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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少东如锦-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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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怎么就会越来越牵扯不清。

    如今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怎么会

    孟和平恍惚着回过神来,拉过蔚舒画的手,就往会议室外边走。

    蔚舒画也不反抗,就任他牵着走。

    “和平!”白晶晶在后边大喊。

    孟和平登时脚步一窒,回头说了一句,“我送她去医院。”

    “和平!”白晶晶又是大喊,孟和平却没有再应声,就这么带着蔚舒画走了。

    三夫人也急忙追了出去,蔚默盈瞧向周遭亦是跟随而去。

    白晶晶失魂落魄地定在原地不动。

    在外边守着的王珊奔进来瞧,只见一室狼藉,“雷先生?您受伤了?”

    蔚海蓝扭头,瞧见雷绍衡的手还在流血。她走过去,一言不发便从包里取出一块手帕,手帕包裹住他的手掌,轻轻系住打了结。而他的鲜血迅速印染了手帕,湿红一片,触目惊心,她沙沙说道,“去医院吧。”

    雷绍衡站起身来,余光瞥向依旧茫然的白晶晶,沉声唤道,“换药的时间到了,晶儿,该回医院了。”

    白晶晶乖乖地点了头。

    一行人又从林恩事务所转回了医院。

    白晶晶则是由王珊陪同,看护扶着去病房换药了。

    蔚舒画那边正是孟和平在处理脸上的伤口,下刀过重,伤口很深,需要手术缝合。

    雷绍衡则是去了门诊室。

    蔚海蓝在外边等着,瞧见他出来就迎了上去,“他的手怎么样?”

    “短时间内不要碰水不要发炎就没有问题,先去挂水。”医生说道。

    雷绍衡无谓道,“不需要挂水了。”

    “要挂的!刀伤要消炎!”蔚海蓝打断他。

    蔚海蓝道谢别过医生,就陪着雷绍衡随护士去挂水。雷绍衡本还不肯动,她的手就这么搀过他的手,轻轻一握,握住他的手臂。他默了下,垂眸望向她的小手,不声不响地被她带着来到了另一间病房。

    病房里边,护士替他挂了水,雷绍衡就只好躺下了。

    蔚海蓝就坐在一边,瞧着他道,“刚才王秘书来过了,白晶晶已经换过药睡下了。”

    雷绍衡“恩”了一声。

    一时间寂静无声,这样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很僵持。

    “这儿有点闷,我去开窗透透气。”蔚海蓝起身将窗户打开。

    雷绍衡闭着眼睛养神休息,听到开窗的声音,他漠漠说道,“你不过去看看?”

    微热的风吹拂着脸庞,蔚海蓝道,“舒画那边有三姨和大姐,还有景辛。”

    雷绍衡俊颜呈现几分肃穆不悦,“我不用你陪着。”

    “等你挂完这瓶水,我就会走的,你不用催。”蔚海蓝淡淡说道,又坐回原位。

    风徐徐吹着,雷绍衡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两人就这么各自坐着躺着,蔚海蓝不动声色,悄悄地望向他的手掌。抬眸见他闭着眼,她就伸出手,犹豫着探向他。她的手指就要触碰到他,却迟迟不肯落下。只是指尖那么一触,他猛地睁开眼。

    蔚海蓝心中一惊,好似被人抓到把柄,浑身都不再自在。

    他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专注得让人无所适从。

    “咚咚——”有敲门声。

    蔚海蓝立即前去开门,只见是风景辛。方才他们进去商谈,风景辛就一直等在事务所外边。后来众人转而来到医院,风景辛就照顾着蔚家人,而蔚海蓝就陪着雷绍衡了。风景辛没有进去,低声说道,“舒画缝好伤口了。”

    蔚海蓝朝他点头,竟是不愿再踏回他的视线里,心脏好似被人抓着不放,她冲着空气道,“我去看看舒画。”

    脚步声关门声一并散去,雷绍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忽而拔下针头,拽过衣架上的外套穿上,随即踱门离开。

    “先生,时间还没有到,您怎么走了?”

    “先生?先生!”

