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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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交给边锋去办,让他避开何若男,偷偷联系中安职工,专找精英,让他们从中安辞职,前往美利坚,签证机票一应事务不用操心,只要人去即可。那边的枪支管理比较自由,我也给梁大夫部署一个排的保卫力量,并制定一套紧急疏散方案。
洋人我用不惯,还是自己人可靠……也便宜。
事情还在准备,这里开始发现苗头,能让叶姑姑代购的人肯定身份不凡,这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尤其是在遇到叶谦之后,我就更加肯定。
是的,叶谦也来了,来给姑姑祝寿。
叶明心喊叶谦哥哥,那么叶谦的身份不言自明,难怪他有那么大范儿。
我只能假装不知,只是个送快递的。
叶谦却不掖着瞒着,邀请我吃饭,直接说:“我父亲是总参的,你知道吧。”
又说,不用想的那么神秘,都是为人民服务。
我尽可能地保持镇静,微笑。
叶姑姑笑夸:“这个靓仔不错的,懂几手功夫。”
叶谦点头,“是不错,我见过。”当下将几年前汽车上的见闻说一遍,引得众人叹。
也趁着饭局,我终于问出积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作为一个名声显赫的三代,怎么会去坐公交车?
罗先生笑道:“这就是小老百姓思维作怪了,同样是人,有什么坐不得。照你这样讲,以前那些公主格格都不要嫁人了。”
叶谦也道:“就算是三代,也分人的,我们是军人家庭,从小就被严格要求,不搞特殊化,凭借自身能力做事,坐个公交车有什么稀奇?不说我,就说伟人的孙子,上学期间也是自己乘坐公交,每趟五毛钱车费,伟人尚且如此,更何论我们?”
吃完饭,我也知道,天使之泪是要被叶谦带走的,同时他也对我表示极大的愤慨,“你们这个产品太贵了,孟山的基因药物才四万块一支,你们就要十万块?”
这个问题让我心思一动,对方透露出来两个意思,一是责怪我们的价格定的高,暗面上则在表示,他们之前用的基因药物。
那么这种药物是给谁的?
不能多想,只能用梁大夫传授给我的经验装逼,“不一样的,孟山研制转基因,但转基因对人体有益还是有害还不能定论,但天使之泪不同,纯粹是生物体内提取凝练,对人体百利而无一害,这才是关键。”
叶谦眼睛斜我,明显不信,“你们这些奸商啊……要搁在前面几十年,是要被枪毙的。”
这大帽子扣得。
送完最后一家,我在香港稍作停留,跟莎莎会面,每次落地香港,都要见她,已经成习惯。一般都是聊些各自近况,激动而又平淡。
激动的是终于可以见面,热情过后又归于平淡,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只会窝在床上,现在跟注重的是感情交流,比如一起吃饭,散步,看戏,还偶尔买些小礼物送她开心。
至于以后如何,将来怎样,大家都很自觉的不提,都是成年人,不会再执着于某点。
晚间宵夜后,得知一个消息,小妹似乎在拍拖。
莎莎说,“小妹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应该说,那个靓仔是本地的,样子倒是不错,但是人品有点不敢恭维,小妹带我去帮她把关,你猜怎么样,他留下我的电话,当晚就给我传讯息。”
莎莎还把手机拿给我看,前面的信息都是很普通的交流,请吃饭啦,去酒吧玩啦,后面就开始露骨了,要搞搞震,找刺激。
莎莎这边回复:你有小妹啦,不要找我,我跟小妹好姐妹。
那边则回:我跟小妹没什么啦,她的样子不及你漂亮,人又不及你豪爽,我不中意啦。
这事情给弄的。
我不知道不说,知道了就要管一管,毕竟那是我唯一的小姨子。
女子终究要嫁人,这是自然规律,无论我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她都会去找另外一个臭小子,跟他结婚,做不可描述的事,给他生孩子。
虽然我怕她受委屈,受欺负,但那些事都会发生,不可避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找个老实的,专一的,最好还是个身体倍棒的。
有这样的男子要娶我妹子,我是万分高兴,并会给于祝福,要求不高吧?
