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滚上榻:太子,哪里逃-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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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冥渊像打量怪物一样盯着她:“本宫不用你守着,你回雅荷苑歇着。”
蒲白桅如蒙大赦,拔脚往门外开溜。
西陵冥渊在背后唤住她:“慢着!”
蒲白桅脚下一顿,献媚道:“太子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让凌霄进来伺候。”
他吩咐蒲白桅:“让管家备一桶热水,送来紫竹苑。”
蒲白桅找了叶管家后,让他备一桶水给太子送去,又说今晚要在太子府雅荷苑歇下,让管家安排一下。
太子和蒲家小姐婚期近了,以后她就是这太子府的女主子。
叶管家听到她提雅荷苑,面色一僵:“雅荷苑好久没人住了,老奴要派人收拾一时麻烦,不如小姐今晚在清溪殿歇下。”
只要有个歇息的住处,这样既不负姑母所托,不用对着太子表哥那张僵尸脸。
蒲白桅欣然应下,在园子里等着叶管家时,问一旁随侍的婢女:“提起雅荷苑时,管家脸色不对,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奴婢也不太清楚。”
被蒲白桅笑意吟吟盯着,那个婢女大概想着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到底有几分讨好的意思:“那个,与小公子有关……”
第789章 见他脱了衣服()
“雅荷苑以前是侯夫人没出嫁前的住处,太子殿下对侯夫人恩重如山,可她却忘恩负义,杀害了身边的婢女,诬陷小公子,奴婢猜许是雅荷苑死过人,管家才为小姐换了清溪殿住着。”
死过人,那可不好玩了!
蒲白桅极信鬼神一说,顿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今晚,还是不要住进雅荷苑。
且在园子里等着叶管家吧!
“让小姐久等了!”
不一会儿,叶管家捧着一条洁净的巾子,还有换洗衣衫,从小径上转出来。
“老奴忙得头晕脑胀,小姐且将这衣衫和巾子送去紫竹苑,老奴这就派人去收拾清溪殿。”
搞了半天,他还没收拾啊?
这样被忽视,让她颇有些气闷,但一想到与其住进雅荷苑那处鬼屋,被怠慢便怠慢吧!
紫竹苑是太子府的禁地,没有太子的允许,几乎没有婢子可以进去。
蒲白桅只好充当一回婢女,捧着衣衫和巾子,一路越过竹林,她刚要跨上寝殿的台阶,听到屋子里传来凌霄打抱不平的声音。
“主子为了娶凤苏,绞尽了脑汁,更不惜被猛兽所伤来延迟婚期。”
凌霄声音里夹着几分怒意:“主子为凤苏着想,凤苏却不愿意来见主子,属下这就去凤府将她擒来。”
“胡闹!”
西陵冥渊冷斥凌霄一句,然后怅然道:“以前凤苏在本宫身边时,让她受尽了委屈,甚至让父皇以为断袖,派人一次一次追杀她。她恢复了女儿身,却因为本宫的身份,再次让她受委屈。
她心高气傲,和这京城的世家女子不一样,再说,因为凤家多有忌惮,本宫婚期将近,怨不得她。”
蒲白桅捧着衣衫和巾子,站在亭廊下,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什么?
凤二小姐,竟是以前太子哥哥身边的侍从凤苏?
她就说,太子一向不近女色。
凤家小姐再特别,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兴趣?
