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滚上榻:太子,哪里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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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苏想着,妈哒,豁出去了!
不管他到底喜好男色,还是男女通吃。
反正西陵冥渊身体那么好,有权又有势,她也不吃亏,睡了再说。
哪怕只有这一夜,至少她曾经拥有过麦田的颜色。
所以他突然猛烈扑倒她,重重压下来时,凤苏甚至乐享及成,没有一丝反抗。
然而他们重重滚落在一起时,车壁上突然嗖嗖几声。
西陵冥渊将她压在身下,忍着疼痛,哑声道:“别动,是本宫大意,记住,我武功高强,找到机会,不用管我,小东西,你一定要逃出这片山林。”
“西陵冥渊,你受伤了?”
哪怕是在黑暗中,凤苏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出他身体不适。
又不是没有生死攸关过,现在西陵冥渊搂着她装死,就是在麻痹敌人,摸清敌人的情况,然后一击必中。
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急。
凤苏摸到袖笼里那支笛子,淡定的轻嗯一声。
马车里很黑暗寂静,外面的树林也很黑暗很寂静,但凤苏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443章 凤苏,本宫爱你()
他的小东西总是这样,虽为娇俏的女儿,但却有男子的冷静和智谋。
今晚过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直守着她护着她?
他很后悔,以前没有发现她的身份,一直像对待兄弟那样,粗鲁对待他的小凤苏。
西陵冥渊在暗夜里,眸光灼灼看着他身下的女孩儿。
突然温柔着哑声道:“记住,你抢了本宫的荷包,很好,将你自己送到本宫身边,那是你干过最棒的一件事,凤苏,本宫爱你……”
寂静的夜里,响起了轻而又轻的脚步声。
西陵冥判断出方位,手上的短刀迅疾划破车壁,抱着凤苏一下朝相反的方向疾飞而去,搂着她在暗夜里狂奔。
这种情景,曾经在姬遥的山庄发生过,此时不过是在重演。
但是,后面的追兵可不是有意放水的白柳,凤苏被西陵冥渊护在怀里,还感受到耳边传来阵阵箭矢疾飞的声音。
每次西陵冥渊避过,路边的树丛碰碰作响。
他一心护着她,将整个圈在怀里,以这样的机率判断,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只中了马车那一箭?
很有可能,他中的不止一箭。
而他,身体还染着风寒,如果再加上受伤……
凤苏已经不敢想像,急中生智下,掏出袖笼里那支短笛,呜呜咽咽吹奏了起来。
那曲调,短而急促,像是万千的雨滴疾打在树叶上,又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咆哮。
西陵冥渊急了:“凤苏……”
凤苏眸眼里掠过嗜血的凶光,不管不顾将笛子吹得更响了。
她疯了不成?
他是借着暗夜的掩护,才能声东击西,险险避过箭阵,她突然吹奏笛子,不是有意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箭矢下吗?
然而,在暗夜里追着他们那些无影无形的箭阵,却突然弱了,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闷哼声,还是重物砸地的声音。
借着弱微的星光,西陵冥渊搂着凤苏撞入一个山洞。
他的小凤苏,再一次给了他惊喜。
“凤苏,你做过什么?”
“以音控兽,上次在医药谷被追杀时学的,刚刚吹的,是最近一直在研习的曲谱。”
凤苏那点微弱的内力,驾驭这样的曲谱很是吃力,几乎快虚脱了。
她钭靠在西陵冥渊怀里:“我也不知道召唤来的是蛇,还是猛兽……”
“别怕,本宫会护着你!”
西陵冥渊说完这句,头晕目眩,气息不稳靠在洞壁上。
凤苏感觉他身上很是滚烫,有什么刺得她一阵生疼,掏出夜明珠一看,才发现一支箭矢已经直透他的手臂。
一想到他忍着这样的伤痛,却拼尽全力搂着她飞纵了那么远,凤苏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伸出小爪子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得忙将手缩回来:“西陵冥渊,你发高烧了,我要出去采些草药,弄点水回来。”
“别去!”
