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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之枭后风流-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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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累了,一脸风霜,眼中全是血丝,青色的衣服也变得灰扑扑的,磨破的鞋子上布满尘土,这十天,她既没换过一身衣,也没洗过一个澡。

    为了找到淳儿,她可是不管不顾了。

    失去淳儿,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到了府门前,宋汐生生勒停了马,门口挂着两盏大白灯笼,上面明晃晃的地写了个“奠”,门口的两个守卫也披麻戴孝。

    宋汐颓丧的精神像是一下子被刺激活了,却是脸色发白,神色焦虑,她几乎是狼狈地跳下马匹,奔到守卫跟前,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问道:“谁死了!”

    池一缓缓跟在她身后,往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守卫面露悲戚,“公子进去一看便知。”

    宋汐连走带跑,直奔内院。

    天灰灰的,竟然有点湿润的雨意,待客大厅早就被灵堂所取代,入目处,不是黑就是白,这白,又尤其的多,白花花地晃眼睛。也许是太累了,宋汐竟不能从一堆白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元素。

    棺材呢?灵牌呢,还有,谁是守灵的家属?

    她无力分辨,只觉得晕眩,又觉得难过,为生死不明的淳儿,为这场莫名其妙的葬礼。她都不知道死了谁,但是她就是难过。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归来归来,往恐危身些……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土伯九约,其角些……归来归来,恐自遗灭些……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司仪悲怆的招魂音传来,这声音时远时近,却将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里,宋汐似乎清醒了一些,再看灵堂,很多东西便清晰了起来。

    她先是看清了跪在灵堂前的风宸,一身素白,面带沧桑,微弓着背,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他没事,宋汐大松口气,目光落到了厅中央的牌位上,看清上面的字,如遭雷击。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先姐风青岚生西之莲位”

    这算什么?她人还在这里,却目睹了自己的葬礼,活人的葬礼!

    很明显,这场葬礼的主事是风宸,他跪在最紧要的位置,做着最紧要的事情。

    这个葬礼是清冷的,几乎没有宾客,但是宸王府的所有下人都严正以待,却又显得这葬礼无比庄严肃穆。

    宋汐不由得再次看向风宸,他跪在原地,侧影阑珊,却又无比坚定,似乎天翻地覆,物换星移,也撼动不了他守灵的决心。

    这时,司仪高高唱起,“上──香”

    两个侍从上前,帮助他起身,跪在灵前。

    宋汐忍不住上前,没有人拦她,甚至是注意她,她轻而易举地走到身侧,隔着几步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烟雾弥漫中,他神情肃穆庄严,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当司仪唱“拜──”时,他深深跪下,眼泪瞬间决堤。

    拜完之后,又有人将他扶起,走向院中,从头到尾,他目不斜视,似是没有发现她。

    宋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却也忍不住跟着他,一种名为酸胀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去。

    院中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道场,有道士穿了铜钱在开坛做法。

    有人在大门口撑了一把伞,一些香烛连着大门,不知道是想将什么东西引进来,还是引出去。

    风宸跪在道场中央,手中拿着一踏用朱砂写的符纸,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烧着,面前的火盆已经堆了一半灰烬,顶端的亮黄灭了又亮,亮了又灭,他流过眼泪的脸,还没干涸,显得他的神情异常灰败黯然。

    天空飘起微微雨丝,空气显得分外湿润。

    宋汐站在院子的一角,脸颊被细雨打湿,却跟没感觉到似地。

    忽然,头顶一暗,落到身上的雨丝便消失了,身畔响起一个陌生清润的嗓音,带着一抹深深地叹息,“那人死的时候,他被软禁在府里,连柱香,都没机会上,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且听说,枉死的人魂魄会一直滞留在枉死之地,找不到归去的路,不得解脱。他便请人开坛做法,势要将那人的魂召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宋汐呓语般的开口,“他不是傻,是痴!”

