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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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递过三支线香,她小心接了,跪伏在蒲团上,口中祷祝道:“义母在上,请受翠绡三拜,愿你早登佛国,永享极乐。”
转回耦园,天已是深黑了。元翠绡饥肠辘辘,只盼能吃顿好的,平复一下屡受重创的心情,见夏蝉迎出,一把拖住她问:“我的晚饭呢?”
“在……在西厢房。”夏蝉险些被她拉了个趔趄,“婢子这就去准备香豆面,给小娘子盥手。”
“毋需这般麻烦。”元翠绡轻推她一把,猴急道,“去给我整条湿巾子,擦擦得了呗。”
夏蝉憋了笑应声而去。
甫一跨入西厢房,元翠绡的目光,便被桌上一架三层雕花食盒吸引了去。
她自个儿挪了椅子入坐,心思热切:这郡王府处处豪奢,伙食还不得好到天上去……
春柳慢腾腾地启开盒盖,从第一层依次取出银盘、银箸、银勺置于元翠绡面前。揭开第二层,又顺序端出三只巴掌大小的曲边银碟,一碟撒了白糖的藕片,一碟渍过的酱萝卜,还有一碟叫不出名儿的菜叶子,白、黄、绿三色,一刷水儿排开,瞧着倒颇为雅致。
元翠绡咽了口唾沫,接过夏蝉递来的汗巾子,胡乱绞了绞手,对第三层依然满怀期待。
只见春柳先端了一小碗粳米饭出来,又捧上一盅莼菜汤,福身退至一侧:“小娘子慢用。”
“没……没了?”元翠绡不可置信叫道。
春柳、夏蝉面面相觑,用力点了点头。
你们确定不是在逗我?妈蛋!老娘饿得胸都快平了……居然让我吃这个……甚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元翠绡很有掀桌的冲动。
夏蝉看她的脸快跟菜汤一个色儿了,弱弱地问:“小娘子可是嫌饭少了,明儿让膳房的人多盛两碗过来。”
小丫头片子,老娘不过生得高大些个,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成了费米耗布的主儿了……元翠绡一个眼刀丢过去:“你当我是饭桶!”
夏蝉忙屈膝道:“莫非小娘子不喜米饭,那明儿让膳房换做面食过来?”
元翠绡怄得内伤,挥手让她一边歇着去,叹息数声,悲壮提箸。光盘行动过后,抹一抹嘴,厚着脸皮道:“想我也是大病初愈之人,你们就不能进些滋补的菜式么。”
春柳偏头想了想道:“明日炖道参汤便是。”
“不用,不用。”元翠绡连连摆手,也不愿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换个肉汤就行。或是肉块、肉丝、肉末,总要见点荤腥罢。”
“这个……”春柳神色渐渐古怪起来,“只怕不能。”
元翠绡又急又气:“那是为何?!”
春柳不慌不忙解释:“王妃仙游尚未满周年,小娘子既拜了义母,按孝仪,应茹素三年才是。”
粗略一算,这样的菜,还得吃上两年多……元翠绡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04章 相国寺北侠终落发郡王府故人竟相逢〔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侠义去了解剑堂寄放刀剑,待折返观音阁,哪里还见着潘盼踪迹?当下急问庙里要人。惊闻香客在寺僧引领下走失,寺方也不敢怠慢,找了一大圈人,竟发现觉澄小和尚也是丢了。正要报官之际,有洒扫僧从观音阁的一间禅房内,拾获潘盼留下的字柬、珠链等物。
双侠不止一次见过潘盼置押在长生库的当票,对其字迹,甚是熟悉。合上她一向视若性命的琉璃珠挂也留下了,料定此封字柬,必是出自本人亲笔。锦毛鼠见双侠神色有异,问明原委,直道这丫头好狠的心。寺方巴不得撇清干系,便道这两人许是旧识,缘兴缘灭,万物自有定数。执着过了,反倒不得解脱。
二人离了大佛寺,沿途又寻访了些时日,也是杳无音讯。关文路引,行将到期,无奈之下,只得怅然踏上归程。彼日辽境奔波,丁兆蕙便染上了风寒,待回转宋地,已成嗽疾之象。白玉堂屡屡劝其落脚就医,皆遭他推托拒了。