原来,她和太子哥哥,从很早,很早已经开始了……
蒲白桅深知西陵冥渊的武功高深,这竹林里遍布龙泽卫,自己偷听了他的秘密,躲也躲不过。
干脆捧着衣衫和巾子,一个箭步蹿上台阶,直直撞开门。
“太子哥哥,叶管家让我送换洗衫子……”
西斜的阳光,将西陵冥渊赤着的背脊,照得一清二楚。
她能看清楚他手腕上被猛兽抓伤的地方,结了血痂,一片触目惊心。
因为离得近,他背上的一道旧伤,更是格外显眼。
让她心莫名的抽痛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
“将衣裳放下,马上在本宫面前消失。”
西陵冥渊脸色阴云密布,一声厉喝后,蒲白桅将手上的衫子和巾子往前一抛,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替陵冥渊擦澡的凌霄,也显然没有想到蒲白桅会突然破门而入,一脸尴尬举着扭得半干的帕子。
“愣着干什么?继续。”
西陵冥渊脸色幽寒入骨,冷冰冰道:“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她再踏进紫竹苑一步。”
第790章 喜欢一个人,要成全()
落日的余辉,倒映在太子府梅园。
蒲白桅气喘吁吁跑到湖边,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来。
她这么紧张,不是因为看到了太子光着上半身,而是因为,他背上那道深深的疤痕。
当时离得近,她清楚了,那道疤痕是菱形的,显然是剪刀刺过后留下的伤痕。
当初,那个蒙面男子在青楼救下她,带她纵向窗口时,被那头肥猪突然蹿近,她回头,清晰的看到他持着剪刀刺在他背上。
他衫子上染了血,还是成功将她带离了。
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是他吗?
那晚他搂着她蹿进一条巷子里,松开她后,一阵干呕。
她以为,他是负伤所致的反应。
现在想来,是因为他不近女色,讨厌亲近任何女人。
她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而且,他还有了捧在心手里宠着的人。
蒲白桅征征坐在草地旁,看着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在倒映的湖水里。
“小姐原来在湖边赏景,让奴婢好找。”
叶管家派来伺候她的小舞,从梅丛后转出来:“清溪殿收拾好了,管家让奴婢带小姐过去。”
蒲白桅却不起身,扯着她坐下来。
“听说太子哥哥以前极宠那个侍从凤苏,跟我说说以前太子府的事情……”
叶管家派来的这个婢女,虽在太子府当差很久了,但紫竹苑的事情,知道得极少。
再说,断袖的风言,是太子府禁忌的话题。
她只能挑太子府传得最多的传闻,说雅荷苑的婢女,如何迷恋太子身边的小公子,侯夫人如何心狠手辣,将她推进湖水里,嫁祸给小公子。
说着说着,她身上一个寒颤:“小姐,咱们还是回清溪殿去吧,这处湖边,就是侯夫人推苹儿落水的地方。”
本来,蒲白桅是极为害怕的。
但此刻,巨大的落差,消散了她心里的恐惧。
不但没有挪动,反问道:“侯夫人为什么要推苹儿落水?”
“听紫竹苑的护卫说,苹儿识破了侯夫人要害小公子,想要在小公子面前揭破,侯夫人因此动了杀机。”
小舞感叹道:“苹儿真是痴情,为了小公子被侯夫人谋害了。小姐,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宁死都要成全?”
喜欢一个人,宁死也要成全吗?
蒲白桅突然不想再留宿在太子府,弃了那个婢女,失魂落魄往府门口走。
小舞一头雾水追上她:“小姐,小姐,叶管家还让奴婢领着小姐去清溪殿。”
“不去了!”
蒲白桅拍拍她的肩:“我突然想到要干一件大事,要赶着回蒲府去。”
小舞站在园子里的亭廊下,征征看着蒲白桅消失的背影,一扭头,叶管家从树后转出来。
“差事办得不错,去歇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一路往紫竹苑来。
叶管家踏入紫竹苑时,夜色彻底沉下来,西陵冥渊的寝殿已经亮起了灯火。
听到管家推门而入的动静,西陵冥渊捧着一卷书,淡淡扬唇:“事情办妥了!”
叶管家回禀:“都办妥了!”
第791章 冥冥中自有定数()
如意阁门口,凤苏忙活了一天,准备回府。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街角尽头匆匆驶来,在如意阁门口停下来。
凤苏看清楚马车里钻出来的人,有些诧异道:“师兄怎么来了?”
“刚从宫里回来,路过如意阁门口。”
君梓墨温润的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你如今掌管着陆家,不请我去对面醉仙楼喝一杯?”
这还是师兄第一次,让自己请他喝一杯。
君梓墨那轻勾的唇角,像是在说此番是来讹诈凤苏,混吃混喝的。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亲情的讹诈,让她心里特别的暖,因为西陵冥渊揉杂的那一团乱麻,终是在他温润的笑意里,缓了开来。
醉仙楼雅间,酒菜上桌后,君梓墨挥了挥手。
“这里不用人伺候,下去吧!”
