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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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到她身后深深浅浅的鞭痕,忽然又没了脾气,转而认命地挖了一块药膏给她抹药。
心里只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才是主人,结果却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她。
殊不知,宋汐此刻的心理:蛇精病,别以为打一棍子给颗糖,我就会原谅你了!
上完药,安笙将药膏放在一旁的桌上,命令道:“自己穿上。”
宋汐毫不犹豫地穿好了衣裳,安笙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便站起身道:“这两日别沾水,朕明日再来看你。”
今天已经够我受了,明天还来?还有那句不要沾水,简直惹毛了她,你特么把我弄得满身大汗,还不许我洗澡,成心的吧!宋汐想也不想道:“还是别了!”
安笙本走到了门边,闻言,硬生生地回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既不软媚,也不温柔,连半丝笑意也没有,疏淡、冷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竟没来由的让她心头一紧,就在她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安笙却忽然笑了,连眼睛都笑了,“好,朕后日再来看你。”
一直到铁门落锁,发出“咔嚓”的声音,宋汐还有些回不了神。
今天
今天横看竖看,吃亏的都是她吧!
蛇精病的世界,果然是不能理解的!
如果你认真,那你就真的输了!
……
第二天,安笙果然没来。
第三天,宋汐以为他会来,却只等来了一盆热水。
莲音将水盆重重搁在桌上,说话阴阳怪气的,“陛下说了,你的伤口不宜泡热水澡,实在痒了,就拿热水擦身,别忘了上药,免得留疤!”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呆似的。
对方走到门边时,宋汐终于开了口,语气低沉而平静,“莲音,是吧?”
她在马车上,偶尔听安笙这么叫过。安笙有正经事的时候会呼全名,调笑的时候,会叫昵称。
莲音脚步一顿,回过头,双手抱膝,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说吧,想玩什么花招?陛下惯着你,我可不会,别想借我的手逃出去。”
宋汐苦笑,她有那么招人讨厌么,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把什么都说完了!
“莲音,你还有话没说完吧!”宋汐淡淡一笑,几乎是和气地开口。
莲音却似被点燃的火药,恶狠狠地开口,“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陛下不得欢颜。”
直到莲音离去,宋汐还没消化这句话中的意思?
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是他吧!怎么反倒她成了千古罪人?
第四天,安笙总算姗姗来迟,他每次来时都带着一口箱子,这次居然没有带?
安笙孑然一身轻地从门外走进来,宋汐真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这不会是当初让阿寻虐惯了的后遗症吧!
进来后,他也不说话,自顾走到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宋汐则坐在床上。
他看着她,她则盯着地板,目光时不时往上瞟一眼。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宋汐见他果真阴沉着脸,想起莲音那句不得欢颜,这厮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想到此,宋汐便主动开口道:“你昨天怎么没来?”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太妥。好似她有多期待他来似的。
安笙却似机械表被上了链,盈盈的双目将整个人都点亮了,“怎么,你想我了?”
本来还有些后悔,见他总算有了笑模样,宋汐倒是不介意了,不过,再想让她说点什么好听的,却是不可能了。
安笙忽然开口,“厉淳应当知道你在我手里,这么久,要有消息,一早就有了。”
言外之意,厉淳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这要是真正的绑架,绑匪就可以撕票了。
说话间,他凝注着她,目光带着复杂的探究,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你在同情我吗?”宋汐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心里的苦,自己知道。
她之所以乖乖待在这里,还不是想等厉淳的消息,他与她置气,可说是小两口闹别扭,如今她落入安笙手里,她以为,他至少不会放任她在别人手里不管。
可惜,自己终究算漏了!
虽说是自己有负他在先,心里的苦涩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己竟对他抱了那么大期望么?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虽然与安笙认识的时间不长,却足够她认清,这个人无意伤害她。上次那场鞭笞,更像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他最后更是亲自给她上药。虽未有过任何道歉之语,却能窥他愧疚之心。
作为一个皇帝,能这么对待一个俘虏,也算十分难得了。
听她说出类似自嘲的话语,安笙欲言又止。
这个人和他一样,越是在意,就表现得越不在意,心里越是难过,看起来越冷漠。
她与他,终究没有熟悉到能交付信任的程度。
对此,安笙莫名有些遗憾。
却听她又接着道:“我不需要同情,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即便他以此来惩罚我,也是应当的,再见面,我们就能冰释前嫌。”
“若真冰释前嫌,他就应该来了。”说完这句,他不再说,任由宋汐陷入了沉思。
他本来不想说,别人的爱恨情仇,与他何干,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想看她再自欺欺人,遭受可能来自更大的伤害。
还有,他不想承认,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让他很不爽。
良久,宋汐叹了口气。
只要你是真的爱一个人,就不可能在感情上游刃有余。
她的心还是活的,所以会为他心痛。
现在,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是接着去找淳儿,还是先回去安抚宸宸。
抬头对上那双柳叶秋水眼,宋汐暗自一惊,“你怎么还没走?”
在她发呆的这段时间里,他就看着她发呆?倒像是等着她似的,这不科学呀?
她语出不敬,安笙却没有计较,忽然说道:“我们算不算朋友?”
她与他都没有发现,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人之间越随意。或者是发现了,只是谁都懒得捅破这层窗户纸。
宋汐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嘲讽道:“朋友会将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朋友会拿着鞭子像狗一样地抽我?”
