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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东莞十五年-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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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若男用了一个半月,才把事情查清,她有理由相信,是亚建集团内部出了问题,不然,货船信息怎么会全部泄露?

    为了验证自己所想,何若男给亚建做了假汇报,说已经查到盾构机位置,本以为亚建会联系人来支援,结果等来了哈比特马斯的部队,那次差点送命。

    按照正常程序,盾构机销售,德国美菱会派技术跟随调试,三个德国工程师也被海盗俘虏,美菱也委托了雇佣兵来救人,但得到的结果是,最多三个月,工程师就会被完好无损的送回,人家只是要工程师调试好机器,并不会为难工程师。

    只剩下中方公司在苦苦坚持,亚建内部萧清了叛徒,但对如何营救盾构机一事的问题上却产生了分歧。

    强硬一派认为,别说是盾构机,就是一片卫生纸被人抢了去,也得追回来,这代表我公司的尊严。

    另一派则认为,对方是有几千人马的军阀,去要机器,就等于境外作战,这不是小公司能负担得起的,后勤装备那样不要钱?并且对方地理位置是内陆,要派几千人过去作战,在国际上是什么影响?

    如果事情能这么简单的解决,联合国早就派出十万大军让索马里和平了。别说维和部队,知道维和部队的含义吗?维持和平。

    这事只能走高层谈判。

    亚建内部在扯皮,何若男却铁了心死咬,海贼抢盾构机事小,十多个中安队员被排枪打破脑袋扔下海,这事不能了,这事也不能谈判,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赵建国给我讲完这些,慌的我半天合不拢嘴,何若男以前狠,但也不是这性格呀。

    赵建国道:“这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还有更狠的,何总下令让手下枪毙童子军。”

    童子军,都是些十二三的小孩子,小鸡儿还硬不起呢就开始端枪,或许那是他们的传统,孩子没有分辨能力,只是听从命令拿枪,根本没开过,何若男都没半点犹豫,直接突突。

    枪毙,跟在战场上正面冲突不同,一般人干不出这事儿,何况何若男也是个母亲。赵建国分析,她也是被环境逼迫所致,最近还能好些,之前她的队伍里只有六个黄皮肤,现在增加了赵建国的队员,还能有些人味。

    但在以前,何若男的神经整天都是紧绷的,随时随地要打人,不光是敌人,还有自己手下人。

    何若男拉起来的队伍,可以说是老百姓,也可以说是海盗,已经区分不清,其中有在历来冲突中俘获的,对何若男并不忠心,可能是一个眼神交流,可能是一句话没回答好,何若男开枪就打,没有丝毫犹豫。

    赵建国说,这团队气氛不对,是用强压手段统治的,除了我们自己人,黑皮肤的没有半点信任感。他们也害怕,但不敢脱离队伍,一旦发现有私自逃跑的,照例是一枪。

    何若男还要求,不许队员间相互谈话,让每个队员都处于不安状态,这样利于管理。假若有人举报内部队员有潜逃迹象或者是反叛心理,一旦被查属实,举报人会得到奖励。

    这团队里面只有一种惩罚,就是枪毙。

    这是很不好的团队气氛,很容易引起哗变。赵建国建议何若男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把队伍解散。但何若男不听,她杀红了眼,一门心思的要给自己队员报仇,前两天才抢了钻石矿,准备用来买装甲车,买飞弹,轰哈比特马斯。

    这些事电话里没法说,只能见面谈。

    我的何大小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威武霸气的妻子,母亲,她已经变身为残酷暴虐的女军阀。

    何若男的队伍驻扎在距离马其尔六十公里外面的丘陵地带,林林总总七八十号人,除了作战单位,还有做饭缝补的后勤单位。

    后勤单位都是女工,是从附近村里征调来的,这里面还有个说不出口的秘密,那些后勤女工,还兼职劳军业务。

    何若男队伍只有一种惩罚,就是枪毙。

    还有一种奖励,就是女工。

    也正是这点,她才能长久的维持一个小团队,那些敢于揭发反叛队友叛逃的人,会被奖励和女工共度一夜,反叛者则会被枪毙。

    这种政策下,谁敢反叛?谁又会去反叛?

