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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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欺负了!
放完河灯,顾长歌就要走。
再不走等着被他再欺负一次吗?
可墨君邪不肯,拉着她又硬生生站了半刻钟,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偏头看过去,就发现他正极目远眺,颇有一种站成永恒的架势。
戏越来越多,脑子都不够用了。
让她站她就站吧,反正她是不会问墨君邪他杵着干嘛。
没多大会,他拉着她开始往回走,路上跟她解释说,“我们放的那盏河灯,安然无恙的漂了很久。”
顾长歌茫然,所以呢?
墨君邪没答,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
他开心就好,顾长歌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等回到顾府,墨君邪便悄悄离开。
顾长歌洗漱时候,蓦地想到关于河灯的事,就问了问丁香。
“河灯安然无恙漂很远,就意味着许下的愿望能实现啊!”
顾长歌听着丁香的解释,心却急促的砰砰跳起来。
他那么…样的一个人,居然会信这个?
看来,男人傻起来,智商也不怎么够用,王爷并不是例外。
当天晚上做梦,顾长歌居然梦到了那个河灯,梦境几乎被河灯全方位支配,各种特写远写近写。
等她醒过来,忍不住回想,这个梦境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今天是元宵节,按照惯例,举家又要去皇宫里面吃上一顿。
因为良文帝喜欢举国同庆。
和几万万老百姓同庆是不可能的,皇宫塞不下那么多的人,邀请几个大臣意思意思就行了。
宴会在晚上举行。
上午顾长歌努力奋斗着挖坑,半个院子里如今都是坑,可那封神秘的信,仍没有出现。
她没气馁,挖到下午才停止,洗漱过后,换上衣服,跟着顾鸿信进了宫。
刚入宫,就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墨明煦早已不是昨天醉醺醺的模样。
他安静的立着,面上带着笑,就是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似乎没怎么睡好。
昨天她把他丢下,后来便彻底忘了,也不知道他后来究竟怎么样。
顾鸿信现在对墨明煦,多少有点巴结。
不等墨明煦开口,他便又赔笑,又送女儿,直接把她推到了他身边。
心中有气,不好发作,顾长歌讪讪笑着,扶了扶身子,“七皇子,你还好吗?”
“还好。”墨明煦道,“昨天喝醉了,多亏皇叔把我送回来。没吓坏你吧?”
原来墨君邪后来又离开,是去送他了。
还算有良心。
顾长歌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好。
接下来两个人说了会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只不过期间,墨明煦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往她嘴唇上看。
顾长歌不知道他看什么,觉得别别扭扭的。
好在很快宴会就开始了。
落座之后,她和墨明煦是分开的,倒也松了口气。
墨君邪时不时朝她看来,这么多人,她不想被看出端倪,愣是端着架子,一眼都没朝他看。
元宵晚会,不同于春节晚会,更像是一场整理大会。
过去一年里,谁谁业绩突出,来,皇帝赏你个礼物,顺便表扬一番;谁谁谁做事不好,轻则来给你警告,拿好不送,重者直接摘了乌纱帽,到一边哭去吧。
顾长歌兴致勃勃的看着。
见到中了大奖的,不免羡慕;遇上掉乌纱帽的,又忍不住腹诽——皇帝太坏了,在大喜的日子里摘掉人家乌纱帽,果然最恶毒最难忘。
她听见墨明煦的名字,转过头来。
只见墨明煦上前,良文帝高兴的不得了,狠狠夸奖了一番,并鼓励他重新做人,不要再去追求什么理想了。
墨明煦一一答应。
良文帝被哄得高兴,喜滋滋的说,“你进步最大,朕很欣慰,朕可以让你提一个要求,你尽管提。”
墨明煦居然在这个时候,冲着她看过来。
顾长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回父皇,儿臣唯有一件事情,想恳请父皇答应。”
猜到会和她有关,顾长歌不禁挺直了腰板,就连袖中的手心都起了冷汗。
良文帝道,“但说无妨。”
“儿臣想在下个月,和长歌举办订婚宴。”墨明煦声音清朗,一字一顿的说。
听在顾长歌耳朵里,却像个晴天霹雳。
第107章 他被我废了()
