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滚上榻:太子,哪里逃-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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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成了亲的南双,就是单纯得像白纸的婢子,也会往那方面猜。
凤苏替自己抹了一回药,边抹就边骂西陵冥渊。
咬牙切齿想着下次一定要还回去,在他身上种千百个红印,以雪今日之辱。
不!
咬在他身上,不解袍带怎么能看见?
凤苏对着铜镜里娇美的人儿,邪邪扬起了唇角。
“脖子,颈,耳根下,太子殿下,你等着……”
笑着笑着,凤苏想起暴跳如雷的老头子,离开缥缈阁时气恼的样子,耳边又回荡着凤景煜那句像魔咒的话,再回想起他担扰的神色,凤苏脸上的笑一滞。
她凤苏,可以为了爱,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但凤家的孙女,不能做出有辱门风之事,不能让爷爷和父亲蒙羞。
第785章 爱,像飞蛾扑火()
她讨厌被束缚!
但耳边回荡着凤景煜担扰她,却埋怨自己不够强大,让她受委屈之类的话,突然让她生起了心甘情愿被束缚的想法。
对着铜镜里那一身红痕,她咬牙道:“没有下次,不能再纠缠了!”
凤苏呼呼坠入梦乡时,却不知道景轩苑的灯火,彻夜亮着。
“明儿还要上青云书院,大人,该歇下了!”
凤景煜挥动着笔,在画一幅画像,在明泉看来,画上的女子赫然是入宫后再也没回凤府的沈姨娘。
可是,往深了看,又不像。
因为画上女子既有沈姨娘那样的风华万千,眉间还有一颗红痔,那颗红痔,有一种画龙点晴的效果,既在她身上添了一抹神秘感,又让她更是娇媚动人。
美得勾魂摄魄!
明泉一时看呆了!
凤景煜好像陷入什么往事中,看了一眼沙漏,淡淡挥手道:“你先去歇下。”
画上的人儿,美若天仙!
但他的画笔,只能画出她的轮廓,却描摹不出她的音容笑貌。
那孩子,像极了她母亲。
连着骨子里的想法,也一样。
爱一个人,倾尽所有,不顾一切。
与这世俗的女子不同,苏儿和她母亲求的,皆是独守一人,双宿双栖。
他当初答应,此生绝不负她。
可还是出了岔子!
何况,那个人还是太子,还是西陵的储君……
在山洞内,凤苏差点被西陵冥渊碾碎了,所以一夜沉沉坠入了梦乡中。
梦里,西陵冥渊拉着她的手,在山涧深谷中奔跑,一头比人还高的大熊在身后追赶她们。
他施展轻功,带着她忙命奔跳。
然而,前面一片悬崖峭壁阻住了去路。
那头大熊,一个箭步朝凤苏蹿过来,她闭上眼睛一声尖叫:“啊,西陵冥渊……”
大熊的嗷嗷叫声,如犹在耳。
想像中的撕扯,并没有到来,她一睁开眼睛,却是西陵冥渊将她紧紧护在身下,用身子替她挡住了那头熊。
她清晰的看着,那头熊一爪子掏向他的心脏,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在梦里,感觉那头熊掏的,不是西陵冥渊的心脏,而是她的。
她的心疼痛得快窒息过去,痛呼出声:“不要,西陵冥渊,不要……”
昨晚凤苏睡了,一早南双带着忍冬来见凤苏,在门外听到这种声音,再想起昨晚她那一身红痕。
南双瞬间脑补了太子殿下,如何强迫她家小姐的各种画面。
为了替凤苏掩饰,南双一个箭步冲进屋子里,摇晃着她:“小姐,小姐,你又做恶梦了!”
凤苏睁开眼睛,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深吁一口气,眸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漾开来,迅疾的伸手拽住她往床榻上一滚。
“南双,南双,见到你,太好了!”
只是一场梦,还好只是一场梦!
而那双却是一脸同情看着她,哽咽道:“小姐……”
想起忍冬还在门外等着,她小声提醒凤苏:“忍冬。”
真的只是一场梦!
吓死她了。
昨晚,她还说,绝不再纠缠。
但梦境中他鲜血飞溅时,她却是真正的心痛,痛彻心扉。
第786章 太子受了重伤()
凤苏忍着腰酸背疼,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伸了伸懒腰:“让她进来吧!”