    最开始几个华人都不敢休息,轮流睡觉,始终有人在严密管理黑人部署,胆敢有反抗,抬手就是一颗花生米。

    早期还有人鼓动叛乱,但战斗经验实在太差,面对面枪指着何若男鼻子,都被何若男拆了胳膊脱臼扔去活埋,这份凶狠残暴被他们看在眼里,惊为天人。

第702章 恶魔司令的传说(2)() 
没文化没见识的人们甚至都以为,何若男就和功夫影片里面的东方不败一样,能徒手接子弹。

    这就是思想上的威压,从心底里他们就不敢反抗,再加上充足资金,粮食,美色,团队获得稳定也很容易。

    但赵建国知道,这样的结构是非常危险的,之所以现在没有哗变,是因为何若男手里有粮食,有钻石,有黄金,并对部署做了区分管理,让他们之间相互不熟悉。一旦时间长了,黑人们私底下交流清楚,很自然地就会达成合作,反正华人只有五六个,都是一样的卖命,不如联合起来把几个华人打死,分掉他们的钻石黄金。

    造成这种局面,也不是何若男的错,她一个女人,带着五个士兵,生活在土匪老百姓傻傻分不清的世界里,不对别人残暴,别人就会对她残暴,这才是重点。

    即便是赵建国来了,也没能让她感觉到安慰,相反,促发了她对外作战的强硬心理,对方虽然是大军阀,但战术上并不比何若男更聪明。势力大,不代表会作战,哈比马斯特的势力分布各个城镇,大部队驻扎在马其尔。何若男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做法,遇到比自己势力大的就躲,遇到势力差不多的就打,哈比马斯特的队伍都是农民出身,没受过什么正经训练,有训练也是黑人那一套,距离五十米子弹乱飞,打人全部靠蒙,中弹全凭运气。

    僵持了一个多月,哈比反而势弱,小队伍都不敢出城。当地流传着光头女恶魔的传说。说恶魔有特殊的能力,她的眼睛瞪着你,就让人魂不守舍,自然而然地害怕,想跪下去膜拜。还有恶魔的背后长眼睛,曾经有人想在背后偷袭魔头,刚端起枪,恶魔的枪就先响了。就算不用枪,恶魔也有令男人都自叹不如的恐怖力量,她能轻松将一个比她重五十磅的男人掀翻在地,她只需要轻轻的一推,就能让男人的胳膊骨折……

    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在传,很多人都在传,尤其是何若男队伍内部的黑人,更是亲眼所见,对女魔头的能力深信不疑。

    女魔头住在最中间的帐篷,帐篷外围有八个贴身侍卫日夜巡守,每个侍卫身上都绑着铃铛,一旦风吹草动,铃铛就会作响,魔头就会从梦中醒来。

    赵建国找我来,是想让我把魔头变成女人,避免她在入魔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车子前往何若男营地,距离帐篷还有二百米,就有数道呼喝声起,是汉语,赵建国说,现在贴身卫队已经换成自己人,以前来的时候暗语是土语,闹了好几次乌龙。

    赵建国是去镇上采购的,去的时候三辆车,回来后变成六辆车,引起黑人队伍怀疑,各自抓枪上膛,瞄准来人。

    对过暗号后,众人才释然,知道来的是友军。

    赵建国带路,一直深入到最中间的帐篷,站在外面咳嗽一声,然后才汇报,“何总,有客人造访?”

    里面传来何若男的声音,“是索索吗?他找到钻石买主了?”

    赵建国笑,“不是索索,你看看就知道。”

    帐篷被拉来,我裂开嘴笑,摊开手,一句亲爱的还没来得及说,人先傻住。

    来时听赵建国说,何若男剃了光头,我能想象,非洲这地方,各种基建设施不齐全,又是在荒野作战,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洗次澡,长头发难免累赘,容易生虱子,何若男剃头,我能理解。

    但赵建国没说何若男在脸上刺青,眼眶脸蛋都刺的乌漆墨黑,猛一看去跟我是谁里面的男主角一样,变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男人,这算什么鬼?

    我在吃惊,何若男也在吃惊,站在原地看着我半天,才呀的一声,第一反应是:“你怎么来了?”

