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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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住他眼底的执着,宋翎棕色的眸子深了几许,笑道:“是呀,她喜欢吃。”
他如何忍心告诉这个傻小子,喜欢吃桂花糕的不是宋汐,而是厉淳呢!
刘景儒把完脉后,迟迟没有说话,风宸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刘景儒沉吟道:“真是奇怪,她体内那种蛊似乎已经解了。”见风宸皱眉,刘景儒解释道:“因为宋姑娘这病实在蹊跷,我怀疑她中了蛊,这几日阅遍典籍,终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相关记载。这蛊毒应当无解,却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过寄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许——”
风宸根本不关心这些,打断道:“既然她体内的蛊已经解了,为何如今还昏迷不醒?”
“这正是我奇怪之处,原先的蛊是解了,可是她身体里另一种蛊又发作了,且这蛊毒比先前那蛊更为厉害,我翻阅典籍,见所未见。所幸的是,它发作的缓慢,一时半刻,不至于要命。”
风宸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宋翎听了,却是若有所思。
刘景儒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声道:“我得仔细想想!”
刘景儒走后,风宸对宋翎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小路则在屋里守着宋汐,有了前车之鉴,他当真要与她寸步不离了。
直到了花园的僻静处,风宸停住脚步,倏然回头,板着脸道:“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解了一层蛊,又多了一层蛊,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宋翎低声道:“我发现她时,便这样了!”
风宸薄唇微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这个男人平时闷声不响,关键时刻,却总能找到她,仿佛这个人比他更了解她一样,这一点,甚至让他嫉妒。
宋翎顿了顿道:“你的人马不是也查到她往城外去了么?我不过是巧合罢了!”
总觉得宋翎没有说实话,他却撬不开这个人的嘴。
风宸抿了抿唇,压住内心的狂躁,别开眼道:“你找到她时,可有什么异样。”
“她吐血昏迷在崖边。”
“那她为什么会在崖边?你知道吗?”
宋翎抬眸,对上他咄咄逼人的眼,暗叹。
这个人,太敏感了!
“大抵是前日接到一封密信的缘故,她看完便烧了,我也不晓得里头写的是什么!”为了安风宸的心,他选择性地说了实话,却不是完全的实话。
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总不能告诉他,宋汐要为厉淳殉情吧!
也许她不是真的想要自杀,但她无意识地追随那人而去,将这些爱她的人置于何地。
风宸终于不再追问,而是神色黯淡地独自离去了。
刘景儒研究了好几天,依旧没什么结果。
宋汐自从那日被宋翎抱回来,就没有清醒过,发了两日的高烧,不停地说胡话。
她嗓音低弱,吐字不清,旁人不知她喊得什么,风宸却清楚,她口口声声唤得都是厉淳,尽管宋翎对他有所隐瞒,他还是猜出了几分。
他心中难过,却无法计较,没什么比让她活下来更重要。
这蛊毒发作得再缓慢,也是一日比一日严重,宋汐退了烧,仍旧不醒,不时痉挛呕血,即便在梦中,也是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刘景儒道,她这个模样,顶多能拖一两月。
宋翎早就坐不住去了南疆,小路哪里也不肯去,只整日守在床头,睁着一双血丝遍布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宋汐。若非宋翎走前,对他说饿死了就没人守护宋汐了,他只怕连饭也是不肯吃的。
眼见一贯从容的刘景儒都烦躁得抓耳挠腮,风宸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便沉声问道:“你那日说的过蛊之法,可管用?”
刘景儒愣了一愣,似没想起这茬儿,半响,才呐呐道:“我也不知有用无用,书里是这样写的,以精血为引,用密法将蛊毒过寄到另一个人身上。通常,蛊只能过一次,且过后,因为蛊不太适应新宿主,会变得异常狂躁,重者可令宿主毒发身亡。”
他将后果一股脑的说出来,为的是让风宸考虑清楚。
可风宸却似乎不在意这些,淡淡道:“你去准备吧!”