118:如果有明天(4)() 
蔚海蓝随风景辛来到蔚舒画的病房,只见三夫人和蔚默盈都站在回廊里,并没有进去。

    蔚海蓝不禁放慢脚步,她瞧见病房的门关着。

    蔚默盈道,“孟和平在里面。”

    蔚海蓝望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又是望向窗外的天空。

    碧蓝,白云,刺目空旷。

    病房里面亦是坐着两个人,蔚舒画的脸刚刚缝了针,麻药还没有过去,所以她也不感到疼。她平躺着望着孟和平,以前总想着若是病了,就可以找他看病。虽然有点傻,但这也只是唯一能够见到他的办法。如今真的受了伤,却见他沉默的盯着她,那眼底深锁着自责悔恨,她突然就又后悔了,在这一刹那就后悔了。

    蔚舒画率先打破沉寂,小心翼翼却又紧张地说道,“和平,我没事的,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孟和平的目光,柔软如深海最深处的水,咸涩冰冷,却在寒冬里带着一丝温意,他动了动唇,沉静地望着她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晶晶的错,真要问是谁的错,这全都是我的错,责任在我,源头也在我,是是非非,全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的,和平”蔚舒画急急否决,却被他打断。

    “你听我说。”孟和平低声喊道,他的声音也有了几分痛苦,蔚舒画抿着唇收了声。

    孟和平以一贯淡漠的口吻,沉沉说道,“如果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让你对我不能放手,那么我现在收回,希望你忘了我,不要再记得我,也不要再想着我。官司的问题,我会替你摆平。从今往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联系,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不要再牵扯。”

    “我不要。”蔚舒画咬唇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孟和平站起身来就要走,蔚舒画却抓住他的手,紧紧抓住,倔强地不肯松开,“和平,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是对我没有感觉,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只是你的错觉。”孟和平道。

    “是错觉么?”蔚舒画忽然笑了,可是她的脸上唯有哀戚,“那么为什么要在我困苦的时候出现帮我?为什么要帮我给妈妈治病?为什么去我打工的咖啡馆喝咖啡?学校舞会为什么出现和我跳舞?又为什么吻了我?为什么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站出来维护我?为什么要教会我怎么独立?这些都是错觉么?是我疯了,想像出来的么?”

    难道说这一切全都是错觉?

    那么她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会心醉,为什么会沉沦?他的眼里,为什么会有挣扎和不舍?

    孟和平垂眸道,“你就当这是一场梦。”

    “不是梦!”蔚舒画喊道,“你是怕了,你怕你会喜欢上我,你怕你早就喜欢上我,可是你不敢!如果你不是白家的儿子,如果你和白晶晶没有关系,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你还会对我这样么?”

    孟和平用力地掰开她的手,转身说道,“我和你不会有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可能!”

    孟和平急急奔出病房。

    孟和平一走出病房,就迎上了几双眼睛的注目,他匆匆扫过众人离去。

    孟和平走后,蔚家人又是奔进去宽慰许久,可是蔚舒画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任众人如何劝说都是枉然。末了,蔚海蓝进去了。有关孟和平的事情,蔚舒画对她说的最多。蔚海蓝来到她的床畔,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住,轻声问道,“值得么?”

    蔚舒画望着她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坐牢,我也没有后悔。”

    蔚海蓝听的心中泛起涟漪。

    蔚舒画的脸伤缝合后,没有什么大碍就随家人出院了。

    蔚海蓝道,“哥,你先去取车,我过去看看。”

    风景辛自然是了解她,也不点破便让她去。

    蔚海蓝在并没有前往白晶晶处,而是又来到方才雷绍衡挂水的那间病房前。可是房门敞开着,里边空无一人,就连空气里也没有残留下半点味道。身旁经过护士,她不禁唤住那护士询问,护士说道,“哦,你说那位先生啊,他已经走了很久,这药水才挂了小半瓶。”

    蔚海蓝站在房门口,眼前依稀浮现他的身影,忽感忧心。

    走出医院大楼,风景辛已经取了车在马路对面等候。

    蔚海蓝穿过马路坐上车。

    风景辛开着车沉声道,“看来还是要上法院。”

