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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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趣道:“你们这车子挺高档,总统专车也不过如此。”
李俊就笑:“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车子出了夜市街,往小巷子拐,我眯着眼靠在后背,心里沉吟着,警察的队伍应该跟上来了吧。
正想着,就听前面大马打电话,“黑驴,你们准备好,我们马上过来。”
跟着,车子一拐,前面立交下面出现了辆一模一样的雪铁龙,都是银色,车牌号都一样。我们的车子绕过去,那辆雪铁龙也跟着发动,不过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我猜,后门那辆雪铁龙应该是起迷惑作用的。
我竖起大拇指赞叹:“高级。”
李俊笑着对我道:“这是老大想出来的,但凡是要带人去见他,必须这样做,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一试便知。”
我草!我瞬间脑门冒冷汗,对方居然这么精明?
旁边何若男也慌了,伸头过来问,“这么说,我的手下肯定被你们晃了?”
手下?
李俊的表情瞬间惊讶,大马也猛地回头盯着何若男看。
我心里却对何若男点了声赞,她知道警察在后面跟,两个银色雪铁龙来回晃点,必然能试出来有没有车跟踪。
如此就露了破绽,别人瞬间便知我们是警察。
与其被人家抓包,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确实安排了人跟踪,但不是警察,而是我的手下。
看着他们惊愕又略带防备的面孔,我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好稀奇,你以为我每次出来吃饭都是孤家寡人?不带点人保护,早他妈被大龙的打仔砍了。”
如此他们的表情也恢复正常,各自呵呵地笑,显然,我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仿佛为了配合我的谎言,何若男还将自己朝我靠近了些,我也不做客气,伸手去环她脖子,结果手刚张开腰下就猛地生疼,分明是她在用指甲掐,没办法,伸开手打个哈欠又缩回来。
掐我的手这才收回去,何若男还在那边似笑非笑地嘲讽。
妈的,有朝一日必然推了她这辆车,太过分了。
马六走走拐拐,大马的手机很快响起,接起来听,应该是报告有人跟踪的事,大马胸有成竹地道:“好了,我们知道了,是他们的人在跟,不用管,带着他们绕圈就行。”
听到大马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了下,心说幸好大马说让车继续绕圈,一旦停下来,后面的警察露面,很可能就弄巧成拙。
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危险了。
车子继续在大路上跑,没多时就拐去了塘厦方向,路途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去银瓶嘴的路吗?
一路上大家沉默,到了这里我忽然起疑,“你们老大住风景区?”
李俊就呵呵地笑,“那倒不是,他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个野钓,我打电话时候,他刚支好杆子。”
钓鱼?
这个老大有范儿,印象中老大除了玩女人打牌应该是没有其他爱好,他却爱钓鱼。
银瓶嘴前面不远有个水库,晚上是封山的,车子过不去,只能步行绕弯。
我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林肯,猜测老大身边至少两人,最多五人。毕竟,林肯至少需要一个司机,人再多也坐不下。
雪铁龙停下,我们依次下车,由李俊带队,在前面拿着手电,朝着水库走,晚间影影绰绰,走路必须打起十二分小心。
过去还听到嗖嗖的声音,李俊用手电追赶,是条黑花白纹的大蛇,吓了何若男一跳,不由自主地要朝我身上扑。
李俊解释道:“这座山就是蛇多,来过三四次,每次都有蛇肉吃。”
何若男听了气咻咻道:“不要提那个字,恶心。”说话间不由自主地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发抖。
看来,再凶悍的女人,也怕这些软不溜丢的恶心虫子。
嗯,只怕软虫子。
走了约莫十五分钟,才看到前面水库,好大一片面积,好几公里远,这对长期生活在西北地区缺水的旱鸭子而言,是个惊喜。
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无数鱼儿跃出水面,扑腾扑腾。
我们顺着周边走,又过了五分钟才看到前面几个黑乎乎的人影,那个坐在小马扎上的老头,必然是老鬼无疑。
我猜的没错,连老鬼在内,有四个人在这里,其中老鬼钓鱼,另外三个则负责烤鱼,他们带了简易的烧烤炉,更有胡椒盐味精等调料,除去烤鱼,还有茄子青椒之类,旁边放着几个空酒瓶,倒也自在。
见到我们来,老鬼颤悠悠地站起来,冲着我们嘿嘿笑,“小兄弟,又见面了。”
我装出一副惊愕的表情,“贵叔,你不是收破烂的么?”
