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1978-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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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钱数完了,四千零十块,没算给了李大爷那五十。张兴明把十块直接揣自己兜里了,又拿出五十递给二哥,说:“这五十你拿去花,算工资,这些你明天给他们发工资,剩下的都用来收铁,除了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动,不能乱花,行不?”二哥接过钱点点头,五十啊,说实话他还没一次性得过这么多钱呢。
张兴明又拿出二百收起来,再拿出二百递给二哥:“这钱是还你本钱的,你可得给回去,别花了,咱们做生意,要讲的是诚信,这回还的痛快,以后再需要啥事人家肯定也痛快。”
二哥点点头,收过钱揣到兜里,说:“嗯,这是肯定的,明天我就给回去。”
张兴明说:“给钱的时候可别说是挣了还的,就说开始没想好,怕亏就不做了,懂不?”二哥看着张兴明想了想,点点头。
张兴明拿张废报纸把床上的钱包起来递给二哥,说:“这些都放你这,继续收铁吧,不过这回收铁得分开放,大件的放一边,散碎的放一边,散碎的够十吨了就让李大爷过来拉一次,大的就放那先不卖,记住没?”
二哥接过钱问:“为啥呀?”
张兴明解释:“我不跟你说了嘛,这两年铁肯定要涨价,到时涨起来再卖,那不全是挣的啊。”二哥眼睛一下亮了,点点头,又有点兴奋。
说实话张兴明对二哥的人品还是相当放心的,讲义气,说话算话,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左一次右一次的进监狱,都是帮哥们担事或是打架弄的,这辈子张兴明决定领着二哥走上挣钱的大路,帮二哥建一个崭新的人生。
寒假的时候张兴明没去姥姥家,把二百块本钱还给妈妈以后妈妈也知道他能挣钱了,知道他有正事做,不过挣了多少钱张兴明没说实话,怕吓着老妈。
二哥的事做的不错,那几个哥们都被他摆平了,而且他说找了个打更的临时工做,也不出去混了,孙爹还以为他真的找了份打更的工作,还高兴的对老爸说小力出息了,知道上班了,张兴明就偷着乐,收废铁的事张兴明和老妈根本就没和老爸说。
时间一晃就到了81年2月份,马上春节。
二哥操执的收废项目已经逐步扩大,收废铁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周边了,走街串巷收破烂的都知道有这么个人收废铁比物资公司高一分钱,再加上二哥这拔人都是有号的狠人,这些收破烂的都严守口风悄悄的把废铁往这送,有的甚至为了多卖这一分钱推着板车走二三十公里往这来。
到二月份这些人已经达到二十七个,光靠他们一个月就有小十吨的进货量了,再加上老候家,他们家有个旧拖拉机,跑的更远,一个月能拉来十几吨,二哥又不时的从厂里弄出来几吨,二哥这些拿工资的哥们更是干的热血沸腾的当正经事,想尽方法四处拉铁。
这三个月二柱的大爷又来了四趟,拉走了五十多吨废铁,揣走了五百块钱,他今年肯定也是过上富裕年了。院子里还堆着有五六十吨块头大的,被雪掩埋在下面,二哥没事就会走一圈摸摸敲敲,这都是钱哪。
除去压在废铁上的钱,张兴明和二哥手里现金都有一万四千多了,张兴明让二哥拿着存到了银行,这时代银行存钱只看钱,根本不管是谁来存谁来取,也没有密码,很多人都填的假名,2000年银行实行实名制的时候,有不少人因为记不住当初写的啥名而取不出钱来。(那时候存单上不显示姓名,你取钱的时候要填姓名,填错了就取不出来,银行不给提醒的,拿着存折或存款单也不好使)
二月十三号,张兴明让二哥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出来,两人跑到租来的小屋里合计事。
