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君的掌家妻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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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蒹葭”
竟然是你她一定是做梦了或者是娄蒹葭来接她了
桑为霜倒在少年怀中的时候,目光惊讶又暗含喜悦地唤道,“没有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她说着人已疲惫地依偎进他的怀中,却不知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竟然眼花以为是娄蒹葭来救她了,明明娄蒹葭已经死了。
桑为霜醒来的时候,白衣少年抱着她坐在风雪里。
周遭是嘈杂的争论声,而少年却宛若未闻的抱着怀中的女孩坐在雪地里。有人要他放下她,有人要他进屋去。他都不曾理会,只是抱着怀中女孩,等着她醒来。
她的身体很热,他想抱着她让她身上的温度降下来。
桑为霜睁开惺忪睡眼,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脚尖涌上,她侧脸就看到少年绝美如画的脸
“娄蒹葭”她望着他笑,有些痴傻。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没一会儿,泪就落了下来。
得知静初遇难,她都没有哭出来,看到他还活着,她竟然哭出来了。
似乎是想将堆积了好久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桑为霜突然扯大了嗓门哀嚎起来。
“娄蒹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我以为你死了。”
少年懵懂的看着怀中女子,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他知道,她哭,他的胸口会疼,很疼。
“素”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单音节,很沙哑,根本无法分辨。
他的眼神纯净懵懂,还有桑为霜惊了一下,突然感受到他的不大正常之处。
林老爷、林管家、还有清醒过来的林景臣,及小厮过雪,用十分奇怪的表情瞧着雪地中的两个人,在场的几个人,肚中心思都千回百转。
“桑、桑姑娘可是认得四公子”林管家率先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无疑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想知道的。
但桑为霜却望向林家人,冷声问道:“他,怎么了”
林管家因为先前的事有些不敢看桑为霜,但因为桑为霜问起四公子没有提她和大公子的事,所以他抱着侥幸心,想“将功折过”的讨好的回答道:“四公子他是被大少爷救回来的,脑子受过伤,大夫说他不光失忆了就连心智也只有三四岁,还有四公子喉部被划过一刀,虽然没致命,但不能说话了”
桑为霜听得十分震惊,因为娄蒹葭的事,她都将先前发生的不快之事差点暂忘了。
桑为霜缓缓的推了下娄蒹葭,轻声道:“扶我起来。”
奇迹般的少年竟然听懂了,将她抱起,他看着她的足尖落地站稳了,才缓缓松手。
“天啊”过雪捂着嘴巴惊呼出声,热泪盈眶了。
桑为霜冷着眼望着林家的人,以极冷的声音说道:“他是我的远房表哥”
“姑娘真的认识老四”林老爷一时心急,也开口重复,看得出来他很震惊,因此连他对桑为霜做过什么坏事都忘记了。
桑为霜冷目转向林县令,声音带着愤恨:“林老爷还有资格过问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之前安的什么心,居然设计让她**于林景臣,龌龊。
林县令听着这她的话虽然有些窝火,但实在理亏,不敢发作。若是问他这辈子做过什么坏事,恐怕就唯有这件了,他为了景臣好,竟然也不顾别人女儿家的清白哎,慈父难为啊。
“你们长的并不像啊”林管家红着老脸低着头,辩解道,“而且四公子在我们府上住了三年,容貌上也有改变,姑娘也许认错”
“他认识我。”桑为霜厉声打断,眼里可见深沉与不耐。
这一点倒是没错,四公子从不何人接触,有人从他面前走过,他都当看不见似的,但他却能同桑为霜亲近,这就是一个理由,或许他们以前还真认识
樊过雪点点头,他愿意相信这位姑娘的话,或许公子真是这位姑娘的表哥,太好了,公子有亲人了
