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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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向来玩的都是高人一等,他提出了新的理念,随着国民生活水平日渐提高,会越发地重视精神享受,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尤其是八零后九零后这些青年再生力量,他们将来的生活方式会和父辈们截然不同。
盗版为什么猖狂?因为大部分六零后七零后的人不舍得在精神方面投资,这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在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环境下,谁还有心思去花钱看电影,看小说?
去影院一趟的钱足够一家人零用一个星期,如此大的差距,那个舍得去享受?
还是看盗版的好。
但年轻人不同,他们的观念是跟随时代变的,父辈们舍不得,他们却很大度呢。
再者,随着社会进步,人们越发注重精神享受的质量,电影这个东西,在电视上播放和在影院大屏幕上播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通俗的说,那就是发廊妹和酒店A牌的差距,一部好的影片包括画面和音效,而盗版能带给人的除了模糊和刺耳再无其他,那是一种折磨,而不是享受。
再者,未来的时代,是科技领先的时代,三维电影的出现将会彻底终结电影未映先盗的局面,因为三维电影是无法藏在影院里面偷录的。
三维电影,又叫立体电影,各个公园里面都有,我跟何若男在深圳欢乐谷见过,感觉的确不一样。
黎先生说,现在全球电影票房看美国,但十年后,全球票房看中国。
影视行业,将是一块大肥肉,现在开始准备,将来就会有收获。
敢算算看,一张影票二十元,全国多少个观众?不要说全民观看,就算十分之一好了,十三亿人口那就是二十亿票房,只是一部电影啊。
要是一年出上十个,那是什么光景?
黎先生描绘出美好远景,各个开发商老板煤矿老板都瞪大眼睛,口水横流,仿佛那些钱已经装进自己口袋。
不仅仅是能赚钱。黎先生说:“听刚才几位朋友说对女明星有意思?如果各位成了影视老板,这些事情还是问题吗?”
老板们立时发出会意的笑,有含蓄的,也有直接的,别说大家都是三四十岁的成年人,越是这个年龄段的男人越是骚哩。
第490章 午夜逃亡()
黎先生说,房地产这个局面已经打开,但我们要迅速占领市场,靠一家公司或是某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做生意就像栽果树,我们种下小树苗,等个三五年,就可以吃果子,而且,随着树苗愈发粗壮,我们的丰收也越丰厚。
现在,就是我们栽树的时间。
立时,就有好几个老板先后发声,表示愿意支持,不过是钱嘛,不花放在银行也是废纸,拿出来,拿出来支持你。
大家纷纷表态,碰杯,预祝黎先生的计划完美实施。我也跟着微笑,碰杯,不反对也不赞成,因为自己没钱。
结果黎先生主动提起这个问题,“周发你不玩影视吗?”
我憨笑着摇头,“我个文盲,哪里玩的了影视。”
黎先生手指点我,“调皮。”后面不再说话。想来他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旁边煤矿老板大咧咧表示:“电影嘛,多复杂,那些男女演员总结起来不过八个字:吃吃喝喝,日日戳戳。”
我勒个去,这八个字言简意核却又透着智慧,话糙理不糙。
吃完饭大家散去,并没有像普通人聚会那样吃完饭去KTV或者是去洗桑拿,而是各自分开,谁不带谁。
后面问吴老板,这些人都是谁,多有本事?
吴老板呵呵笑着,“今天吃饭的人,都是比我们有钱的。”
这个我们,指的是他们的房地产开发集团。
如此说法让我惊奇,问:“那个内蒙老板也有钱?完全看不出来啊。”
吴老板拍着我肩膀,“老弟啊,没事多去全国各地走走,蒙古王爷的财富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蒙古王爷?
吃完饭我跟莎莎回酒店,小妮子这次见够了世面,缠着我想办法跟那些人打好关系,成为好朋友,说是万一将来某天他们说的真能够实现,自己就能圆明星梦。
我直接回:“没听人说嘛,吃吃喝喝,日日戳戳,你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她就撅着嘴生气,掉脸子。
无奈,只好跟她说,等回去,就去拜访华哥,看看能给你来个什么角色。反正你之前那个蓝凤凰,是不能去演了,毕竟已经撕破脸。
夜里一番温存自是不提,这方才入梦,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王子聪打来的,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心里疑惑,这大半夜的打我电话做什么?
