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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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顺着飘雪而走,芒棘在隐隐约约间看到有些人正在用铲子挖着秀寒的积雪。
难道这些就是冰庄里靠秀寒冰雪发财的人?
芒棘慢慢走近,只见这一人不停的用铲子挖着雪,只是挖的速度还赶不上天空掉落下来的雪。昨晚她推雪人时还能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现在这人用铲子,却连一个凹也挖不出来。
果然,卖冰块是天赐的五本买卖。
大雪让人的感知度都变低很多,那人过了许久才感受到身边的芒棘,头也不抬的道:“太闲了是吗?看着我干嘛,还不去找个地方挖,难道你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芒棘意识到这人没看她只以为她也是和他们一起挖雪的。不是吧,这么辛劳的工作还有女子来干?
摇摇头,她继续顺着风雪走。自己一晚上没回去,不知颜晋楚会不会派易昭来找她?而易昭定是找到不她的,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到雪地下面去。易昭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倒霉吗?可怜的易昭,自己得快点回去。
加快脚步,突然隐隐听到一声,“宫主”
芒棘一顿,好像画汝的声音,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画汝还被闻人逐关在了神暝宫里,怎么会在秀寒听到画汝的声音呢,一定是大雪中过于静谧产生了幻觉。
芒棘继续迈出步伐,却有一个身影快速的出现在她的身前,那人速度极快又是一身白衣与周边大雪混为一体,只是一头乌黑青丝格外显眼,芒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把抱进怀里。
“芒棘,你去了哪里?”
芒棘一顿,心想不成自己幻觉的越发夸张了?可这人的怀抱温暖柔软,绝不是幻觉给得了的,而且这声音……
她抬起头,男子清秀儒雅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她的瞳孔之中,眼前出现这人实在太出乎芒棘的意料,她只能愣愣的说道:“闻人逐。”
再把视线转向一边,画汝单膝下跪在雪地之中,看芒棘的眼中含着莹莹泪光。
那些先前在用雪橇挖着积雪的人们纷纷过来下跪行礼,“宫主。”
芒棘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为什么会是这群人来找她?为什么不是易昭?
为什么现在拥她入怀的是闻人逐?为什么不是颜晋楚?
良久,芒棘才木讷的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身边的闻人逐没有说话,下跪在侧的画汝也没有说话,只有一众人朗声道:“属下等恭迎宫主回神暝宫。”
芒棘有些失措,“颜晋楚呢?”
闻人逐放开自己的双臂,看着芒棘,良久淡淡道:“他说后会有期”
芒棘不相信的看着闻人逐,“他离开了?怎么会?”
“芒棘。”闻人逐道:“离王这次去有恒的目的你知我知,不管因为什么,结果是他没有做到,齐盛帝必然会将怒火发泄于他。现在他去传州接管逸王的封地,一切完事之后,他才会回到盛京,但那时他所要面对的就非你我所能知道的。”
大雪无痕,在秀寒的大雪之下,所有来过这里的人,留下过的痕迹,都会被终年的大雪所掩盖。
而守瞳之所以能生活在秀寒之下,也正是因为这些永无停歇的大雪,它掩盖了痕迹,遮挡了日月。
芒棘与颜晋楚一个多月游历春夏秋冬的记忆也被掩埋在秀寒这片无尽的雪地之中。
她恍然向天看去,这雪遮天盖地,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一切不就如同她恍然穿越而至,懵懵懂懂,坎坎坷坷却也就这么在这儿生活至今。
以为自己穿越而来,有着古代人不曾有的知识面,思维度,可如今看来,她比起这群自己以为他们狭隘的古代人更无知更弱小。
看似来到这里至今她没吃过什么亏,可事实上总有人能随心所欲的将她摆布,让她在别人的左右中前行。
如今想来,若有恒皇后当初就由足够的能力顺心而为,她会活得更快乐,而不是毕生只有仇恨。若有恒国君不是掌控一切,此时此刻的有恒早已变成齐盛的一阙疆土。
自己穿越到闻人芒棘的身上,不管她到底是武林至尊神暝宫的宫主也好,亦或是前齐麟国唯一遗留皇嗣也罢,她明明应该有着最傲人的身份,掌控着别人所无法掌控的一切,可为什么她把闻人芒棘活成了这个样子?
