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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东莞十五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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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佝偻的身子立时定住,笑容更胜,连声说好。

    我让大师坐在后排,自己开车向前走。

    何若男回头看一眼,呵呵地笑,“佢系神仙?”

    我点头:“好犀利的,头先我搵阿莲,都系佢指点我才搵到。”

    何若男再次回头,朝大师挥手,“大师,你帮我算一下好吗?”

    大师微微颌首,“请讲。”

    何若男道:“你看我几时结婚?”

    大师微笑说好,让何若男伸手,看了几眼又问,“小姐生辰八字。”

    何若男看看我,表情不屑,却不说话,而是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大师。应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吧。

    我从后视镜看到,大师拿着身份证手指掐了半天,又抬头仔细看了何若男几眼,表情开始凝重。

    何若男不免奇怪,又问一句:“大师?”

    大师手掐着不动,将身份证递给何若男,开口道:“命运之事谁都说不准,我也只是初学,可能说的不太准,有不对之处,还请小姐见谅。”

    这话说完我就心里一凛,直夸大师厉害,知道面前这女人暴力,他一个说不好可能挨揍,赶紧提前把锅甩了,避凶趋煞,牛逼!

    何若男依然是笑盈盈的,鼓励着道:“没关系,我也当玩的,你讲。”

    大师就道:“从命相上看,小姐当属孤芳自赏,非绝世英豪无法匹配,爱情路途坎坷,另外小姐命中带煞,有克夫之嫌……”说到这里大师便不敢再说,抬头看了一眼,才继续说道:“恐怕,已有俊杰为小姐所……”

    “别说了。”何若男忽然收了笑容,冷冰冰地道,转过身来坐好,目视前方,口里道:“痴线!一点都唔准。”

    我闻言不敢乱说,专心开车。何若男说大师是神经病,算的不准,但我分明看到她眼角有泪花闪烁。由此便知,大师说的挺准,她的确有克夫之嫌。听大师的话,好似已经有个男人被她克死。

    好怕怕!也难怪她的性格暴躁古怪,一言不合就打人,原来是受过刺激的。

    再者,就算大师不说她爱情坎坷,我自己也能猜出,像她这样的暴力女,没几个男人敢娶。

    我斜眼看到,何若男手心里多了枚八一勋章,金灿灿,红艳艳。

    何若男生气,大师不敢言语,只在后面看我。

    我就试探着问,“大师,你算算我这辈子几个孩子?”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因为第一个儿子姓李,所以必须得生第二个,但生孩子这种事,谁都不能肯定男女,万一第二个是女孩,那就要生第三个,甚至第四个。

    生几个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主要是苦了阿妹,她身子那么单薄,生多了怕是不好。

    大师闻言要我生辰八字,我告诉他。

    他左右掐算一番,道:“你有三个儿子。”

    三个?

    我闻言大喜,正要放声大笑,却注意到旁边何若男目光似电,就收了形态,换做严肃的语气道,“大师,你这算的不对,我虽然喜欢儿子,但是最多只生两个,两个之后我就结扎,绝不再生,何来三个之说?”

    大师呵呵笑道:“不会错的,你有三个儿子,两段婚姻。”

    “两段婚姻?”难道老子要离婚?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赶紧把车靠边,口里道:“下车。”

    大师闻言色变,急切说道:“我这是根据命格推算的,并没有诅咒之意。”

    我直接冲他摆手,“滚远!”

