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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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淳眼神一闪,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垂眸淡淡道:“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
“我走了,你怎么办?”宋汐有些来气。
“我自有办法!”
他说的轻松,宋汐却不认为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这个绝世高手,留下来分明就是送死,不由得愤愤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皱眉,诧异地看着她,似乎很不能理解,“你会死的。”
“要死一起死!”她咬牙切齿,这句话不免有置气的成分,却出自真心。
她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为了弥补这个错误,拯救他的人,乃至于他的心,她愿意豁出这条命。
闻言,厉淳沉默。
在他看来,这个人肯为他接暗器,却未必会为他送死。
她对淳儿的愧疚,让她会弥补一些什么,但若危及生命,她肯定是会弃他于不顾的。
亦如从前,她为了风宸和她自己,将自己抛弃在山上。
可如今,这个人的回答,真叫他吃惊。
要死一起死,真是动人的誓言,她是,说说而已吗?还是……
他承认,不管她做不做得到,这话,中听。
至于眼前这个老头,他并不意外,这是厉宵派来的。
当初离京时,他让秦明替他隐瞒,却有意将行踪透露给厉宵,这是个局,早在他离京之时,便布下了。
自回京以来,他便着力于肃清宵王党羽,就是想逼厉宵出手,再来个一网打尽。
厉宵真沉得住气,他等了月余,厉宵却按兵不动。
敌不动,我动。
思量再三,他主动下了这个饵,引蛇出洞,再抓住他的把柄。
如今的形势,只要自己还在,厉宵覆灭是迟早的事,厉宵看似沉静,内里不知如何焦灼,故而,有机会杀掉自己,他绝不会错过。他也算到,有宋汐在身边,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
从这段日子遭到江湖人追杀,宋汐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可见一斑。
原本以为厉宵手下的那些杀手,不足为虑。
没想到,他能找来这样一个绝世高手,倒还真是小瞧了他。
自己打不过,加上一个宋汐,也没多少胜算。
不过,她既然说要与自己共进退,他也不赶人,且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动手吧!”厉淳抽出佩剑,指向老者,**裸地宣战。
老者根本就不屑用剑,在两人攻过来时,直接从石上飞跃而起,在空中生生转了个弯儿,身体便如离弦之箭,射向两人。
两人调剑直刺,这老者拍出一掌,所凝起劲,犹如铜墙铁壁。
利剑一顿,险些脱手而出,两人只得收回长剑。
趁此机会,老者插入两人之间,破了两者的攻势。
宋汐和厉淳对视一眼,很快改变方针,一左一右夹击老者。
这老者的功夫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在两个一流高手的夹击之下,竟然游刃有余。
他似乎无意伤及无辜,对宋汐处处留情,对厉淳却招招下死手,不拿下他的性命,誓不罢休。
许是宋汐太难缠了,老者一个不小心,衣裳被宋汐划拉出一道口子。
他有些恼了,寻机点住了她的穴道。
长剑落地,宋汐的身体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却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将厉淳逼的步步后退。
“呲!”的一声,厉淳手臂被划出一条血痕。
宋汐急红了眼,气运丹田,开始冲破穴道。
强行冲破穴道百害无利,严重者,还会造成内伤,眼下,她却顾不得许多,一心为他安危着想。
那边天,老者将厉淳逼到河流边缘,手掌急动,迅速朝厉淳心窝处拍去,企图以内力震碎厉淳心脏。
宋汐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丹田,一鼓作气,竟强行冲破了穴道,这一刻,身体迸出惊人的爆发力,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硬生生插入两者之间。
“砰!”的一声,宋汐整个人都倒飞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胸腔处一阵火辣的疼痛,甚至能听到肋骨碎裂的声音。
她身后的厉淳,也被她冲击得往后倒去。
看着她飞扬的发丝,喷出的鲜血,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痛处。
身体比头脑先一步做出行动,伸出手,从身后牢牢抱住了她的腰,下巴埋进她的脖颈,胸膛紧贴近她的后背,契合得宛若一人。
“哗啦”一声,两人直坠入湍急的河流,很快不见了踪影。
那老者站在岸边看了良久,微叹口气,却转身折返。
他本是山野散人,嗜武成痴,视富贵权利于烟云。
武功到了他这个境界,凭借苦练,已经很难有所进展。修炼的就是心境,若因杀人若造成心结,此前十几年的修行,很可能功亏一篑。
厉宵拿着信物来找他,让他杀人,杀的还是亲兄弟,他心里其实是不屑甚至是鄙夷的。
一个为了权势而丧心病狂的人,即便当了皇帝,也只会祸害天下。
无奈,这是他早年欠下的债,他又是个重诺之人,便破戒出手。
他不想滥杀无辜,偏偏牵连了无辜之人。
已经有人替他挡去这一劫,也算一命偿一命,这少年命大,不该绝于此!
尽人事,听天命,他也不强求了……
------题外话------
女主这下真的快死了!
新伤旧伤,冲破穴道的内伤,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淳儿说,你若能活下来,我就原谅你!