马上就要到春天了吧?记得自己曾在神暝宫的夜宴上对一众门派说过,春天的武林大会,胜则谦逊败则优雅,她与众人共勉。
也许别人都已经在勉,却只有她没有。
今日之后,她要换一个活法,她要掌控全局,不再让任何人能左右她的思想,她的行为。
芒棘的脸上慢慢褪去了先前的茫然,慢慢的,慢慢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看着眼前的闻人逐,看着身侧的画汝,看着神暝宫的众人。
“回神暝宫。”
本来没打算分卷的,但这一章感觉很像一卷的结尾,于是乎决定分个卷…。所以下一章就会进入新的一卷。
第一章 高冷的宫主()
春季渐渐到来,墨江的春天在芒棘心中终还是比不上青苏涧的花枝葳蕤。
“宫主。秋月山庄秋庄主求见。”
芒棘正在神暝宫景观湖旁喂着湖里锦鲤鱼,这些锦鲤鱼是她特意派人买来放在湖中的,她记得在哪听说过,养几条锦鲤鱼可以缓解心情。
画汝的通报让芒棘投食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微微一笑,把手中剩下的鱼食给了身边的媚芙,她的五姐闻人媚芙。
这个曾在芒棘穿越第一天就差点杀了她的女子,现在对芒棘敬畏有加,她顺从的接过鱼食,笑着问道:“妹妹还来吗?”
“不了。”芒棘转身离开,“五姐也不要待太久,不过再三个月,姐姐就要嫁人,被日头晒多,会不美的。”
画汝跟随着芒棘,回到神暝宫已经快一个月,她总觉得宫主这一次回来和以前有了些许不同,可究竟是那里不同?宫主待她依然,对旁人也依然。
唯一的,宫主比原来更有一个宫主该有的模样。
“画汝,秋庄主在大殿?”
“是的。”
“让他来后殿找我。”
“是。”
若非必要,芒棘并不喜欢在大殿之内与人谈事,大殿上的宫主之位让她觉得格外寒凉,她选择了高高在上,可却觉得高处实在不胜寒。
秋呈杰匆匆赶来,看到的是芒棘观赏着一棵西府海棠树,神态悠然。几月未见,怎眼前这个本平凡无奇的女子,有了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躬身行礼,“宫主。”
芒棘转过目光,“不知秋庄主要见我,所为何事?”
“宫主的密信我看了,老夫有些疑惑,神暝宫是宫主的,整个武林以神暝马首是瞻,说得直接一点,整个武林都是宫主的,为什么宫主还要再建立……”
“秋庄主。”芒棘盈盈一笑,眼中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既然秋庄主问起此事,我也有事想问一问秋庄主。”
秋呈杰一怔,觉得芒棘不仅仅是让人眼前一亮,如今的气场更是今非昔比,他心竟不自觉的一颤,赶忙又行了一礼,道:“宫主请问。”
芒棘负手而立,神情淡然,“秋庄主说过,只要我愿意帮你寻天罗戒以及另一件目前尚不知的物件,你愿意倾秋月山庄所有对我亦步亦趋。现在我想知道,秋庄主的这份心意是对我闻人芒棘个人而言,还是对神暝宫主闻人芒棘而言。”
“这……”秋呈杰眉头一皱,他不解的抬头看向芒棘,“宫主这话何意?”
芒棘轻笑,“秋庄主何必装傻,我只是想知道,若有一日我不再是神暝宫的宫主,秋庄主会如何待我?”
秋呈杰在江湖摸爬滚打也已经多年,处事圆滑,手段多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十六岁还不到的小女子用一个问题逼得自己冷汗淋淋。
“看来是我为难庄主了。”芒棘把目光转回到西府海棠树,“秋庄主愿意助我神暝宫,无非也是有所求,若只是我闻人芒棘一人,根本无法给予秋庄主任何的帮助。”
看着芒棘的侧影,秋呈杰越发觉得这女子特别,“老夫也算驰骋武林多年,自认阅人无数,现今这番话,我愿意只说与闻人芒棘无论姑娘将来如何,老夫也许无法做到对于神暝宫主那番的承诺,但也定会尽力助姑娘。”
“够坦诚,故值得相信。”芒棘终于又转回头,笑道:“其实,我有一个惊喜想要给秋庄主。”
秋呈杰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芒棘,“惊喜?”
