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捡个傻夫养包子-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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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琇听她们转到了自己身上,不由连连跺脚,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要寻个话头转移话题,正好看见隔壁送诗的丫头捧了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各色诗笺,急忙道;“哎呀,隔壁的诗过来啦,快来评个名次。”
急忙让丫头拿了过来,众人见她羞涩,也不再打趣她,那托盘放在桌子上,只见上头却摆着几页短笺,上面的诗句有长有短,字迹也各不相同,正是隔壁的少年们所做的,大多都诗句风流,词话艳丽。
将那诗句一一看过,白蒹葭翻拣了一会,只见老太君却忽然拣出一张来,道;“凌夫人看看这一页如何?”
白蒹葭一看,笑道;“这字迹已有风骨,诗句却浑厚古朴,想来是个极妥当的人。”
她心里暗自寻思,却忽然心中一动,瞥了一眼姬瑶琇,心里登时便明白过来了。
不由微微一笑,不再提这个了。
又将剩下的几页都看了,最后指着那古拙的道;“此诗可为魁首,老太君和林王妃以为如何?”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可。”林王妃也笑了下,看了眼老太君,道;“英雄所见略同。”
姬瑶琇看了眼那诗笺,却又喃喃念了两次,似感觉不对,又撇过头去,脸却红了。
便指了那古拙的七绝为魁首,又点了一首大气的为榜眼,第三的却是一首颇为妩媚风流的七律。
拟定了前三,便让丫头将诗句都取了下去,懒洋洋的靠着靠垫看着白蒹葭。
第871章 新月,不详之月。()
“今日叨扰,他日再登门拜访。”白蒹葭嘴角含笑,又冲姬瑶琇道;“阿琇身子好了不少,日后有空,可来寻我顽儿。”
姬瑶琇急忙点了点头,看着白蒹葭领了凌离儿,翩然离去。
老太君伸手喝了口茶,看着白蒹葭的背影,又打发了姬瑶琇回去,自己去书房坐了一会,才冷声道;“新月的消息还没传来么?”
暗卫道;“新月所说之地,离此有千里之遥,暗卫已在路上。”
老太君合眼相了一回,打发了暗卫,又想起白蒹葭言笑晏晏的脸。
仔细的将白蒹葭跟新月所说的话在心里细细的过了一次,却忽然合眼想到,这丫头既然愿意揽了这事情过去,左右那新月嫁了,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她本来也有心思,那新月姿容性情都是罕见的,本来打算养上两年,等出了孝,到时候也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不过看白蒹葭的样子,这棋子只怕没那么简单……
白蒹葭哄姬瑶琇是足够的,不过她是白首辅和白阁老养出来的女儿,心思手段半点不缺,看上去谦逊温和,做事也让人挑不出来错来,但是除了这圈子里的人,那里有她看得上眼的。
大家闺秀,勋贵女子,本就骄矜。
这新月虽好,但是也没有能够让白蒹葭另眼相看到到这种地步。
老太君嘴角轻勾,说起来她跟白蒹葭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那新月哄姬瑶琇或者还有几分指望,老太君却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她。
汤蟠身边的人可不是那么好逃开的,汤老太爷只唯恐自己的小孙孙出了什么问题,安排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精干好手,新月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从他手下逃出来的,实在让人怀疑。
她嘴角轻翘,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又让暗卫去看紧了萧新月,方才慢慢的吐了口气,喝了口茶,无论如何,这辅国公府里也不是供不起萧新月这么个人,具体的还是等暗卫从萧新月所说的家乡回来再说。
马车里的茶壶很是小巧,紫砂壶上雕琢着柳枝潇潇,平湖潋滟。
凌离儿坐在旁边,偏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白蒹葭专心的闭目养神,心里却暗自盘算,这萧新月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她记得自己曾经让夏部的人盯着萧新月,怎么自己却没有收到这萧新月竟然已经跟辅国公府上搭上线的消息。
她心里暗自盘算,萧新月进了辅国公府,到底又在想着什么。
白蒹葭可不相信就像姬瑶琇所说的,萧新月被汤蟠强抢,逃跑之下才撞上了姬瑶琇的。
以萧新月的长袖善舞,只要愿意花上一点心思,那汤蟠就是被她玩弄在鼓掌间的棋子,处处讨好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甚至白蒹葭觉得,以她对萧新月的了解,这汤蟠强抢萧新月,说不准还是萧新月安排的。
萧新月……萧新月……
白蒹葭眼眸微沉,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新月者,不详之月。
她正暗自寻思,却忽然眼眸一沉,冷道;“出来!”