    她看着风宸,跪在一丝一缕的水烟之中,好似被蒙了一层纱,朦胧,清婉、迷离,眼神如天地山川一样地幽深。

    有的人,即便痴,也痴得美。

    眼见他的头发都湿了,宋汐这才恍然,想走上前,却被人一把钳住手臂,仍旧是那个清润叹息的嗓音,“你让他去吧,这是他的心愿。”

    宋汐咬了咬牙,终究作罢,却是从伞下走了出来,陪着他一起淋雨。

    对不起,宸宸,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他跪在那一头,她站在这一头。

    朦胧的雨,像是将两人拉的很近,又像是很远,短短的几步,她看着心酸,就是踏不过去。败在面前的是一种选择,可她还没做好准备承担选择的后果。

    身边的青年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她甚至连他是谁,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她的一颗心,都牵挂在风宸身上。

    好不容易,道士做完了法,她看他浑身湿透,脸色已十分不好。身边有侍从去扶他,她暗自松了口气。想着这下该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了吧!

    熟料,两个侍从竟然抬来一张椅子,下面接了两根粗长的杠子,顶上却无任何遮挡,风宸被扶着坐了上去。两个侍从抬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这是要去哪里?宋汐皱着眉头,想也不想地就跟上去了。

    那两个侍从一路将他抬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座山山脚下,粗糙的石阶从山脚延展而上,没有尽头一般。

    宋汐还想再跟,身边却有人说道:“宋公子,你回去吧!”

    听得熟悉的声音,宋汐方回头,就见池一不知何时已然来到身后,正一脸忧郁地看着自己。他武艺高强,其实也没什么奇怪。

    宋汐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急急问道:“你告诉我,他还想要干什么?”

    池一摇摇头,“这不关公子的事,公子还是回去吧!”

    宋汐忽然凶狠了脸色,“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去。”

    “池一便是告诉了你,你就能回去?”

    宋汐不语,池一像是拗不过她,叹了口气道:“这是会阴山,山顶的慈光寺是青州最负盛名的寺庙,据说祈愿十分灵验。”

    宋汐似有所悟,更是不解,“他不是招了魂么,还要祈什么愿?”

    “招魂是招魂,祈愿是祈愿,公子怎知,主子招她的魂,就不是祈她的愿?”

    一时间,宋汐竟无言以对,半响,才呐呐道:“那他要怎么祈愿?这么个天,带把伞会死吗?”

    她的语气似抱怨,更是关心。

    不等池一回答,她便自己看到了答案,只见那两名侍从将风宸扶了下来,不是背着走,也不是扶着走,而是让他跪在最底层的石阶上。

    似忽然想起什么,宋汐忽然问池一道:“这山头多高?”

    “寻常人走路多半要两个多时辰。”

    走路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但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他的腿,不是不能用力的吗?”

    跪不了,也许就不会跪了吧!

    池一的回答浇灭了她的希望,“宁神医这段日子不断给主子针灸,主子的腿已经好了一半,膝上都能使力,就是小腿站不起来。”

    宋汐咬牙,他不是为了能跪上去,才这么努力地治腿吧!

    “跪着上去,他这是疯了吗?他知不知道即便好了一半,他的腿也是受不了了,天还在下雨,湿气这么重,他想染上风寒,落下风湿,他想当一辈子的残疾吗?”

    池一不咸不淡道:“佛家信奉苦修,主子来到佛祖脚下,若不吃苦,如何能达成所愿。”

    宋汐气得大骂,“愚昧!”

    “这是主子说的。”

    宋汐恨恨道:“说的就是他!”

    池一第三次劝道:“公子,您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主子的。”

    宋汐气不打一出来,对着池一就是一通骂,“你让他跪上山头,这就是你的照顾?”

    “有时候心中的信仰,比人活着更重要,信仰若死,即便活着,也生不如死,宋公子非局中人,如何能明白主子的苦。”

    信仰吗?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对他念过的一首现代诗,诗中讲道: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相见

    宸宸,你真的以为,你跪完了这条山路,就能与我相见吗?