又不需要多高的文化,也不要他多么有本事,甚至是个穷光蛋都行,大不了我的钱分他一部分,唯二的要求,就是专一,身体好。
我自认为,这要求一点都不高。
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全天下有女儿的父亲的心愿。问题是,如此低的要求,都有人达不到。
追小妹的那个小子,模样不赖,侧面看有点金城武的感觉,正面就差了些,身高有一米七三,放在南方人来说算高的,衣着打扮也干干净净,笑起来眼睛好看。还据说,他老豆是立法委的,老母是大律师,这样的家世,放在整个港岛来说那是标准富二代,金龟婿,大把女子要倒贴。
就算以我的眼光看,用来做妹夫都是不错,可惜的很,这厮是个标准花心大少,绝对渣男。
按我以前的脾气这事不需要考虑,上去一顿老拳打扁走人,但现在心境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我需要先问问小妹的口风,看看小妹是什么意思。假如小妹很喜欢这款,那么我就要以礼相待,可以适当地在小伙子面前出现,并略微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
你老爹是立法委的又如何?知道我前岳父是干什么的?我现岳父又是干什么的?我自己又是干什么的?
别跟我拽,我一个电话分分钟能约到华哥吃宵夜,面子够大否?你家立法委的老豆能一个电话喊来华哥?
第541章 把关(2)()
你老母是律师那又怎么样?让她去内地接个官司试试。
至于经济方面,更加不需要考虑,好好待我妹子,海景洋房名牌跑车,都是嫁妆。
就说男人,十个里面十一个都好色,那个都想左拥右抱,这正常,我可以接受,但你不能惹我妹子生气,换句话说,就算偷吃,你也做得漂亮点,别让我知道,不然打烂你的腿。
看看人张敬德,我还不是张雅婷的未婚夫,只是有过关系,这小子就找人在美国摆我一道,要不是他姐姐出面,肯定有的我好受。
这些东西摆出来,孰轻孰重,该如何做,小伙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其实大部分男子都是花心的,可是结过婚后呢?也会对老婆好,尤其是有了孩子,男人基本上都会收殓,就算偶尔去桑拿,也得惦记着家里,做到这份上,小伙子不算坏。
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有些人他就是渣滓,就需要有人狠狠的收拾。
我先约了小妹,问她是否在拍拖,能不能约小伙子给我见见。
小妹起先不承认,后面才羞涩地说,小伙子叫维森,是加拿大籍,是比自己高一届的学长。
维森?我问:“拆呐名字呢?”
小妹回:“王浩永。”
我说哦,并郑重告诉小妹,“维森这个名字,在欧美来说就跟中国的狗剩,狗蛋差不多,很普遍,走纽约街头你随便扔十块砖,至少有三次砸中的人都叫维森。”
说完后悔了,这人都没见就先恶心人家名字,不是摆明了来拆台的?
小妹没接我的话茬,只是淡淡地说:“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讲的。”
好吧,我的错,我换种方式,下一个问题,“你喜欢他吗?或者说,你对他的态度?”
小妹回:“还好,算不上特别心动,但不讨厌。”
女孩子一般这么回答的话,是表面男方主动追求她,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这一方。其潜台词是在向外传达,这个男人可以用来做老公,再引申去,则表明有点小喜欢。
这是好事,毕竟女子长大,情犊早该开了。
不过为了确保小妹以后的幸福,我需要掌握的更多,很重要的一环,你们发生过不可描述吗?
