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5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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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时候差不多,我缓缓逼近,要亲吻她的唇。
那只手连忙堵住我,“别,我两个月没收拾个人卫生了……距离这里五公里,有个天然湖泊,你带我去。”
索索是个地道的马其尔人,他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一直生活了二十八年,方圆一百公里的地方,他都走遍了。
没办法,他是个行脚商,干的就是用脚丈量土地的活儿,从马其尔还是个小镇时候他就跟着父亲做行脚商,牵着小毛驴,背着背篓,背篓里面都是些蝇头巴脑的小玩意,小糖果,还有一些日用品,香皂,洗头膏,针线之类。
这方圆一百里的村庄部落他都熟悉,每个村里那些人他也熟悉,他的脑子里存了六千多个人的名字,嗯,其中很多人的名字是重复的,没办法,马其尔人的名字来来回回就那些个,也取不出其他好听的。不过为了区分,索索有自己的办法,他在名字重复者面前加上村子名,这样就能区分谁是谁,赊账时候好记。
小时候的岁月是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候天下天平,父亲带着他走过丘陵山地,跟各个小伙伴玩耍,每个周二还能去学校读书认字。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世道就乱了,来了好多白皮肤人,大家称呼他们是白色恶魔,但巴巴利称呼他们是白皮猪,还号召大家一起赶走白皮猪。
说白皮猪太可恶了,他们随意在土地上挖坑,开采黑油,取走火石,只给当地人很少的报酬,巴巴利说这是侵略,这是掠夺,大家必须团结起来反抗。
第703章 收买人心(1)()
索索才十二岁,他弄不懂取走那些没用的黑油怎么会是侵略?黑油有很多,根本取不完,嘎斯山那边经常有地火冒出,长者说那是黑油在燃烧,烧了几千年都不曾熄灭,黑油是取不完的。
索索没弄懂侵略的含义,灾难就发生了,他们遇到一个自称哈比的家伙,那个家伙很高大,比所有人都要壮,他拿着锋利的镰刀,要求父亲贡献出所有积蓄。父亲太瘦小,被哈比打倒,跪在地上求饶,向真主诉求,我的积蓄你拿去吧,请把我的驴子还给我。
哈比没有还给父亲驴子,而是举起了镰刀。
十二岁的索索满是惊恐,他吓的失禁,哈比抹着镰刀上的血,鄙夷地看着他,发出命令:“你是我的仆人了。”
索索跟在哈比身边三年,每天给哈比收集食物,给他煮咖啡。
十五岁那年,哈比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她叫乌拉,乌拉也是纯正的马其他人,索索知道她的村子,也知道她的父亲叫什么,但他没见过乌拉。
乌拉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像夜空的星,她的皮肤不算很黑,但很有光泽,还有她的卷发,编成十多根小辫,环绕在脑袋四周。她的个子很高,比索索还高一些,四肢修长,尤其是她的腿,又细又长,她站直了在索索跟前,大腿根能到索索的肚脐眼,而她的头,只比索索高一点点。
莫名,索索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他那个长了十多年只是用来撒尿的东西,突然骚动起来。
索索对乌拉说:“嗨,你真美。”
乌拉的眼睛眨着,眼睫毛很长,她不高兴,低头说:“那个人杀了我的父亲。”
那个人是哈比。
那个人也杀了索索的父亲。
索索不敢说哈比的不好,不然他也会死,哈比的脾气很坏,他经常杀人。
索索对乌拉说:“我给你做些木薯鱼汤吧,很好吃的。”
索索做的木薯鱼汤的确很好,哈比都赞口不绝。鱼汤做好,乌拉尝了一小口,说真好吃。
索索咧嘴笑,乌拉的赞美,是这辈子听过最美的话。
乌拉还来不及吃第二口,哈比回来了。
哈比很强壮,乌拉的脑袋只到哈比的胸口,他站在乌拉面前,像一座山。
乌拉吓的向后躲,哈比对索索摆手:“去门口站着。”
索索习惯性的听令,向门口走,他隐隐不安,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
他站在门口,听到了乌拉的惊叫,乌拉在挣扎,在哭喊。索索伸长脖子,趴在门口看,乌拉纤细的胳膊在挥舞,但那没有任何作用,哈比一巴掌拍下去,乌拉就晕死过去。