    大师急了,边开车门边道,“我真不是诅咒的,命相如此。”

    我继续挥手,送他三个字,“滚,滚,滚。”

    大师临关门前还不忘喊一句:“我知道我说话你们不爱听,但这是命数,你们两个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会有结果。”

    这次不光是我发飙,何若男直接回头斥责:“行开!”(行读夯,滚开之意)。

    大师闻言立即抱着他的行骗工具一溜烟地跑,边跑边回头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

    我抓着方向盘愤愤不平,“真是神经病,居然说我有两段婚姻,白痴,他把我们两个看做是一对啦,什么眼神嘛。”

    说完才发现,何若男表情不对,她呆呆地看着前方,表情深沉。

    我不再聒噪,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自顾自地朝前档玻璃喷水,开雨刷,擦玻璃。

    何若男忽然道:“大师算的没错,我是克夫。”

    “啊?”这句话来的太突然,蕴含的信息量又太突兀,以至于我大脑反应不过来,定在原地。

第79章 大师() 
何若男继续道:“在边防上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英豪。”说到这里,她低头看手里的勋章,默默摇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牺牲。”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震,好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忽然间,何若男哈地一声,吓我一跳。

    仔细看她,哪里有半点伤感的样子,依然是吊儿郎当,笑魇如花。

    我指着她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都准备好要哭了,你突然吓我。”

    “哈哈哈……”何若男闻言笑的更大声,“哎呀你这小子,这么不经逗啊。”言毕开门下车,走两步又回来,看着我问,“大师说你会离婚,你怎么看?”

    我直接挥手,“切,只要我结了婚,死都不会离得。”

    “是吗?”何若男的目光中透着狡黠,“我觉得不太可能,像你这么色的男人,结婚十次我都觉得正常。”

    “喂,懂不懂什么叫色?”我不满地反驳道:“没听人家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才真男人。”

    话没说完,何若男手一扬,不知什么东西丢到我嘴上,打的我生疼。再看她,人已经黑着脸走了。

    “喂!”我脑袋从车内伸出来喊她,“你的东西不要啦?”

    何若男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左右摆,那动作像是在告别。

    我抓着那东西仔细看,是一枚一元硬币大的勋章,五边形轮廓,内有红色五角星,星上有八一两字,质地金灿灿,握在手里挺重。

    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我,就偷偷将勋章放进嘴里,正准备咬,忽然想到,这枚奖章一定是某个英雄的,何若男出于某种原因不要,我也不能糟蹋他,就算是纯金的,我还能拿去卖吗?

    想着就在手里掂了掂,挺沉的,就把奖章放进口袋里收好,心说改天再去配个金链子挂上。奶奶的,到了烧烤摊上一坐,你们个个挂金链子装逼,老子挂勋章。

    忽然想到,刚才何若男说自己的确克夫,那就说明大师算的准?

    那我这二次婚姻是怎么回事?

    想着就点火发车,原路返回,追那大师。

    还好大师未走远,被我追上,可惜他在马路那边。我便下车,横穿马路过去。

    大师见我吓了一跳,正准备跑,见我有笑容,这才安静下来,赔笑。

    我道:“大师,你有所不知,车上那个美女跟我不是一对。”

    大师嘿嘿赔笑,点头。

    我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大师。

    大师见钱眼开,赶紧接了。

    我道:“大师,再聊两句。按说你刚才的卦,其实也蛮准,我虽然没有离婚的想法,但却有婚外恋,以后的事情很难说,所以我来给你道歉,您不要介意。”

    大师这才彻底放心,捋着胡子长叹,“没关系的,主要是刚才那位小姐,她煞气太重,小老儿害怕。”

    我闻言便问,“你说的煞气重,是怎么回事?”

    大师道:“你问这个问题,我一时无法给你解释,就简单点说,她跟平常女子不同,干的都是血雨腥风之事,据我推测,她应是行伍之人,见过血的,非常人可比。”

    见过血?我一时理解不了,再次追问,“你说她杀过人?”

    大师就为难地笑,“行伍之人,难免的。”

    我又问,“你刚才说她,已经有人被她克死,是这意思吗?”

    大师点头,“但凡跟她太过亲近的,必然因她而亡,其实刚才还有层意思小老儿没敢说。”

    我问:“什么意思?”

    大师道:“她不但克夫,亦克双亲,若我算的没错,她现在仅有一位亲人在世,且关系不好。”

    这话说的,我吓一跳,正色对他道:“万幸你没说,说了你现在已经在太平间了。”

    尽管我不知道何若男具体的家庭情况,但我能根据她的性格估计出来,凭这老头的体格,根本经不起何若男一个重拳。

    我又问,“那你说我两段婚姻是为何?”