如果发生了,那么这个男人必须做我妹夫,他也必须对我妹子好,否则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大圈仔的愤怒。
而这件事还不能影响小妹的感情,简言之,我会命令他必须娶小妹,不然就杀他全家。而这些事,他还不许跟小妹说,一旦结婚,五十岁之前不许离婚,五十岁之后随便。
做法虽然欠妥当,但能最大量地保护小妹。
假若说没发生不可描述,那就是另外一种对待,比如发现他是个渣男,或者有可能成为渣男,一顿好打是逃不了,并且还要让小妹知道人心险恶,彻底断绝他会成为我妹夫的可能。
所以,了解这一手资讯极其重要。
我问了。
小妹用眼睛翻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回答:“不要问原因,你只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小妹转脸不看我,有些愤怒,气哼哼道:“跟你有关系吗?我是成年人,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劝她息怒,并表示,“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好,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很重要吗?”小妹恶狠狠的问。
我点头,“很重要。”又补充道:“我只得你一个亲妹子,真正的心肝宝贝。”
小妹不看我,面无表情地回答:“还没有。”
OK,这样我就懂了,我说:“我想见见他,帮你把关,毕竟,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长兄如父,小妹父母双亡,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姐姐在沉睡,只有我一个亲人,她顺从了我的意思,给维森打电话,约出来宵夜。
其实我原本可以告诉小妹那个维森在撩她闺蜜,但又考虑到女性的独特思维,就取消了这个想法。
同样件事,换做一个女人背着男友去撩男友的铁哥们,男友妥妥的觉得是女的有问题。但反过来,女人则会觉得闺蜜有问题。
事实上,大部分闺蜜都是因为男人决裂。
再者,两人如果没有明确的确立关系,从道义上讲这个男人还有的选择,也可能是广撒网多捕鱼的模式,道德上还谴责不了。
或许人家先前想追小妹,后面又发现莎莎更好,倒转头来追莎莎,这都情有可原。
我是这么想的,心够大,真心希望小妹能谈个好男朋友,嫁出去,生活美满幸福。
那个叫维森的来了,普一亮相,我整个人就不好了,话都不用谈,我就给那小子判了死刑。
他染着金发,柳眉细眼,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从相貌上来说,这样的人是标准二次元世界的美男子,但我总觉得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邪,看着不像老实人。
再有,他的眼窝发青,双目神光散而不凝,这是长期透支身体,气血双亏的体现。换句话说,他要么是长期打手枪,要么就是长期跟妹仔疯玩。
以他的条件来看,应该不用自己解决。
最主要的,是他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高傲气息,见到大舅哥一点都不尊敬,很随意地挥手,算是招呼,而后大咧咧地在我面前坐下来,潇洒地打个响指,招呼服务员,“拿铁加冰。”
光是这一个动作,我就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这孩子太不懂礼貌了,我们等他这么久,结果见面只给他自己点东西,也不问问我们等了多久,吃了没吃。
小妹可以不在意,因为她经验少,看不清。女生是个神奇的动物,一旦被男生追,那怕这个男孩长的多么不堪,在女孩心里都会增加些许好感度,很自然地把他划分到好人哪一栏。
而随着男生追求的力度加大,女孩会逐渐沉沦,最后沦为待宰羔羊。生活在宠爱中的女人,智力接近于六岁幼童,这是左大夫说的。
也就是说,那个维森的不礼貌,在小妹眼里被理解为不拘一格,潇洒有性格。
接着就是吃饭,例行询问,小伙子脊背靠着椅背,用独特的港岛俚语跟我交谈,时不时地夹杂一两个英文单词,处处透着骄傲,动不动就是,我们香港人如何如何,你们大陆人如何如何,等等。
我实在听不下去,敲桌子提醒他,我们都是中国人。
小伙子不以为意,“中国人也分圈内圈外,你们是被关在圈内的,我们是自由的,大哥,你应该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你就会发现,世界原来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这波逼装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但为了小妹,我硬是忍着。那个乌黑眼眶和纤细的骨骼已经表明,他不能给女人一个厚实的肩膀。
还剩最后一个环节,他对小妹是否真心?
吃饭过程中,他时不时地拿手机回短信,小妹问他,他说,是几个朋友约他晚上去打球。
但我知道,他是给莎莎回短信。
我的手机滴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