第105章 她救了他的命()
水流湍急,厉淳只能抱紧她的身体,落水之后,宋汐便失去了意识,全靠他一个人支撑。
这是他所见过的最湍急,最宽的山溪,他一个人,可以轻松跃出水面,带上宋汐,就有点困难。未等他找到借力点,便迎来一道瀑布,地势是高低走向,怪不得水流这么急。
此刻扔下她上岸才是上策,但他看着这人昏迷的侧脸,脸上被溪水冲得毫无血色,心里就有点难受,当即咬紧牙关,将人抱紧了,顺着溪流,坠入瀑布之中。
水流的冲击力极大,瀑布十余丈高,两人无法避免地被冲散了。
好在下面水深,也无太多流石,人被水波冲得头晕,好歹没有性命之危。
厉淳浮出水面,感觉到怀中空空如也,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巧,前面有一棵横卧的木桩,厉淳机敏地攀住,缓了口气,顺着树桩爬上了岸。
站起身的时候,有些头晕。他闭了闭眼,压下那股晕眩和疲惫,便开始寻找宋汐的下落。
周围都没有她的踪影,厉淳便沿着溪流寻找。
身上有些擦伤,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主要是宋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又是那样致命的一击,昏迷不醒,很可能溺死在水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坐如针钻,变得有些急躁,双手握得死紧,额头隐隐有青筋显现,遇到挡路的枝桠,徒手就将其劈断,泄愤一般,也不在乎是否会划伤自己的手掌。
所幸,走了不到半柱香,就在溪流中发现了一个漂浮物,飘散在水面的发丝,表明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体。
厉淳狂躁的心,忽然静止了,血液凝固了一般,这不是平静,而是夹杂着不安和惶恐。
瀑布下的溪流不那么湍急,他一步步走下水,将她捞起,入目的,是她苍白得没有丝毫生气的脸。
直到将她抱上岸,他的手仍旧止不住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就是心惊胆战。
抖索着试了她的鼻息,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厉淳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手也不抖了。
就在方才,他以为她死了,像是触发了身体本能地恐惧,那样不受控制。
这种感觉,陌生,无助,散发着末日般的可怕绝望。
属于另一个人格的感情,主宰了他的身体。
他厌恶这种身不由己,却一次次被它主宰。
望着宋汐面无人色的脸,他的眼里溢出一丝狠色!
只要杀了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手伸到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只要用力,她的颈椎就会断裂。
她像被无情的水流夺去了生命力,长睫毛胶黏在一起,凌乱地盖在眼皮上,脆弱得一碰就碎。
她毫无感觉,他却感觉心都被揪紧,暴躁地一甩手,猛地站起身来。
宋汐失去意识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厉淳忽然掉头就走。
若非是她,躺在这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不杀她,就当一命还一命。
至于她重伤昏迷在这里,能不能活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
……
一炷香后,厉淳再次站在了宋汐面前,眉头紧皱,神情懊恼。
他告诉自己,回来是为了拿虎符的,但是真的站在她面前,他想的反而是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她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态,他低下身,试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比之前更微弱了。
厉淳抿着唇,最终,弯下腰,像是抗麻袋一样,将她扛在了肩上。
好好的人,颠着也不会好受,但是宋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走了一会儿,他大抵觉得这样不太好,便将她抱在了怀里。这么一来,她就觉得抱了一块冰一样。
厉淳的脸色更难看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那种害怕的感觉,似乎又上来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这是深山老林,周围似乎没什么人烟,天气寒冷,她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浑身湿哒哒的,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冻死。
必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至少,将她身上的水汽烤干了。
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将人放在地上,他顾不得休息,出去找柴火生火。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湿衣贴在皮肤上,简直冰凉。厉淳脱光了上衣,只留一条裘裤,其余的用树枝架着衣服在火边烤。
轮到宋汐这,却犯了难,她还在昏迷,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关系,她的脸颊有点红,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脱她的外衣和中衣,厉淳很淡定,拉下她的里衣,手就有些僵硬。
里衣下,是紧身的束胸,她的胸其实很饱满,只是被掩盖了曲线,在中间留下一道深深的乳沟,水渍在火光下晶莹闪耀,粘附在雪白的肌肤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所寻的虎符,就静静地躺在她的胸腹间,在白色束胸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晶莹如玉。
厉淳解下虎符,放到一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里并无多少喜悦。
他别过眼,摸索着去解她的束胸。
这玩意儿吸水厉害,一直贴在身上,对她就是雪上加霜。
心里又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他堂堂一国太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怎么近女子的身,除了她。
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打破他的原则,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逐渐丧失自己。
但是,他又没法撇下她不管,从他去而复返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将这个人与自己拴在了一起。
一时心软,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地位,他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即便,她现在脆弱的一捏就死,他却无法放任自流。
厉淳想,要是他能忘掉失忆的那段日子就好了,忘掉爱她的那种感觉,自己就不会这样被动。可是这种事情身不由己,亦如,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失忆,并且在失忆中爱上这个人。
脱掉她的束胸,厉淳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厉淳遂拿自己的中衣给她擦干身上的水分,又拿过里衣给她穿。
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想到,从不与别人分享贴身之物的自己,又为何不排斥与她分享?他将这归结于生死关头都一起渡过,还在意这个?
因为近距离接触,厉淳闭着眼睛,却无法避免地触摸到她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宋汐的肌肤白皙且紧实,触感却出乎意料地好。
厉淳先是一愣,随即闪电般抽回手,意识到她现在不省人事,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笑。
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思,动作便利索了很多。
好不容易,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厉淳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不仅是手生,更因为,接触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项莫大的挑战,既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窘迫无奈,更有一种隐秘的悸动。
这当时,他穿在身上的裤子,也被热气蒸得差不多了,便将中衣和外衣穿回身上,将她的湿衣架在火边烤。
做完这一切,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看起来脆弱又可怜,他忽然想到,她这样会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