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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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就好。”
当日,凤君默正在巡防营处理公务,府内下人送来了一盒食材,说是傅二爷让送来孝敬大爷的,当时一众将领都在,因为家里时常会送一些糕点过来,凤君默也未多想喊了大家同分食,结果拆开一看,凤君默当即面如锅底。
当夜听说烈亲王大展雄风将傅新给揍了,足足揍的他四五天下不了床。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凤君默告诉烈亲王他的宝贝被傅新给偷了。
傅新挨了揍自然要调查缘由,只可惜他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问题直指他自己,是他自己将食盒给弄错了。可是怎么会呢?明明他都有仔细检查,而且俩个食盒也不是同时送出去的啊,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难道真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眼花了,给看错了?
大概吧,反正平常他犯浑的事也没少做。
当然,于此同时的是,花吟也感到了一丝困扰,因为南宫瑾突然对她的身体状况关心了起来,话里话外总是宽慰她年岁还小,不必心急担忧云云。花吟莫名其妙,每次想追问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眼神看着她,这眼神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花吟每每话到嘴边都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反而改口去宽慰他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花吟一直在善堂帮忙,虽然姜清源对她有所警告,但之前义诊时由于她的疏忽,梁老爷和朱小姐犯下的错她无法弥补,只能从现在做起,她再三叮嘱梁老爷不要再打着攻邪派的名号了。但梁老爷固执,自认自己是师门传人,若是不说出祖师爷的名号就是欺师灭祖的罪人。俩人僵持不下,最后只得各让一步,从今后善堂的人绝对不对外自称是攻邪派的人,但是旁人要这么说也不否认,而且正堂祖师爷的画像也不撤。
花吟倒也不是真的怕姜家的人,毕竟她也是正统,若论起来,她现在还是攻邪派的掌门,姜家的老太爷还是她的师兄。只是,她现在只想默默的行善,其他多余的身份对她来说都只是世俗的拖累而已。
月底,南宫瑾因为江南一起官商勾结的大案被皇上派遣过去当钦差大臣。
来去大概要二十多日,花吟本要跟去照料,但南宫瑾顾虑来回颠簸,唯恐她受累,况他一忙起来无暇分心照料她,又怕那些人被逼到绝境会生出歹意,遂怎么也不同意她同行,只应允十日后便回来,花吟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听说是个大案,恐怕案情复杂,十日太赶了,你就算日夜兼程,到了那就处理案子,恐怕也要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那你身体岂不要累垮,算了,算了,我本就是担心你身体,你这样我反而心生不安,你还是按照原计划该什么时间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准备好草药,你要定时熏蒸,至于针灸,我画好草图,写好注意事项,你找当地最好的大夫给你针灸,可好?”
南宫瑾揉了揉她的头,嗓音轻柔,“好。”
花吟抬头看他,这种亲昵感真像是在梦中啊。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去别人府上,也不要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单独见面。”
“那傅新他们呢?”
“我说的不相干的人就是指他们,”南宫瑾看她一眼,“凤君默也算在内”
花吟心头一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知道啦,好好的干嘛非要重点提一下凤君默啊。”
“总觉得,你对他有所不同。”南宫瑾陈述事实,语调平缓。
花吟心中有鬼,蓦然睁大双眼。
南宫瑾恰巧移开了视线,因此并未发觉花吟的惊慌,只是不急不缓的说道:“所谓忠犬就是只能有一个主子,同理,我既然当你是我弟弟,我为你张开了羽翼,而你也愿意接受我的保护,唤我一声大哥。那我就不希望你再亲热的唤其他人大哥。大哥只能有一个。”
“啊?”花吟傻眼了,她从来都知道南宫瑾性子古怪又扭曲。但是这,但是这,这叫她如何答应是好?上一世她的确只有他这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哥,可是这一世……难道同样的事只是换了层皮又要上演?