“不得不说贵府的待客之道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桑为霜因为娄蒹葭的出现被影响,但她很快就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微微红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哪里,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她此刻深沉的不满,就如同如此雪夜,寒冷而又凌厉。
天空下飘着雪,林景臣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药效也散去了七七八八,他紧抿着唇乌黑的眸凝视着桑为霜。
桑为霜感觉到他的注视,下意识的望向他,只看到他眼中的精光。
他识破了她的企图。
是,她想过要带走娄蒹葭。出于什么理由,她不清楚,也许是潜意识里并不想这么去深究那些理由。
“今天的事,我不知情。”林景臣好看的眼眸,冷冷的扫视林管家,又望向桑为霜,“不求你原谅,但请你相信我并不想伤害你。”
“好一句不想伤害。”桑为霜磨着牙重复着他的话,有种情绪就要爆发的时候,只见李婆子搀着林夫人走进这个院子。
“小桑啊”那夫人满脸的焦急、愧疚与怜惜,她推开李婆子的手,上前去将桑为霜一把搂抱住。
桑为霜一愣后,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涌上面部。
不用说,这是林景臣授意的,他知道这府里林夫人和她走得近,便请了林夫人来打圆场,可是这事情虽然未造成严重的过错,到底是伤了她女儿家的尊严。
“小桑我以前啊,不知道你是女孩子”林夫人握着桑为霜的手,突然抬起脸,怒瞪林老爷和林管家,“糊涂糊涂若是你们伤害了小桑,我这老脸没地搁了,也不用活了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林老爷是个惧内的,见夫人这么闹了起来,绷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显得无奈又悔恨,想上前去安慰又不敢上前去,只能拿眼刀子涮着林管家。
“瞧你出的馊主意”
林管家只差把头埋到雪地里去了,红着老脸不说话。
过了好久,那老管家竟然跪在了桑为霜面前,“姑娘,是林三糊涂,这馊主意全是林三想的,您要打要罚全冲着林三来,这事情真的和大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下好,桑为霜心头的火全被这些话给激出来了,纵使她前世生性大度温恭,这时也难免冷目怒瞪,嘲讽:“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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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出府寻她()
;林夫人低眉,大圆脸上眼珠子一转,忙将自己身上的白狐毛披风解开了,披到桑为霜身上。
“小桑,是林家对不住你,林管家我会重罚,你可别冻坏了。”林夫人一边说,一边又找李婆子要暖手的手窝窝。
桑为霜深深皱眉,若她继续追究,反倒显得她不识抬举了
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林府的,这里没有人会为她说话。
桑为霜环顾四周,只有娄蒹葭懵懵懂懂的望着她,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刹那间,她想起以前,很久以前,那一双多情炙热的目,同样的眉目如画,可是没有了往昔的深情。
她知道痛了,比知道了驸马的背叛,比从城墙上跳下痛苦百倍,千倍。
她将身上的狐裘脱下,重新放回林夫人手中,转身,头也不想回的离开,她不喜欢这里,再也不想来了。
“素”又是那一声沙哑的呼唤,让人听得很吃力,却让桑为霜很轻易的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正巧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让她整个身体都了一下。
而那个说话的人,却被一个人狠狠地钳制住手腕,那个人是林景臣。
过雪不知大公子是出于什么理由不让四公子认亲,但是他能感受到大公子很生气。
“桑姑娘。”
桑为霜深深的咬牙,正要赚又被李婆子喊住。
那李婆子是看了眼林夫人,又收到了林管家的指示,腆着脸上前,将手中的狐裘给桑为霜,“桑姑娘夜里落雪,路上冷您带着这个,只是今夜的事”
桑为霜眉一皱,嘴一咧,心里顿骂了句。
幽愤中,她挥手将李婆子的手推开,道:“屁话本姑娘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想让外人知道桑家茶庄的当家是女人,是哪个”桑为霜声音扬高的同时,眼眶就红了,顿时住嘴,心里只道和这等人多说无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