冷千凝有了身孕,不宜跟在她身边奔波。
而南双,又是已经成亲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和明泉造出一个小人来。
她得培养新势力,不仅能在身边伺候她的,还能在她打理陆家生意时,做她的助手,恰好忍冬还识几个字,又是个机灵的。
伺候她洗漱更衣,这丫头做得不错。
大概是在外院做粗使丫头时,揣摩过她的性子,挽的发髻简单不繁复,很合凤苏的脾胃。
用过早膳后,凤苏带着忍冬上了马车。
一跃成为她的贴身侍婢,忍冬这丫头有些兴奋,凤苏在马车里看账本时,她侧着头凑过来,眼睛里盈着一片亮光。
凤苏好奇道:“你能看懂?”
“懂一些,奴婢家里,以前是开杂货铺的,父亲有教奴婢识字,也有教奴婢做账。”
忍冬不好意思道:“后来做生意亏空了,才会卖进凤家。”
那此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凤苏头疼。
到了如意阁,凤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账簿交给她。
身边石桌上,忍冬算盘珠子拔得啪啪响,过了好一会,她小心翼翼捧着账本凑近凤苏。
“小姐,小姐,这样可对?”
凤苏用加减乘除核算了一遍,惊讶的拍上她的肩:“不错啊,少女!”
本来是看这丫头机灵,提拔在身边伺候着,没想到还歪打正着,她真有算账的天赋。
忍冬被凤苏夸着,俏脸一红,看着在纸上鬼画符的字迹,好奇道:“噫,小姐这是画的什么,为什么画这些能知道奴婢算得对不对?”
“这是阿拉伯数字,这是加减乘除,这种算法,可以事半功倍……”
她身边虽有冷倾璃和司陌辰,但很缺精于算计的心腹,发现了忍冬的天赋,凤苏很兴奋,让她搬了一张椅子在梨花树下的石台旁,她神采飞扬的讲解起来。
忍冬知道小姐这是看中她,所以学得很是认真。
蒲白桅闯进来时,恰好就看到,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如铃银一样的笑声,在后院内回荡。
“太子哥哥负了重伤,你还有心情与身边的婢女说笑?”
想到那场梦,凤苏心一阵绞疼,握住笔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仰头问:“怎么伤的?伤得如何?”
“昨晚太子哥哥带着龙泽卫去皇家猎场围猎,被豹子抓伤,伤腿了,还抓伤了手臂。”
蒲白桅冲过来,拉着凤苏:“走,随我去太子府探望。”
梦果然是反的。
不是一招黑熊掏心,凤苏悬着的心落到实处。
皇家猎场的猎物,有专人伺养,早没了野性,能伤到西陵冥渊吗?
电光火石间,凤苏想到昨天在杏花坞时,他说过的那些话。
“那些事情,是一个男人该担当的,什么都不用再想,乖乖等着本宫迎娶你!”
她以为,他和蒲白桅的婚约,没有退路。
这是他推迟婚约的法子?
看着眼前一心为她和他着想的明媚少女,凤苏于心不忍提醒她:“他负伤了,你和他的婚期怕是要延迟了。”
第787章 为了凤苏,值吗?()
蒲白桅一愣,眸眼里的笑意,一下漾了开来。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蒲白桅搂住凤苏,欢呼雀跃道:“这么说来,太子哥哥是为了延迟婚约?他是为你才负伤的,走,快随我去凤府看他。”
她眸光澄澈,眼神一点也做不得假,凤苏知道,她对西陵冥渊,还真只有兄妹情谊。
可蒲家的人,却想亲上加亲。
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延迟婚约,还是一场死局。
眼前晃过凤景煜担扰的眼神,凤苏挣脱开蒲白桅的手。
“刚接手陆家,还要核算账簿……”
她这个尚商令,要核算完账簿,从陆家抽调一大笔粮草军晌,此事与前方战事关系重大,容不得有一点疏忽。
凤苏跟蒲白桅大概解释了一下,她深深看凤苏一眼,眸眼里满是失望之意,垂头丧气走了。
忍冬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是太子殿下欺负了小姐,小姐不愿意去看他吗?”
