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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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的描述,多高,多瘦,阿妹又是如何形貌,总而言之,是一个妹仔,一个植物人。
其中主要的还是那个植物人,找到她,我的心愿就了。
几个人闻言一起佩服,讲我重感情,是个真英雄,和王汉不相上下。提到王汉,自然要提到王汉的老婆竹子,几个人就开始准备飙车,相互询问,在王汉没遇到竹子之前,都有谁做过竹子的恩客?
讨论一圈,他们都上过竹子的床,只有我一个没有。他们说,竹子下面生的妙,好个九曲十八弯,用过一次过个三天,就能长出一张新膜,正所谓三天复原小处娘,所有恩客当新郎。
然后话题引申到十大名器,各自发表意见,都是久经花丛的高手,争的唾沫横飞,敲碟子抡碗,争论到最后相持不下,都说自己玩过的女人最多,好不得意。
我没做声,只在一旁傻乎乎地笑,等他们争论够了,拍手道:“你们都是英雄,千人斩。”
一句话说出,一圈人就不言语,各自低头讪笑。
鹦鹉仔嘿嘿道:“一班人黄酒灌多了,在周发面前讲女人,不亚于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威哥忽然道,“周发,人说你是泡妞高手,是真是假?”
我回:“假的,都是江湖传言,以讹传讹。”
威哥又问:“讲真,你我两弟兄,不要骗我,人说你那有驴子那般大,是真是假?”
我诚恳回答:“假的,没有那么大。”
那边火猴子忽然开口:“不对,街口四川人开的那间发廊里面的妹仔说,周发的确实很大,她们七八个人都见过,有小儿手臂般粗细。”
几个都瞪眼瞅我,我连连摆手憨笑,“假的,假的,我从来不去发廊。”
贾威闻言就要动手,口里道:“都来,都来,扒下来给大家看看。”那几个烂仔就如打鸡血般兴奋,要扑过来。
我见状立即叫道:“我说,我说,我跟你们说实情。”
贾威就问:“什么实情?”
我道:“关于驴子般大小的事情,其中有个故事。”说着,我就摆正坐姿,开始讲故事。
话说我以前在街头要饭时,常听街头发廊三个鸡婆聊天,讲闲话,说的都是自己功夫如何如何厉害,任何男人到了自己床上,让他们撑不过三分钟就滚下床去。
那天我饿的厉害,饥肠辘辘,正好听见三个鸡婆聒噪,烦闷的慌,于是冲她们骂了一句,说她们吹牛,讲大话。
结果惹怒了三个鸡婆,追着我打,我急了,冲她们嚷道:“敢和我一战?让你们三个跪地求饶。”
鸡婆们就起了好奇心,问我凭什么让她们跪地求饶。我便道,我自小练习童子功,二十年元阳未泄,如今功法大成,宝贝能大能小,可长可短,为女人克星。
她们不信,我就诳她们,不信床上走,一试便知。
三个人就与我做赌,若我真有说的那番本事,每人输我一千块,若是我没有,她们就要割下我那祸根给狗吃。
我道:容我先去洗个澡,等会来战。我去了河边,找那放牛老农,借了个中空牛犄角,揣在怀里,晚上去迎战时,找准机会把牛犄角套上,哼哼,那可是养了二十多年的老黄牛犄角,三个鸡婆哪里扛得住?
故事说到这里,一杆烂仔哈哈大笑,前俯后仰。我却面不改色,继续道:“等完事,我走的急,牛犄角掉在床上,鸡婆便问我这是何物,我就说,这是我宝贝上面褪下来的壳。”
说完我就用手比划大小,“呐,这么大这么粗的壳,然后,鸡婆们就传开了,说我的本钱有驴子那么大。”
一干人笑的不能自己,贾威眼泪都笑出来,打趣道:“这个法子好,改日我也去找个牛犄角,试试火力。”
酒过半巡,贾威搂着我肩膀道:“好兄弟,关于你的事迹我听过一部分,你在半山风光,又在半山落魄,现在仇也报了,账也清了,就问一句,往后什么打算?还做酒店吗?”