我不……
“跟你一个姓的不算在内。”
第124章 第三更()
南宫瑾走的当天又告诫了她几遍,她这世上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大哥。
在花吟再三保证后,才放心的离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南宫瑾对她的态度是陡然之间改变的,细回忆好像是从伍子山那次他以为她被老虎吃掉开始的。
难道是因为失而复得才益发显得珍贵?或许是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的好?花吟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她对他除去“真心”以外,能给予的全无保留的付出了,而且这种付出还将持续下去,她就当自己舍身取义,以身饲魔好了。
不过怎么说呢?虽然南宫瑾现在对她很好了,但是她总觉得他对她的这种好不是她想要的哪种好。
说是弟弟,却处于完全被保护的地位,而且他时不时的总是表现出想掌控她的*。若是她被他掌控,凡是都听了他的,那她还能如何“引善”?
以前她总觉得若是能努力争取到他的关注,努力的变成他视为亲人的那种人就能顺利的进入他的内心,潜移默化中改变他。
可是她恰恰忘记了这个大魔王的反弹力,如今他正试图掌控他呢。
她心知大魔王缺爱,而且她也努力像塑造出一个全心全意崇敬着喜爱着他,对他不离不弃,刀山火海都要陪着他的形象。可是现在她有种感觉,刀山火海她的确是要陪着他了,但是并不是她主动的陪着他,而是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强拉硬拽的拖着她一起。
好乱,好乱,花吟越想越乱,乃至脑子都快乱成了一团麻,也没纠结出个头绪,索性打乱了头发往床上一躺,大叫一声,“好烦!”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兰珠嬷嬷手中握着帕子拍着胸口走了进来,“你突然大叫什么,吓我一跳!不会是你大哥才走你就想他了吧?”
花吟披散着头发,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心绪烦乱,不自觉流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撒娇般的喊了声,“干娘,”又伸出胳膊朝她索拥抱。
即便是见惯了花吟这张娇俏的脸,兰珠嬷嬷还是失神的愣了会,心头暗叹花吟的雌雄莫辩。
“干娘?”
兰珠回神,帕子挥的更欢了,“哎呦,怎么得了!怎么得了!你要是再按照这般的美貌长下去,只怕京城的那些名媛佳丽都要被你给比下去啰!”
兰珠上前捧住她的脸,又叹了声,“只可惜是个男娃娃,若不然配给大少爷,倒是桩天大的美事。”
花吟一愣,愣过后面上便不大好看起来,其实从本心上来说她非常不喜欢旁人跟她开这种和南宫瑾有关的暧昧玩笑。
她和南宫瑾做兄弟,做朋友是一回事,但是要往那种关系上扯,她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或许是前世的记忆太浓烈,她怎么会忘记南宫瑾既为了报复烈亲王府又为了笼络烈亲王父子,设计娶了小郡主,而后在新婚之夜为了不叫自己不举的事被小郡主知晓让心腹家丁睡了自己的新娘子。
一切都被他瞒的天衣无缝,直到后来小郡主的孩子出世,花吟看着与南宫瑾没有半分相像,心中也有过怀疑,却又见他对小郡主母子呵护有加,她太过了解南宫瑾,他越是这样虚情假意,她越是能看穿这其中的蹊跷。因为看穿,她害怕南宫瑾,害怕与他正面交锋,她知道,不管她如何隐藏,他都能看穿她,亦如她能看穿他一般。
直到那场梦,她才终于彻底的看清他,感同身受的体会了他的苦难。
她有时会想,或许他与她终究还是不同的,因为上一世的她可以说是得到了父母兄弟的百般宠爱,她还是那般的不知足害了那么多的人,只为嫁给那个她高攀不上的人,也许她生来就是那种歹毒的人。而南宫瑾若不是自小经历那些苦难,应该不至于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
就是如今,南宫瑾说要拿她当弟弟看,从今后允许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他的真心。但是她费尽心思获取了别人的真心,自己却无多少真心,她嘴里说着陪他生陪他死,扪心自问都不过是为了取得他的好感,最终实现自己那个“伟大”的救赎计划。
上一世她将心都给了凤君默,做了许多的错事,而这一世,她又固执的将心给了菩萨,也将自己当成了菩萨,坚定的做着自认为救赎世人,悲天悯人的事。
真心?一个一直游离于救赎他和杀死他之间的人,对他能有多少真心?
