过来。左手将之牢牢握住,右手在孙奶娘笑眼咪咪的注视下,再次狠狠的抠了上去。
“啊,大小姐!”
一下、两下。
孙奶娘疼痛不已的将手从唐菁月的手中拽回来,因为用力过狠,反而使唐菁月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更加深的几道血淋淋!
加上刚才的两条血印,孙奶娘的整个手背现在就好像被猫儿狠狠的挠过,一片猩红。
唐菁月的目光无比寒冷,将擦完手指的帕子扔在了孙奶娘呲牙咧嘴的脸上。
继续向外走去。
连夏莲都知道她应该到前院露露脸,一个年长的婆子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欠教训的奴才。
芳香的帕子从孙奶娘的脸上滑落在地,露出孙奶娘一张既痛苦又惊吓的脸。
【待续】
第三章 真是让人厌恶的人()
护国公府所见之处挂满了白绸。下人们统统素缟,面色悲戚,来来往往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整个护国公府的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死气沉沉。
府中的布置陈设花草摆设凌乱凋败,看起来像是一个多年不修边幅的穷人。走道边上的小树灌木形状凌乱缺少修剪,走廊两旁竟落下了一层薄灰,屋檐边上悬挂的风铃有些已经满是锈绿,个别灯笼甚至可见点点裂开的圆孔。唐菁月有些惊讶,入眼的一切都为护国公府这四个字的前面加上了一个令人感概的形容词:走向没落。
她面色不变,心中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护国公重兵在握,权势日益稳固,但护国公府却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衰败。如果不是她重生而来,如今的护国公府就会只剩下护国公以及杨家的子女。更荒唐的是护国公府的中馈竟然交在典氏的手里。那再等护国公百年之后,堂堂护国公府岂不是名存实亡,成了名符其实的杨家大宅?
“小姐?”
唐菁月看向夏莲。
夏莲好奇:“小姐想什么呢,奴婢唤了小姐好多声。”
唐菁月摇摇头。拉住了夏莲的胳膊,微微依靠在夏莲的身旁。她不认识路,自然要让夏莲带着才能不露痕迹。
孙奶娘从后面追上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唐菁月的身后,不敢再作声阻拦。她草草的将自己手上的伤痕拿白帕子包了起来,掩在袖子里倒也不引他人注意。
对于典姨娘的吩咐,孙奶娘能估摸出一些深意来。姑老爷离世,嫡出的大小姐不见人影,只见姨娘和庶出的小姐少爷哭灵,前来吊唁的官员们自然会多加猜测。而典姨娘正是需要这个机会来挽救杨家人在护国公府的地位。
而事实也正如孙奶娘想象的那般,典姨娘正带着自己的女儿杨馨楠、儿子杨丰瑞在灵堂里哭得伤心憔悴,好不悲痛。来往吊唁的官员们对华家的后宅之事只是知道几分,却不知道华家大小姐前几日悬梁欲死,这会儿不见华府大小姐在前哭灵,自然产生了几分议论。
有和护国公关系好的官员不免会问大小姐怎么不见人。
从孙女的闺誉考虑,华士行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孙女想要自尽,于是只简单说是华容悦身子虚弱,下不了地。
这种解释虽然能够应付,但毕竟是亲生父亲离世哭灵的大事,不少官家夫人们还是暗地摇头。
典氏的女儿杨馨楠只比华容悦小半岁,却早通人事,在典氏的调教下更是心眼甚多。这会儿在父亲的灵柩前哭得肝肠寸断,七分真情加上三分有意,一番表现无不让人动容。就连华士行也有些侧目,告诫典氏好生安慰安慰杨馨楠,不要哭坏了身子。
典氏悲戚戚的点头:“妾媳劝过了,可这孩子不听啊。馨楠这两天把身子都哭伤了,路都走不稳,可她说自己的父亲都走了,不好好在灵前哭哭,实在是不孝。妾媳拗不过她。”
这厢典氏才说完,旁边杨馨楠的哭音愈加响亮。杨馨珂偷偷的掐了一把只有五岁大的弟弟杨丰瑞。杨丰瑞顿时也扯开了嗓子的嚎啕大哭起来。
华士行一介大老粗,从典氏的话中没听出什么,但堂中的官员女眷自然会把华容悦和杨馨楠放在一起做对比。
瞧瞧这庶出的女儿不也是哭得下不了地吗,不还在这里跪着?那嫡出的大小姐怎么还不如庶妹懂事。
“国公爷,杨姑老爷的这两个孩子有孝心啊,瞧瞧这哭得,心疼死人了。”
华士行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来不及多想,顺着客人的话说道:“是啊。”
唐菁月站在灵堂门侧边,一脸冰冷。
她就看出来这个姨娘不是善茬,果然不是。
灵堂里飘出来的香火气息浓郁,再和上一些纸钱燃尽的灰烬气息,味道有些呛人,一层薄薄的白烟在堂中飘浮,好似逗留不去的灵魂。
唐菁月见一时没有人注意到她,回身,对着表情不知是茫然还是担忧的孙奶娘,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在众人被巴掌声吸引看过来之前,唐菁月低垂着头,踉跄着步伐的朝灵堂内的华士行跟前奔去。孙奶娘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给打懵了,准确的来说,她是被大小姐今天三番二次的动手给打懵了。
“大小姐。”
孙奶娘跟着夏莲追进堂内。
华士行惊讶的将向他奔来的孙女搂进怀里:“容悦,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还未好,可不敢再出事。”
灵堂内前来吊唁的客人静了静,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小姑娘伏在护国公的怀里,肩膀有些颤抖,似在哭泣。
这就是华家的大小姐?