西陵冥渊意识晕厥前,紧紧拽住她的手臂:“凤苏,别离开本宫,有危险。”
看着倚在洞壁上失去意识的人,凤苏眼眶里蓄着的泪水,一下奔涌而出。
哪怕是昏迷,这人还死死拽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第444章 劫持她,休想()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掰开那只拽紧她的大手掌,轻轻俯身,在他干裂的唇上吻了一口。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需要大树庇护的那枝藤蔓,西陵冥渊,等我回来!”
初冬的山林,死一样的寂静,偶尔能听到不远处野兽的咆哮声。
凤苏沿着原路返回,脚下绊到什么,一举夜明珠,地上躺着数具黑衣死尸,身上都是被什么凶猛的动物咬过,鲜血淋淋。
死状可怖,有些还死不瞑目的瞪大双眼。
凤苏认出这次出现的刺客,和在金陵大雨中围困她和苏小小的,好像是同一批。
她冷冰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一片,一脚揣开挡路的尸体,继续往马车旁潜去。
夜依然那么寂静,马车旁空无一人。
凤苏怕有埋伏,先丢了个石子进去,没有反应,这才溜进马车,顺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干肉,摸了个水壶潜出来。
幸好那次在医药谷,见识过师兄君梓墨召唤蛇的功夫后,仰慕至极。
所以最近有一直研究那些曲谱!
也正是因为有这身绝技,才能顺利避开追杀,想来今晚袭击她和西陵冥渊的刺客,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凤苏一身轻松在溪流边灌了一壶水,刚起身一扭头,寂寥的星空下,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
凤苏刚拿起笛子,那人手上的刀隔空飞过来,一下将她的笛子击落在地。
“跟我走!”
劫持她?
休想!
西陵冥渊在发高烧,还等着回去救命。
凤苏也不得不思考,这个刺客为什么要劫持她?
她甚至感觉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救人要紧,所以不管身后的溪流深浅,一下扑腾进去。
涉水往对岸狂奔而去。
身后的黑衣人,能在野兽的攻击下,独独存活下来,可见武功有多高强。
黑黑的树影在身后倒退,冷风阵阵掠过脸颊,凤苏发狂的奔逃,已经不管她跑的方向离安置西陵冥渊的山洞越来越远。
因为,她的打算是,先甩开那个黑衣人,再回去找西陵冥渊。
“别跑了,你前面是万丈深崖!”
身后不远处,传来黑衣人不急不缓的声音。
凤苏跑得头晕眼花,只感觉前面黑乎乎一片,举着夜明珠一照,忙闭上眼睛。
我的个天!
果然深不见底。
如她一样胆大包天的人,站在崖边脚也有些发软。
身后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急着下手。
凤苏灵机一动,想到山林里这么大动静,一定会惊动染七,所以突然做出惊恐的样子,对着脚下的深崖狂喊。
“啊,啊,啊……”
她惊恐的尖叫声,在山林里回荡,打破了这夜的静寂。
不远处的黑衣人听到凤苏的尖叫声,却低低的笑出声:“别叫了,你并不害怕。”
连她不害怕都能知道?
看来此人对她十分了解,一定在京城见过。
那人似乎猜透了凤苏的心思,沉声道:“别折腾了,你假装害怕,不过是想召唤那个落单的护卫。”
这也能知道!
但是听他的口气,很显然,染七还活着,这就是希望。
第445章 凤苏没有了()
凤苏正打算拖延时间,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染七焦急的回应声。
“小公子,小公子……”
凤苏两眼翻白,染七这货,不出声会死吗?
无声无息扑过来,才是正确的救人方式。
看来,那货指望不上了。
“跟我走!”
那个黑衣人逼近深崖旁一步:“凤苏,你答应跟我走,我答应你不去找西陵冥渊,他染上风寒,又受了箭伤,箭矢上抹了毒液,再不施治,熬不过今晚。”
是所有的刺客,都像他这样啰嗦的吗?
凤苏脑中灵光一现,但快要抓住什么蛛丝蚂迹时,偏偏又无迹可循。
一听到箭矢上还抹了毒,凤苏是焦灼的。
但是,眼前这人显然暂时不打算动手伤害她,而她只需要更靠近他,更有可能看清楚面具下那张脸。
凤苏突然耸耸肩,哧笑出声:“既然如此,小爷似乎并无选择。”
她一脸轻松站在悬崖旁,朝那人伸出手,勾了勾:“过来!”
