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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之相府表小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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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心里腹诽着,却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唉,他是真的累啊,跟着小爷这么个无法无天,又受宠的主子,这做下人的自己,简直是要命的事儿。

    “回,回爷的话,回爷,表小姐看似有些累着了,奴才带着那两个丫头进院子的时候,表小姐还打了个哈欠呢。”

    平安是真的不好意思说,紫墨那丫头,一见了赵蔓箐,猛地就扑到了她身上,左右翻看着,检查着她是不是受伤了。

    “累了?”宿劭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该累了,她年纪还小,这一路折腾着,还祭奠了父母双亲,肯定得哭,唉,是了,她一个小女娃娃,没了父母在身边,能不哭嘛,见了父母的坟茔,就更是得哭了,唉,怪可怜的,嗯,往后得找机会多带她出来玩玩,散散心,不然小小年纪,遇到事儿得哭成什么样?”

    宿劭一路自言自语着回来内屋。

    洛川和平安面面相觑。

    洛川心里狐疑,之前小爷不是特别生气嘛?不是说不整治那表小姐就不姓宿了吗?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态度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了?这还又是年纪小,又是要找机会带她出来玩,这怎么一下子就真当妹妹心疼起来了?

    平安白了他一眼,他哪儿知道。

第十四章 分别() 
第二天卯时刚过,绿藤就叫起了赵蔓箐,赵蔓箐睡得并不踏实,晚上又发愁这一路都得跟那个王府的霸王一起,头疼着半夜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表小姐,快起来,世子爷卜算了吉时,可不能耽误了。”绿藤微笑着,边打起来床幔,边笑着说道。

    “嗯,嗯,我起了,我起来了。”赵蔓箐闭着眼睛坐起身来,点着头应道,只是说话是说话,就是眼睛还张不开。

    唉……

    赵蔓箐心里叹着气,她在这一世,又多了个梦想,那就是往后的日子里,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

    既然是梦想,就不怎么现实,还是理想靠谱儿一些。

    赵蔓箐晃了晃头,振奋了一下精神,由着绿藤抱着下了床,紫墨已经带着几个小厮打了热水来,小厮们退了出去,紫墨和绿藤伺候着赵蔓穿好了衣服,紫墨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柄猪鬃毛牙刷,赵蔓箐见了欢喜的很,心情也好了起来,刷了牙,又洗了脸,紫墨帮着赵蔓箐梳了一左一右两髻包包头,绿藤又拿了两条嫩黄的缎带给赵蔓箐仔细的绑在了包包上。

    “表小姐毕竟是祭祖,这孝衣现下还穿不得,若是太素,难免引人猜想。”

    赵蔓箐照了照镜子,听到绿藤说,垂了头头,再抬起来,就是满脸笑容,仰头看着她笑道:“绿藤姐姐放心,我都知道,母亲往年就教导过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走了的人,父亲还说过,孝,不在那些形式上头。”

    后面一句,赵蔓箐慢慢儿敛了笑容,有些伤感道。

    紫墨白了绿藤一眼,大清早儿的,说这些伤心事儿干嘛?赶紧笑笑,转了话题道:“表小姐,这天儿也渐渐凉了,要不,今儿个就披件薄斗篷吧?这斗篷还是夫人特意看着人赶工出来的,样子颜色都好。”

    赵蔓箐收了伤心,笑点着头。

    她不能辜负了这两个小丫头疼惜自己的心。

    宿劭也已经收拾妥当,这会儿正在屋里领着自家大哥的训诫。

    “一路上,不准跟人斗嘴耍横,不准在城里骑马,不准……”

    宿逊一连说了十几个不准,宿劭渐渐失了耐心,猛地点头,大声儿保证道:“大哥放心,弟一路上还得照顾那小丫头呢,哪里会去惹是生非?哪里有时间去搭理旁人?大哥,你先听我说,我路上还得照顾妹妹,我是真心照顾她的,你得相信我。”

    宿逊拧着眉头,严肃的看着他,这小子的态度怎地变化如此大?只见他语气诚恳,这才渐渐点了头。

    宿逊打发青平道:“都收拾妥当了吧?”