大良朝的嫁娶,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
先是双方订立婚约,订婚之后,可以互相走动。
到了男子弱冠,以及女子及笄双双完成,就可以举行嫁娶仪式。
嫁娶仪式自然就相当于昭告天下,我们成亲了云云,这个女主有主了等等。
那在女子没有及笄之前,便想昭告所有权,这种情况下,便衍生出来了订婚。
总体来说,订婚就是举办个仪式。
订婚双方,走走过场,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亲密关系,主要就是彰显女性归属的。
对于墨明煦没什么影响,对于顾长歌的名声,却是有影响的。
她如果后面嫁给墨明煦,自然没事,如果不嫁给墨明煦,那就直接沦为了破鞋。
顾长歌震惊完毕,就开始咬牙切齿。
心里头那个恨啊,盯着墨明煦的侧脸,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多大仇多大怨,干嘛这么坑她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等待良文帝的下文。
高座上的良文帝,大概没料到,墨明煦提的居然是儿女情长的请求,微微一怔过后,看向顾长歌。
顾长歌立刻摆出一脸痛苦的模样,心想着良文帝见到,肯定要询问一番。
到时候她就直接推脱说不举办,多费事啊,不如到五月份及笄结束后,只走成亲一个仪式就行了。
她肯定不会嫁给墨明煦,距离五月还有段时间。
利用这短暂的喘息,她势必会找到个法子,让墨明煦取消婚约。
没准那封信就是个突破口。
…
顾长歌想的是挺美,一切尽在她的安排之中,按照她的想法施行。
残酷的现实告诉她,想的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惨。
良文帝瞥了她一眼后,笑眯眯的对墨明煦道,“朕看长歌也是喜不自胜,看来你们早已郎情妾意,朕不答应说不过去了,准了!”
“谢父皇。”墨明煦朗声道。
此刻他的声音,听在顾长歌耳朵里,更像是一个大大的铁锤,狠狠的砸在她心上。
她玩完了。
可顾长歌哪能甘心,想要站起来跟良文帝讲讲道理,给他洗洗脑,一只手压过来。
居然是顾鸿信。
他没看她,可力道不轻,意思再明确不过,不许乱动,不许说话。
“……”
顾长歌挣扎不得,低下头气的浑身发抖。
她听见墨明煦和良文帝询问顾鸿信的意见。
死老头一口答应下来,完全不管她,几个人三言两语,自顾自的选好了日子。
订婚宴就在下个月中旬。
敲定了这件事,墨明煦十分心满意足,再三跟良文帝道谢,顺便表明继续努力的心决心,才缓缓退下。
与此同时,顾鸿信松开了她的手。
顾长歌朝着墨明煦看过去,坑她没商量,他居然还有脸对她笑?
心中被压下去的气,嗖的又窜上来,可恨的是,想发作又发不出来。
墨明煦那双温柔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勾了勾唇,低头喝酒。
直到这时顾长歌才意识到,他果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种种迹象,让她越发的好奇,以前的顾长歌,到底知道墨明煦什么秘密,居然让他这么在意。
难道除了和她成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陷入迷惑,收回视线的途中,被一道更加霸道、火辣、灼热的视线惊到,她回过神来。
即便没有看他,同样能想象他面上的冰霜。
哎……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她也不想的啊。
打着蹭吃蹭喝的主意来的,没想到有人是打着她的主意来的。
呵呵。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
被墨明煦摆了一道,顾长歌心情高不到哪里去,一直到晚宴结束,墨明煦颠颠的跑来,说要送她。
我看你是想被我打。
顾长歌答应下来,和墨明煦走在身后,顾鸿信则带着顾酒薇和顾婉婉,从她身边经过,往前走去。
幽蓝的夜空,显得深邃无比,几朵云寂寥的飘在天上,让人感到冬天的孤独和凄凉。
顾婉婉经过之际,走出一段路,还是忍不住回头。
哀怨不甘的目光,宛如当头几棒槌,落在顾长歌身上。
顾长歌心想,顾婉婉又把仇恨值转移到她身上了。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搞得好像她很想嫁给墨明煦一样。
等顾婉婉走后,他们两个慢腾腾的走在月色下。
大局已定,大势已去,订婚是肯定的。
顾长歌这会挣扎没用,心里有火,不想说话,故意晾着墨明煦。
墨明煦没眼力劲,或许他就是故意的,偏生问,“长歌,我送你的元宵节礼物,惊喜吗?”