“这马上过年了,没人送铁了,取这些钱嘎哈呀?”进屋二哥就开始问。二哥现在牛气了,穿着全套的军装,军棉袄军棉裤,披着军大衣,军用大头皮鞋,戴狗毛飞边的军棉帽,军用手闷子(棉手套,老百姓戴的只分大拇指,可以握东西,军用的有食指,用来打枪,民用的里面是棉花,军用的里面是兔子毛),这一套在这个时代,得羡慕死一堆人,一个月五十块的工资,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大款了,现在二哥平时玩的那帮人里是纯老大,那说话有份量,兜里足啊,基本上选矿厂这一片的待业小青年都被二哥围拢过来了,以这几个从二哥这拿工资的人为核心,形成了一个荒泛的组织,在整个南坟都叫得响,人心齐啊。(整个南坟分三片,以三大厂的子弟为核心,露天矿,选矿厂和机修厂,各厂的子弟们相互间都不太看得上眼,经常打架)
进了屋先生炉子,放点木头,撕几块油毡纸点着,木头很快就烧起来了,然后放上烟煤,最上面捂上焦子,等烟煤的煤烟鼓出来散出去,炉火就上来了,屋里开始升温。
第三十三章 买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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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明就站到炉子边上烤手,天太冷了,零下三十九度,吐口唾沫飞在半空就冻成冰渣了。
捅了捅炉子,让火更旺点,缓了几口气,张兴明才问二哥:“二哥,邮电局认识人不?能说上话的。”
“有,田栓子就在邮电局上班,他爸是主任,嘎哈呀?”二哥摘了帽子也坐到炉子边上。
“田栓子?”张兴明想了想,没印像,上一世自己在邮电局也有不少熟人,不过那都是90年前后了,估计这个田栓子都调走了。
“嗯,”二哥点点头,把手闷子倒着在炉子上烤:“好像叫田洪栓,平时就栓子栓子的叫,没记清大名。送信的,他爸是副主任,他姨夫大干部,牛呢。”这年头邮电局是相当不错的单位,除了本局子弟想进去上班非常不容易。
“他姨夫谁啊?”张兴明好奇。
“丛书记。”
“哦――”张兴明点点头,知道是谁了,92年这位是副省长啊,这可是真正的大干部,不是一般的牛,不过这个田副主任就混的相当差,一直混到退休都是个非实权副手,退休以后天天骂大街,骂丛书记,骂共产党,是90年代本地名人,如果不是他这位连襟(姐妹两人的老公之间叫连襟,也有叫连桥的)罩着,估计抓起来判刑是肯定的,这爷们太狂野了,编快板书骂共产党骂干部,逮谁骂谁,往公安局领导车上泼大粪,堵住区政府大门一骂半天。
“你明天去找这个田栓子,”张兴明对二哥说:“让他找他爸说一下,过年那天,二月十五号,邮电局会发行一种新邮票,让他从上级那边多要点,然后你问问他,咱们多买能少算点不,有没有内部价。”
“买邮票?”二哥有点惊讶:“买一万块钱邮票?”
“嗯,”张兴明点点头,说:“你手里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买,买的越多越好,你家里钱能拿出来不?全买了。对了,你还得去下马塘,桥头,把有邮政所的地方都跑一跑,能买的全买回来。我估计光南坟这一个地方这一万多花不完,那就可惜了。把人全发动起来,有关系的找关系,没关系的跑各地邮电局,车票回来报销,他们自己能弄着钱的也可以买,这事得赶紧安排。”邮票八十枚一张,一万二千块也就是一千七百多张,张兴明估计一个邮政所也就十几张,有的估计还没有,南坟这边是局,能多点,那也不会超过二百张。
“买这些邮票嘎哈呀?”二哥瞪着张兴明问。
“挣钱呗,这可是好东西,二哥,我和你说的可不是普通的邮票,是马上要发行的一种新邮票,票上印的是一只猴子,红底,叫金猴票,全国也没发行多少,这东西以后能值大钱。对了你跟他们说清楚,别他妈买错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能值多少?你咋知道的呀?”