哈比将乌拉翻转,让乌拉趴在木桌上,扯下乌拉的裙子,然后朝自己手指吐口唾沫,朝乌拉抹去……
索索的心莫名地抽,哈比还没进去,乌拉醒了,继续大喊,挣扎,脸上挂着泪水,乌拉看到索索,伸手,“帮帮我,求你了。”
索索摇头,他朝乌拉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是让乌拉不要反抗,还是说自己没有胆量去帮她。
他听见乌拉惨叫,哭嚎,他吓得捂着耳朵。
他看见乌拉嘴巴扯开很大,泪水滑落鼻梁,他赶紧闭眼睛。
哈比结束了,心满意足,带着喘息,走去桌前,端起木薯鱼汤,仰脖子一口喝完,对索索说,“再去做一碗,给她喝。”
索索又端了一碗,拿给乌拉,乌拉不喝,她躺在哪里动不了,她说好疼。
索索看到,乌拉流了好多血,桌子都染红,还在流。
索索跑去哈比的医生哪里要止血药,拿给乌拉,还打来热水,帮乌拉洗掉腿上的血。
哈比看见了,露出恶邪恶的笑。
两个人拖着索索,把他双臂背绑,让他无法动弹。
哈比说,“这件事本来是你父亲应该做的,但是你没有父亲,以后我来做你父亲吧。”
自从做了手术,索索就不再帮哈比做饭缝补,他在养伤。
乌拉来看索索,她的辫子变粗了,辫子上有彩色布条,脖子上有金首饰,手腕上有金环,她不再悲伤,就那样静静地看索索。
乌拉来了两次,索索的伤口崩开两次,每次都会出血,让索索痛不欲生,最后他要求:“乌拉,你不要来看我了。”
索索伤好之后,哈比带他去了百公里开外的地方,很多人同去,他们洗劫了塔塔族的部落,抓了很多男人,也抓了很多女人。
哈比给索索一把枪,让他朝一个男人开枪,哈比说:“打死他,我给你一个女人,跟乌拉一样漂亮。”
索索没开过枪,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男人很惊慌,无助的眼神,让索索想起自己的父亲。
索索不想开枪,是哈比抓着索索的手指,扣动扳机。
血飚射到索索脸上,他呜呜地哭。
后面又打了两个人,都是哈比按着索索的手指打的,到第四个,哈比说:“这颗子弹,要么打进他身体,要么打进你身体,你自己选。”
那是个老头,他的身体很不好,活不了几天了。
但索索还是拒绝了,他下不了手。
十五岁的夏天,索索被哈比从马其尔赶了出来,开始流浪,自力更生。
索索发挥了遗传基因的作用,他做起了行脚商,方圆百公里内,他用脚丈量,记住了几千个人的名字,知道他们性格,爱好,甚至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索索可以自由进出哈比的营地,每次去他都会带礼物,他是为了看乌拉。
乌拉现在的工作是洗衣服做饭,哈比并没有宠幸她很久,据说有天晚上她趁哈比熟睡想用镰刀割哈比脖子,哈比打断了她的腿,乌拉变成一个瘸子。
就算是瘸子,索索也会时不时地去看她,给她带礼物。
马其尔城又不太平了,一到夜里就枪声阵阵,还有爆炸声。人们都在流传光头恶魔的事迹,他们说恶魔丑陋残暴,又力大无穷,无人敢直视他的双眼,凡是不听从他命令的,要么被活埋,要么被斩首。枪毙,那是他最仁慈的做法。
索索起先不信,直到有一天,哈比的狮心王护卫队被人发现倒在北方山丘上,三十六个狮子勇士,全部被打烂胸膛。
狮心王护卫队成员是哈比收集的孤儿培养而成,他们年龄都不大,十几岁的少年,但战斗力很强,连白皮猪的队伍都不敢和狮心王护卫交战,但现在,狮心王护卫队的成员全部被打烂胸膛,有经验的老人说,那是被人勒令跪下,正面枪毙。
那就是光头恶魔所为,他在向哈比宣战。
索索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明天,他大着胆子,在荒野里行走,想要一睹光头恶魔的真容。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真的见到了恶魔,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她的脸上有凶恶的刺青,眸子有特殊的能力,看一眼就让人害怕,不敢直视。
他的个子不算高,但他很强壮,真的很强壮,索索亲眼所见,他能两根手指轻易捏碎碧根木核桃。他的腰上缠了一圈子弹,别着四把枪,双腿也挎了两把,脚下靴子里也有两把,后背还有两把,他浑身前后都是武器,闭着眼也能打死人。
索索觉得自己找对了人,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恶魔司令提供某些线索,比如哈比的势力范围,军营地势,武器,粮食筹备……
恶魔司令问索索,“这里最大的军火供应商是谁?”