刘景儒瞪大了眼,加重声音道:“可能会死,你要想清楚了。”
风宸望着里屋的方向,淡淡一笑,语气却很坚定,“我想清楚了,你去办吧,越快越好。”
厉淳都能为她做的,他为何就不能做。
也不全然是为了争口气,而是想她好。
------题外话------
卡的要死,啊啊啊啊啊——
好吧,为了弥补你们,我会告诉你们,女主给宸宸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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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见信必见人()
如今强敌环绕,青州岌岌可危,正是他砥柱中流,施展拳脚之际。他却无法罔顾爱人的死活,如果硬要在黎民和宋汐之间做一个选择,他必然会选择后者。
虽有无奈,可失去了她,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怕自己在过蛊后有个闪失,他在事前已交代好一切,望着申屠和苏澈红着眼,隐忍的模样,他心中不忍,唯有视而不见。
刘景儒专门调配了药浴,过蛊时,两人必得全身**,在桶中进行。他还交予他一枚褐色药丸,药丸中加入了几味对蛊虫有吸引力的特殊药材,他用内力催化,使药力散布在四肢百骸,能助他一臂之力。
小路一直死守在宋汐身旁,任凭他怎样劝说,愣是不肯离去,眼眸闪烁间,满是对宋汐的担忧。
“你若不想让她活,尽管就这么站着,你也别折腾了,去准备后去吧!”最后一句,确实对风宸说的,冷冰冰硬邦邦地的撂下一句狠话,刘景儒率没好气地走了出去。
风宸先是一愣,见小路憋红了一张脸,了然地一笑。
或许是感念他这段日子对宋汐衣不解带地守护,想到以后还需要这个人替他照顾宋汐,风宸便对小路说不出狠话。如今看来,还是刘景儒单刀直入来的爽快。
果真,小路握紧了拳头,眼中变幻,看了看风宸,又深深望一眼宋汐,最终颓然地松开了手,“拜托,你了!”
初听可以过蛊,他其实很欣喜。
纵然这是件十分凶险的事情,只要能救宋汐,就算失去性命,他也会全力去做。
刘景儒知道他的想法,嗤了一声道:“你武功高是没错,应变能力却远不如陛下,到时候功亏一篑,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念头,让他手足无措。
其实,单纯的他,哪里晓得,风宸与刘景儒早就在私下里有过约定,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做,
听出他话中的恳求和希冀,风宸了然一笑,点点头道:“你放心吧!”
小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副留恋的样子,看得风宸心中好笑。
心道,如若他日后不在了,有这么个人陪在她身边也好。
他并非心胸狭隘的妒夫,容不得妻子身边有任何一个男人。
只是厉淳和安笙那样的人,实非良配。
一个背景太复杂,一个心思太毒辣,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任何一个,放到她的后院里,都会鸡犬不宁,何以成为一个家?
厉淳,大约是不会回来了,宋翎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她在梦中都念着他的名字落泪,不是诀别,也差不离了。
安笙,安笙约摸是会回来的吧!
他那样要强,吃不得半点亏,宋汐说他心眼小的像针鼻,倒是不差。
他恨极了自己,必然会抢回宋汐,找自己算账的。
如若自己真有个好歹,也算成全了他,权当给他赎罪吧!
当他准备关门时,一只手,却抵在了门板上,风宸抬头,惊讶地看着刘景儒,笑容温雅疏淡,“刘先生还有何指教?”
