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君的掌家妻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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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为霜刚坐在床沿前,就被少年一个猛力抱住了。
“素”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听着如同凄然的哀呜,是但见悲鸟号古木的悲凉感受。
“小娄。”她听着心疼,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示意他停下。
她难懂是哪里伤着他了,或许是曾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很多日前,她一时激动一时心血来潮说的那句“童养夫”吧,也许是被家里人无意间传出去了,也许是被人无意间听到了
“小娄,你不是谁的童养夫,你是我的,以前是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温柔的手抚摸着他如脂如玉的细腻肌肤,她的深情温柔而又爱怜。这样的温柔直击心头,令他不禁抬起头来,想抓住被这一丝温柔唤醒的一缕或远或近的记忆。
可当他抬头只看到她唇角微扬却不带爱怜的笑意,还有眉峰冷凌,长眉微锁的百般无奈。
什么时候如大地一般温厚,如春花一般的灿烂笑容,被无可奈何的淡淡悲愤取代了。什么时候她周身如荷的清冽气息被淡淡的仇怨淹没了。
她不再是她,不再是长亭古道,清水池塘处淡看云烟的商引素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娄蒹葭伸出双手紧紧地捂着头。长亭、古道、清荷、锦鲤还有阿素再要深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明明是一份被珍藏的记忆,明明是不能遗落的生命的一部分,为什么到头来丢弃的无影无踪了
他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成河,就像被万箭穿心时那样,他伤心的不是生命的流逝,而是他就要忘记自己暗恋了一年的女子
他的手突然抚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曾经被万箭穿心是吗为什么那么刻骨铭心的痛,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他怎么可以像一个废人一样活着
他那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凌厉如鹰的灿眸渐渐的如同被血染一般,修长白皙的手缓缓的移向桑为霜的脖颈。
本来就被他讶住的桑为霜,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小娄”她凝视着他的美目,眼神迷茫中带着一丝幽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娄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痛苦,这样的痛苦会让她想起那一池血染的白莲想起他的利箭穿心之苦。他过往所有的苦难都是因她而起,他变成今天这副样子,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释然,缓缓地垂下眸。或许死在他手上,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她不会被漫无边际的仇恨淹没,不会再在这遑遑尘世之中沉沦起伏,不会再伤心人世凄然,不会再沉沦于情伤苦楚之中无法自拔。
时间仿佛沉静在万年的冰雪之中,一阵春风吹过窗棂,钻进室内,带着几许花香,几许春寒。
那阵寒意将桑为霜千回百转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突然睁大双眼。
好久,她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娄蒹葭,我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娄蒹葭,我想死,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世,我错过了父皇母后,错过了宁阳姑姑,错过了太傅,错过了静初,错过了好多好多真心关爱过我的人,我不想再错过你还有锦文了
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世,永远也不清楚。
或宅即便有下一世,可下一世之后,我还会是我,你还会是你吗我母后常常说:“前世无缘,来世不续。”这一生错过了,下一世下下世,从此便是生生世世也不会再续了,我和父皇母后,和姑姑太傅,和静初的缘分就这么断了
那我还期许什么下一世,或许下一世两两相望,转身一走烟雨,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小娄,我不想死”她的唇角还带着淡然的笑,她可以将生死说的这么自在淡然,却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她想她不该两辈子都活的一事无成,自少她不求长命百岁,也该是儿孙满堂的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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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战事()
;少年听到少女带着痛苦的呼唤声,渐渐地松开手,他带着血丝的瞳孔一直盯着少女的唇瓣,红色的唇瓣十分刺激他的感官。
他虽然松了手,却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血染般的墨澈眼眸,张扬而又孤傲,桑为霜不禁想,圣风书院的娄蒹葭是因为怎样的自信,才会成长为一个张狂的少年。是因为他的一身武艺还是他绝美如妖的容颜
不,她记得那个时候的娄蒹葭,不富有、不奢靡、他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即便美貌也不显眼,他总是一身灰白的衣服,她从未看过他穿光鲜亮丽的颜色,还有他的一身武艺也掩饰的极好。
桑为霜微眯眼,突然握住娄蒹葭的手腕,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部,眼中的神色显得凝重。
“娄蒹葭,你是否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她幽幽然问,语气冷的如同寒冬冰雪,眼眸幽深无比,“还是说这强大的内力并不是你的,是别人给你的”
她终与想通透了,他体内要修行三十年才能得到的强大内力不是因为他是奇童自修而来,是有“高人”传授的。
桑为霜看着娄蒹葭的眼神有些奇怪,显然如今她已不能以过去的目光来看待娄蒹葭了。她的小娄,身上还有她不曾知道的秘密。
“所谓内气内动,外气伤己,这股内力虽流注于你肌体之内,然不知时日深浅,若是十年之后,你猜能化为己用,收放自如,如今此物随你情绪,伤人伤己”
桑为霜知道他听不懂,却仍选择告诉他她心里的想法。她知道她的话,他会用心去记。即便他以后回想起来,自少她告之他了。