    青平立刻拱手应是。

    宿逊“嗯”了一身儿,交代道:“一路上,多加小心,要留心,旁的,也就没什么了,你送了表小姐进了京城,就去拜见郑丞相,好好交代一下这一路上发生的点滴,然后就返回来。”

    “是,奴才知道了。”青平立刻跪地,“奴才定不辱使命。”

    “行了,用不着跪,好好用心当差就是,莫要粗心大意。去看看表小姐可收拾好了?让他们送点儿早饭过去吧。”宿逊缓和了脸色,看着青平吩咐道。

    青平领了任务,又拱手行了礼,才微欠着身子,退了下去找赵蔓箐去了。

    “大哥,让妹妹来咱们这儿一起吃吧?”宿劭看着青平出了屋,才看着宿逊建议道。

    宿逊拧着眉头训斥道:“你这莽撞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你妹妹大清早,有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都喜欢吃些什么,你知道?这会儿让她来跟咱们一起吃,万一不合胃口呢?她说是不说?那么小的孩子,本身身子就弱,万一再饿一早上,你说说你,想事儿怎么总是这么不经心?”

    宿劭满脸委屈,却犯了犟筋儿,梗着脖子不说话。

    宿逊缓缓垂了眼皮儿,无奈道:“你啊你,以后,凡事儿多想想,多站在他人的角度想一想,琢磨琢磨,说话要过脑子,不能再这么凡事儿都以自己的想法为主了,哥哥不能总是在你身边儿,你也该长大了。”

    宿劭听着宿逊突然伤感了起来,疑惑道:“大哥?”

    宿逊收敛了情绪,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就是想你快点儿长大,好帮着哥哥,哥哥身边儿没个可信任的人,有些累了。”

    宿劭满脸认真的狂点着头,“哥哥放心,我长大了。”

    用了早饭,赵蔓箐被青平请着出了疏荷居,跟宿劭一起汇合了。

    宿劭骑马,赵蔓箐坐车,宿逊一身墨青色寺绫长衫,头戴竖冠,如这尘世中鹤立孤行之人,负手站在别院儿那一湖荡漾着碧绿荷叶的池边儿,看着他们。

    赵蔓箐的瞳孔下意识的缩了缩,赶紧垂下了头,想了想,抬眼儿示意着紫墨,紫墨会意,扶着赵蔓箐的手,走到宿逊的身边。

    赵蔓箐屈膝对着宿逊行了礼,“多谢世子哥哥,他日,妹妹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这一点儿心意,还望您收下,就当是妹妹孝心,孝敬世子哥哥的了。”

    紫墨站在赵蔓箐身后,递给她一个小红布包,赵蔓箐回身接过,转回头来递给宿逊,并笑着道:“这是妹妹去宝塔寺时,智弘方丈送给我的,方丈大师说,这百八十颗念珠,是他每日早晚课必要拿着盘着诵经的,最是得佛法加持,今日妹妹就将这佛珠借花献佛送给世子哥哥,希望它能保佑哥哥平安康健,事事顺心顺利。”

    宿逊接过,打开红布包,看了看那已经明显油亮包浆的紫檀木念珠,借着并不明艳的朝阳,那猫眼儿光泽温柔的沁人心脾。

    宿逊微微侧着头,满眼真诚,看着赵蔓箐笑道:“多谢妹妹,那哥哥就不客气收下啦。”

    赵蔓箐高兴的点了点头。

    宿逊伸手往前做了请的姿势,跟赵蔓箐并肩一起走向她的马车,并看着她上了车,才吩咐青平道:“路上好好伺候,要用心。”

    “是,奴才领命。”青平拱手道。

    宿逊刚转头,就看到宿劭下了马,冲着自己大踏步走了过来。

    宿逊挑了挑眉梢,看着宿劭走到自己身前,跪地磕了个头。

    宿劭没等宿逊反应,就起了身,面带僵硬的笑容,不舍的道:“哥哥,弟弟这就回家去了,你放心,我路上定不给你惹事,哥哥多保重,空了就回家看看,母亲和父亲都想你。”

    宿逊眼眶湿润,闭了闭眼,伸手拍了拍宿劭,笑着道:“好,哥哥自会保重,你路上当心,回去代我给父亲母亲请安。”

    宿劭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半响,猛地回头,大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振臂一挥,大声儿道:“启程。”

第十五章 行路间() 
加入了宿逊派青平带来的人马,还有宿劭本身带着的车马队伍,赵蔓箐这一行人的队伍明显壮大了起来。

    绿藤和紫墨依然依着来时的习惯,两人都跟在赵蔓箐的车上伺候着。

    赵蔓箐接过绿藤倒得茶喝了一口,又递还给她,自己则坐到了马车窗边儿,悄悄抬手把车帘儿掀起一丝细缝儿往外探看着。

    宿劭驱马行于赵蔓箐车旁,一袭正紫色锦袍,胸前绣着四爪麒麟,袖口处为深蓝紫色滚边儿祥云纹,这是亲王府嫡出子弟的衣服,骑在高大的枣红色马上,头发高梳顶髻,没有戴头冠,反倒是系了与锦袍同色系的缎绕,腰间只配了一条羊脂玉带,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大男孩,此时却给人一股英姿傲骨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贵气吧。

    只是,南平王姓宿,而丰国皇室却是姓蒋,那么,这南平王最多算是个封王,但却让子弟们着亲王府官制紫袍,这是谁的主意?

