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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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尘道:“她的父亲叫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意大利很多男人都叫这个名字吗?”
苏贝塔茫然地抓了抓头发。
顾凌尘摇摇头;“他就是我的义父。”
苏贝塔猛地吸了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顾凌尘没有解释,只叮嘱她道:“以后对于这个弗丽尔你还是少招惹为妙,她是义父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习惯为所欲为,法律和道德都无法束缚。”
不能招惹弗丽尔,那不就意味着她的任务无法完成了?
苏贝塔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棘手的问题,陷入沉默。
顾凌尘放慢车速打量她,自嘲地笑了声。
“我是不是太窝囊?”
“嗯?”
“遇到这种事没有站出来为你出头,反而要你忍气吞声。”
苏贝塔忙道:“不不不,我没有这样想你提醒我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顾凌尘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将吉普靠路停下,接听后面色变得严峻,挂断电话就对她说:“我们不能去西西里了。”
“为什么?”苏贝塔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出了什么事吗?”
顾凌尘道:“弗朗西斯已经得知我来意大利的事,正在派人找我,要尽快离开。”
“那我们去哪里?”
“你说呢?”
苏贝塔想起自己遥遥无期的任务,狠了狠心说:“回去吧。”
调转车头,他们就近找了个飞机场。顾凌尘下车后打电话,联系人给他们安排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电话里那人说要等半小时,拿到手后就去找他。
弗朗西斯的人已经在找他们了,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容易被发现。顾凌尘左右看了一圈,问苏贝塔:
“我们去买杯咖啡,到vip休息室里喝怎么样?”
苏贝塔道:“好啊,我去买。”
顾凌尘摇头,手掌在她头顶揉了揉。苏贝塔高,可他更高,两人的身高差恰到好处,令他能够用最亲近的角度看着她。
“你等着就好,我去去就来。”
苏贝塔心里暖洋洋的,点头,看着他走向几百米外的咖啡厅。
今天罗马的天气好极了,夜风凉爽轻柔,机场里亮着和煦的暖黄色灯光,有人影在大门处进进出出,远处飘来青草香。
一架飞机起飞,轰鸣声震耳欲聋。苏贝塔仰头,望着它机尾上闪烁的彩色灯光越来越远,轻轻吁出一口气,嘴角挂起抹笑意。
不管怎样,她离完成任务越来越近,该开心一点。
熟悉的身影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左手托着两杯咖啡。苏贝塔笑吟吟地看着他,冲他挥了挥手。
顾凌尘看着灯光下的她,突然有某种预感——回去之后两人可能再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世界上总是有许多错过的缘分,曾经他为弗朗西斯做事时,亲手拆散的情侣也不是一对俩对,谁知道那些罪孽会不会报应到他们身上来。
喜欢的东西就要及时抓住,喜欢的人也是一样。
如果他们不回去,他放弃一切,苏贝塔也放弃一切,两个孤独的人去地中海找个安静的港口小镇,过幸福宁静的生活怎么样?
时间只过去短暂几秒,顾凌尘却已经想象出二人在港口温馨的模样。他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垂头说:“贝塔,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他面色大变,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苏贝塔面露不解,困惑地看着他:“你怎么”
他蓦地出手,将她朝旁边狠狠一推。
苏贝塔感觉有个炽热的东西擦着自己的耳垂飞过去,射入顾凌尘的肩膀,等她倒地摔得手肘生疼时,才听到姗姗来迟的一声枪响。
有人开枪!
要不是顾凌尘把她推开,那子弹就不是擦过她的耳垂了,而是穿过她的大脑!
机场保安听到声音朝这边望过来,苏贝塔感觉自己脸颊上很痒,抬手去摸,摸到一掌心的鲜红,是顾凌尘肩上流出来的血。
她连忙去扶顾凌尘,对方面色苍白地捂着伤口,沉声道:“快走,别管我!”
“不行,我们一起走!”
仗着被乾元丹强化过的体力,苏贝塔努力将身高近两米的顾凌尘背到自己身上,想带他离开。
顾凌尘肩膀痛得要命,太阳穴都在抽搐,眼角余光看见几个黑衣人在急速逼近,手里的武器折射出寒冷的光。
保安已经意识到不对劲,朝这边跑来,可他们对于弗朗西斯派出的人来说根本不是阻碍。
顾凌尘心知两人一起绝对跑不脱,主动跳下她的背,将她用力往前推,自己却朝黑衣人们跑去,企图用肉体挡住他们的追击,给苏贝塔创造逃跑机会。
“顾凌尘!”
苏贝塔打着踉跄跌倒在地,望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黑衣人开枪,击中顾凌尘的两条腿。
他轰然倒地,双眼是对着苏贝塔这边的,用口型无声地说:“走。”
走?她才不走?以命换命有什么意思,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苏贝塔想跑回去救他,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与速度,觉得远远不够,干脆把从系统世界里带出来的丹药一股脑塞进嘴里,然后不要命地朝前冲。
乾元丹的强化已经让她的反应力产生巨大改变,当她奔跑时,感觉自己似乎来到另外一种境界。
黑衣人们的每一次落脚、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开枪甚至连他们衣袂飘动的方向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避开每一颗朝自己射来的子弹,顺手抓起一把石子扔向他们。平常连只鸟都很难打死的小石子在她手中变成利器,被打中的人无不惨叫倒地,攻势骤减。
可惜对方人数太多,倒下一个又有一个跑过来。
苏贝塔毫不恋战,抓着顾凌尘的双手硬是将他整个扛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离机场。
机场外的路上有辆皮卡停下,苏贝塔将正在锁车的司机拽下来,解开自己的腕表塞给他,夺车便走。
司机被她吓了一大跳,想拿手机报警,看见手表的品牌后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走了。
苏贝塔狂踩油门,载着顾凌尘在路上飞驰。
“顾凌尘,你坚持一会儿,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告诉我你哪儿中枪了。”
对方没回应,死气沉沉。
苏贝塔有种不好的预感,朝他看去一眼,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已然陷入昏迷中,不知死活。
他身上带着灰尘的t恤被血染红了大半边,连坐垫也被浸湿了,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苏贝塔不曾慌乱过,哪怕在生死边缘也能静下心来思考,这一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要死了?
