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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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糊的样子在看到宋汐时先是一喜,裂开的嘴角很快变成了o型,“宋汐,你怎么从我哥房里走出来?难不成,你昨晚跟我哥睡?”
他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绕是宋汐也有些不好意思,睡是睡了,却什么也没有做。
白团一脸震惊,“你这就把我哥拿下啦?”
宋汐无语,别说没拿下,就算是,也没必要把这种事情随便乱说吧!
见她脸黑,白团倒是秒懂,“就说嘛,我哥哪儿那么容易拿下!”话一出口,又觉得太打击人,不由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既能同床共枕,离拿下也不远了。再说了,我哥也没有睡觉的习惯,常常都是打坐到天亮的,总要给他一点时间。”
见他滔滔不绝,宋汐只回了一句,“白团,还是从前的你比较可爱。”说罢,木着脸走了。
白团在原地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是嫌我啰嗦了?”
殊不知,背对着宋汐,嘴角爬上愉快的笑意。
原来,阿寻没有睡觉的习惯,怪不得,昨日她进门时,只看到一张光溜溜的白玉床,后来,那床柔软的兽皮也是因着她铺的吧!
这么一来,对于没有进一步亲密接触,宋汐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白团说得对,总要给他一点时间。
为了能与阿寻单独相处,宋汐总想方设法打发白团独自去玩,为此,还为他搜罗了不少小玩意。
此刻,两人坐在山顶的大岩石上,欣赏山川景色。
湛蓝的天空,一丝白云都没有,宛若水洗过的蓝白石。
山林如翠,野花遍地,开的那么灿烂,那么可爱。
宋汐弯腰摘下一束,递到他的眼前,“送给你!”
她的脸微微发红,为着拙劣的讨好而有些羞赧。
阿寻本在看远处迷蒙的山峦,冷不防被人递了什么东西在眼前,定睛一看,却是一束淡粉色的野花,点缀着一些细小百花,煞是好看。
他是没这些闲情逸致的,眼角瞥见宋汐期待的脸,他终伸手接过,低声道了一声“谢”。
见他双目平淡无波,宋汐忍不住问道:“喜欢吗?”
阿寻眼也未抬,“甚好。”
他无喜无悲的模样,似乎天下至宝捧到他的面前也犹如草芥。
绕是宋汐早已做好准备,见他这样,也不免有些泄气。
忽听阿寻道:“阿白最近总嚷着要做你的小相公。”
宋汐侧头,正对他清冽通透的眼,恐他误会,忙澄清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没什么的。”
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阿!
阿寻嘴角一动,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日后,阿白容貌会极似我。”
宋汐又岂非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意道:“我只当他是小孩子,说的那些话,我也不当真。他长得再像你,毕竟不是你,我发誓,我绝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听他如此说,阿寻语气倒温和了些,“阿白还小,有任性之处,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但你今日之言,我却当真,日后若违此誓,我必不轻饶。”
宋汐被他难得的温言软语迷了心,没有窥见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眸中闪过的冷意,反而笑道:“如我真对他怎么样,不用你来动手,我必自绝于你面前。”
至此,阿寻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望住她的脸,忽然叫道:“宋汐?”
宋汐抬头,就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一触而过,凉凉软软的,待反应那是什么,心里不由涌起一阵狂喜,“阿寻!”
她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已扬长而去了。
宋汐摸着嘴唇,傻傻笑了,起身,追了上去。
往后几日,两人日日同床共枕,虽没有肌肤相亲,宋汐却极满足。
她不但得以光明正大地牵了他的手,还亲了他的脸。
比起纯粹地水乳交融,她更喜欢这种心心相映的小暧昧。
这几日,过的着实快活,她相信,她会慢慢走进他的心。
只不过,再怎么不舍,在住了小半月后,她也不得不离开此地。
她没有忘记,在遥远的京城,还有一个家,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回去。
想起临行时,淳儿说:莫要忘了回家的路。
她怎忍心让他失望?
对于她要离去,阿寻倒是没有表现一点不高兴,宋汐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许失落。
但一想到这人感情内敛,即便真的不舍,也不会表现出来,她又舍不得生他的气。
临别前,她忍不住劝道:“在这荒山野岭有什么意思呢,不如与我去京城同住。”
话一出口,心里就为难起来。
她一声不响就离京一月,回去就给家里添了个人,也不知那两人心里作何想。
只是,既说了出来,也不后悔。
这一家人,早晚要见的。
如若阿寻答应,也是个机会。
阿寻却并不这样想,“我不会去!”
他这一声十分冷硬,眼中有着隐晦的厌恶之色。
宋汐看不见他深藏的情绪,却也感觉出他的排斥,想到他一介狐仙,在山中一住就是千年,厌恶凡尘也是可以理解的,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没有勉强,只想着日后徐徐图之。
却不知,在她下山之后,阿寻身边却凭空多出一个高大的男子,两人站位极近,远远看去,竟似依偎一般。近看,却发现,还隔了一段距离,这恰好时阿寻能忍受的底线。再近,只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但这情形,千百年来,银牙早已习惯。
此刻,他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有些不忿又不齿道:“你就这么答应她了?”
阿寻只道:“阿白还小。”
隐晦的言语,银牙却听懂了,千年的友谊,不妨他摸清阿寻这个弟控。
白团还小,容易深陷爱情迷局,毁掉一生修行。
可他这个年纪,越是阻拦,执念越深。
像这次偷跑出去,也不会是一次两次。
如今,她尚自持,若有一天,阿白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那一天,她还能控制的了吗?
凡人自私重欲,才不会体谅妖的修行不易。
她会毁了他!
他的定力,不足以让他度过情劫。
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他那么喜欢宋汐,帮他将这个人留下又何妨?