凌离儿正专注的盯着那茶壶,蓦然听得母亲这么一句,不由吃了一惊,咿呀一声,看向白蒹葭,就听白蒹葭沉默了一会,又冷声道;“你若是不出来,莫怪我让人直接将这马车拉到大理寺!”
她声音清越如风铃撞击,但是其中却有了一股斩钉截铁的味道。
“娘?”凌离儿心中一动,急忙靠着白蒹葭坐了,一手牵住白蒹葭的袖子,一手却将立春调制了给她防身的药粉捏在手里。
一双明媚的眼睛左顾右盼,心里倒不是很慌,那药粉是一种迷药,很是厉害,因为她在昆云的时候经常往外跑,立春拦了几次也拦不住,最后调制了这迷药给她防身,只要一丁点,就可以迷晕一头大象。
这也是凌离儿敢于在外乱跑的依仗,所以凌离儿看见墙角一动的时候,就将那药粉撒了出去。
那人也性情颇强,只看见面前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儿带着一点好奇看着自己,还没等明白过来,就听凌离儿小声嘀咕道;“怎么还没晕?”
凌离儿晕字出口,才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白蒹葭默然。
凌离儿撇了撇小嘴,将那药瓶收了起来,才解释道;“你知道的,春姨总是担心我们在外头吃亏。”
……
你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凌离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有点东西防身也是有备无患的。
凌离儿伸手将那人翻了过来,不由哎呀一声。
白蒹葭颦眉望去,只见那少年年约十六七岁,虽然被迷晕了过去,却依然双眉紧皱,有着跟他年纪不大相衬的沧桑和隐忍,反而让人一时忽视了他极出色的容貌。
身段颀长,线条流畅而挺拔,虽然瘦,却也是经过打磨磨练后的挺拔。
凌离儿撇了撇小嘴,道;“哪来的贼子,哼!”
她对眼前这人可没什么好感,藏在自家马车里,肯定不怀好意!幸好母亲敏锐发现了他。
白蒹葭略一思忖,“他多久才能醒?”
凌离儿看了一眼白蒹葭,道;“娘你放心啦,这药他至少要一炷香的功夫……”她又将那个小药瓶摸了出来,“不然我再喂他吃点?这一瓶全喂下去可以让他睡上七天七夜哩!”
白蒹葭看着凌离儿手里的小药瓶,也不知道她藏在那里的。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你呀。”
对于自己女儿,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离儿看了眼白蒹葭的神色,便将小药瓶收了起来,就听外头车夫道;“夫人?”
凌离儿一脸疑惑的看着白蒹葭,又看着地上晕迷过去的少年。
很好看,但是跟哥哥不是一种类型的好看。
总觉得看着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喏,还是先多喂点药粉吧。
她慢慢的挪到少年身边,正想再喂他吃一点药粉,就只见那少年纤长的睫毛闪了闪,然后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眼睛。
一道锐利无比的光从他眼中掠过,凌离儿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有些意外。
这药粉她是很清楚功效的,这人竟然醒的这么快?
她立即毫不迟疑的又将药粉撒了出去,撒了那少年一脸。
第872章 酷吏()
那药粉本就厉害,又一下全冲着人去了,就算那少年心智坚强,也不由眼前一黑,那少年又重重的倒在了马车上,还不忘拉了一把凌离儿,凌离儿哎呀一声,一个站立不稳,倒是也栽到了那少年的胸膛上。
只觉得那胸膛又是硌人,又是硬。
愤愤的爬起来,掐了一把那少年的脸颊,就听白蒹葭无奈的道;“离儿。”
凌离儿又将剩下的药粉全撒在了那少年的脸上,才回到白蒹葭的身边,道;“那里来的蛮子!”