    ------题外话------

    这个情节是我昨晚上在床上想出来的,嚯嚯,苦肉计妥妥的

    宸宸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跪上去,后来雨下大了,他的腿磨破了,雨水冲刷石阶,混着他的血。

    女主简直不能忍了…。这是在逼她啊,在逼她,可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宸宸:我始终觉得,我跪完了这条山路,就能与你相见。

第66章 我就是风青岚() 
这石阶即便被许多人的足迹磨平了棱角,还是显得很粗糙,势头又陡,她踩踏在上面,都一种不太平稳的感觉。

    宋汐其实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但是风宸,还是撑着石阶,一步步往上跪了。

    她看着他,艰难地抬起膝盖,困难地往上挪移,双膝着地之后,再将双手重叠,手心朝上,深深地跪拜。

    一步,三叩首!

    那背影,虔诚,沧桑,又坚定。

    宋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池一不再相劝,只是静默地跟在后头。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白蒙蒙的雨雾,宛若飘渺的白纱,一阵风刮过来,白纱飘去,雨水斜打石阶,溅起朵朵细小的水花。

    宋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石阶,那山路的起点,已经十分遥远了。

    不知不觉,他已然跪行了这么高了!

    再回头,看他雨中单薄的身影,似乎晃了晃,仿若有些不支,随时都要从上面摔下来。

    宋汐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钳住他的肩,嗓音有一种压抑的怒气,“别跪了!”

    风宸抬头,目光执拗地直视她。

    宋汐心中一软,“实在要跪,我帮你跪成吗?回去吧,你身子受不住的。”

    她不去想,这句话说出来是否妥当,她只想将他从这种自虐的行为中解脱出来。

    可他却坚定地掰开了她的手,“这是最后一次接触她的机会,我不会以任何理由给任何人代劳,你也没有资格阻止我。”

    说罢,又重重地跪拜下去。

    宋汐看着他倔强地背影,心中大震。

    没有资格吗?这世上,若连我都没有资格,那就无人有资格了!

    可是,我还是无法摆出风青岚的身份。

    在犹豫中,他又渐行渐远了。

    宋汐不禁握紧了双拳,眼神挣扎,痛苦。

    宸宸,你这是在逼我,在逼我啊……

    雨声渐大,婉转凄楚,每一个音都重创着她。

    终于,他的手触碰到石阶,不再只是跪拜,而是单纯地支撑。

    他佝偻着背,似不堪重负,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他的脊背上,竟有几分嶙峋之感。

    她注意到,他撑在地上的手臂,在轻微地颤抖。

    宋汐就站在他十步之外的地方,她是想过去的,但是她也清楚,这一步踏出去意味着什么,脚下就似扎了根,迈不出多余的一步。

    雨水一遍遍地冲刷着石阶,宋汐无意间低头,竟发现蓝灰色的石阶上,流动的雨水,竟然夹带着血迹,黯淡了颜色,几乎模糊不清。

    视线往上,血迹便越发明显,最终停留在他的衣裳下摆,那里,方被染红了一大片。而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再次艰难地抬起膝盖,想要借力上去的时候,整个身体却无力地往后仰去,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宋汐脑海中的某根弦终于崩断,这一刻,什么顾虑,什么犹豫,都抛之脑后了,想了不想地就冲了上去。

    这山路,万级阶梯,并非一直都是石阶。而是每隔个几百米,便有一块六尺见宽的小平台,以供缓冲之用。

    所幸两人下方几米处便是石台,宋汐抱着他滚了两滚,最终在石台上停住了。

    这期间,宋汐一直将他护在怀里,自己承受了所有的压力和撞击。

    所幸,她身子骨硬朗,这会子除了身上被咯得疼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损伤。

    隐在暗处的池一,不由得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主子,你这一出,玩的真是太险了,饶是我,也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宋汐扶起风宸,上看下看,紧张得不得了,“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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