    第二反应是,捂着脸进去帐篷。

    她还害羞哩。

    我看赵建国,赵建国立即行动,“全体都有,所有战斗人员向外圈撤,五十米开外,立即执行。”

    几个女人还呆呆傻傻,不敢离开中心帐篷,被几个中安小伙子连拉带扯,乖乖离开,连手头正在准备的土豆都来不及放。

    我很尴尬,道:“建国叔,这样不好吧,我就是随便聊聊。”

    赵建国黑着脸,“聊天能解决我也不给你打电话了,这是政治任务,你必须要解决好,只有在你这里,她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侩子手。”

    说完,赵建国也向后退去,那一高一低的步伐,竟然越发高大了。

    我进去帐篷,里面油灯如火,影影绰绰。看看内里环境,周围几个弹药箱,正中一块地毯,材质是白色,但被污染的黑灰不堪,有一床被子,也是无法入眼,鼻子嗅嗅,有奇怪的味儿。

    何若男这起码三个月没洗澡。

    何若男坐在地毯上,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不好意思见我吧。再看看她的身旁,哪里有个弹药箱,箱子上有个相框,相框里面是我抱着何青山,我们对着镜头笑。

    说到底,她还是个女人,还是个母亲,外面那些人,都把她给丑化了。

    如此想着,我上前去,轻声唤:“亲爱的,我来看你了。”

    何若男冷冷的回:“不需要。”顿了顿,又问,“谁让你来的?”

    我回答:“你一年都不回来看我,我憋不住了,就来了。”

    “屁!”那清茬子光头回我一句,“你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我凑过去,味儿越发地大,但我忍了,从背后抱上去,那身躯一颤,想反抗,但只是稍微用力,就随着我了,语调却幽怨责怪,“干什么,快放开。”

    虽然外貌变化大,但那声音依然和之前一样。我呵呵笑着,口里道:“刚才猛地见你,还以为认错人,可是听这声音,还是那么充满诱惑。”

    说着,引导她的手,证明我没说谎。

    她将手缩回去,心烦意乱,“干什么,外面都是人。”

    我道:“没有了,他们都后撤五十米开外了。”说着,要扳过她的脸。那脖子梗着,跟我僵持,最后气怒,将我一把推开,小声斥责:“你烦不烦?”

    说完又给我一个后背。

    这是怎么了?不要我了吗?

    光头回:“心烦!”

    我再去从背后抱,她就埋怨,“你在东莞好好的,干嘛来这里,家里的事情不管了吗?”

    我回答:“想你了,想到快发疯,就来了。”

    光头悠悠地回:“想什么呀,我这样子你满意了?”

    “什么样子?”我反问,“你是说剃头这事?还别说,咱们是情侣发型哩。”说着,我摘下自己的头套,亮出自己的大光头。

    那青茶茬子光头转身,看到我的光头,眼睛出奇地亮,似乎稀奇,但下一秒就皱眉,扑过来扒着我脑袋,仔细看看,愠怒,“谁打的?”

    我挠着头,嘿嘿笑,“谁打的不重要,都被我解决了。”

    她再次扒拉我的头看,惊呼,“镶钢板了?打的这么重?”

    我挠挠头,“还好吧,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没什么后遗症。”

    那眼神开始出现温情,责怪,“你呀,就永远成熟不了,都几十岁了,怎么还跟流氓混混一样,动不动就跟人动手。”

    我点头,“夫人教训的对,我以后绝对不跟人动手,什么事都不惹。”

    何若男笑,无奈地笑,“你都是有老婆的,还叫我夫人,合适吗?”

    “合适呀。”我正色回答,“家里那个是太太,你始终是夫人,咱们领过证的,你忘了。”

    何若男笑,“领过证多稀奇,跟你领过证的还少呀。”

    我摇头,“目前就咱两是领证夫妻,其他的都是非法同居。”

    何若男再笑,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妩媚,哎哟喂地叹,“我这鬼样,你都不嫌弃?”

    我点头,诚恳道:“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迁,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妩媚的。”

    那表情就愣了。

    在女人最漂亮的时候,能有人对她这么说,并不稀奇。但在女人最丑的时候,依然有人能这么说,那就是莫大的感动。

    眼见时候差不多,我缓缓逼近,要亲吻她的唇。

    那只手连忙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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