真真惊喜,真真刺激,真真意外。
惊喜刺激意外的她好想捶死他。
她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异常虚伪的笑容,“七皇子觉得好就好。”
出了皇宫,墨明煦还执意要带着她走走,反正护国公府和皇宫,并没多远。
一路无话。
走过高大的城墙,终于来到了二环。
沿着正儿八经的大路走,夜深了,即便是过节的日子,百姓们也早早的歇着了。
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因此迎面走来的几个壮汉,格外的引人注目。
总共有差不多五个人,并肩排开,几乎将大路给挡了,个子都很高,身子都很壮。
一看就很不好惹。
顾长歌主动的朝着路边走,墨明煦也跟着。
好在那群壮汉从他们身边经过,只是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
顾长歌打着哆嗦,暗道躲过一劫,谁知道那群壮汉去而复返,她吓得心都提到了喉咙眼。
几乎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壮汉把大麻袋罩在了墨明煦身上。
墨明煦挣扎不已,大声喊叫,就有个壮汉,抡起棍子在麻袋上敲了下。
不知道敲到了哪里,反正墨明煦没出声了。
“你!”顾长歌吓坏了,小小的她,正要普通跪下,没出息的求饶,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唔!”她被拖着往后走,视线里,墨明煦也被人扛在了肩头,朝着不远处幽深的小巷走去。
身后的人拖着她走了一段,顾长歌发觉除了捂住嘴,好像没打她。
仔细一闻,手上的味道好熟悉。
她打算梗着脖子往后看,就被拽进了屋子。
房门一关,她被人推到门后,转过身,看见墨君邪冷峻的脸。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包裹其中,浑身都散发着难以名状的寒意。
不说话,就盯着她看。
顾长歌拿捏不准他要做什么,只好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个…你把墨明煦带哪里去了?不会有事吧?”
她一说话,墨君邪就发笑。
他凑近了点,在她脸上吹了口气。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她不寒而栗,“他敢打你的主意,看来是想被我废了!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他!”
第108章 我可能克夫()
顾长歌本来就胆子小,被墨君邪这么一吓,当即连连缩脖子。
她是挺想打墨明煦一顿,好出口恶气的。
可墨君邪说的废了他…是…是几个意思啊?
难不成是要把他给阉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阵阵滚烫的热,多少有点担心。
墨君邪从来做事都是狂上加狂,他疯起来,做出什么过分的,都有可能。
“你……”她嘴角打着哆嗦,被他喷出来的热气闹得身体轻轻颤抖,“他…怎么了?”
顾长歌不问还好,谁知道刚问出口,墨君邪周身的气息便更加可怕了。
她突然开始后悔,明知道他脾气阴晴不定,她干嘛还招惹他啊!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顾长歌更不敢看墨君邪了。
头顶上那道视线越来越灼热,像是要把她给吃掉。
干嘛啊!
要杀要剐半天都不吱声!
她真是心里又气又没谱,觉得墨君邪这个男人真闷骚。
有什么气也不说,就给心里憋着,不说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蛔虫!
不经意之间,她就埋怨起来。
越是埋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