接来听,那边是王子聪急促的呼吸声:“贤弟速度下楼,我在下面等你,连夜坐火车走,有人要灭你。”
卧槽!
瞬间给我炸清醒,赶紧用脚踹莎莎,让她快穿衣,同时问那头,“是谁要灭我?”
王子聪急道:“不要多问,速度下楼,晚了来不及。”
如此就不敢废话,既然王子聪都害怕了,必然是来头极大的猛人,我抗不住,手下动作越发麻利。
那边莎莎也吓的脸发白,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小零碎全部往身上套,两人用时不到三分钟就全部整理好,拖了箱子速度下楼。
酒店外面果然有辆车在等,挂的长春牌照,开车的正是王子聪,眼见我们上车,立即踩油门,向前方窜去。
等上了车,我的心才安稳些,问,“是谁要对付我?”
王子聪回:“黎先生。”
狗日的!我骂一句,复又陷入郁闷,“他好好的要对付我做什么?”
王子聪铁青着脸,“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我摇头,“绝对没有,我从来没对他有过任何不敬。”
王子聪道:“那就奇怪了,他说你非死不行,却没说原因。”
听闻此言,我沉默了,大概知道了黎先生为什么对付我。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我看他也不顺眼,心里动过几次杀念,总觉得这姓黎的不是好东西。
看看他做的那几样事,那种不是祸国殃民的行为?文玩骗局,炒房,炒狗,还要鼓动火猴子玩私人集资,这几样行为,那样都是在坑人钱财。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只是针对坏人而言,我比坏人更坏。但对大部分的贫苦老百姓,我却是个乖娃娃,这跟黎先生的理念刚好相悖。
黎先生见到坏人就奴颜婢膝,基本上不会跟贫苦老百姓说话。就拿那个江西王大师来讲,那样的一个骗子,按我的想法就是直接剁了手,叫他再也不能从裤子里掏蛇骗人,黎先生倒好,跟他沆瀣一气,这就是根子上的不同。
黎先生外貌看是好人,但做的都是坏事,而且是大坏事。
我外貌看着不像好人,但从不做坑害老百姓的事。
想得多,就察觉出味道,黎先生还真是霸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先后几次不领他的情,所以就对我下手。
可是,他派谁来呢?
王子聪道:“是吴老板,姓黎的告诉吴老板,让他今晚动手,吴老板跟你无冤无仇,你肯定不会防范。”
好歹毒!我的眉头皱着,道:“多亏你了。”
王子聪摇头,“是吴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他的人两点才去你房间。”
这我又不懂了。
王子聪道:“东北大哥,讲究。”
的确,讲究!
到了火车站,王子聪让我买最近一班的车,去葫芦岛的,先离开长春再说。
王子聪道:“东北这里形势复杂,姓黎的在这里人脉很广,吴老板失手,他肯定会让别人截你,今晚走不掉,会很麻烦。”
我问:这个别人是谁?
王子聪嘿嘿两声,“能让你连火车和飞机都上不了的人。”
我便懂了,伸手对黎先生点个赞,“厉害,这次他截我不住,下次就是他死。”
王子聪道:“别乱来,他身边有几个厉害的,身份不同了,当前只能他动你,你动他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我又不懂了,“怎么说?”