    轻轻放下车帘儿,赵蔓箐挪了挪身子,紫墨以为她起的太早这会儿困了,就搬了个靠枕给她垫着,赵蔓箐微笑着道了谢,就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今日别时,宿逊那一身的孤冷,眼底渗透着浓到化不开的心事儿,看着宿劭那般的不舍,是亲情,是对弟弟的疼爱和不舍,可那遗世独立的萧索,却是难以掩饰的。

    昨晚一起吃饭时,这种清冷还萧索还不曾有……

    对了!赵蔓箐似是想起了什么,心里骤然一缩。

    是了,昨晚宿劭来时,突然就说是他的大哥安排他跟自己一起启程,是他的大哥安排的,而不是他原本就打算启程回京。

    那么,宿逊为何如此突然的要宿劭跟自己一起回京?

    难道是担心青平路上不能好好护送自己回京,才让宿劭护着自己一路回去?不会,绝不可能!自己就算是身份成谜,可毕竟就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若是郑丞相有谋君篡位的意思,或是他被人利用,打算弄个扬溪地的女子媚君祸主,也不会送个自己这样小的,可从没听说丰国国君喜爱幼女之事儿。

    那就是金门路了,难道是金门路要出什么大事儿?这次让宿逊当机立断的送自己的弟弟回京?

    赵蔓箐满腹的不安越来越浓,她看得出来,宿逊虽说有些个世家子弟的清高和骄傲,也有着名门大族的子弟惯有的心机和野心,可绝对心地不坏,若从做官儿上说,就更是一直深得民心,她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个为民谋福祉的好官儿。

    什么样的事儿,可以令上有家族庇护,中有官官相帮,下有人民爱戴的人匆忙做出如此的决定,又会在众目之下,露出那般孤冷却又不舍的神色?

    扬溪地……宫里……权……

    这活着的人,都是为名为利为恩宠,尔虞我诈斗得触目惊心,难得能看到如此疼爱家人的兄弟亲情。

    赵蔓箐猛地睁开眼睛,她得做点儿什么,如果真有什么,郑丞相自会权衡,那自己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坐直了身子,紫墨和绿藤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做着针线打发时间,看到赵蔓箐猛地起身,具是一愣,紫墨反应快,仔细看着赵蔓箐的神色,凑近前来,小声儿问道:“表小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赵蔓箐摇了摇头,低声儿吩咐道:“你让丁大统领想个法子,赶紧给丞相伯伯送个信,就说‘金门路恐不太平’记得,别说别的,就只传这一句,越快越好。”

    紫墨惊恐的看着赵蔓箐,下意识的看了眼绿藤,绿藤早已凑了过来,自然也听清了赵蔓箐的吩咐,惶恐着不解道:“表小姐可是知道什么了?”

    赵蔓箐还是摇头,满腔悲伤无奈的道:“我也是猜测,只今天早上看到世子爷的样子,感觉他看宿劭时,那不舍中含着决绝和坚毅,这股子神情,可不是心态平静之人能散发出来的,我父亲……在回来交代我时,就是这样的神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表小姐别难过,生死由命,这天下的父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什么都能舍得下,咱们做子女的,只能深深的记一辈子,记得这份疼爱,这份恩情,在往后的日子里,不能辜负了父母的疼爱,莫要悲伤难过了,我这就去寻丁大。”紫墨忙安慰道。

    赵蔓箐见她转身就要掀车帘儿,收了满心的悲嗆,赶紧道:“紫墨姐姐,别忙,不能让宿劭知道,我怕他……就说我要如厕吧。”

    紫墨眼睛一亮,忙点了点头,她也是犹豫着该用什么理由去寻丁大,这一路上,可都是眼线呢,只不知这些眼线们,是不是都尽忠于南平王府了。

    宿劭听到紫墨禀告说赵蔓箐要如厕,低头闷笑了一会儿,果然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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