近至汴京,白玉堂惦念朝中的义兄颜查散,便与双侠话别,要往京师去。自潘盼乍别,双侠一路默然憔悴,他俱是瞧在眼里,其中情由,心内哪有不明白的?分离在即,少不得再开解几句:“丁兄洒脱无羁一个人,何不看开些?似潘盼妹子那般,无论在哪儿,必是她祸害旁人,断断无有旁*害她的份。嗽疾久拖不得,你早些回茉花村将养,莫要落了病根去。”
不过半月,丁兆蕙形容已清减许多。眉目之间,也无了惯有的神采飞扬之态。即便是微微一笑,落在白玉堂眼中,亦含了苦涩之意。“贤弟说得是。”丁兆蕙轻咳一声,颔首浅笑,“愚兄记着了。”
白玉堂心疼地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道:“丁二哥,后会有期!”言罢,抖一抖缰绳,掉转马身,朝城中飞驰而去。
丁兆蕙一人一马,一路朝南,走走停停,身边少了白五敦促,吃住更是无心。这一日,抵达南京,嗽疾益发沉重,时不时竟会咳出血丝来。
南京乃是当朝□□龙潜之所在,开国数十年间,已从一个小小的州所,跃至汴梁陪都。城中的大相国寺,更是赫赫有名的皇家寺院。
时近正午,街面人声鼎沸,双侠惟有下马牵行,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相国寺附近,瞧见路边有推车叫卖吃食的小贩,便喊住了,摸出三十文钱,买了两枚火烧去。嚼了三五口入肚,咳得又厉害了些,从马辔上解下水囊,出力晃了晃,却是空空如也。
身侧有只铜壶递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贤弟怎么在这?”
“吭吭。”丁兆蕙捂嘴低咳了两声,眼底浮上一丝喜色,转过身道:“智兄别来无恙。”
智化浓眉微皱:“劣兄好得很,倒是贤弟过得也太潦草了些。嗽疾如此严重,怎地还食火烧这般难以克化之物,可有找大夫好好瞧瞧?”
丁兆蕙接过水壶,呷了口水道:“多谢智兄关怀,习武之人,恁般娇贵作甚?小弟无大碍的。”
妖狐狸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缰绳,一手紧紧挽其胳膊,连拖带拽道:“走!随哥哥上大相国寺瞧瞧去!”
双侠推脱不得,便由着他。
智化似对此处极是熟稔,拉了双侠大喇喇入内,信手招来一个扫地僧,嘱其将马匹牵去牲房喂食草料。穿过大雄宝殿,绕到一座禅堂前停下。
丁兆蕙抬头看向匾额,“云海丈室”四字遒丽生姿,细看落款,竟是先皇御笔。
堂前一挂云板,智化持小槌,“咣咣咣”连敲数记。
门后脚步声缓缓而来,门扇开了半合,一个枯瘦老僧探出头来,见着黑妖狐,一脸戒备之色:“你又有何事?”
妖狐狸扬一扬木槌,嘻皮笑脸道:“了凡老和尚,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了凡把脸一板,连连挥手:“快走!快走!莫要打搅老衲禅修。”
“进去!进去!”智化硬抻开门扇,将瘦弱的了凡推回丈室,“智某替你接了桩买卖。”倏又改口道,“不不不,是接了桩功德。”
丁兆蕙摇头苦笑:“佛门清净地,哥哥莫再顽皮了。”
了凡踉跄退后两步,这才瞧见智化身侧,还有一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是个明理之人。”
双侠料想眼前其貌不扬的老僧,便是大相国寺的方丈,忙谦逊回礼道:“小可松江丁兆蕙,见过了凡大师。”
智化伸手拉他入内:“丁二弟进来。”
了凡回到蒲团上盘膝坐定,盘着颈间念珠道:“丁施主请坐。老衲瞧你面色红润,五官端秀,颇具慧根之相,想来与我佛有缘。”
智化凑到了凡跟前,歪头道:“我说老和尚,你这大相国寺究竟还缺多少诵经的?哄得我那老哥哥一门心思要出家,现在又打上我二弟主意了?这么着罢,好歹你我相识一场,也点化则个?”
了凡别过脸去,哼哼道:“你这妖人毋须点化,日后直上西天便是。”
“哎呀,你这老秃驴,竟敢咒骂于我。”智化一把揪住了凡的山羊胡子,将他的脸扳转过来,指了指丁兆蕙道,“甚么面色红润,瞧不出那是咳的么?亏你出家前,还做过宫中太医,都不嫌臊得慌。”
了凡老脸一红,不自然道:“老衲翳症好多年了,看不清也是常有的。”
智化唾了他一口,嗔怪道:“那你还好意思坐着?快去切脉!”