王子聪不回答,只是说:“你听我的就对了,回去东莞,安心做你的富家翁,在那边他不敢乱来。”
一番话说的神神秘秘,好不干脆。转念一想,我明白了,这些年到处乱混,听到的隐秘不少,天南海北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汇总一番,就能理出头绪。
这东北,以后不来也罢,只是那黎先生,他也别来广东。
当夜别过王子聪,大恩不言谢,亲兄弟不多说,踏上葫芦岛的列车,再转到沈阳,坐飞机回广州,后在广州和莎莎分别,她拍戏都是请假,这次来东北又耽误了好些天,必须尽快回去。
真正踏上南方这片热土,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落地先开机,给吴老板打电话,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吴老板打着哈哈,“都是兄弟,不说这个,山高路远,日后再相见,就要兄弟你招待哥哥了。”
从广州到东莞,本来计划打车的,路上看到有蓝白涂装的大巴在拉人,上面写着东莞樟木头,心血来潮,干脆坐大巴,毕竟这辆车看起来干净整洁,应该不是黑车。路途都是一样的,大巴慢不了多少。
当然,大巴的另一个好处是上面可以放影碟,价格便宜的不是一点两点。
原本以为,外观如此豪华漂亮的车是公家的,最起码不会有卖猪仔的事情发生,结果我失算了。
在市内上车时候无超载,等到了高速路口就通知大家下车,人家这辆车只是个门面,看着好看,吸引大众眼球,等到了外面鸟不拉屎的地方照样让你下车,换乘破旧的大巴。
还是卖猪仔。
这个时候已经上了贼船,也没办法跟他们计较,只能跟随汹涌人潮上车,时间过去三年,交通发展没有半点变好,依然是拥挤闷热,气味复杂。和曾经不同的是,身边没有模样俊秀的妹仔,大多都是姿色平平的打工妹。
上去后没有座位,依然坐的小板凳,跟随车子有节奏的摇摆,听着天南海北的口音,聊着各地风情八卦,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次路途比较平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就是临上车时候被人收了三十块的车费,没人表示异议,我也不做出头鸟。
结果车子不进去莞城,在增城和莞城相交的地方让乘客下车,哪里另有去樟木头常平的大巴来接,当然,需要另外交一份钱。
如此我才搞明白,他们这是一条线,区别于公家的交通路线,只要客人上车,就逃不出他们的掌控范围。先用外表光洁漂亮的大巴车吸引乘客,然后一路不进车站,找些偏僻的地方交接,来过的乘客可以自己打摩的离开,第一次来的乘客只能瞪着眼挨宰,因为这里不会有其他大巴车路过。
我懒得跟他们磨蹭,下车后准备拦摩的,目光辗转间,发觉不对头,看到几个熟面孔,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这是湖南帮那班人。
我认出他们,他们也认出我来,为首的正是陈老四,三角眼看着我很是迷惑,试探着叫:“周发?”
记性真好。我心道,笑着抬手,打招呼,“四哥好,好久不见。”
几个人呼啦啦就涌上来,都瞪大着牛眼看我,好像我是个没穿衣服的小媳妇,让我一阵奇怪,“这是怎么?这样欢迎老朋友?”
有个小青年直直盯着我,阴沉沉道:“谁是你朋友?”
这话说的,小屁孩没大小啊,我也皱了眉头,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开玩笑,叫你们陈老大出来,问问他,看看当年我们关系多好。”
这话倒不是我吹,当年陈老大欠我二十五万这事,我还记着,欠条是张卫生巾,后来一直忙于生计,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偶尔碰到,这才想起。
我说:“叫你们陈老大出来,我正好有事要问。”
第491章 莫名其妙的仇()
话音刚落,一条有力的臂膀就将我喉咙锁住,让我不由自主向后仰,同时面前的小年轻手里的扳手也亮出来,朝我天灵盖砸,口里还伴随着大叫:“打!”
电光火石间,我一脚将他踹开,同时身体向后倒,然而后面的人下盘稳重,只是把他顶的向后退,却没倒地,那臂膀依然锁住我脖子,并且越发用力。
这是要把我搞死的节奏,不敢大意,上面拉不开他的臂膀,双脚来回蹬,不让别人靠近,而后右手向下,正是我的救命绝技,猴子偷桃。捏着两个圆核桃,直接用力,那厮吃痛,一只臂膀腾出来打我。
正好给我挣脱开来,反手一记摆锤给他抡倒,跟着开始迎敌。
经过前期的惊慌,真正打起来我是不怕的,又不是初出茅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