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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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刘景儒急匆匆地赶来,池一早已将风宸收拾妥当,一脸忧虑地站在一旁。
彼时,他和宋汐皆静静地躺在床上,若非两人容色如雪,气虚体弱,看着倒似一对璧人。
听见脚步声,风宸睁开眼睛,幽幽望向来人。
刘景儒将药箱一卸,一边把脉,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他便蹙起眉头,“你的筋脉……”
这么一会儿功夫,风宸已经缓过来了,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眼中忧虑更甚,“受了点损伤,休息几日便无碍了。只是这蛊委实霸道,不愿出来便罢,还会反噬旁人,真是凶险之物。如今,只有等宋翎回来了。”
刘景儒沉默半响,才低声道:“我给你开副方子,好生调理,不会伤了根本。”
明明事关紧要,风宸却兴致缺缺,眼中满是灰败的颜色,“有劳先生了。”
刘景儒知他是在忧虑宋汐,却不知怎样安慰,唯有替宋汐把脉,得出来的结论还是与先前一样。
风宸养了两日便能下床了,只是被刘景儒严禁短期内动武。
他没有性命之危,最高兴的无外乎苏澈池一和申屠了,可风宸的脸色却是一日阴郁过一日。
这几日,因着宋汐,他将政务大多交给下属,奇怪的是,昭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听说昭然的太上皇也来了,宋翎说他们要攻城,如今迟迟没有动静,倒似被什么绊住了手脚,也许,厉淳真的出事了……
昭然“内部”,的确是乱成一团。
厉昭万事俱备,即将攻城,在这节骨眼上,厉淳却失踪了。
最先发现他失踪的人是陆慎言,他告到厉昭这里。
厉昭大惊,却还不至于失却方寸。陆慎言向他告状,绝不是让他派人那样简单,而是请他做主,调查此事,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
事情很快查到陈栋身上,十几只眼睛盯着,厉昭,张德,秦明,陆慎言,还有厉昭的几个心腹大将,个个都不好相与。
且此事本就不是天衣无缝,陆慎言没准早就将他兜出来了,秦明再忙,每日也会来一趟厉淳帐中,他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自从与厉淳分别,他便心绪不宁,厉淳一夜未归,他便一宿未睡。
翌日一早,本打算去厉淳帐中一探,却与过来找他的陆慎言撞作一团。
他还未来得及问他何事如此慌张,陆慎言倒迫不及待地质问出口了,“陛下一夜未归,你将他带到哪里去了?”
小小的人儿,还不到他的肩膀高,抓住他的手腕,却好似要撕下一层皮来,颇为凶相。
陈栋心里一惊,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地强烈,却还心存侥幸,期望厉淳办完事就能回来,当即冷着脸否认道:“我昨日便回来了,怎知陛下在哪里。”
陆慎言冷哼一声,盯着他的眼神冰冷又嘲讽,“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谋划的是什么,但帮你们牵线的是我,以陛下如今的身体,一个人能做的了什么事,还不得仰仗你。我之所以帮忙,是图着让陛下舒心,如若陛下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兜着?你不要以为由着他胡来,就是为陛下好,如若陛下真有个好歹,你心里过意得去?”不待陈栋回答,他转身便走,“我这就去求太上皇做主,你不在乎陛下死活,我在乎。”
陈栋盯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微微乱了呼吸。
然后,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已过午时,厉淳还未归来,他最后一丝侥幸终于被磨灭了。
“……我与他分开后,便回来了,他带着宋汐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他只说了厉淳想见宋汐,他便替厉淳约了宋汐前来,别的事情,因为和厉淳有言在先,他只字未提。
如若要寻找厉淳,这些信息已然足够,若非担心他的安危,他一点也不愿意出卖那人。
待他说完,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承受着太上皇的威压。
厉昭死死盯着陈栋,良久,才重重地拍在桌案上,“你便是跟着他胡来,也该确认他的安全,就这样由着他去了,你就不怕他被那妖妇给害了!”