    蔚海蓝蹙起眉头,不知这场纠纷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白晶晶小睡片刻醒来后,瞧见孟和平在她的身边,她似是放了心,可随后又别过脸去,不肯去看他。孟和平自知对她亏欠良多,只坐在一边一声不吭,过了很久,白晶晶才闷声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这场官司我是打定了。”

    白晶晶的不肯妥协让事态僵持不下,蔚家这边随后收到了法院传票。

    蔚舒画显得很平静,反是安慰众人道,“那就法院见吧。”

    三夫人当下气急攻心,躺倒在床,“舒画,妈没多少年了,你真要进去了,妈该怎么办。”

    蔚舒画低头道,“妈,顶多就是十年,这十年里我不能孝顺你,等我出来后再好好孝敬你。”

    蔚家人莫可奈何,就只等着法院见。

    蔚海蓝瞧着事情似是没有转机,她在辗转难眠下找上了雷绍衡。

    雷绍衡刚要离开医院,瞧见是她,漠然的俊颜不曾浮现多少情绪。

    蔚海蓝望着他,轻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他低声反问,冷到不行。

    雷绍衡只身从她面前走过,蔚海蓝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两人这么对望一瞬,他沉声道,“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花坛处有座小凉亭,两人就在亭子里相继一坐。

    雷绍衡漠漠望着坛子里灼*灼盛开的花朵。

    “要谈什么,就快点说。”雷绍衡道。

    蔚海蓝默了下道,“舒画的事情,真的不能私了?”

    “我已经说过,这得问晶儿,而不是问我。”雷绍衡决然道。

    蔚海蓝早就深知答案,只能无声叹息。其实也想说,只要他向白晶晶开个口,白晶晶就定会妥协。但是,她却说不出来,竟也只是不想要他为难。若说非要有个选择,那么他选了白晶晶,而她选了蔚舒画。这样的抉择,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这场官司你预备让舒画坐几年牢?”

    “十年。”他森森说道。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她问道。

    雷绍衡望着风中摇曳的花朵,“醒不过来,不如坐一辈子牢。”

    “真要是醒不过来,坐一辈子牢又有什么用。”她低声道。

    雷绍衡听的眉头紧锁不开,眼中闪烁起来。

    蔚海蓝终是抬眸望去,只见他的侧脸轮廓愈发深刻分明,许是因为消瘦,所以比从前更甚。她的目光移向他的手,还缠着白纱绷带,若是仔细一瞧,还可以看见他掌心印染的淡淡血迹。想到他用手挡刀,她心里就又是一凉,眉头之间化不开的愁绪。

    “那天为什么没有挂完水就走。”她忽而问道。

    雷绍衡眼眸一凝,“我爱走就走,和你有关?”

    “刀伤不消炎,很容易感染。”蔚海蓝淡淡道。

    “感染那又怎么样?”

    “你”蔚海蓝有些无言,“你这个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惹来她侧目瞥去,雷绍衡漆黑的眼睛正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要你记住,这一刀是我替你挡的。先前你欠我一刀,这一次你又欠我一刀。这是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了,永远也还不清。”

    “所以,感染也无所谓?”她愕然问道。

    雷绍衡的笑容更是寒冷。

    蔚海蓝铮铮望着他,将他瞧得清清楚楚,却恨不得从未瞧见过他,她沉静说道,“你记错了。”

    眼底迅速蹿过一抹狐疑,雷绍衡看见她指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他听见她说,“雷绍衡,我捅了你两刀,你又在我这里捅了多少刀?我的心是肉做的,也会疼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欠你,雷绍衡,我真的不欠你什么。”

    雷绍衡原本恶狠狠的目光忽然散开,盘踞了太多牵系,他的眼神,冷漠里带着温柔,一时间瞧得蔚海蓝心中拧作一团。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不料他那么突兀的开口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蔚海蓝不知其意,却见他起身离去。

    她只好也随着他走。

    雷绍衡带着蔚海蓝前往郊县。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任由静默在车厢里蔓延。

    车子开了一长段路,雷绍衡才又开口。

    蔚海蓝静静聆听,得知他们这是要去找白晶晶的生母。他以极短的句子说着,妇人因为贫寒抛夫弃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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