或许,她就是那种天性凉薄的人吧。
兰珠见花吟沉着脸一言不发,以为她生气了,忙腆着老脸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干娘错了,干娘老糊涂了,干娘再不是说这种混账话了。”
花吟顺势接话,“干娘发誓。”
兰珠忙举手,“干娘发誓,若是我再开这种玩笑,就叫……就叫……”
“算了,您别说了,我就当您发过誓了,”花吟心知大金人重誓言,不好为难干娘。
娘儿俩个对视一笑,这事也便揭过去了。
恰在此时,南宫金氏自打门口过,其实她也是闲着无聊专门来找花吟说话的,见着房门开着,探头一看,故意大呼小叫的喊了声,“哟,哪家来的俊俏小姐啊?我瞧着俊俏模样真是喜欢的紧啊,配给我家儿子做媳妇可好?”
兰珠嬷嬷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
花吟直接黑脸,突然福至心灵般,极其粗野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随手在梳妆台上一摸,将梳子和发簪往怀里一塞,而后插着腰大迈着八字步就出了门。
兰珠和南宫金氏看的目瞪口呆,旋即爆发出一声大笑,“这孩子,说他像姑娘还不高兴了呢。”
花吟不服,回头气冲冲道:“大哥也长的好看呀,比我还好看,怎么你们就不说他像姑娘,单说我像,这不是欺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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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中,手里抓着头发胡乱将头发绑了起来,因为没有镜子,整个头乱糟糟的,鸡窝一般,后来还是文竹看不下去,上前带着几分强硬夺了她手里的梳子和玉簪将她的头发给梳好了,花吟顽固劲上来又将医帽给戴上了。那玉簪戳着软帽,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文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要扯下她的帽子,花吟双手抱住自己的帽子死活不让她碰。
文竹没好气,道:“你呀,就是欠主子收拾你!”
廊檐上,南宫金氏笑言,“用不着瑾儿收拾她,我看你这大丫头就有这本事,等再过两年待三郎再长两岁就将你放到他房里去吧。”
花吟面上尴尬,但一看文竹反应比她还大,竟满脸通红,躲着脚,急道:“夫人,不带你这样拿奴婢寻开心的。”
花吟见她这般反而羞耻心全无,抖着双腿,嘚瑟道:“那感情好,小竹儿等你往后进了爷的房,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是不兴什么三妻四妾的就扶你一个做大房可好?”
文竹脸红的一直到了脖子。
南宫金氏今儿个心情好,继续道:“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还等什么啊,今晚就摆几桌酒,将文竹放你房里吧。”
“我不要!”文竹突然尖着嗓门喊了声,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南宫金氏的面前,挺着背,不卑不亢道:“夫人,奴婢虽然是府内的婢女,但我的命却是少爷给的,我发过誓今生都要伺候少爷,就算是您要将我赏给谁,也还等少爷回了来点了头,奴婢才会心甘情愿的走人。”
本来玩笑话而已,花吟不想文竹竟然这么大反应,忙忙上前搀她,“文竹姐姐……”
“别碰我,”文竹甩开她。
花吟一怔,讪讪的收回手,面上不自在,小声道:“姐姐,我也就顺着夫人的话一句玩笑话而已,你莫要生气啊,您也知道我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成家立业呢。”
“文竹,”南宫金氏突然开口,那沉着充满威慑力的语气竟与南宫瑾如出一辙。
文竹一惊,心里悔的要死。
南宫金氏站在廊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冷冽,“是因为现在主子们宽容,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忘记了身为奴才的本分了?你也不想想现在这府里轻松愉悦的氛围是谁给的?若是半年前你敢用这种态度说话,只怕府内的暗卫早就将你丢出去喂野狼了。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花大夫,他是我相府的大恩人,亦是我的儿子,你口中的主子认下的弟弟。你还有资格嫌弃他?那我将你送到瑾儿房里可好?”
文竹整个人抖若筛糠,磕头如捣蒜,“夫人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您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