夏莲和孙奶娘跪在护国公的跟前,孙奶娘道:“老奴担心小姐的身子,拦着,但小姐执意要来。”
这是对方才唐菁月那一巴掌的解释。当着这么多朝中官员和官家夫人,她总不能说是大小姐发了失心疯才打得她吧?
而且,事实也就是这样,大小姐执意要来。
典氏瞪了孙奶娘一眼,孙奶娘虽然没胆子看向典姨娘,但她也知典姨娘定埋怨她办事不力。
得,本来是要用大小姐衬托二小姐和瑞少爷的孝顺懂礼,现在从孙奶娘的嘴里说出这番话,倒像是证明了大小姐的孝心重重:为了给父亲守灵,连好心阻拦的下人都打。
而华士行好像这会儿脑子也灵光了,心疼的拍着唐菁月的后背,说:“你喉咙已经坏了,再哭可彻底好不成了怎办!听爷爷的话,回去好好休养!”
唐菁月埋在华士行的怀里,摇了摇头。
此时,众位客人终于明了。就说嘛,怎么华大小姐在护国公的怀里光抖搂肩膀不出声呢,原来华大小姐是伤心的将嗓子都给哭伤了。护国公爷心疼孙女没让守灵是对的,再哭下去,身子得伤!多孝顺的姐儿,嗓子都坏了还要来哭灵。
典氏扭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看着成了,怎么坏事了。她不甘心。
典氏扬起一张雨打芭蕉的脸庞,红着眼睛道:“大小姐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回房吧,让姨娘和二小姐瑞少爷为姑老爷守灵。”
唐菁月微微偏头看向典氏,眸色渐冷。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惹她,真让人厌恶。
回屋的话,这里就交给妾室和庶子庶女未免太没有规矩;而留下来又损伤本就虚弱的身子,况且,杨文来还没有资格让唐菁月给他哭灵!典氏说这话,就是要让唐菁月无论做出哪一个选择,都不得好。
【待续】
第四章 摄政王爷()
典氏说这番话,就是要让唐菁月无论做出哪一个选择,都不得好。
这才仅是第二次见面,典氏就让唐菁月如此厌烦,可见华容悦死之前过的日子有多么的不顺心。
脱开华士行的怀抱,唐菁月以帕掩面,颤抖着身子走到了灵柩前,作势就要跪下守灵。
略略露出来的容颜让没有见过她的朝中官员和官家夫人相当惊艳。早听闻华家大小姐貌若天仙赛貂蝉,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副素衣挡不住窈窕好身姿,半遮半掩露出的侧颜精致如画,淡淡垂眉,青丝漾滑,一抬眼便是一副清秀山水墨画驻在眼前。再加上瘦弱的身躯似随时都要倒下,唐菁月区区几步路走得杨柳扶风,让人心颤。
有官家夫人立刻悄声询问着旁人华大小姐年芳几何。
而唐菁月刚一弯腰,便在夏莲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华士行惊吓,连声高叫大夫,大步一跨,一把将唐菁月从地上抱了起来,往后院奔去。
灵堂一阵骚乱。
盯着护国公仓皇离去的背影,典氏恨得咬紧了牙,连眼皮都在用劲。这晕的可正好,她娘儿三在这守灵变成理所应当的了!没人会再去想华大小姐尽不尽孝,而是说她娘儿三能在这里替华大小姐守灵是荣幸!
杨馨楠哭得嗓子发痒,但她又不敢停。她才在外人眼前树立起来孝顺的形象,不敢懈怠。
杨丰瑞哭嚎的有点累,竟然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靠在典氏的腿上睡着了。
唐菁月等护国公将她抱回屋子,安放在床上的时候,就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好像再次失而复得的孙女,一把年纪的华士行忍不住落了泪:“容悦,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吓爷爷了,好不好?”
华士行苍老的声音因为害怕吓到孙女而刻意压低了音量,虽然那声音仍然不算小,但这个细节透出来的爱却让人感动。华士行问唐菁月“好不好”,有点担忧,有点恳求甚至于哀求。就这般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唐菁月宁静的心突然紧了起来。她想,护国公也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这个老人已经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
面对这样一个虚弱的老人,她刚才的装晕有些冷血。
华士行摸着她的头,笑得很慈爱。护国公外表粗糙,内心却和善,唐家的老太爷何时都是慈眉善目的亲切老爷子,但实际上比谁都心狠无情。华容悦真是傻,对这般慈祥的祖父拒之千里之外。
看着这样慈善的祖父,再想到唐家的那位老太爷,唐菁月点了点头。
见孙女听话,华士行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他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口管家进来禀道:“国公爷,摄政王驾临。”
唐菁月和华士行同时一惊。
华士行是没有想到摄政王会亲到,而唐菁月则是一脸诧异和惊恐:什么摄政王?
华士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