那个蒙面黑衣人一愣,打算跟他走,不是应该她过来?
明珠柔和的光晕,照着凤苏娇俏的笑脸,她手指轻勾的样子,好像无形中有一种魔力,那人在这种召唤下,一步一步朝悬崖边靠近。
仅仅一步之遥时,凤苏突然出手,爪子迅速袭向他面庞。
近身搏击,她十分有自信。
而她手上握着的夜明珠松开,突然袭向那人,也能一击必中,她的预估是,夜明珠弹下深崖那刻,一定能照清楚黑衣人的脸庞。
然而,黑衣人对她却好像十分熟悉,一闪一避,已经站在她身后。
凤苏反手一掌往他面上袭去,他面上的面具是扯开了,但夜明珠已经弹下深崖,黑夜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脸的轮廓。
而那人一受惊,猛的弹开,凤苏一个收势不住,往深崖下坠去。
“凤苏……”
黑衣人趴在深崖边,狂喊出声,半个身子探出漆黑的深崖。
等染七从树林里扑出来,要往深崖旁奔去,后颈突然被人重重一击,滑倒在地上。
染七醒来,已是天色曙光。
他在崖边拾了一串眼熟的流苏,摸索着回到马车旁时,看到自家主子扶着车壁,而应该远在吴越州的程飞武,跪在西陵冥渊脚边。
“末将救驾来迟,太子殿下恕罪!”
程飞武带着十几个士兵,在山洞找到昏迷的西陵冥渊,搂回马车里,喂了解毒的药,又替他处理完伤口。
他醒来后,不顾伤口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凤苏,凤苏……”
“末将已经派人搜山,很快会有消息,殿下染了风寒,又受了重伤,当保重贵体。”
程飞武禀报道:“属下在吴越州抓到奸细,这几天日夜奔袭赶来,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殿下安然无恙。”
西陵冥渊捂着受伤的手臂,冷声命令:“程飞武,你也去找凤苏。”
“不妥,末将不能离开殿下身边……”
正争执着,染七跌跌撞撞从树林里撞出来,举着手上的流苏,一下扑倒在马车前的泥地上。
“主子,凤苏…落崖…了…”
第446章 我是谁,我是谁()
凤苏做一个冗长的梦境。
梦里,记忆中的碎片不停的在她眼前晃过,有前世的,还有陌生的。
小女孩,小哥哥,荷亭,养济院……
各种杂乱细碎的记忆,似乎要一下挤进她脑海里,那种疼痛,让她的脑子都快炸开来。
“老友,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醒来?”
一道朗如洪钟的声音传进凤苏耳朵里:“你盼着她醒来,就不怕她知道真相,跟你翻脸?”
“怕啊,怕!”
凤老将军的声音极为熟悉,听着像是那个老家伙在说话。
“当年你多一句嘴,说什么她是凤凰转世,天下凤主,让这丫头从此多灾多难。这次,说什么你也要想个办法,让丫头认祖归宗。”
“那是她命里有此劫难。”
那道如洪钟的声音笑开了:“老友不必惊慌,凤丫头在金陵时,被人下了噬心火毒,就是想催醒她身上沉睡的凤凰,召回她遗落在异世的另一半灵魂,让其涅磐重生。
但噬心火毒猛烈,虽被道友扁裘施治,却失去了一段记忆,这次跌下断崖谷,触动身上的凤凰印记,兴许能恢复这段失去的记忆。”
“你说的那些,玄玄乎乎的,老夫听不懂。”
凤老将军急迫的声音传来:“当年是你惹下的祸事,说她是凤凰转世,天下凤主。你现在就说,有没有办法帮老夫认下这宝贝孙女……”
耳边响起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归于一片沉寂。
凤苏艰难的睁开眼睛,才知道耳边响起的嗡嗡声,全是一场幻觉。
因为入目所及,是一间陌生的竹屋,屋顶是蒲草铺就,摆放的家具,最是简朴不过。
侧头,透过窗口,能看到屋外重重叠叠的竹影。
但,看屋子里简陋的摆设,她也知道这里绝不是太子府。
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