索索回答:“是一名叫做亚当斯的白皮猪。”
恶魔司令冷笑着,交给索索一颗钻石,“去找他,要他的联系方式。”
索索很激动,十多年的期盼,就要发生了,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跑坏了两个轮胎,总算不负所托,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拿到了亚当斯的手机号,要亲手交到恶魔司令手上。
索索的车胎爆了,没有备用胎,思索再三,他决定步行,就像父亲那样,用脚丈量土地,做一名真正的行脚商。
他太累了,也太困了,他需要补充体能。他坐在湖边,吃了几块木薯饼,喝了几口湖水,然后拿出驱虫药洒在周围,用毯子把自己裹紧,好好睡一觉。
迷迷糊糊,他被什么声音吵醒,睁开眼,是湖水潺潺,真主在上,那是恶魔司令,他居然下水了。
虽然是夜晚,但索索的视觉不是一般的好,他惊奇地发现,恶魔司令是个女人,身材不错,火辣劲爆。
索索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恶魔司令的身体很壮,那是需要耗费很多食物和肉才能养得起的。
恶魔司令用湖水洗脸,她的刺青消失,露出本来面目,索索没见过几个黄皮肤人,但也能知道,她不难看。
然后,索索看到有男人出现,他抱着恶魔司令,吻她的唇……
索索低下头去,捂耳朵,闭眼,正如十五岁那年一般。
何若男要重新把脸涂黑,我挡住了,没必要。
以前我不在,要抹黑脸扮狠,现在我来了,还要扮狠吗?
何若男不依,“带兵打仗和经营企业不一样,不狠些,那些黑人管不住,别看他们平时老实,紧要关头容易尥蹶子。”
我依然摇头,“我是不懂带兵打仗,但我也带过小弟,差不多的,要的是个人心,是个士气。”
我激励士气的方式很简单,从肯尼亚带来的菠萝啤先排上用场,每人一支。接着就是国产红塔山,每人一盒。然后是清凉油,人手一个,被蚊虫叮咬抹上,杠杠管用。
送礼物的时候不能让手下人送,必须自己穿戴整齐,让他们排好队,我挨个跟他们握手,握手的时候要有力,双手紧握,摇晃两下,然后才松开。
第704章 收买人心(2)()
每每我用这一招,员工们都感动的热泪盈眶,让我有种错觉,男职工都想奉献自己,女职工都想给我生猴子。
但在这里不行,黑人士兵们呆呆的,握手完后拿着清凉油好奇,傻笑,我才发到第六个,就看见第一个屌毛扣开盖子,伸出舌头要舔。
幸好我手快,不然要出事。
六十多个黑人士兵发完,我把他们集合起来,训话,让那个叫索索的杂货郎做翻译,告诉大家,这个是什么,起什么作用,让大家明白,从此以后,大家就不再怕蚊虫叮咬了。
黑人士兵们温和地笑,有些觉得好奇,有些不以为意。
下午的时候,就先后有人表示,清凉油可以,被蚊虫叮咬抹上很管用,凉丝丝的,一点都不痒。
赵建国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何若男撤离,盾构机的事,已经不是何若男能解决得了的,亚建高层在和维和部队联系,看他们能不能过来。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高层通过对话解决,军阀也不傻,真惹毛了我们,导弹从海底上来,炸他个稀巴烂。
但何若男不依,这不是导弹不导弹的问题,他们杀了中安的职工,就得接受中安的怒火。
这是中安的铁律,一脉相承。
我同意何若男的理念,但不认同她的做法。对方是大军阀,手下几千人马,真惹急了,几千人围都能把这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