    小老儿看着我只是笑,“命相上这么说,我也不知道。”

    这话分明就是敷衍之意,肯定有事他没敢说。

    我再追问,“大师有话直说,我不怪你。”

    大师道:“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这命运一说本来就玄虚又玄,既是知道又不能改变,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求不得,权当一句戏言,且听且忘就好。”

    听到这里我便一阵无语,心说老头儿开始忽悠人,很想开口把钱要回来。不过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不会给的,于是问道:“那你给我说说这天下大事,你看东莞现在这光景,到处都是桑拿发廊,这情况几时能变?”

    大师就笑,“国家大事,不敢妄议。”

    我就伸手道:“那你把钱退我,你个骗子。”

    大师闻言急忙护住布袋,笑道:“十年之后,圣君登基,当改天换地,镇压鬼魅,清扫魍魉,四海平安,八方来朝。”

    这话说的,好听倒是好听,可十年后的事情我怎么去验证?再来,若东莞这情形还要持续十年,岂不是还有更多妹仔投身进苦海?

    如此我便摇头,道:“十年太久。”

    大师就笑,“玄虚之词,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我见状挥挥手,“走吧走吧,以后再也不算了。”

    大师闻言道谢,转身就走,两步后又回来,面色诚恳地道:“上次我曾对小哥讲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看来,小哥似乎并未遵从忠告,若再执意妄为,家人恐有血光之灾。”

    “恩?”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我把两眼瞪起,盯那大师。

    大师再次赔笑,道:“要破解也简单,每日早出晚归,持续一月可破灾祸,每日晚出晚归,持续一月,则避无可避,告辞。”说完,老头就一溜烟地小脚迈着跑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家人有血光之灾?吓得我赶紧给黄龙老家父亲打电话,叮嘱他道:“每天不要那么辛苦,早出早归,没事别窜门。”

    气的老头子大骂:“你吃多了撑着,打电话就为跟我说这个?”

    我就改口道:“阿妹怀孕了,医生说是个男娃。”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而后唉地一声,问:“几个月了?”

    我答:“快四个月了,十月份的预产期。”

    父亲道:“知道了,家里收了苞米就过去看你们。”言毕挂电话,我看看通话时间,一分五十九秒。

    这时间令人尴尬,我忘了告诉父亲,狗日的通话费56秒就扣费了,亏了50秒。

    回到家里,居然出了奇事,只要小妹在家。

    小妹见我一个人回来也很惊讶,“你没跟阿姐一起回来?”

    我反问,“阿妹还没回来?”

    言毕赶紧打阿妹电话,那头很快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周生别着急哈,布吉这里堵车,我跟阿妹还在车上,等下就回来,别着急哈。”

    布吉就是内地前往深圳的一个关口,进出都要检查,只是进去的检查的比较严格,出来的有时查,有时不查,反正堵车是很正常的,上次跟德叔过深圳走的是梅林关,德叔跟我讲过一些关口的知识,因此也有所了解。

    我看看时间,这都马上九点,等她们回来,怎么样也在十点,不免着急埋怨,道:“一个瑜伽有什么好学的,还跑去深圳学。”

    小妹这才知道,“哇,阿姐去做瑜伽啦。”

    我看一圈,德叔也不在,必然是去打牌,不免头痛,对小妹道:“这打牌有什么魔力?能让老头子日以继夜的去,连觉都不睡?”

    小妹吐吐舌头,“我猜跟打游戏一样吧,有瘾。”

    我闻言奇怪,“最近你没打游戏了?”

    她身子一转就上楼,“哎呀糟糕,快城战了。”

    果然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的有赌瘾,小的有游戏瘾。

    剩下我怎么办?跑出去吃烧烤,顺便等阿妹回来。

    镇中心后面有条夜市街,一溜过去都是大排档,各种炒粉烧烤鱼丸台球影碟露天卡拉OK,到了晚上就热闹纷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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