她的声音冷静自持,如同灵泉流入干涸的沟渠一般注入他失控的心灵,渐渐的他回复本初的清明。
“”他凝望着她,看到她脖颈处鲜红的指硬,心口一阵抽疼。
他竟然失神伤了她,他不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满腔的悲愤无处宣泄,为什么会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胸口疼的恨不得即刻死去。
桑为霜看出他面色上的不安甚至焦灼,她知道他有些情绪无处发泄,他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记得吧。
那些过往不是江上云烟,来时缥缈去时无影。是划过湖面的风,虽未抓住,却掠过了一层漪澜。于娄蒹葭而言前朝华阳便是那一阵风。
桑为霜突然恨起前世的自己,她再也不想承认那个过往的自己,无论她高贵过,绝艳过那个都不是她了,她只是桑为霜,桑家茶庄的大当家。
她伸手搂抱住娄蒹葭的头,“小娄,我一定会治好你,从今以后锦文、小娄和我相依为命,等将来小娄的病好了,锦文也大了,我便为你们各找一房媳妇,到时候锦文做个小官,你们的媳妇陪我打理茶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很好呢”
她说着,浅笑盼盼,兀自心酸。
娄蒹葭并不怎么听得清楚,他只是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依恋着她身上的清冽茶香,他想就这样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李丫头和张丫头来找你玩,你这样窝在我怀里不好吧,小娄。”她笑着说,怕他没有听见,摇晃了两下。
那少年不耐烦的蹭了蹭,显然不想离开她的怀抱,更不想去见什么小丫头。
他才不是谁的童养夫呢,要是也是桑为霜的,他一出去那些丫头们又要问这问那,问东问西的。不去。
“哎,都找家里来了,你还不去。小娄,你这样叫我如何去回话呢”她无可奈何的笑,松开手,将他往毛毯子里塞了塞,“那你睡吧,我可得出去了。”
“”娄蒹葭一头雾水,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她还是不留下陪他啊。
难得他乖巧没有再闹她,可是说什么他也不去陪那两个丫头,当他是什么了,他的时间可宝贵了。
桑为霜走后,他伸手从毛毯子里摸出一物,是一支木头簪子,细看来质朴温厚,是上好的沉香木呢
娄蒹葭凝着手中的簪子,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知道她的及笄礼快到了。
桑为霜刚到大堂,听见堂内有说有笑,原来是李大丫和张妞妞逮住了桑锦文,强迫他陪她们说茶的故事。
“陆羽为什么是茶神呢”张妞妞疑惑道。
“我刚才说过了,因为他著了茶经。”桑锦文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可你刚刚还说那个陆羽在茶经里面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那为什么不是神农氏”张妞妞继续问道。
桑锦文闻言眼睛一亮,想不到小丫头脑子还蛮好使的,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李大丫看着像是反应慢了些,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样子。
次日晌午过后,杨焉和阿旺回安县了,带来好消息,洛阳那边的茶庄都安置妥当了,再歇个十来日他们全家就能搬到洛阳去了。
深夜里,杨焉见桑为霜的房间灯还亮着,不禁想起一重要的事情,趁着他走到了桑为霜的房间外,不妨进去同她说了。
他敲了,里面的人似乎奇了一下。
桑为霜杨焉想这么晚来找她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于是穿了件外袍去给他开门。
“进来吧。”她道。
杨焉进屋后掩好门,虽值春日,但依旧春寒,夜里很冷。
“当家的,这里的确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杨焉离得桑为霜更近一步,他清秀眉目很是凝重,“我那日在洛都一家客栈里,无意间进错了客房,听到里面的人在谈一重大的消息,说是西秦要对我国开战了”
杨焉的眼神终于不安定了,只觉得自己将这句话说完背部仍旧发麻。虽说从小到大听到的战事也有许多,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毕竟那时候年纪小,都不怎么管事,而现在醒事了,人也大了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桑为霜本来镇定的神色也变了。她这么急切的想搬赚有县令府的原因,还有就是她清楚的知道西秦与东姚正式开战,第一个要攻占的就是邵南。
所谓正式开战就是不再是打的玩的那种,而是带着蓄谋,蓄意颠覆这几十年来西秦和前朝禹国的战役不下几十起,因为国都较近,甚至都有不怕死的军队想直捣皇城的,但是这样的打闹双方都不曾占到便宜,这仗也没有规规矩矩的打起来。若是西秦真想打第一个要打的就是邵南,若圣占了邵南,东姚鱼米粮仓、经济重郡淮州一带也唾手可得。
这是以往为帝姬的时候太傅对父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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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购粮()
;几日后杨焉又开始忙前忙后的收拾行装,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安县了,这一去就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回来了,下午他找桑为霜请了假,他想去祖父的坟头再陪陪祖父。
又过了几日,杨焉回来了,整个庄子上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桑为霜想是时候要过雪去县令府禀报一声了,但是无论怎样她不会将娄蒹葭留下的。
桑为霜再茶园里站了下,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猜出了是谁就没有回头。
“怎么了,要离开了,也不去和狗娃子还有张家妞妞和李大丫他们告别”
娄蒹葭茫然了一瞬,后来像是懂了,咧嘴一笑。
“瞧你,其实你完全不懂离别是什么吧。”桑为霜微眨眼,“赚我们去找杨焉商量些事。”
她赚他跟着。
她已经逐渐习惯了他轻若无声的步伐,好似这样她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也可以是安静温暖的。
而他,此刻的他,以为这样的步伐就是永远,他以为他会这样无知无求的跟着她直到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桑为霜又想这几日他不想出去和那些丫头小子们玩,也好,留在家里陪陪他,她牵着他逛园子,再给他安置几件新衣裳。
还有她抬头侧眼偷偷瞧他,他这副乖巧的样子,真是醉人。
她突然缓下步子,伸出一手握住娄蒹葭的手,温润如羊脂玉的触感让她心尖轻颤,只是片刻,她回过神来,朝他柔柔一笑,冷静而又自持。
“娄蒹葭,在这世上,你还有亲人吗”她突然很关心这个问题,想到了于是问了出口。
可少年的茫然失神又让她无端自嘲,到底是庸人自扰,他早就不记得了,她又何苦痴愚。
她轻笑,巧妙地偏离了话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