我摇头,“半山本来就不是我的生意,我只是个打工的,至于报仇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又没有仇家,往后做什么,我还没打算。”
贾威便道:“既然如此,那跟我混吧,我们搞房地产。”
房地产?我心里一动,面上却问:“房地产很好吗?比酒店桑拿还赚钱?”
贾威哼哼道:“这你就不懂了,别看他们酒店生意如何好,如何红火,真正论起来,也只是个不入流的服务行业,永远上不了档次,想真正发展起来,还是得做实业,实业兴邦,就目前中国而言,最好的产业,就是搞房地产。”
我闻言虚心求教:“愿闻其详。”
第353章 房地产()
贾威手敲着桌子,“中国最大的特色是什么?人多。人口多,需求就大,而这其中最大的需求,就是住房问题。你们敢算,中国八零后有多少人?”
贾威伸出两根指头,“两亿!算上八零年出生的,就是2。2亿人。跟整个美国一样多,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两亿人,就要在这十年来完婚,需要多少房子?一亿套。已经建造好的不算,这只是刚需,需要再建的,一亿套房子需要多少钢筋水泥你们想过?
我举手道:“威哥,说点能听明白的,你就直说,房地产要怎么赚钱?”
怎么赚钱?很简单,拿地,建房子,出售,仅此而已。
在如何建房子这块,威哥是专业的,从钢筋水泥的规格质量开始讲,人工成本,工期进度等等,一栋楼房建好,闭眼要赚一倍,这是最少。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赚钱的不是建筑公司,也不是开发商,而是倒卖地皮的那些家伙。
一说要搞工业园,村长村支书立马找钱,说要开工厂,委托子女兄弟在外面开个皮包公司,先把村里地皮盘下来,等真正的客商来了,转手一倒,真金白银就哗哗的进来。
村长有多牛?就说那几个富裕的村,那个村长不是过亿身家?南坑村的村长王万利,自己买游艇出海,给他个区长都不换。北塘的村长,开直升机送儿子上学,这些你敢想?你开酒店比得了?
贾威说着就开始激动,手肢挥舞,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我听着就不对头了,“威哥,伯父是镇长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贾威更来气,“副的,副的啊,没用,你看我有什么?还不是自己赚钱?他能帮我什么?”
鹦鹉仔道:“阿威别着急,副的也能转正。”
贾威唉地一声,“都快六十了,没戏了。不说他,对了兄弟,你要是想开公司什么的跟我说,哥哥帮你拿块便宜的地皮。”
哎哟,等了半晌终于说了句有用的,我赶紧问:“多便宜?王汉拿了山坡上五亩地花了一千万。”
贾威就笑:“那是他傻,那是块废地,四周没有路,没有水,也没有工厂,什么都没有,鬼晓得他会买哪里,白金汉宫,我看他酒店建好会有几个人住。”
对于地皮这方面,我心里没有什么概念,那块好那块差我不懂,但我知道很多大人物,经济巨头,都参与过房地产,正如贾威所言,房地产的利润比搞酒店卖肉要厉害多了。想发家,最好是搞房地产。
这里的地已经被瓜分完,农民是没有地了,再拿地,就得从二道手或者三道手中拿,或许过上几年,地皮会增值。
这是个不错的发展思路,建房子,好过做酒店,那怕是赚的少,至少钱是干净的,不担心警察抓。
当下对贾威表明了心迹,等我的事情全部搞顺,就跟他学着做房地产。
酒足饭饱,贾威要结账,我去抢着付,毕竟,是我给他们赔礼,以后还想靠着他们帮我找阿妹,一顿饭花不了几个钱。
结账时消费两千二百多,我拿出两千三,想按着平时的尿性多给小费,结果旁边有人甜甜地笑,“收两千就好。”
转过头去,却是个娇滴滴的媚娘,冲着我笑,还有两个酒窝。
哎哟,这是……老板娘?
我正要招呼,后面威哥就扑过来,“阿九,我又见到你了阿九,你那个死鬼老公呢?跟他的离婚手续办完没?”
