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捡个傻夫养包子-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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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蒹葭看着两小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凌离儿正好觑见,立即笑嘻嘻的往白蒹葭身上一赖,撒娇道;“娘亲,你说是不是嘛,你说是不是嘛。”
白蒹葭笑吟吟的道;“我那里知道这些有的没的,不过……这科举之类的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些娃儿说得的,让人知道了,你们呀……”
却又捏了捏凌离儿的双颊,虽然话语却没说出来。
凌慎之急忙道;“在别人面前,我们自然不会说的。”
虽然这么说,却仍然有一丝紧张的看着白蒹葭,他双眸漆黑,虽然少年老成,却透出一丝渴望的神情。
白蒹葭当年一手带大了凌慎之,他这神情虽然内敛,但是那里看不明白,又有凌离儿在一旁撒娇,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凌离儿的头,道;“这科举大概就是那些读书人最紧要的事情了吧,不过……”她眼眸幽深,看着一对儿女,缓缓的道;“从来在科举这事情上动手的人,动辄伏尸十里,这种事情,你们还是不要提起了。”
她又顿了顿,道;“如今看来有不少事情要发生了,明日你们就在家里温书,就不要出去了。”
她声音虽然柔淡,但是听在二小的耳朵里,却从另外一个方面确定了他们的念头,不由交换了一个颜色,凌慎之只觉得心中一阵怦怦乱跳,那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在这科举上动手,不知道这科举是多少人出人头地的希望么!
竟然连科举都放过……
他心中恼怒,本来白玉一样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随着白蒹葭的话,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毕竟还是还小了……虽然心里知道这些事情,但是……
“可是娘……”凌慎之抬头,看向白蒹葭,眼睛亮的吓人,“伯伯和祖父他们一定会……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吧!”
白蒹葭看着他亮的惊人的眼眸,微微一笑,眼前依稀浮起了祖父,父亲,哥哥的脸,却又极轻微的笑了一下,道;“科举这种事情……”
敢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的人,若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有恃无恐,
“科举,国之重典,陛下自然会明察秋毫,秉公处理。”她没有顺着凌慎之的话说下去,反而另外提了一句。
“可是……”凌慎之眼眸一闪,急道。
“可是这世上也有很多昏君啊。”凌离儿天真无邪的开口。
“……”白蒹葭深深的盯了一眼凌离儿,凌离儿眼眸眨了眨,小声辩解道;“我可没说现在的万岁是昏君,可是……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吗……”
“这种话,不要再讲了。”她顿了顿,道;“你最近在学什么,回头抄上十遍。”
看着凌离儿惨叫一声,冷哼着补充,又捏了她一把,道;“陛下的事情,是你这种小丫头可以随便说的吗!”
若是让你听了去,这丫头便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她想了想,觉得处罚还是太轻了,又补充道;“再加上禁足十天。”
比起前面的抄书,这禁足十天对于凌离儿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不由惨叫一声,拽着白蒹葭的衣角,道;“娘我错了,我不应该胡言乱语,我抄书,抄十遍二十遍都好,你千万不要禁我足啊。”
对于凌离儿来说,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可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惩罚了。
第795章 晨昏定省()
看着白蒹葭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凌离儿扁了扁小嘴,道;“好嘛,我知道了,下次我不说啦……”
瞧着她那样子,白蒹葭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你也知道不能妄议朝政,怎么在你哥哥身上那么仔细,到了你自己反而轻忽了了。”
凌离儿垂下小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声道;“我太得意啦,我知道错啦,一定好好禁足抄书。”
白蒹葭见她这样,心中也有一些怜惜,蓦然听得凌慎之道;“孩儿妄议朝政,也应当同妹妹一般禁足抄书。”
他自请惩罚,白蒹葭看了他一眼,却见小小少年眉目沉静如秋水,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依你吧。”
这种时候,两个孩子虽然聪明伶俐,但是毕竟年纪年纪太小,只怕被有心人算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两个孩子禁足在家里,也是另外一种保护。
凌慎之年龄虽幼,也没经历过这些杀人不见血的腥风血雨,但是也知道这科举出事的厉害,想到母亲刚才的话,凌慎之眼眸微垂,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
他还是太年幼,也太稚弱了。
在这种时候,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了,心中纵有千万种不平,想到白蒹葭刚才说的话,他掩去了眼中神色。
就听白蒹葭缓缓的道;“在其位,谋其政,如今新皇登基,万事待兴,这朝廷里不知道有多少改朝换代,不过你们年纪还小,自然有你们父辈撑着,就跟当初我们还小的时候,自然有你们祖父出面,可明白了?”她顿了顿,眼眸略沉,又想了想,才道;“你们回去吧。”
凌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白蒹葭,低声道;“母亲,我明白了,只是这事……”
白蒹葭轻笑道;“谢先生带了那学子去见我父亲,有父亲和祖父出面,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摆了摆手,道;“你们还是好好担心下自己的书吧。”
听白蒹葭这么说,凌慎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低声道;“是,孩儿告退了。”
凌离儿也从白蒹葭身边跳了下来,又跟白蒹葭说了两句话,才眼睛一转,道;“娘说禁足,离儿总能来陪陪娘吧!”