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弹指之间,红颜已成枯骨。
小狐狸是那样单纯,不知情为何物,他以为得到了,也就消停了;当他醒悟,却也永远地失去了。
遗憾吗?也许有,但也不是安然地度过了吗?
疯魔吗,也不会,至始至终的单相思,成就不了毁天灭地的爱情。
银牙嗤笑一声,言语中却透着浓浓嫉妒,“逢场作戏而已,用得着牺牲那么大?”
方才两人依依惜别时,他真想剁了某人乱摸的爪子,阿寻竟也随她去。
“做戏?”阿寻也笑,用一种冷然又睥睨的眼神看他,“这世间,还没有人值得我做戏。”
银牙愕然,既不是做戏,那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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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完)2。24()
宋汐回来的时候,正值早晨。
晨光熹微,本以为,这个时间,除却当值的宫侍,该睡的都已睡了。
却不料,在回寝的必经之路窥见了一道人影。
他离得并不近,而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立于花园的八角亭边,遥遥望向这边。
以宋汐的视角是极易忽视的,偏生她似有所感,抬头一望,便看到了他。
四目相望,两人都震了一下,他首先移开了目光。
她步子一顿,硬生生调转了方向,片刻间,已掠至他面前。
见他发梢沾隐约有朦胧水汽,一身白衣,衬得越发清冷,她心中不由一窒,解下披风,披到他的身上,“夜寒露重,何以在此?”
语气责备却难掩关心,他遂一笑,揪住披风的带子感受着意外的温暖,“前几日收到你的来信,料你今日会到。”
这傻子不会一晚上都在这等着吧,宋汐顿觉心疼,“在寝宫等我不就行了,何必在这干等!”
风宸没有说话,只幽幽望她一眼。
她恍然想起,他们已有几月未见了。
若今日他不等在这里,她回了宫,大抵也不会主动去见他的。
一时心便软了,握住他冰凉的手,更添一层愧意,“回去跟尧儿说一声,晚上一家人吃个饭。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牵着他的手往宸宫走去,风宸很是顺从,宋汐偷窥他,见他眉眼温柔,似乎芥蒂全消,之前的冷战仿若是个梦境,不由一叹,“宸宸,安笙,我必要找的。”
感觉到手中的肌肤一僵,宋汐紧了紧他的手,“宸宸,我们不闹了,好吗?”
身边人仍旧僵硬着身体,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终是听到那人低低应了一声。
送完风宸,宋汐独自回神龙殿,隔着窗棂,看屋中大亮,心里便一咯噔。
往常这个时辰,淳儿还在睡觉,他无所事事,一日里,三分之一都用在睡眠,宋汐也纵着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踏入殿中,就见厉淳坐在榻上,悠闲饮茶。
“淳儿,这么早你——”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只因注意到他眼底的乌青。
得,又是一个彻夜未眠的。
只是回个家,搞得跟捉奸一样,宋汐觉得有点心累。
厉淳懒懒地看她一眼,“怎么,人没带回来?”
宋汐一惊,“什,什么人?”
厉淳便不说话,只拿一双黑棱棱的眼睛看她。
宋汐被那眼光一看,顿时什么谎话都说不出了。
厉淳趁隙倒了一杯茶,往对坐处推了推,“坐下说话。”
宋汐便讪讪地坐下了,端起茶随意饮了一口,也不知是何滋味。
厉淳又道:“他呢?”
这人这么静,这副姿态,显然是成竹在胸,只等她坦白从宽了,宋汐不敢打马虎眼,老老实实道:“没来,他乃方外之人,过不惯凡俗生活。”
厉淳不怒反笑,“我倒好奇,究竟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才能令你妄自菲薄。”
宋汐讪讪道:“一言难尽!”
厉淳抿一口茶,凉凉道:“明日不朝,慢慢说吧!”
话到这个份上,宋汐知道蒙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简单地交代了来龙去脉,末了,抬眼看厉淳脸色,惴惴难安。
这些年虽然都与他在一起,随着他一日一日地冷淡内敛,宋汐反而患得患失了。
她负他在先,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离家出走,便如安笙,藏匿天涯,无处可寻。
自她说用阴阳调和之法助阿寻祛除魔气,厉淳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至此,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悲凉道:“你占人便宜,我又能如何。”
宋汐暗道,没把我当成神经病就好。
不过,什么叫我占人便宜,我那也是被逼的好么!
看他一副郁结于心的模样,宋汐又有些不舍,委婉道:“他若不要我,我尚能斩断情缘,安分过我的日子。可他——”
“不必说了!”厉淳豁然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目光,看着真叫人难过。
在他拂袖离去之时,宋汐一把抓住他的袖角,巴巴道:“淳儿,你不要走!”
她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乞怜得简直不像她了,换个情景,他或许觉得可爱,此刻,只觉得悲从中来。
宋汐见示弱都换不来他心软,也有些绝望了,见他想要甩开袖子,她脱口而出道:“我跟他断了。”
厉淳僵住,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她。
宋汐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把抱住他的腰,哑声道:“我跟他断了,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
如若非要在淳儿和阿寻当中选一个,她必选厉淳。
于情,他们的感情最深。
于理,她负他太多,万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而阿寻,也许,那样的人,本不就是她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匹配得起的吧!
断了,断了也好。
少一份妄想,少一份执念,用心守好已有的幸福。
她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良久,一双温热的手捧起她的脸颊,温柔地揩去她颊边的眼泪。
她睁开眼,神情并不懦弱,有的只是痛失所爱的伤心无奈,但他的眼中,却是真真正正地疼惜,“有那么喜欢他吗?”
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和幽怨,宋汐破涕为笑道:“再喜欢,也不及你,我不能没有你。”
“唉!”他重重地叹息,纠结的眉头却慢慢散开了,“他若愿意,大可以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