刘景儒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似乎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由得蹙眉道:“我并无十分的把握,即便,即便过蛊成功,我若是想不出解蛊的办法……”
风宸了然,他也是怕的吧!医者父母心,他这样中正耿直的人,开出没把握的方子,拿患者的性命一搏,心中必然不好过。
风宸摇摇头道:“无事,宋翎已去了南疆,说不定会有转机,我只是不忍看她再受苦……”
连中双蛊,对身体的损害可想而知,如若放任蛊毒在她体内肆虐,即便将来解了蛊,身体也容易留下隐患!说不定,不等宋翎回来,她已然被蛊截断了生机。
而他正直壮年,身体强健,或许能多挨一些时日。
话是这样说,刘景儒怎不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却无言以对。
门扉隔断了那双忧郁的双眼,刘景儒悻悻地走回院子,见小路固执地立在墙垣一角,心中一动,遂开口道:“我要继续去研究蛊毒,一有情况,便来找我!”说罢,快速走出了院子。
小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方向,直到刘景儒走了,才眨了一下眼,眼中,是亘古不变地清澈和执着。
褪去两人的衣物,风宸抱着她跨入桶中。
前几日还烧的像块炭,如今却冷的像块冰,连眉睫上都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整个人仿若从冰雪中挖出来的。若不是微弱的心跳和呼吸昭示着她还有生机,他几乎要以为他抱着的是个死人了。
刘景儒说,她这是假死状态。与沉睡蛊不同,这种状态有如动物冬眠,未必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短期内不会死亡。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氤氲的热气冲散了几许来自她身上的寒意,他轻轻抱住她的身体,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颗药丸早就被他催化,虽然知道她不会有知觉,他还是一遍遍轻柔地吻着她的脸庞,低声地唤她的名字。
桶中的热水很快变成凉水,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肌肤相贴,来自她身体的寒气,仿佛要将他一起冻住。
他的动作变得晦涩,却依旧有力。
慢慢地,他居然从那股迫人的寒流中感觉出一丝暖意。
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从她的心脉钻出,一点点往下流走。
他递出一缕内力,妄图将那东西吸引过来。
越来越近……他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忽然,他神色骤变,水面的薄冰开出无数裂纹,犹如遭受了重击,他的脸也一下子变得刷白,紧抿的双唇溢出一缕鲜血。
似抑制不住,他一声轻咳,越来越多的血从他口中涌出,滴落在她雪白的肩头,刺目的鲜红。
伴随着“砰”得一声巨响,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劈做两截,小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投下一道暗影。
他在听见里面的声响,情急之中,破门而入了。
习武之人,对气息尤为敏感,何况,他全副身心关注着屋内情形。
初始听着里头的奇怪声响,他纹丝不动,却有些面红耳赤。
跟着宋汐久了,又是住在同一个院里,安笙找来的时候,做什么都不避讳,饶他是块榆木疙瘩,也该开化了。
始才有些明白,风宸和刘景儒制止他的原由。
他以为这种状态要持续很久,正有些犹豫,里面的动静却忽然变了。
他听到薄冰碎裂的声音,风宸气息乱了,鼻尖耸动,隐隐闻着一丝血腥味。
里头出事了!
心乱之下,什么也顾不得。
木门在一掌之下报销,眨眼便来到两人身前,长臂一伸,原本软软倒在风宸身上的宋汐便半靠在他怀里了。
一手紧扣她的脉搏,直到确认她声息尚存,才微松一口气。
风宸听着这一系列动静,似在呼吸之间完成,只觉得身上一轻,抬眼便见面前杵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将自己笼罩在阴影里,没来由的压抑。
似察觉到有人窥视,小路微微垂眸,四目相对,望进那双漆黑澄清的眼眸,不见一丝杂质,风宸便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虽是无礼,却情有可原。
风宸收回视线,轻声嘱咐道:“你将她抱到床上,再请刘先生过来。”见他疑惑的盯着自己,风宸苦笑道:“我筋脉断了,一时怕是难以动弹。”
闻言,小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从旁的木架上扯下一块布巾,闭上眼睛,将她抱起的同时,严实地裹起,这才睁眼往床榻走去。
风宸见他动作利索,手脚规矩,心中倒是半点郁气也没有了。
很快,刘景儒急匆匆地赶来,池一早已将风宸收拾妥当,一脸忧虑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