后面鹦鹉仔也跟着叫:“九妹九妹可爱的九妹。”
媚娘笑的花枝乱颤,“我家老王很爱我,舍不得离婚。”
我这才想起,这粤香楼老板姓王,叫王富贵,老板娘叫什么不知道,代号是九,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老板年龄很大,典型的老夫少妻组合啊。
当下结完账告辞,九儿还在后面招呼:“下次还来啊。”那调调,跟怡红院老鸨招呼客人一样样的。
出去后贾威提议,去唱K,今晚维多利亚,新来了几个姑娘。
这就给我难住,出来时候莎莎特意叮嘱过,早去早回,不要玩妹仔。这下倒好,他说去维多利亚唱K。
贾威提议,几个男人都赞同,没有不去的,我也不好意思落面,只能笑着点头,同去同去。
当下火猴子电话,召了两名小弟过来开车,前往维多利亚。
正等待期间,忽然有人轻声叫我,很好奇,扭过头去,也是熟人,是余淼。
一向不见,也是大着肚皮,身形臃肿,都吃出了双下巴,很是富态。
两人见面一阵聊,我只是好奇,她身边跟着的,不是黄永贵,而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个山东大汉,便问:“贵哥呢?”
余淼一阵哀怨,“贵哥去了。”
我闻言怔住,“黄永贵死了?怎么死的?不是手术已经治好了?”
余淼道:“肺是治好了,可胃烂了,后来胃切了半个,肝又烂了,最后实在挺不过来,就去了。”
黄永贵,一个药材贩子,竟然落的英年早逝,让人一阵唏嘘。我把目光投向后面汉子,问:“这位?”
余淼答:“我未婚夫,孩子总得找个父亲。”
我闻言默然,再问:“你们以后什么打算?”
余淼道:“还是做医药代理啊,阿贵一死,这里的订单被挤压的没有空间,我计划回山东发展。”
我说:“订单不好也没必要回老家,黄永贵攒了那么多钱,足够你们用了。”
提到这个余淼忽然一脸怨恨,“别提了,两个老狗把钱都给那个贱货了。”
贱货?我眉头一皱,正在思索,那边余淼已经变了脸,表情不自在,轻声道:“你干姐啊,人家肚里也有个,比我这个小一个月,一听说黄永贵死,就跑回来争遗产,实在可恨!”
瞬时,我的眼睛就瞪起来,呼吸都变的急促,脑海里面皮影动画一样的过,大脑瞬间放空,感觉不到脚的存在。
缓了两秒,才恢复过来,轻声问:“不是都离婚了,还争什么家产?”
余淼立时又变的高声,“说的就是啊,都离婚啦,人家自己也表示不要家产,两个老家伙不行啊,非说她肚里的是黄永贵的种,哭着喊着留遗嘱。”说完还忿忿不平,咬牙切齿:“不过我也不亏,公司全部在我手里。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事,真的假的?”
我回:“真的,不过有惊无险,对了……”说到这里我开不了口,其实我想问的是干姐,但又怕这样让余淼察觉什么,就改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山东?”
余淼道:“结完这个季度的账就走,对了,你要不要公司?你要我就卖给你,有个人出一千万收购,但我不喜欢那个人的态度,你要是买,我可以优惠点卖给你。”
一千万收购医药公司?我心说自己又搞不定医药,要医药代理做什么?又注意到余淼嘴角的得意,才恍然大悟,她哪里是想卖公司?她就是在我面前显摆显摆,现在她也是千万富翁了。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车上贾威伸出头来,“是你朋友?走啊,一起去玩?”
我直接拒绝,对余淼道,“那下次聊。”
余淼点头,忽然又道:“哎,还有件事告诉你。”
我问什么。
她就笑,“蒋院长也没了,跟黄永贵前后脚走的。”
哦豁?蒋院长没了?我有点懵,“怎么没的?”
“听说是音茎癌,整根儿都被切掉也没救过来,谁知道呢。”余淼的笑容变的灿烂,“蒋院长儿子找过你,不过你死了,他也就算了。”
这话说的,让我脊梁杆子一阵发麻,跟余淼摆手,回头要上车,心里猛地浮现出另一个问题,又拐回去,问:“你肚里的孩子,是贵哥的吗?”问完,我不看余淼,而是看她后面的汉子。
那汉子,虽然没说话,嘴角却上扬。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余淼,很正常的告别,没有吻别,就这样消失。多年后听说她老家爆发过期疫苗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