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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东莞十五年-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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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们悄悄的,不要声张,帮我把莎莎喊出来就好。

    实际上,当阿忠认出我的时候,莎莎已经在台上注意到这边情景,只需要阿忠一个信号,她就着急忙慌地从台子上要下来。

    台下正在热舞的男人瞬间疯狂,因为白莎从来只是在台上热舞,从没下来过。

    但他们还是注意到白沙面上的泪痕,没人想趁机揩油,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莎莎顺利走到我面前。

    相见无言,泪两行。

    莎莎直接挂在我脖子上,死活都不再松手。

    阿忠提议说:为了庆祝发哥回来,今晚所有客人送酒一打,不醉不归。

    阿信摇头否决:光有酒不够,今晚陪酒小姐都免费。

    阿义则说:我觉得应该让莎姐先回家!

    我想了想,直接将莎莎打横抱起,走出酒吧。

    我们去了东城我给莎莎新买的那间屋,此刻已经装修完毕,富丽堂皇,真正的婚房。

    从酒吧出来,到回到屋子,莎莎一句话都没说,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热吻,滚去床上。

    一波浪潮过去,就静等下一波,我问她任何问题,她都不答,只要我开口,她就将我堵住。

    从晚上九点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将几个月的委屈和心酸全部发泄。

    她问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我知道。

    她就说你知道个屁!

    我说我也一样,我很想你!

    她就哭的更凶了。

    “你想我,为什么一回来不先见我?”

    我回:“我的确是先见你的。”

    她就连咬带掐,指甲都陷进我的肉里,疼的我喊出声来,她都不罢休。实在无奈,只好先将她嘴巴推开,那肩膀上,深深凹下去一大片,已经发紫。

    她低垂着眼,抽噎着,满是怨恨。

    我明白过来问题在哪,洪三水莫名其妙的死后,我在樟木头露面过,就是救下洪小姐那一次。

    圈子这么小,那几个烂仔早就把周发回来的消息传遍,别人不知道,但酒吧的人一定知道。

    我去拉她,她却撅着性子不理,怨气极大。

    我道:“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去看你了,我还对酒吧人说过,我只要你陪。”

    话说完,她就更气,哇地一声哭出来,双拳来回打,“你为什么不明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疯了?你为什么要沾大胡子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等她彻底撒完气,恢复正常,外面已经天光。

    我被折腾的没有半点力气,躺在床上挺尸。

    莎莎趴在我身上,仔细看那刀疤,问:“这么说,明年,你还得把这里拉开,再把钉子取出来。”

    我说是的,不过有打麻醉,不疼的。

    莎莎说:如果我有特异功能就好了,我可以把你受的伤,转移到我身体上来。

    我闻言笑,说莎莎净说孩子话。目光转移间,看到莎莎脖颈上有血痂,就问:“脖子怎么烂的?”

    莎莎说:三基。

    我立时就呼吸急促了,怎么回事?

    莎莎说:你的死讯传回来第一天,三基就来了,前来奔丧,其实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心里不愿接受他。后来,洪爷死了,就有人传言说是你做的,他就开始疯狂。

    说到这里,莎莎低头,情绪不佳。

    我问:他得手了?

    莎莎摇头,他跑了,不过云清受伤了,被三基捅了一刀。

    这是个悲剧,我说。但我不明白,三基图什么?江湖上传言,他不是很讲义气?

    莎莎笑:是啊,他把你的牌位供奉在酒吧,天天烧香,好让我知道,你已经死了。

    我沉默不语,良久,问:你知道三基跑哪去了?