陈栋反驳道:“宋汐不会——”
话说一半,对上太上皇那双怨毒的眼睛,剩下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太上皇,是恨极了宋汐……
接下来,厉昭召集了身边所有的暗卫全力搜寻厉淳下落。
意识到厉淳可能已经出事,陈栋懊悔不已,自然也不会闲着,带着自己的人马也加入了搜索队伍。
在这个混乱的大环境下,谁也没发现,陆慎言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
眼见宋汐在沉睡中一天天憔悴下去,风宸心急如焚,他甚至也忍不住要派人去南疆寻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事情有了意外的转机。
这日,有门卫回禀,府外有人要求见风宸。
风宸正烦着,哪有心思接见无关紧要的人,听形容是个陌生人,便说不见。
门卫却呈上了一封信,神秘兮兮道:“那人说,陛下见信,必会见人。”
若非那人说的玄乎,他也不愿意来触主子的霉头,谁都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
风宸疑虑地皱眉,池一会意,接过信笺,确认没有机关毒素,才将信纸在桌上徐徐铺开。
风宸无意一瞥,蓦然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淡黄色的宣纸上,赫然是一个“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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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有孕()
与宁璟相识多年,他却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深藏不露,又身份成迷,对于掌权者,本该极其忌惮,但风宸虽生于天家,却向往着快意江湖,闲散肆意的日子。不得已走上争权夺位之路,见惯了朝廷的诡谲黑暗,才更加珍惜少年时期真挚的友情。
宁璟不大喜欢与陌生人扯上关系,更讨厌他人挟恩以报,却几乎对他有求必应。
就说旁的病人,即便是求到他的脚下,威逼利诱,再怎么可怜卖乖,他看不顺眼,一样见死不救。
可风宸麾下的大将或小兵,只要是风宸希望的,不用多说,宁璟都会替他治好,不然,以他那样低调的性子,也不会在青州得了个神医的名头。
风宸知道,他仅仅在意他这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别的事情,为了他做的。
为此,他甚至放下自己的高傲,融入他的生活圈子。
因为他视苏澈和申屠为挚友,宁璟才与他们成为朋友。
除他们之外,他在中原,竟没有旁的朋友,可见这人孤僻偏执到了何等地步,可一旦用心,却又做到极致,着实让人感动。
宁璟说他是知己难求,他又何曾不是,故而连自己最隐秘的事情,都没有瞒他。
正因为如此,一旦遭受背叛,才如此令人绝望吧!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违背道义的无耻之事了,这个人,还是自己视为一生的知己。
如何叫他不心痛。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想要见到这个人,对方若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必然也不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今,他却还敢找上门来。
而自己,在求救无门之下,看到熟悉的字迹,竟会生出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宁璟医治过的病人不多,却几乎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如若是他,应当会有办法的吧!
喜悦之余,又不免抑郁。
他不知道宁璟打的是什么主意,单纯地想挽回她的性命,还是另有打算。
宁璟是个很聪明的人,论起阴谋算计,比自己还要深入几分,只是懒得动用心思!
他曾经为了研究一例病症,花了一年时间观察。这期间除了见他,剩余的时间都扎在病房里。浸泡在充满腐臭药味的空气中,整日面对一个行将就木的病鬼。连他都受不了,可宁璟却面不改色,直到他将那传闻中的不治之症治好为止。
宁璟喜洁,可那样肮脏的环境他竟雷打不动地呆了一年。
他问他的时候,他只是一笑而过,“难得遇着感兴趣的事物,虽染脏污,也乐在其中。”
他的耐心真是好到让人吃惊,自那以后,他恍惚有一种错觉,宁璟认真起来,竟执着得有些可怕。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如若此次接受了他递出的橄榄枝,将会打破目前他与宁璟之间的僵持局面。
宛如一块千年寒冰,再怎样冷硬,如若开出一丝裂缝,离崩塌还会远么!