她想到那少年那锐利的眼神,不由又瞅了那少年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真痛,听说撞多了鼻子容易平,千万不要就那么撞平了。如果自己鼻子没问题倒也罢了,如果以后真的平了。
哼哼。
她好奇的看着母亲,“娘认识他?”
白蒹葭点了点头,看着那少年,眼眸微敛,却忽然想起自己在庄子上遇到的那叶家姐妹的鬼魂来。
她下意识的摩挲了下手臂上的痕迹,道;“将人带回家里。”
凌离儿眼睛一转,道;“他是谁呀?”
她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心里暗自琢磨这人的来历。
自己母亲睡了这么些年,刚回来也没多久,自己粘她又黏的紧,对这少年也没什么印象,难道是白蒹葭十年前认识的?但是十年来这少年也不过是个奶娃娃吧!
她眼眸转动,越发灵活天真。
白蒹葭笑道;“也不确定。”
见白蒹葭不肯再说,凌离儿虽然好奇,却还是眨了眨眼睛,坐在一旁,道;“那他不是坏人吗?”在她看来,这少年摸到了马车上来,一定不是什么君子。
白蒹葭顿了顿,坏人……
什么叫坏人呢,这少年日后手上染得血也不少,他生而富贵,却一生坎坷,心怀大志,正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她轻声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呢?”
萧新月对于大昭来说,自然不是好的,但是她一生也未免太过悲惨可怜,虽然倾国倾城貌,却从出身开始就是一样工具,虽然将男人玩弄在鼓掌间,却到底得不到自己执念男人的一眼,最后芳华早逝,含恨而终。
凌绝尘对于大昭来说,自然是不世战神,护佑一国安宁,但是在某些人眼里,也何尝不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呢……
即便是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洁无害的好人,手段冷酷,行事无情,权衡利弊得失……
……
君子,好人,……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她眼眸冷静,看着眼前的少女,笑道;“什么叫好,什么叫坏。”
凌离儿眼眸一转,她年纪还是太小了些,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是非黑白,还是不太明白。
“离儿,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白蒹葭垂了垂眼,看着那少年,即便是被人迷晕了过去,身体也好像一张紧绷的弓箭一样,充满了紧迫和压抑,好像随时就会压抑不住爆裂开来。
“这个人,在别人眼里,从某些方面来说,也许是坏人。”
闻人乐节手上最有名的酷吏,从他第一次登上官场开始,他的人生,就是由鲜血、眼泪、性命组成的,他的一生,似乎无悲无喜,毫无感情,曾经被他手下的犯人指责为毫无一丝作为人的感情。
凌离儿有些懵懂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只感觉白蒹葭的神情,不太一样了。
“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是个好人。”
白蒹葭伸手摸了摸凌离儿的发髻,叹了口气,道;“你还小呢。”
凌离儿鼓了鼓脸颊,道;“我不小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对这少年生了几分恶感。
如果不是这少年,娘亲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马车很快就到了凌府,白蒹葭想了想,叫了立冬来,让他避着人将那少年悄无声息的送到了一处院落的房子里安顿了下来,自己去房间里换了衣衫妆饰,看着镜子里的一张精致的脸,却不由叹了口气。
一转眼,十年就已经过去了。
她理了理发鬓,让立春将那迷药的解药寻了出来,带着去了那少年所站在房间。
看见那沉睡不醒的少年,立春心里暗自奇怪,不过也没问太多,拿水调了解药,就给人灌了下去。
虽然那少年沉睡不醒,不过立春灌药的功夫也是很专业的,过了一会,只听见那少年咳嗽了两声。
瞬间惊醒的少年宛如一只刚刚触到了陷阱的猎豹一样,年轻俊美的脸上净是冷肃沉凝之色,眼神锐利到了刺目,啪的一下就将立春的手打开了。
立春咦了一声,倒是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意思。
锐利的眼神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少年脸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