欺负?
什么欺负?
凤苏一惊:“怎么说?”
“奴婢早上在门外听到了……”
忍冬感觉自己太多嘴多舌,忙小声嘀咕一句,将头埋进账簿里。
凤苏想到刚醒来时喊的那句:西陵冥渊,不要,不要……
一时满头黑线,感觉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了。
她耳后根有些微微发烫,板着一张脸:“天黑前,替本小姐审完这些账簿。”
蒲白桅赶回太子府时,府门口好大的阵仗。
她一入紫竹苑,看到太子寝殿外守着不少宫女太监。
“桅儿来了!”
皇后一看蒲白桅进来,含笑握着她的手:“本宫宫务繁忙,还要劳烦桅儿,替本宫照看你冥渊哥哥的伤势。”
蒲白桅进来时,西陵冥渊幽冷着一张脸听皇后在一旁絮絮叨叨,看到她进来,往她身后清冷的瞄一眼。
他盼着凤苏回太子府。
但母后是捧高踩低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真来了,难免要受辱。
见她身后没人,暗暗吁一口气,神色却是愈发阴沉了。
“是,皇后姑母!”
蒲白桅福了福身,一脸的闷闷不乐,皇后只当婚期将近,她有些害羞,嘱托几句回宫了。
皇后一离开紫竹苑,蒲白桅看着西陵冥渊:“太子表哥,值吗?”
“嗯?”
西陵冥渊冷着一张脸:“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蒲白桅眸光澄澈干净:“你故意负伤,难道不是想延迟和桅儿的婚期?””
“桅儿……”
“是,太子哥哥对我只有兄妹之谊,没有儿女情长,桅儿对太子哥哥也亦然。”
蒲白桅愤然道:“太子哥哥为了她,差点将命搭进去,她知道太子哥哥是为了延迟婚约负伤,却不肯来太子府看一眼。太子哥哥,真的值吗?”
昨天下马车时,那个小丫头说你情我愿,都享受了之类的话云云,将他气得够呛。
愤怒过后,骑着马在夜色里狂奔时,他却突然理解了她。
她的母亲姬云瑶,是因为凤大人纳妾,才消失了。
这些,一定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第788章 为了凤苏要强大()
从她拒为侧妃开始,就知道以她傲娇的性子,绝不与人为妾,更不会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她因为心高气傲才会拒婚,拒婚之后,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绝境中。
就算当初在云泽州,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那昨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一切,是她心甘情愿。
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如果不是喜欢得狠了……
他一心想求娶她,解决眼前的羁绊是身为一个男人要承担的。
或许,她对与他相守,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一丝无可奈何,才会说那些丧气的话。
该死!
他却误解了她,当街将她赶下了马车。
清风吹过,窗外竹影婆娑,仿佛那个咬牙切齿咒他的小奴,还在身边一般。
“是本宫不够强大,做得还不够好,让她受委屈了!”
蒲白桅有一瞬间的晃神,过了一会儿,从懵呆中惊醒,摇头晃脑感叹一句:“都说太子哥哥是冷脸阎王、不苟言笑,对凤二小姐可还真是痴情!”
蒲白桅说他对凤苏痴情,听着感觉还不错,西陵冥渊冷冷的勾起唇角,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册。
“太子哥哥,你渴吗?桅儿给你倒茶!”
“太子哥哥饿吗?桅儿去后厨给你取点心。”
不管蒲白桅说什么,西陵冥渊脸色波澜不惊,握着手上的书卷,看得十分投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在蒲府,蒲白桅像掌上明珠一样被宠着。
怎么照顾人?
她没什么经验。
早知道不能答应皇后姑母,照顾太子。
守在床榻边半天,西陵冥渊又一声不吭,实在闷得慌。
她耐不住性子,拿手扯了扯西陵冥渊的衣袖:“太子哥哥可要去茅房?桅儿去找凌护卫进来……”
果然跟凤苏混久了,越来越不像话。
一个女孩儿家家,问一个男人要不要去茅房?
西陵冥渊像打量怪物一样盯着她:“本宫不用你守着,你回雅荷苑歇着。”
蒲白桅如蒙大赦,拔脚往门外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