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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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贝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的注视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当他欣赏完项链以后,视线随之下移,落在她的浴巾、以及浴巾里面
“我有点冷,想穿件衣服。”
苏贝塔抬手挡住胸口,说出一个最窘迫的借口。
顾云决失笑,摆摆手。
“去吧去吧,衣柜里随便挑一件。”
她立马跳下床,打开旁边的大衣柜,里面有男式衣服也有女式衣服。男式衣服基本都是同样大小的码和同样的风格,女式衣服却各有千秋。
她挑了一件足够遮住大腿的宽松衬衣,扣好扣子以后才将浴巾解开。
慢吞吞地走回床边,她打算告辞。
顾云决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怀中。
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令人感觉到危险,苏贝塔屏着呼吸问:“你要做什么?”
“你今天让我感觉很不一样。”顾云决放肆而轻挑地打量她,将其视作囊中物,来来回回地扫视着。
“以前你什么东西都不肯收的,现在怎么改主意了?”他挑起她脖子上的项链,指腹蹭过她的锁骨,气氛暧昧到极点。
苏贝塔竭力平静地看着他,镇定道:“男女交往,互相送东西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顾云决轻笑。
“呵呵,没错不过你可从来没送过我东西。”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他松开项链,手指探向她领口,低哑的嗓音充满情yu,“年轻的身体。”
才扣好的扣子被他解开,两人接触到彼此的瞬间,苏贝塔感觉有股电流从大脑蹿过,惊得她抬手推开顾云决,一个纵身跳下了床。
顾云决不悦地抬起头:“你做什么?”
苏贝塔找到自己的包,打开皮夹子,从里面翻出一张十八岁时拍的三寸大头照拍在他手上。
“给你,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比这更年轻的时候了。今晚我还有点事,告辞。”
说完她将包朝肩上一甩,赤脚夺门而出。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顾云决缓缓捏紧手里的照片,嘴角勾起,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当初刚见面时,他怎么没发现她原来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东西?
本来打算和以前一样,玩两天就换的,现在看来,他倒是可以多花点时间。
苏贝塔从顾云决的别墅跑出来,沿着大马路走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打着寒颤钻进车里,空调里吹出来的暖风让她的身体渐渐恢复温度。
回想刚才的情景,她忍不住庆幸自己服用过乾元丹后,身体素质强了不少,速度和力量也提升很多,否则还真没把握在顾云决反应过来之前逃脱。
然而问题也摆在眼前。
她已经被顾云决吃干抹净了,要怎样才能吊着他,直到让他跟自己求婚?
她只是个小模特,顾云决却是公司老板,投资界大佬,身家数十亿的富豪啊。
半个小时候,出租车开到小区门口。苏贝塔翻出五十块皱巴巴的纸币给他,背着包走进小区。
她很穷,租得房子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小区是九几年建的,沿路甚至能看到别人家的菜园子和养得鸡。
她的房子是套两室一厅的小户型,面积只有五十几平方,小得可怜。
楼层间距尤其低,只有两米多一点,她又长得高,走进去总觉得会撞到脑袋。
苏贝塔精疲力竭地进了门,无暇去管老式卫生间里露出来的水,朝沙发上一躺,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出神。
这回的任务该怎么完成?
躺了没多久,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苏贝塔掏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而来电显示人是李丽经纪人。
记忆里,这个经纪人对宿主一向没好脸色,怎么一过来就半夜打电话给她?
皱着眉,她按了接听。
“丽姐,有什么事吗?”
女人尖锐的音调从话筒里钻出来,震得她耳朵都疼。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在大老板家里是怎么回事?”
混血女超模(3)()
狗腿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苏贝塔轻嗤了声;被李丽听得清清楚楚的;脸色难看地问:“你笑什么?”
苏贝塔道:“丽姐;我和他是私人恩怨;与工作没有关系吧?”
何况平时李丽根本连工作都懒得给她安排;进公司也有两三年;她到现在都只能当最底层的试衣模特。
众所周知模特的花期就那么几年,等她年纪大了,还有什么出头之路?
李丽没想到自己会被素来俯首听命的苏贝塔在电话里怼;好几秒都没回过神,等她反应过来后,声音变得极其凶狠。
“苏贝塔;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不听教;有本事你跟公司解约啊,自己找活儿去。”
苏贝塔似笑非笑地拿着手机。
“不敢;丽姐你可是我的伯乐;离了你我什么也不是啊。”
她嘴上服软;语调却怪里怪气的。李丽无法从话里挑刺;便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语重心长地劝她:
“你知道自己的条件;要不是有人捧在这一行是混不开的,大老板难得看中了你,换做谁不是欢天喜地的?你倒好;以前他给你什么都不要;现在还公然不听话,是想他甩了你是不是?要是没有大老板的支持,你以为凭你的姿色能在公司待得下去?模特圈是最残酷的地方!”
苏贝塔道:“可是我明天还要去给服装公司当试衣模特,在他那里留太晚,会影响状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都知道留宿顾云决的别墅会发生什么。
李丽道:“试衣模特算什么?我随便找个新人去替你就好了,你给我专心伺候大老板。”
“丽姐”苏贝塔突然喊了她一声。
“做什么?”
“你真的觉得在模特这一行,伺候人比工作更重要吗?”
“你这不废话吗?苏贝塔,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你这脑袋怎么就是开不了窍”
李丽仍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着,苏贝塔揉揉耳朵,直接挂了电话,并且将手机关机。
世界清静了,可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要成为超模,靠李丽是不现实的,顾云决又只拿她当玩物,除非她姿色过人
对了,姿色!