    莎莎摇头:三基在做白粉生意,他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说着,莎莎靠在我胸口,轻声叹:以后你遇见他,也要小心些。

    三基!我在心里默默念,往事又浮出,心好烦。

    我们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一点,太阳刺眼。起身冲凉,莎莎叫外卖。

    她说:回来就好,你以前答应过的,要跟我结婚。

    我问:你知道阿妹的消息吗?她不见了。

    莎莎怔了下,眼睛眨了眨:这个我没听说,六月份我还去看过,她在医院。

    我一声闷哼,帮个忙吧,帮我找找,是死是活,让我心里有个数。

    吃完饭,我想出去,莎莎跟随,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却迷茫,不知道出来干嘛。

    哦,我其实是想去看看何若男,可是莎莎跟着。

    我对莎莎说:“我的户口被销了,我要回家补办。”

    莎莎说好,“我陪你。”见我发愣,又补充一句:“天涯海角,我都跟随你。”

    我不言语,我不知道,我是喜欢这个人的外表,还是喜欢这个人的性格。明明很想她,真正见了,亲热过了,我又觉得她烦,太粘人。

    这是博爱导致的,我已经吃过博爱的亏。

    我道:“莎莎,你能做好一个好母亲吗?”

    她郑重点头,“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儿子照顾的跟猪一样壮。”

    我被逗笑了,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家里,我活着回来了。

    那边是父亲接电话,拿着话筒半天不语,最后才问:“你真的是狗子?”

    我说是,再三肯定,我没死,我活着回来了。

    那边就淡淡的一句:活着就好,那你赶紧回来一趟,让你妈看看你。

    话没说完,那边换人接了,是老娘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问,你几月生?身上那个地方有胎记?你儿子叫个啥,你媳妇叫个啥?

    我一个个回答,前面的都正确,唯独回答最后一个时,卡住了。

    我说叫李晓梅,结果她说:“不是第一个媳妇,是第二个媳妇。”

    第二个媳妇?这还真给我问住了,莎莎还在旁边站着,让我怎么回答?

    再说,我印象中也没第二个媳妇。

    对方说:“回答不上来,那你就是骗子。”咔,电话挂了。

    莎莎过来,和我十指紧扣,问我怎么了。我回:我妈说我是骗子。

    她就咯咯笑,“你本来就是骗子,专门骗女人的骗子。”

    前面有一段台阶,她冲着我撒娇:“抱我下去。”

    我道:“大街上抱着不好看,背着吧。”

    她摇头,“抱着,我现在两腿酸软,走路都困难。”

    我闻言一阵寒,“那你昨晚没命的要?”

    她哼哼道:“憋的太久了嘛,你好一阵子不来。”

    我将她打横抱起,往台阶下走,她一阵咯咯笑。

第348章 火马骝(2)() 
我们去吃湘菜,我借口洗手间,再次给家里打电话,质问老妈,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

    老妈霸气回答:“真是我儿子你就站我面前,别想在电话里面骗钱。”

    如此,事情就明了,我失踪的这段时间,有人打电话骗钱,故而老妈不信我了。当下回道:“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回来,对了,我哪来的第二个老婆?是何若男?”

    电话那头立即惊疑:“你真是狗子?”

    我说是,又道:“何若男这事不要再提,人家未必能当你儿媳。”

    老妈回道:“怎么不能,人女子好得很,你死了要给你服丧守孝哩。”

    给我服丧守孝?何若男?一想到男哥穿身白衣哭哭啼啼替我守孝,我就不由自主的想笑,似她那样的火爆脾气,画风根本不搭。

    不过转念一想,男哥重情重义,就算当日说话如何决绝,毕竟也是感情一场,死者为大,语言上慰籍我父母两句,也是可能。

    我问老妈:“你后来是见过何若男,还只是打电话联系?”

    老妈回答:“电话联系,对了,你要真是狗子,就赶紧回来,你儿子户口上不了,计划生育还要罚款哩,赶紧回来解决。”

    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最要紧的事没有眉目,又出来新的麻烦,那边莎莎还跟口香糖一样粘着,叫人头疼!

    所以讲,人自己犯贱,神仙都没办法帮。

    吃饭时候,电视上有寻人启事滚动播出:潮州平湖的张灵彦,你哥哥张灵仙正在找你,看到后请拨打电话……

    莎莎见了,对我摇头,“你这样找不行的,要找就找大姐,张灵彦既然藏起来,就是不想给你找到,你还故意喊她名字。”

    这我就奇怪了,“她为什么藏起来?”

    莎莎答:“因为不想见你,想想看,几十万医疗费放在医院,你又死了,她又伺候一个植物病人,有前途吗?”