桑为霜眼刀儿凌厉一转,“但我桑为霜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之事我记下了,若鼠府想相安无事,今后千万离我桑家茶庄远点”
李婆子被她吼的吓了一大跳,差点将白狐披风落在雪地里。
桑为霜头也不回的走了。
“素”
银铃儿当当叫,少年乖巧的让人生不了气。他一直看着桑为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手腕处的疼痛他丝毫感受不到,当那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他才疯狂的挣扎起来。
“你想跟着她”林景臣沉静的目眯起,“难道你真的认识她”
他眼里的百感交织,说不清是猜疑,是探究,还是纠缠深邃。他始终握着少年的手不放,更不顾少年疼的紧皱着眉头。
少年没有理会他的话,定定地盯着院子的大门,有雪花落在他瓷白的肌肤上,不觉冰冷。
“她叫你什么”方才林景臣并没有听清楚桑为霜叫他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桑为霜并没有认错人。
可是他不能放老四离开,因为桑为霜她也说了谎,她可以认识老四,但老四不可能是她的表哥。
“过雪。”他冷声唤。
过雪打了个寒颤,抬起冻得红红的脸,恐惧的望向林景臣。
“大,大少爷”
林景臣不耐的扫了他一眼:“扶老四回房。”
“是、是”过雪极怕林景臣,心里也有怨恨,他知道四公子是认得拿娘,而且他服侍四公子这么久,还没见他不舍得什么人。
“公子,我们回房吧。”过雪伸出微颤的手扶住四少爷。他瞧见少年原本美如画的琥珀色眼睛,此刻泛着忧郁的光感,显得茫然无措。
过雪的指尖在少年雪白的绸缎上了一下,心里苦的发酸。他可以确定四公子是认得拿娘的。
这日四公子自回房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陈过雪看着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心里很难受。他试图在四公子身边说话哄他开心,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
“公子,我打听到了,拿娘是县南桑家茶庄的大当家,旁的人都以为她是个男的。说起县南小时候我爹娘还带我去过雄狮楼里吃过火锅,我记得从府里的后门出去,一直往南边的大道走半个时辰后就能走到雄狮楼那涮羊肉的味道我至今还记得呢”
那刻,神神叨叨的过雪并没有发现少年的眼睛迸射出往日的光芒。
而他只能感受到公子不开心。
清晨,过雪端着四公子最喜欢的蒸糕进去,公子不理他。
晌午,过雪端着四公子爱吃的梅子进去,公子不看他。
夜里
过雪再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一日未吃东西的四公子已经睡下了。
过雪叹了口气,将房间里三个炉子都审察了一遍,确定炉里的东西可以燃上一夜保证房间里暖暖的,他才安心离开。
大半夜的时候,床榻上的人一觉睡到醒了,因为晚上睡得早,他也醒的早。
他从被子里出来,白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他也没有伸手去整理,他只是觉得很饿,很想找什么东西塞进肚子里。
推开门,看着在房外睡着的照顾他的小厮,他唇角微微一笑,看他睡得熟,他也没忍心打扰。
他向来走路无声无息,却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他走出他的院子,没有瞧见一个人影。
他很饿,想吃东西,可是他不知道过雪以前给他准备的吃的是从哪里端来的。他看到有门是开的,就往那里赚不知不觉中就走出府了。
其实林府后院的管事婆子通常是这个时候起来打开府里的后门,这样可以方便府上的人出去采办,也省这大寒天的她多次起床。
林府的小厮若是往日本来要在后门打开后,起床守着后门,可是这几日下雪,那小厮也起得晚了点。
能事的婆子几十年如一日起来惯了,自然是不会晚,可是她有起夜就入厕的习宫蹲了个两刻钟回来,正瞧见厨房的小厮出去了,管后门的小厮才刚刚起来。
那白袍少年出了县令府后门一直朝着南边的大道走。
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向来不记事,什么吃穿之法他都没有记住过,偏偏过雪那日神神叨叨说的他记住了。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病”时而好,时而坏,至于什么时候是好什么时候是坏,他不清楚,也懒得管。
天空中飘着雪,他穿的很单薄,可他丝毫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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