“我从报纸上分析的,肯定值钱,不过马上肯定卖不出太高价,等明年每张邮票弄个几块钱还是可以的。”张兴明把鞋脱下来拿着一边烤一边说,鞋上的雪水滴到炉子滋一声就没了。
“一张就是几块钱?那一大联八十张就是好几百哪。”二哥在心里算着账:“一张八分,一联就是六块四,那一联就挣好几百块,我的天哪,比卖铁还挣啊。”
“嗯,”张兴明把烤热的鞋穿到脚上,说:“这邮票是靠时间挣钱,时间越长挣的越多,卖铁是靠份量挣钱,只要把量弄大就挣的多,一个是买卖,一个是投资,不是一回事。这邮票买回来,我准备放到91年卖一部分,剩下的96年再卖,到时钱咱两一人一半,那时候二哥你可就是真正的大富豪了,开名车抱美女,要啥有啥,呵呵。”
“真能行?”二哥看着张兴明,这一段时间张兴明出的主意全都挣了钱,已经让他相信张兴明不会放空炮了。
“肯定能行,报纸上都说呢,现在集邮特流行,已经有不少人发财了,放心,你就赶紧发动关系买吧,市里也去,反正这个正月你就到处买邮票,能买多少买多少,不怕多,就怕少,钱花完为止。”
“行,明天我就去找栓子,这事肯定能办,咱多买邮票他还不跑着干哪,他得多拿奖金呢。”
“别说漏了啊,让人家知道能挣钱还有咱啥事了,人家内部直接处理了,得编个理由,就说农村亲戚平时写信买不到邮票,托你买的,亲戚多,多买点好分,不行把我们家也加上,我们加亲戚更多,叔叔大爷爷爷姨的一算好几十家呢。”张兴明叮嘱着二哥。二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开始合计怎么整能多买点。
晚上两个人回了家,张兴明叫老妈拿钱出来给二哥,老妈拿了二百块钱出来,不过能看出来脸上的不舍,叫张兴明看的哭笑不得,这又不是叫你拿出来花,是拿出来赚钱你这表情干嘛呀。
在老妈的带动下,孙爹孙娘也拿出来二百块钱,大姐二姐大哥凑了三百块,二哥表示压力很大,这事要是办砸了,还能不能保持躯体完整都是二话了。
于是81年的正月就在二哥一群人的四处奔波中过去了,南坟邮电局不用说,包干了,桥头,下马塘,凤城,丹冬,市里各区,周边各市,连奉天二哥都跑了二趟,终于在三月四号这天空手回来了,这次又是去奉天,没买到,能走到的地方已经全没货了,一共拿走一万二千多块钱,花出去一万一千九百八十七块二毛,买了一千八百七十三张猴票回来。这个结果张兴明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你想啊,五百万枚一共才六万二千五百张,还得全国各省市的分,如果辽东省不是国家重工业省份,估计连这些都买不来。二哥身上还有五百多块钱,几十块钱的车票,这大半个月光坐车了,坐的二哥听见火车声就想吐。(南坟到奉天车票那时候是三块)张兴明告诉二哥给这些出差的人全额报销车票餐费,再一个补助二十块,大正月的让人家到处跑,得让人得点实惠,二哥点点头,说心里有数,明天就办。
然后开始分赃,孙爹孙娘,大姐二姐大哥,老妈,按着出的钱数把邮票分了。剩下的就全是他和二哥的了,一人一半,都由他保存,当然,事先他已经和老爸老妈说了这里面有别人的钱,要不然老妈老爸知道他和二哥三个多月挣了一万多块钱,那肯定得充公一部分哪,还是一大部分。
买邮票战役宣告胜利。
分完邮票,张兴明郑重的叮嘱在场所有人,一,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二,妥善保管手里的邮票,这东西其实挺精贵,出现受潮脱色脱粉或是脏了破了就不值钱了,在场同志们表示都听明白了,一定像保护心肝一样把邮票保管起来,天天伺候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兴明刚钻进被窝,哥哥就爬到他耳边悄悄说:“二明,以后整啥也带我呗,我都不知道你们弄邮票,你不和我好了啊?都没分我点。”
张兴明看了看老哥的小脸,不由乐了,说:“有你的,我一块收着,等将来拿出来再分的时候肯定有你份,噢。那玩艺不能玩,只能好好放着,现在给你也没用,弄坏了就没了。”
哥哥眨着眼睛想了会儿,点点头回去趴下睡了。
张兴明看着哥哥睡觉的侧脸,心里想:哥啊,咋能没你的,不但有,还有好多,这辈子,让你痛痛快快的上山下河,咱得用的全比别人好才行。
隔了几天,如上一世一样,黑虎的噩运来了,派出所发出通知,所有的居民必须在限期内处理掉自家的狗,如果限期到了仍然养着的,派出所出人来打,还要罚款。
于是家家户户开始打狗。
黑虎也没能逃脱这种命运。虽然老爸老妈一直拖着,但限期还是到了,派出所出了一台车,到处拿枪打狗,养狗的人家都被罚了款。看着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