他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宁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也许是拉不下脸,也许是难以轻易原谅当初的背叛。
可再怎么不甘不愿,为了解开眼前危局,他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只要,他还爱她,就不会将自己凌驾在她之上,如此,再委屈,也只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眼中变换万千,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叫他进来吧!”
来的并非是宁璟,而是他的仆从。
风宸虽困居青州,论身份已是一国皇帝,此人穿着像个平民,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行礼也颇为规矩,倒像个正经使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风宸点头,暗道,这就是宁璟调教出来的人么?
“我家主人令我传话,若想治好宋姑娘的病,便将人交给他。”
风宸本对他有些欣赏,闻言,当即冷下了脸,“你家主人呢!”
虽说宁璟的到来,意味着宋汐有救,但二话不说,便想将人带走,为免欺人太甚。
当初做下那样的事,他竟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么!
眼见风宸发怒,这人却面不改色,只一板一眼地转述那人的意思,“我家主人不便前来,命在下来接宋姑娘,家中规矩,不便带外人进出。”
风宸简直要气笑了,不便带外人进出,那宋汐又是什么人?怎就能够随意进出了。
正要出言怒斥,仆从却抢先一步说道:“不过主人说了,您是他的好友,自然不能以等闲待之。要救宋姑娘,必然要将她带到主人家中去,陛下若不放心,可一同前往。”
风宸咬着牙,半响没出声,手指在桌上舒展,正好压在那张写了“宁”字的宣纸上,眼中却泛着一种不可奈何的隐怒。
他可以与她一同赴死,却不能抛下青州几万将士和百姓,一走了之。
这些鲜活的生命,一旦失去他的庇护,将会丧生在昭军的铁蹄之下。
既无法罔顾她的安危,又无法舍弃青州的百姓。
唯有,将她一人送往那人的身边。
阿璟,你可真是了解我啊!
看似体贴的话语,也不过是成全了他的面子,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一同前去。
见风宸蹙眉不语,那仆从又道:“宋姑娘的病尚可拖延两月,陛下尚可考虑几日,若是同意了,便在府中挂一红灯笼,届时——”
“不必。”风宸垂眸掩去目中的阴郁,声如沉雷,“池一,着人去准备!”
那仆从从恭敬一笑,眼中透着完成差事的满足,微微额首道:“多谢陛下,东西在下早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如此甚好!”风宸也看着他微笑,如果忽视了手中被他揉成一团的宣纸的话……
风宸不想延误宋汐的病情,翌日便想安排她出发。
不管宁璟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相信她,只要她好了,就一定会回来。
那日,宋翎代她传话,向他问好,是不是意味着,她已不再生他的气?
当初一昧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一来是对安笙的内疚,二来,也是看她笃定自己有意陷害,心灰意冷之下,做出的冲动之举。
过后两人形同陌路,他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却拉不下脸求和,更害怕看到她厌恶的嘴脸,丧失最后一丝尊严。
如若,如若她肯相信自己,他必然会好好解释给她听。
所以,他在这里等着她回来,他会守护好他们的家。
他这里想通了,有人却想不通,小路听说宋汐要去治病,一下子就没了影儿。
起先,风宸也没在意,直袱站在大门口,颇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这是打算一起去呢!
可那人连自己隔绝在外,何况是小路呢!
他将宋汐安顿在马车里,这才回身面对小路,叹息道:“你不能去的。”
“我要去!”小路硬邦邦地开口,高大的身躯屹立在马车旁,无形中透出一种不可撼动的强硬。
早知他不会轻易妥协,如今见他执拗真诚的眼眸,心里还是生出一丝感动,他走上前,学着宋汐平时哄小路那样,温声劝道:“她要去宁璟的家里治病,他家有个奇怪的规矩,除了病患,别的人都不能去,不然,就不给汐治了。你看,我都不去了,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