老鬼哈哈大笑,“小兄弟,你不是厨师么?”
我闻言就不满地嘟囔,“我确实是厨子,但你却不是真的垃圾佬。”
老鬼又是一串笑,指着烤炉道:“想吃什么随便拿,都是刚烤好的。”
我见状就迈步上去,将那个正烧烤的人挤开,“还是我自己来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厨艺。”实际上,我哪里懂得烧烤,拿着火钳子别有用途罢了。
眼下这情景,警察小伙伴们肯定是没追上来,只有我和何若男两人,对方七人,万一干起来,火钳子就是我的武器。
老鬼不再理我,转而看向何若男,手里夹着平猴烟,眼睛笑眯眯地问:“你就是阿发幕后大老板?”
第92章 毒蛇()
何若男笑笑,“大老板不敢当,混饭吃。”
老鬼点点头,“听说你们对价格不满意?”
何若男懒洋洋地答:“是你把价格定的太离谱。”
他们说话我在看,看所有人动作,这时忽然看见,大马拿出手机皱眉头,却不言语,而是把手机拿给在一旁笑眯眯的李俊。
李俊低头看一眼,瞬间变脸,伸手就向腰后摸去,这还了得?不用说,肯定是跟踪的警察露了馅,人家发信息过来报告。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冲着何若男大喊一声小心,同时一脚蹬倒烧烤炉,火钳子朝着李俊手臂砸下去。
同时大马的声音也跟着叫起:“他们是警察!”
李俊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还没刺到何若男就被我一火钳砸倒。
何若男则在第一时间对着老鬼迎头一击,老鬼瞬间躺倒。跟着何若男就朝着我这边冲来,一个飞跃双蹬腿,冲向我的两个人就被蹬倒。
那头大马猴子都向我冲来,我顾不上后面,专心对付他们两,见上来就一火钳子扎向大马面门,这厮上次在夜总会里就敢跟我刺毛,这次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猴子人如其名,瘦小敏捷,但力量不足,一拳挥在我头上,只能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脑袋往下一磕,额头就顶在他鼻梁骨,瞬间让他失去抵抗力。
那边大马脸上被刺了一下,又嗷嗷地冲我扑来,连想都不想,直接侧立高踢腿,我的成名绝技,四十二码大脚就印在他脸上,超强弹力的回力运动鞋底足够他回味。
蹬完一脚还不够,我又追上去侧踢,中他小腹,力道足以让他三五秒内起不了身,又看到瘦猴起身,跨过去上膝盖,小腹一记重击让他弯腰,跟着双手抓他脑袋向下,膝盖猛地向上,剧烈撞击。
膝盖二连击威力极大,猴子承受不了,直接摔倒。
两个一倒,我就向后看,何若男已经放倒了三个,只剩下李俊跟老鬼。
李俊怪叫一声朝着何若男扑去,老鬼则弯着腰从我这边逃窜,我岂能让他如意,横扫一脚阻拦,本以为能扫中,结果老鬼临时拐弯,跳进了水里。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不会游泳。旁边何若男三拳过去李俊就瘫倒,侧目看过来,我急忙大喊:“我不会游泳。”
何若男哼都没哼,直接一个加速跑,纵身一跃,钻入水中。
看她的身法就知道是水中健将,我便不再管她,专心致志地对付剩余几个,继续发挥我的优良传统,趁他病要他命。
现在这情况明摆着,对付六七个人,我们又没有合适的工具能限制他们的行动,若等他们起来反击或是逃跑,怕是得不偿失。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其他办法限制他们的行动。
眼看着他们挨个摇摇晃晃地准备起身,无论是逃跑还是反抗都不是我想要的,于是上前就对着头部猛击,那个冒头就打那个,专朝致晕处攻。
不多时,几个人就老老实实的扑街,不敢乱动,也动不了。
见如此,我就上前去解他们的皮带,两两背靠背用皮带扎紧,遇到有开眼的想挣扎,没有二话,上去就是两下狠的,便晕死过去。
绑扎大马时候那厮还想用匕首扎我,被我夺过匕首在屁股上来了下狠的,就嗷嗷叫着趴倒。屁股上肉多,扎了不出人命,但疼的不行,普通人的意志力那肯定是走不了路。
那后面两个还蹒跚着要起来,我便如法炮制,一人屁股上来一下,如此几个就老实了,个个干嚎着被我用皮带捆了。
皮带捆绑也有技巧,两两背靠背,皮带一定要勒紧,不能给他们半点可活动的余地,一条绑肩膀部位,一条绑小臂部位,接头部位在他们背中间,这样短时间内他们也挣脱不开。
皮带用完看看水里,老鬼跟泥鳅一样,来回窜,何若男紧追不放,两人不时地扑腾水花,我帮不上忙,就把几个人裤子也脱了,用匕首将裤子划开布条,绑成绳索,也和皮带一样,连腿都给缠紧。
被扎了屁股的三个家伙疼的直吸凉气,说是挤压到伤口,能不能换个方式绑?