要不是最初为她挡下的那一枪,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受伤。
她想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偏偏身处陌生的罗马,连医院在哪里都不知道,停车问路又怕被人追上。
怎么办?
苏贝塔心急如焚,含泪咬着嘴唇。
无头苍蝇般的开下去不是办法,她想起顾凌尘曾说过的队长,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忙将皮卡停到一个角落里,翻出标有“队长”二字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dust你回来了吗?”一个成熟的男性嗓音用英文问。
苏贝塔忍着痛哭的欲望,焦急道:“我不是他,他中枪了,你们能来帮忙吗?”
那人的声音骤然变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把机场里发生的事情对他一说,他马上道:“我现在就过去,你注意安全,不要被那些人抓住。”
苏贝塔道:“那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方位”
“不用,我知道。”
电话被挂断,苏贝塔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撑到对方到来。
几辆黑色轿车从前方的路上呼啸而过,应该是追他们的。
苏贝塔悄悄把车调转方向,从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开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夜色成为他们最好的屏障,苏贝塔数次差点被发现,最后都安全逃脱。
电话打出去后两个小时,一辆车准确无误的开到他们藏身之处,苏贝塔从后备箱里拿出个大扳手当做武器,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时,对方摇摇手机说:“是我。”
她辨认出声音,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对方从黑暗中走出,是个长着络腮胡的西班牙人。他往车里看了眼,挥手让人将顾凌尘搬到他们车上去,对苏贝塔说:“下面交给我就好了,我替他对你说声谢谢。”
苏贝塔问:“你们要去医院吗?”
他笑了一下,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太天真,“这种时候去医院就是自投罗网,总之你不用管了,我们会救活他的。”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她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刚意识到这点,对方果然就上了车,发动车子。
苏贝塔不好意思强行跟上,站在车外眼巴巴地问:“那我以后能知道他的消息吗?”
“看情况吧。”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周围安静得可怕。
苏贝塔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想站一站,身体却提不起一点力气,直接滑倒在地。
之前她身体一直紧绷着,现在才感觉已经累到极致。望着头顶闪烁的繁星,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汹涌地流了出来。
混血女超模(22)()
顾凌尘被带走了;苏贝塔独自呆在这异国他乡;积攒了些力气后便扶墙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她本以为会被弗朗西斯的人抓住;可他们仿佛随着顾凌尘一起离开;再也没出现过。
天边泛起鱼肚白;几缕金色光线从厚实的云层里射出来。
天要亮了;她该去哪里?
她摸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些欧元和顾凌尘给她的假护照与机票。
飞机早就起飞了,她支付一些手续费的话可以将机票改签到下一个航班;乘机回国。
这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可是回国之后,她还有机会见到顾凌尘吗?
算了;任务要紧。苏贝塔最后看了眼这个城市;抬手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她运气还不错,到达机场后没多久就有趟飞往国内的航班;改签后立马登机。如同来时两手空空一样;她又两手空空的踏上了返程。
回去的路上;苏贝塔一直在琢磨任务的事。
她至今为止应该只完成了第一个和第二个任务;后面两个遥遥无期。甚至只要弗丽尔还在;她就很难改变顾云决的心意;让他向自己求婚。
怎么办?她是应该主动出击,还是沉下心来等弗丽尔自己离开?
漫长的十多个小时飞行没有让她想出答案,靠着柔软的椅背;苏贝塔感觉疲倦极了;迫切需要休息一下,于是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等醒来时航程已经过了一半,她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只有连绵无际的雪白云层,不知飞到了哪里。
身体的疲倦感已经消失,头脑变得清醒,但是除了清醒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她闭上眼睛,听到一阵混杂在一起的怦怦声,疑惑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同机舱里每个人的心跳!
除此之外,机舱里无论谁咂了下嘴,或换了个坐姿,她都能无比清晰的分辨出来。
她的听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苏贝塔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震惊,起身去厕所,对着镜子细细端详自己。
肤色还是那么深,但是比之前更加有活力,光滑得像一匹缎子,脸上不需要任何彩妆的修饰就已经光彩照人。
难怪刚才隔壁座的几个白人一直回头
苏贝塔仔细回忆,想起在救顾凌尘时,自己一股脑吞下的那几颗药丸,恍然大悟。
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她只想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救出顾凌尘,根本没精力顾及其他。
现在想起来才肉痛的要命。
那可都是积分换来的!
丹药已经吃了,后悔也没用。苏贝塔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一落座就有人过来搭讪,操着一口满是大舌音的意大利语。
苏贝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
对方很识趣地缩回了头,但是仍然忍不住偷看她。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终于在轰鸣声中落了地,苏贝塔从机场里走出来,打算打个出租车回自己的出租屋,不料才走到路边,就有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停靠在她面前。
贴了高档薄膜的车窗降下,后座露出来一张英俊成熟的脸,领结与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手腕间价值连城的机械腕表低调的折射着光辉。
“贝塔,我等了你很久。”
顾云决声音低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身边散发出无形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