了凡颇不情愿地爬起身,走到双侠跟前,牵住他一支手腕,闭目凝神,切了好一会儿,方道:“外感风邪,寒湿入体。肝风内动,以致腑脏失调,又因心热郁结,故而气血逆乱而生。原是小症候,丁施主何至耽搁于此。”
双侠自嘲地笑笑:“是啊,何至于此。”
智化在屋内翻腾出笔墨纸张,铺于案上,朝了凡叫道:“老和尚休要罗唣,速速开个对症的方子抓药,才是正经。”
“急甚么。”了凡又贴近些,细看双侠面色,再问道,“丁施主近来可有咳血之象?”
双侠点一点头:“偶尔。”
了凡连连叹息,神情凝重道:“不好治,不好治。”
智化“咄”一声掷了笔管,一个箭步跃起,冲到了凡跟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秃驴庸医,连个风寒咳嗽都治不了,净会瞎掰掰!”
丁兆蕙急忙拉住他,劝道:“智兄莫恼,原是小弟一时逞强,拖延了病情,与了凡大师何干?”
了凡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也指着智化骂道:“你个妖狐狸,真真是疯了。老衲说不好治,又没说治不好。你再撒泼,老衲可要着人把你丢出去!”
智化“嘁”了一声,退回案边,神色不屑:“就凭你庙里那几个武僧?大可一试。”
了凡气呼呼地报出药方:“防风三钱、羌活二钱、枳壳二钱、独活一钱、荆芥一钱、细辛半钱、苍耳子六粒,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服用。切忌忧思劳碌,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双侠合掌致谢:“大师慈悲为怀,小可感激不尽。”
了凡宣了一声佛号,掉转身去逐智化:“药方已开,你不赶紧去抓药,还赖在老衲这里做甚?”
智化嘿嘿一笑,将方子折了,硬塞进了凡手里:“老和尚,你懂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去差个堂头抓药煎好,送居士林来。”
“你你你你你……”了凡攥着方子,快要闭过气去。
智化只是不理,拉起丁兆蕙就走:“二弟随我来,带你去居士林会一会故人。”
双侠不解地问:“哥哥别卖关子了,倒是见谁?”
智化摇晃着脑袋,挥手向前,笑答:“去了便知。”
第105章 相国寺北侠终落发郡王府故人竟相逢〔中〕()
居士林在寺院北角,设有数十间精舍,供往来的俗家弟子参悟修行所用。智化领着双侠,来到其中一间,轻声叩门道:“老哥哥,你瞧我带谁来了。”
屋门应声而启,一个身着缁衣的大汉快步走出,深目高鼻、碧睛紫髯,不是那北侠欧阳春,还会是谁?他见着丁兆蕙,不禁又惊又喜,上前按其双肩,激动道:“这是刮的哪阵风,竟把丁贤弟吹了来?快快里边请!”
双侠也是十分欢喜,三人携手入座,端是亲热非常。
紫髯伯亲自沏了茶端上,细细端量丁兆蕙,问道:“许久未见,贤弟消瘦了好些。可是辽境奔波,水土不服而致?”
“算不得太是……”丁兆蕙看北侠神情期待,亦不明了他话中所指,捧着茶盏犹疑道,“欧阳兄……”
智化揭了揭盖碗,抿口茶水道:“丁二弟快说说,我那侄女现今身在何处?老哥哥可是忧心坏了。”
“侄女?”双侠益发被绕糊涂了,“这……”
智化朗声笑道:“竟忘了你是不知,潘盼她正是欧阳兄失落多年的女儿。”
“咣啷”一声,双侠茶盏落地,惨白了脸道:“哥哥诓我呢……”
“我诓你做……”“甚”字还未出口,却见丁兆蕙闭目喷出一支血箭,人已瘫倒下去。智化疾伸猿臂,将其揽住,伸手拍其面颊,焦声唤道:“贤弟醒来!贤弟醒来!”
欧阳春心头一沉,旋即道:“快将他挪到榻上歇着,劣兄去请方丈过来。”
未有多会儿,北侠便携了了凡匆匆赶到。
了凡近至榻前,执手探过双侠脉息,又翻了翻其眼睑。
智化盯着他,紧张道:“如何?”
了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江湖人呐,照个面如此激动做甚么?急怒攻心,气血逆行,这病又重了好几分。”
“怪我疏忽了。”北侠顿足自责,“大师快想个法子,将我这位贤弟救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