安笙垂眸,良久,才抬起头,认真道:“如果你不想着逃跑,我不会将你关在这样的地方。”
宋汐眼眸一闪,这个男人真的很敏锐,其实从一个“绑匪”的角度来讲,他的思维是对的,谁会将人质
谁会将人质放在一个不安全的地方?他也真的很仁道了,好吃好喝地招待,还陪着玩游戏,虽然,个别游戏她不太喜欢。
可是,他现在不是要和她交朋友吗?宋汐狡黠地想,这主动权就开始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果然,安笙放软了嗓音,“只要你不逃跑,我就给你换个地方。”
宋汐故意沉默。
安笙等了一会儿,道:“大不了,朕不再拿鞭子抽你。”
话语里已经有些不悦,这是他的最大让步。
宋汐觉得,欲擒故纵也该收网了,不然对方恼羞成怒,那就毛也捞不到了。
“这可是你说的。”早知道她再多提几个条件了,哪晓得这妖孽真的会答应。
安笙笑了,灿烂的笑容仿佛将整个石室都点亮了,眼睛里固然要滴出水来,“好呀!”
宋汐瞧得眼睛发直,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厮长得真漂亮,不矫揉造作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
安笙果然信守承诺,翌日,便让她搬出了暗室。
不出来还不知道,原来这暗室就建在帝王寝殿,怪不得他来的这么勤快。
十日来,首次见到太阳,被暖暖的阳光一照,舒服得脚趾都要卷起来。
时值夏日,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这武安皇宫的建筑与风陵略有不同,却是一样的恢宏大气,美轮美奂。
园子里种的月季、牡丹开的正好,娇媚艳丽、芳香扑鼻,跟某只妖孽还真是相得益彰。
宋汐张开双臂,深深呼吸一口。
当真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啊!
除了……
宋汐回头,瞪着身后两蹲煞神,左融阗,右莲音。
“能不能别跟这么紧?”
盯就盯了,要不要寸步不离这么紧张啊!
那妖孽那么怕她逃跑,连两大近卫都出动了?
莲音的脸臭的就像粪坑里的石头,“你以为我想守着你,等你到了住处,我自当离去。”
宋汐就搞不懂了,她自问也没得罪过他,这娃子咋对她意见那么大!
看看人家小甜甜。
融阗面无表情,见她看过来,一张面瘫脸似乎踱上了一层寒霜。
宋汐低咳一声,人家好歹也没有恶语相向不是。
“小棉袄,你这幅态度最好别让你家主子看见,他一定不会高兴,你家陛下可是要和我做朋友的。”
他似乎很不能忍受她叫他小棉袄,莲音鄙夷道:“就没见白吃白喝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大老远的绑回来,屁用都没有!”
说罢,绕过她,径直往前走去,多看她一眼都嫌污似的。
宋汐愕然,就为这个?
……
宋汐的住处离安笙很近,是一间金顶红门,古香古色、提名为“风涧阁”的宫殿。
院子里种满奇花异草,煞是好看,看得出用了一番心思。
送到之后,莲音和融阗果真离去,宋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勘察地形。
安笙既没有给她带镣铐,也没有给她下软筋散,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没见人影。
但宋汐知道,院里院外,至少埋伏了十数个高手,她虽被封住了武功,五感还在,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监视。
她还是低估了安笙的手段,没有武功,即便让她见了天日,也难以逃脱升天。
安笙还是每日必来,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之间似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似乎还是那副媚惑众生的妖孽模样,言语间却多了几分认真,宋汐能感觉得出,他似乎真的在和自己交朋友。
这没什么不好,问题是,他图的什么?
如果他想与厉淳谋事,她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么?
自那天之后,安笙像是突然转了性,再没叫她玩角色扮演。
两人大多是聊聊天,下下棋,相处模式,似乎向着正常的轨迹发展。
宋汐发现,这厮的棋艺还真不错,他认真下棋的样子,比起咄咄逼人,要好看多了。这样子让她想起了安安,他学射击的时候,也是这样专心致志。
宋汐的棋艺不说比他高多少,胜在出奇制胜,他的棋艺已到了瓶颈,得她的点拨,可以得到不小的提升。
要作平时,宋汐才不会教他来打自己的脸。
此刻,看着他柔美的侧脸,心中一软,便倾囊相授了。
她的手臂横过大半个棋盘,捏起他方才落下的棋子,下在另一个地方,语气褪去了平素的玩世不恭,变得温和平静,“这一子若是下在这里,我就输了……”
安笙抬头,凝注着他,美丽的眼睛像是笼了一层雾。
目光像是看她,又似看向很远的地方。
宋汐心里一沉,这是第几次了,总感觉他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这种被当做替身的感觉是不爽,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半斤八两。
宋汐将棋子回笼,淡淡道:“我们再来一遍吧!”
“嗯。”他垂下眸子,淡淡应了一句。
宋汐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和那个人很像?”
安笙诧异地抬眸,眼神有些犀利。
宋汐摸了摸鼻子,别开眼道:“你不止一次透过我看他了。”
要是从前,她定然不
,她定然不敢这么说话,唯恐激怒了他。如今,因着他的真心,她也拿出了相应的诚意,不像对付敌人一样与他虚以委蛇。
安笙似有些兴致缺缺,一推棋盘道:“我们喝酒吧!”
“喝酒?”宋汐直觉不是个好主意,但安笙很坚持,且他又露出那副为情所苦的苦逼模样,鉴于自己是勾起他伤心事的罪魁祸首,宋汐便无奈地点了头。
心道,大不了少喝一点。
安笙遂唤来莲音,命他去酒窖里取两坛好酒。
莲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拎了两坛酒进来,身后还跟着融阗,手里端着置了杯盏的托盘。
两人将东西放下,安笙命令道:“你们去院外候着,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两人领命而去,宋汐发现,在安笙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