我懒得理,都是死刑犯,哪来这么多讲究。
收拾好这一切我就寻了个手机打电话,结果110半天无人应答,也是哔了狗。
水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是何若男取得胜利,毕竟她年轻身强,老鬼在水里吃了几下拳头,就无力挣扎,被何若男压在水下喝了许多水,肚皮滚滚的被拖着向岸边走。
何若男过来后,水面距离地面太多,怎么样都够不着,就指了指远处草滩,哪里水面距离岸边近,伸手一抓就能上来。
当下我对她说:“先等等,让我把这几个渣渣处理好。”
言毕回过身去,在各人屁股上都补一刀,又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都用匕首划开,做成布条继续缠绕,成了三个大粽子。
如此还不够,生怕他们逃脱,又把鱼线拿过来,绕着他们身体缠,鱼线虽细,但胜在结实,没有工具根本挣脱不开,我绑的还不是单股,少说也缠上五六圈,三骨碌鱼线都用完才罢休。
折腾好何若男在水里也缓过了气,拖着老鬼朝低处走,我则一手拿手电照路,一手拿着手机继续报警,心里埋怨不已,等回去拿到手机,要把几个警察的号码牢牢记住。
向前方走了四五分钟,杂草丛生,根本看不见路,终于走到低洼处,何若男先把老鬼递给我,我伸手接住,感觉那老鬼极轻,都不到百斤重,拉出水面就往地上一扔,那厮嘴巴里就冒出一股清水,显然是喝饱了。
接下来拉何若男,刚将她拉出水面,就听刺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激射出来,打中何若男大腿。何若男惊叫一声,闪电般跳出水面,鬼哭狼嚎地乱蹦。
我用手电光一打,就看见有条一米多长的青花大白长虫吊在何若男短裤上,脑中灵关闪现,对何若男大喊:“不要跳,越跳蛇毒进去心脏越快。”
那何若男怕长虫,已经疯魔,控制不住地跳。
我一步上去抓住蛇身,将蛇扯了下来,甩到水里。那厮落水之后哧溜一下,翻转身体又游去草丛,想来何若男方才上岸时,惊扰了它的窝,故而出来咬一口。
地面上老鬼还闭着眼,何若男已经蹲在地上叫,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她的身子不停发抖。
我上前用手电在她腿上照,焦急地问,“咬在何处?”
何若男看我一眼,双眼一闭,向后躺倒,晕了。
我直接就吓懵了,赶紧用手电仔细找,看看哪里有蛇牙印。
看完就脸红,心说这蛇必然是条色蛇,居然咬在大腿根。
这可如何是好?
经过短短几秒的慌乱之后,我平静了心神,脑中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科教知识,普通蛇毒发作一般需要半小时到两小时,一个小时内送到医院就能救。
出口处有车,我只要抱着何若男到车上,以最快的时间飞驰,应该来的急。
说干就干,我反身将老鬼衣服划成布条,让他侧卧,将两手反绑,双脚也绑了,又把脚手绑在一起,让他无法蹦跶。
然后抱起何若男,快速朝出口走,一路杂草丛生,路还不平,偏偏这时手机收到110电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