苏贝塔想起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腰上一用力站起身,跑到卧室打开灯,站在穿衣镜前细看。
她有着相当好的身材,身高目测不低于一米七六,体重不超过一百一十斤,两条腿笔直修长,手腕过档。得益于混血人种的优势,堪称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该瘦的地方也绝对不多一分,难怪能被热衷猎艳的顾云决一眼看中。
可是即便身材条件好成了这样,她还是有着一个无法遮掩的缺陷——皮肤。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牛奶巧克力一般的浅棕色,尽管光滑紧实,五官深刻立体,在这个以亚洲人为主的国家仍然显得格格不入。
她记得宿主小时候受到的嘲笑,同学们骂她是非洲来的猴子,是傻大个,故意排挤她,所有课外活动都将她排除在外。
她成绩倒是不错,大学考上了经济学top3的学校,可这并没有为她增色多少。而她从小父母双亡,在姑姑家长大。
姑姑的母爱早已被两个孩子瓜分,没有人教会她要如何欣赏自己的美。
直到大学时的某一天,她看见一场走秀视频,走开场的竟然是一个黑人女模特。对方桀骜又轻灵的气质令她折服,从那一刻开始,她迷茫的人生有了目标——当一个超模。
巧合之下,宿主结识了模特公司老板顾云决,对方承诺会让她站在她梦想中的舞台上,她便义无反顾的退了学,加入他的公司。
从后面的发展看,宿主的选择实在是愚蠢透顶,并且识人不清,顾云决只想玩弄她,并非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可即便这样,当初她奋不顾身的勇气还是值得尊重。
苏贝塔想,自己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是在完成宿主的心愿。
随便冲了个澡,她躺在床上,思索一番后又下了地,打开那台用了好几年的旧电脑,在上面搜索和模特有关的信息。
她不能把希望放在一条船上,得做两手准备。得益于之前当造型师的经历,苏贝塔对于这个圈子还算熟,知道该如何找到工作。
这一晚,她发了几封邮件出去,第二天醒来就收到面试提醒,有来自杂志社的,也有来自摄影工作室的,让她过去拍样片试镜。
对于超模,国内目前的审美仍然是性冷淡风,面部轮廓越平越好,胸越小越好。
她的胸围在普通人看来值得艳羡,在模特圈里却太丰满了些。
为此苏贝塔连早饭都没吃,只朝胃里灌了半杯牛奶,就匆匆出了门。
“你好,我是昨晚发邮件的人,我叫苏贝塔,这是我的模卡”
走进一家杂志社,苏贝塔将资料递出去,负责接待的人却没有接,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是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
“不行”她摇摇头,皱眉道:“我们杂志暂时不需要黑人模特。”
“我不是黑人,我是混血,另外我有很丰富的经验”
苏贝塔尝试着让她改变初始印象,可是被她用两个字就挡回来。
“抱歉。”
“打扰了。”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资料走出杂志社,奔赴下一个面试地点。
一整天下来,苏贝塔将投递过资料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我们不需要黑人模特。”
“你的肤色太深了,不适合我们的风格。”
“你的胸这么大,怎么好意思当模特?先减减肥吧。”
只有一家杂志社为她拍了样片,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会联系她,但是日子遥遥无期。
傍晚时,苏贝塔累得筋疲力尽,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闻到空中飘来炸鸡香味,垂涎三尺。
她想了想,还是走到背风的地方,故意不去闻。
倒不是已经穷到炸鸡都吃不起,而是想减肥。
其实胸大是一种美,肤色是一种美,世间本来就有着千千万万各种不同的美。
但是在没有掌握话语权时,她无权建议别人改变审美。
她必须往上爬,爬到最高处,如同那个开场的黑人女模特般,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才能自豪地说:“我很美。”
在此之前,不管多少苦都只能默默忍受。
苏贝塔捂着胃,准备朝家里走,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拿出来发现是顾云决给她发了条短信。
他的备注是大老板,短信内容十分简洁。
“今晚九点,别墅见。”
苏贝塔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将它放进包里,没有回复。
顾云决现在只是把她当做玩物,主动联系她也只是新鲜感未褪,并不是爱她。
玩物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更没有身份地位可言,太过顺从听话,反而会令他迅速乏味。
顾云决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短信只发了一次就没有再发。苏贝塔背着包在人行道上走着,突然听见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痛苦的呻yin,像是有人受了伤。
她脚步一顿,朝那里看过去,发现漆黑一片,宛如猛兽张开危险的大嘴。
一个单身姑娘,碰到这种事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苏贝塔准备绕过去,却在听见巷子里传出一声呻yin。
那人仿佛痛苦得要死了
怎么办?
她始终无法忽视自己的良心,咬咬牙走过去,同时左手摸向背包里常年备着的防狼喷雾,右手则在手机上按了三个数字,打算一有不对劲就报警。
巷子里光线微弱,连垃圾桶也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苏贝塔屏气凝神,缓缓迈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就像一只灵活的猫,在黑暗中竖起耳朵,倾听每一个响动。
没有别人,只有那个呻yin声。
她确定情况后,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地,赫然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躺在血泊中,身上白色的t恤已经被血染湿大半,整个人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晕没晕。
她不敢碰他,拿出手机就打急救电话,接线员听明白后,问她是刀伤还是枪伤。
“稍、稍等我现在看看。”
苏贝塔拿着手机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肩膀,想把他翻个身查看伤口。
在她手指碰到他时,受伤的男人犹如机器人被打开开关,霎时间有了生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手机,将其狠狠朝墙上一砸。
手机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废零件,他则再次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贝塔看着手机残骸,久久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