    这个提议将我吓住,连连摇头,“不可能,张灵彦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被追债的人逼的无路可走。”

    如此莎莎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追债,对,追债。我忽然灵光闪现,张灵彦不见了,会不会是被追债的人抓了去,就像他们抓洪小姐那样。

    想到此我连饭都吃不下,赶紧打电话给那几个私人钱庄,那日还钱,他们对我很友好,各自留了联系方式,还说等我手里有多余的钱,也可以放在他们钱庄涨利息。

    电话拨通第一个,叫鹦鹉仔,这厮早先也是混混,后来做了印子钱这一行,最出名的是懂得口技,学什么像什么,也就有了鹦鹉仔这个别称。

    电话过去开门见山,我只问:“早些日子是谁在逼我的债?”

    鹦鹉仔回道:“洪三水的债,我们几个都帮忙讨过,但是没人去接发哥你的单,嫂子强悍,我们惹不起啊。”

    我急了,忙问怎么回事?什么叫嫂子强悍。难道阿妹醒了?

    鹦鹉仔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火马骝派人去的,三个人,两个被花了脸,一个废了眼,后面发生什么事就没听人讲过。”

    听到这个我登时就心神不稳,火马骝就是火猴子,那天推着洪小姐上车的几个小子也是他的人,难怪那些小弟见了我吓得掉头跑,我去还债火猴子本人也不露面,我家门口的红漆黑墨都是他搞的鬼。

    左脸又开始往上突,引起莎莎注意,问我的脸怎么回事。

    我答:“不知道,可能是脑袋受了伤,也可能是海上受了风,一激动,脸就跳。”

    吃完饭,迅速往樟木头赶,火猴子的钱庄办公室在绿岛酒店六楼,上次去他躲起来,肯定想不到我会杀个回马枪。

    一听说要打架,莎莎立即联系阿忠,让他带红星包子几个人来,跟发哥去砍人。

    不多时电话响,阿信扯着嗓子鬼叫:发哥,不行啊,云清也要跟着去,我不让他非不行。

    电话里传来云清的嚷嚷:滚开,我没事。

    我这边烦的慌,对电话道:“先安静,下午一起吃个饭,今天不砍人。”

    挂了电话教训莎莎:“以后我没说砍人,你不要乱打电话。”

    莎莎就虎着脸,“有小弟为什么不用?你看看你身上多少伤?”

    我没多说,但我心里清楚,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要跟人动手,动脑子比动手要划算多了。

    尽管我说不要叫人,等过去绿岛时候,阿忠带人已经在下面等着,都是精干打扮,全副武装。

    云清也在,看着我眼泪哗哗,“发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撩开他衣服看,伤在左小腹,说是伤口只有一寸深,捅破了肠子,其他器官无碍。

    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车里休息,等我办完事,大家去饭店。

    在上电梯的路上,我心里莫名发酸,还是歌词里唱的对:踏入迫迌界,是阮不应该,如今想反悔,谁人肯谅解?

    如果我不去半山,就跟阿妹死守着德叔的食堂,何苦落到现在这模样?

    火猴子的办公室门上贴着牌子,沙坤金融服务公司,主要是放高利贷,手下有十多个人。按我所想进去先好声问,不老实再动手。结果门一打开小弟们就冲了上去,都是下死手,打的里面鸡飞狗跳。

    我起先不明白,分别短短几个月,这帮小弟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下手狠准稳,非常老道。

    后来才知,我不在的几个月,丽湾酒吧基本就靠他们撑着,最开始那些天几乎每晚都有人捣乱,生生是练出来的。

    白丽会做人,白道上的事用钱摆平,但下面的混混流氓却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自己手里养人。无论是下面任何一个,如今都过上了吃香喝辣的生活,那个月入都是万元以上,做起事来自然卖力。

    尤其上次跟我出海,被人摆了一道,积攒的怨气无处发泄,这次回来正好在我面前表现。

    上次出海,我上去游轮没有十分钟,渔船上的轮机就出问题,四五个人轮番修理都不见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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