白蒹葭看着她笑了笑,道;“可以。”
听白蒹葭这么说,凌离儿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还没等她说话,白蒹葭就不紧不慢的接到;“只是你却先要把这抄书的事情完了,再说这些事情。”
她看了眼凌离儿垮下去的小脸,心中暗笑,倒是凌慎之在一旁忽然道;“既然这几日都留在家中不上学了,那这晨昏定省却是要照旧了。”
听凌慎之这么说,凌离儿顿时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是的是的,如今娘亲是两个人的身子,以前我们忙着上学,娘亲免了我们的晨昏定省,如今难得休息在家里,这尽孝的事情却是不能少了。”
凌离儿这性子……也是凌慎之惯出来的吧。
难怪凌离儿敢于孜孜不倦的撩拨凌慎之了。
白蒹葭目光在一对粉妆玉琢的儿女身上扫了一轮,心中倒是有些安慰,道;“你们年纪还小,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辰末过来一次就是了。”
凌离儿眼睛一亮,跟凌慎之打个眼色,一张小脸上满是笑意,凌慎之只当作没看见,神色冷静的道;“娘亲早日休息,明早我们再来给娘亲请安了。”
凌离儿如愿以偿,也高高兴兴的行了礼,跟着她哥哥出去了。
白蒹葭托腮看着一对儿女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出了自己的面前,才偏头笑道;“这两个娃娃。”
立春低声道;“慎哥儿从小就偏疼离姐儿些。”
白蒹葭想到这几年两兄妹无依无靠,虽有长辈照拂,却毕竟不在身边,这两个孩子看上去一冷一热,却相处融洽,心下软成一片,道;“他们兄妹情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又想起戚家三奶奶跟戚六娘,那孩子实在是太怯弱了些,不过她的怯弱除了天生的以外,也未免不是因为戚三奶奶太强势了,只唯恐孩子做不好便事事亲来。
她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淡淡的愁容,她两世养孩子,第一世虽然是新学乍练,但是凌慎之却极为听话长进,让人欣慰,第二世虽然自己睡了那么些年,这孩子也没长歪了,让她欣慰至极,但是如今见到戚六娘,方才知道自己这孩子到底是多不容易,这养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手把手扶着孩子走,又唯恐孩子怯弱了,放手了又唯恐孩子跌跌撞撞走错了路。
即便是凌慎之和凌离儿那样双胞兄妹,行事性情也大不相同。
为父母方知父母心。
白蒹葭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却含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样子。
立春在一旁看白蒹葭神色柔和,顿了一顿,就听白蒹葭柔声道:“时辰不早了,先准备休息吧。”
立春急忙应了一声,让人送了热水来沐浴更衣,将钗环首饰都褪了下来,只留腕子上的一只镯子,又拿了帕子将她一头带着水汽的头发擦干了,看着头发干了,才服侍白蒹葭上了床,她却依然睡在碧纱厨里,快手快脚的将自己收拾干净。
正躺下就听着白蒹葭的声音从里头飘飘忽忽的传来。
“立春……你就没想过嫁人做娘么……”
立春心中一震,握紧身上的淡青被面,淡淡的道;“没有。”
“那你……可有什么想做的。”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白蒹葭心中暗悔,前世立春化名灵枢在自己身边伺候着,只说愿意伺候自己一辈子,她也没看到中意的人,也不好意思随便给灵枢配了小子,一来二去就耽误了,私下了打听了几回,立春都没有答应,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气氛勾起了白蒹葭的心思,竟然就直接问了出来。