掌柜带着小厮掩上门离去,凤苏执起酒壶,替君梓墨斟了一杯梨花酿,又替自己斟满一杯。
“蒲家小姐今日来过如意阁,说起过太子狩猎负伤一事?”
雅间里灯火的映照下,凤苏轻轻摇晃着杯中如琥珀色的酒汁,眸眼澄澈看着他:“喝酒便渴酒,师兄不会是也来劝我去一趟太子府吧?”
在她轻轻的摇晃下,一丝淡而清雅的酒香,在屋子里飘散。
她举杯,一饮而尽!
凤苏的眸眼里,缀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但那种笑意背后,似乎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连君梓墨也看不懂她敛藏的心事。
“不会!”
脱而出口的话,化成一个动作,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冲她温润的一笑:“师兄从宫里来,听到一些宫中的消息很是有趣,正要用来闲话下酒。
上次寿宴后,长乐宫的太后突然旧疾缠身,太医束手无策,兰贵妃请了梅香阉妙莲师太来做法,说是用喜事冲一冲,太后自能贵体安康。”
像蒲府那样的世家嫁女,岂能草率?
何况嫁的那个人还是太子?
从准备嫁妆,到绣喜服等等,这些繁杂的准备,至少要半年之久。
还有冲喜一说,难怪婚事来得那么仓促?
“师妹,你手上握着陆家的势力,若成为太子的助力,便打破了兰家和蒲家互相制约的局面。”
君梓墨一语点破道:“太子的婚事,仅仅只是个开始!”
“蚌埠相争,渔翁得力。”
凤苏讥讽道:“冲喜这种事,也有人信……”
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的看着君梓墨。
君梓墨点头:“圣上旧疾,近年来愈发厉害,召师父入宫的次数更频了些,也因此,他生性越是多疑,更需要维持兰家和蒲家相互制约的局面。兰贵妃不过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
更何况,妙莲师太是无涯子的师妹,她的道术,让敬畏神佛的太后和皇上,深信不疑。”
凤苏若有所思:“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师兄自小伴着太子长大,最了解他不过,这时候围猎负伤,自有深意。”
君梓墨眸光落在凤苏身上,温声道:“师妹不必烦忧,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第792章 凤家,满门抄斩()
回到凤府缥缈苑,入睡时,凤苏转辗反侧。
在醉仙楼时,师兄君梓墨给她传达了一个信息,皇上年岁越大,疑心越重,不想打破兰家和蒲家相互制约的局面。
因为她手上握着陆家的财富,让落魄的凤家已经有了起色,凤家的存在和日渐壮大,一定会打破兰家和蒲家相互制衡的局面。
那为什么,又说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君梓墨约她上醉仙楼一叙,是因为太子和蒲白桅婚期将至,宽慰于她。
凤苏实在想不明白,她和西陵冥渊的定数,转机在哪里?
晚春已至,快入初夏时节,天气越来越闷热。
凤苏想不明白君梓墨话里的定数是什么?
她更担心的是,西陵帝还等着她筹集征战绵城的粮草军饷,她整理完陆家的账簿,却发现,陆家每年有大量的财富流向古皖。
古朗给她留下了一个巨坑!
她手上的确握着掌控陆家的令牌,也可以调动陆家的财富,但可供她抽调出来用作粮草军饷的银两却太少了。
拆东墙补西墙,顶多能凑够西陵帝要的三成。
太后寿宴时,她却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
一想西陵帝在宫里等着,明天是她进宫述职的日子,凤苏头隐隐作疼。
陆沉舟和古朗,真是心思缜密,大概将令牌交到她手上时,已经步步为营,算计到她会拿陆家的财富,走现在这一步棋。
凤苏心烦气躁蹬了好几回被子,脑子里如一团乱麻。
想到曾经在金陵的旧事,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想到一个应对之策,这才闭上眼睛,坠入梦乡中。
第二天,御书房,西陵帝一脸和颜悦色。
看清楚凤苏呈上的奏折时,脸色一沉:“太后寿宴当日,你可是在朕面前夸下海口,说能动用陆家的财力,解决西征的粮草军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