“庄主画与我的天罗戒图纸,我看过了。”芒棘抬手抽出脖子里的项链,秋呈杰依旧疑惑的看着芒棘,知道芒棘把项链彻底从脖子上取下,放在掌控给秋呈杰一看。
“天罗戒?”秋呈杰失声叫道。
芒棘淡淡的笑着,“没错。”
被颜晋楚带离有恒之时,她曾要把天罗戒还给他,当初颜晋楚把戒指给他时就说此戒换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芒棘在有恒时已经用了,就是在兰馥园的后山之中不对有恒国君动手。
结果颜晋楚摇了摇头,依旧把天罗戒留给了芒棘,颜晋楚的话芒棘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有些忧伤“天罗戒曾经带在我的手指上,我从未觉得它有多么特别。可如今,你把它挂在你的胸口,让我觉得,是不是我也会如同它一般时时在你心上。”
芒棘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却猛然发现秋呈杰竟然跪在她的面前。
虽然早已下定决心要做一个高贵冷艳睥睨一切的神暝宫主,可看到一个年纪比自己爸爸还大的老人下跪在她面前,还是有点别扭。“秋庄主这是何意?快起来。”
“请宫主允许老夫收回方才的话。”秋呈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秋呈杰愿为闻人姑娘肝脑涂地。”
芒棘的心瞬间又软了几分,“秋庄主起来,庄主也说过,打开那宝藏需要三件物品。如今我们也只有两件,第三件是什么我们都无从知晓,庄主现在行此大礼为时过早。”
“老夫当时求助于宫主,只想要宫主的一句承诺,而从未想过宫主会真的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如今看到天罗戒,老夫无地自容。”秋呈杰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宫主一定不知,与古灵镯不同的,关于天罗戒,前宫主告诉我,那件东西他毕生无法帮我,只能靠我自己得到,我曾以为自己这一生根本没有机会一见天罗戒……”
“哦?”芒棘挑起眉毛,“前宫主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芒棘还有潜台词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你丫之前叫我找天罗戒的时候怎么不交代还有这么一段?你和前宫主到底狼狈为奸到什么程度啦?现在前宫主偷了老娘的传国玉玺不知去向,你丫晓得不?
秋呈杰道:“老夫为自己之前的隐瞒请求宫主的原谅,若宫主愿意,老夫愿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宫主。”
芒棘露出满意的微笑,“好,武林大会之后,寻个时间,我们好好聊一聊。”
秋呈杰告辞离开后,芒棘又发了会呆,到底莫尔库山脉是个怎样的地方?那里到底是有怎样的宝藏竟能让秋呈杰这只老狐狸期待到这种程度?片刻之后,她也微笑着转身。
这个世界谜团太多,此刻的她无法解开,但相信总有一天都会解开,因为这些谜团无论有意无意都将一根线索搭在了她的身上。
慢走两步,芒棘轻声一呼:“画汝。”
“宫主。”画汝应声来到芒棘身边。
芒棘问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此刻的画汝又恢复了以往惯有的淡定,声音平淡,“离王尚在传州,盛京那边一直很不太平。冰荒世子在宫主去有恒时就已回到冰荒部族,那之后冰荒部族就开始游牧,与齐盛疆土并无过多的交际,还有渐行渐远的趋势。现在有恒国君以犹如有恒的太上皇,储君已然有了虽是登位的模样,确定有恒储君释曲却为曾经的齐盛逸王。”
芒棘冷冷一笑,“世事多舛。画汝你说,盛京何时太平过?离王一直是众人所认为齐盛帝眼中最宠爱的皇子,难得他出了一个这样的纰漏,不知晓的旁人说不了什么,那些知道事情的怎能放过打压离王的大好机会?”
特别是觞王,在颜晋楚的军中竟能埋伏出一个副将级别的人物是多么不易,而此行他宁愿暴露这个潜伏多年的棋子也要对颜晋楚对手,看来他本是志在必得,结果板上钉钉的事都被那位刘烨清将军办砸了。
觞王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颜晋楚回到盛京之前狠狠打压这个呼声极高的弟弟,若能噱得齐盛帝不等颜晋楚回盛京就一杆子打死,他才算做了最完美的补救。
现在的颜晋楚待在传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