听着外头沉默许久,白蒹葭心中暗悔,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总不能因为自己,就将立春给耽误了。
立春盯着帐顶,低声道;“有。”
第796章 西府海棠()
前世昆云科举舞弊案闹得极大。
闲云书院的谢先生跟院长都死了,然后闲云书院院长的幼子和谢先生的学生二人历尽艰苦上京告状,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这件事情也闹的众人皆知。
闲云书院虽然名声甚大,但是也毕竟只是个书院,这些年来虽然出了不少官员,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惊才绝艳的奇才,能够给闲云书院的学子们撑起一片天地的。
所以那些从闲云书院里出来的学子,都不像行知书院那样,中了举便有了好归宿,闲云书院学子背后没有人撑腰,要么投靠了别人,要么就蹉跎下去,又缺乏惊才绝艳的绝世天才杀出一条血路,所以闲云书院是真如闲云野鹤一般,做学问的才子多,但是这官场上的撑腰的人就少了。
所以那科举之事,在某位大人的压制下,昆云一带可以说是严重受挫。若不是闲云书院院长和谢老先生拼死出头,说不准这事情还被掩盖了过去。
但是也正因为这事情太过惨烈,等闹了出来,那真就是血流遍地。
便是闻人嘉和,眼看自己眼皮子低下竟然闹出来这种事情,真是活生生气的吐血而死。
白蒹葭到心中沉静一片,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有白家的丫头带了口信过来,说最近家中有些忙碌,暂时凌慎之兄妹就不要去白家上课了,不过也布置了这一旬的功课。
白蒹葭刚起床不久,听说白家有人来了,急急的简单梳妆了一下,就将那丫头传进了房里,问了两句,颦眉深思片刻,让立春抓了一把钱打发了那丫头,又坐着想了一阵,等凌慎之和凌离儿来了,倒是将白抒怀布置下来的功课给了二小。
凌离儿皱了皱小脸,苦兮兮的看了一眼凌慎之,凌慎之倒是很大方的收了,道;“娘亲不要操心,孩儿会管好妹妹的。”
白蒹葭点了点头,留两个孩子吃了早饭,看时辰已经不早了,就打发了两个孩子回去,虽然功课不算太重,但是也要花费不少心思功夫。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又偏头想了想,将书卷拿出来,正好翻到了白居易的太行路上,将那诗句轻轻诵读了一边,立春在一旁听着,不由悚然一惊,本来想要开口劝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着白蒹葭寻了笔墨出来,慢慢的将那太行路抄录了一遍。
随着时间的过去,白蒹葭也慢慢的心平气和了起来。
今生谢老先生好歹算是在白家有了点关系,应该不会跟前世一样赔上性命玉石俱焚……至于科举这东西,泄题舞弊之事,就算筹划的是怎么样的人物都要付出代价!
白蒹葭抄完诗稿,心里也平静了一些,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将手中的狼毫放在一旁,眼眸微垂,深吸了两口气。
父亲一直是皇帝手里的一只笔,笔亦可杀人,哥哥虽然才学出众,但是他一直是白家为新帝准备的,这次的科举之事,也有白蒹葭的筹划。
如果不出意外,这科举舞弊的事情,在新帝的一众新臣子里,正是白抒怀趁机展翅高飞的机会!
白蒹葭眯眼看着窗外的西府海棠,已然到了开花的季节,枝干峭立,翠绿枝叶间掩盖着红粉相间的花朵,似二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