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如锦-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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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失神地回忆,猛然发现自己想起他的时候,还是会心悸。
雷绍衡着实也愣了下,视线落向指间的烟,他竟记不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如此嗜*烟。
两人欣赏风景静坐了片刻,这才下了山。
温泉会所里,风景辛和蔚海蓝已经用过午餐,休息个把钟头,风景辛敲门问道,“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蔚海蓝却有点乏了,摇头道,“我先不去了,你去吧。”
风景辛见她一脸困顿,也没有拉她去,温柔说道,“那你睡一会儿,我回头来找你。”
“好。”蔚海蓝笑道。
蔚海蓝就躺在榻榻米上,微蜷身体侧躺着睡了过去。
期间有服务员来送茶水,蔚海蓝迷糊地起来开门,服务员抱歉打扰送完茶水就往隔壁房间而去。蔚海蓝睡眼惺忪,反手拉过门,又躺倒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再次醒了过来,却是因为口渴。
蔚海蓝半睁半闭眼睛,摸索着一旁的茶水。
奇迹一般,茶水立刻就凑到她的手中。
蔚海蓝起先还没有反应,拿过水杯就喝了几口。口渴是解决了,但是一阵悚然,警觉地抬头,却见雷绍衡就盘腿坐在她的后边。她还在狂跳的心瞬间安定了些,可是下一秒又不安起来,杯中的茶水也泛起涟漪。
不等她先说话,雷绍衡冷声质问,“你睡觉怎么不关门?”
蔚海蓝搁下杯子,“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知道日式的房间,房门要里面反锁吗!”雷绍衡瞪着她。
蔚海蓝记不大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反锁,好像是真的没有,她抿了抿唇,犀利的反驳过去,“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
“别人?”雷绍衡笑了,“你以为我是谁?”
“不就是名义上我的丈夫?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是!”蔚海蓝轻声说道。
“那么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现在就要行使丈夫的权利!”雷绍衡一下压向她,蔚海蓝被他重重扑倒,他的唇炙热的温度,似烙印落在她的脖子上,她扭动挣扎,“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去亲她,早就失去了冷静,“你尽管喊,大可以让所有人都看见!”
“你不要碰我!”蔚海蓝开始捶打他,不断地摇头躲避他。
“你给我听清楚,你的身体现在还是属于我的!我不准他碰你!”雷绍衡用身体制*服她,他的手探入她的领口,身体早就再熟悉不过,每一寸他都曾经流连过千百遍,他清楚知道她的软*肋,吸*允挑*逗,极尽全力地让她感受愉悦,她的身体果然先被降服,轻轻颤抖起来,她也不再抵抗他,咬着唇瓣,发不出一点声音。
雷绍衡对上她的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瞧得他也是一颤。
他捧住她的脸,不去看她的眼睛,啮咬她的唇,她浑身一个哆嗦,又开始挣扎。
她越是反抗,雷绍衡越是愤怒,也不知要抓住什么,疯狂地夺回他的,赤红了双眼。
他埋头在她的颈项,却听见她气若游离,虚弱的呼喊,“疼”
“我不会管你!不会在乎你!我不会!”雷绍衡愤愤说道,抬头就要亲吻她的嘴。
可是这么一瞧,他却被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下,蔚海蓝脸色苍白,身体痉*挛蜷缩着,雷绍衡一个激灵,急忙将她拉起,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抱着她替她顺气,慌忙问道,“怎么回事?小蓝?你怎么样?”
蔚海蓝喘着气,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些体力,又将他推开。
雷绍衡也不敢去动她,双手无措,不知该往哪里摆,“怎么会突然疼?要不要去医院?”
“我不要你管,我也不需要你在乎!”蔚海蓝沙哑开口,她揪着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还在残留。
“你身体不舒服,还和我闹什么脾气?有什么比身体还要重要?”雷绍衡扳过她的身体,硬是和她直视。
“我好不好,病了或者是痛了,活着或者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叫你来,你动什么怒?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你要走,就给我走得远远的!为什么要在我的生命里走来走去!难道就因为我好欺负?还是因为你知道我认死扣?就算我认死扣,那你能不能看在相识一场,我虽然没帮过你什么,但总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走的彻底些!”蔚海蓝已分不清是哪里在痛,望着他吼道。
“是你总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已经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出现!”雷绍衡愤怒低吼,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都快要捏碎她的骨头,“为什么总是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我真的觉得你很烦!”
111:奈何情难还(3)()
身体在疼痛,委屈,伤心,难过,交织而起的情绪掩盖过所有的理智,蔚海蓝咬牙道,“我为什么要走!难道这个春城是你雷绍衡所有吗!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没有权利干涉!你不要对我呼来喝去!我才觉得你很烦!”
“是谁硬要出席发布会!是谁突然给我电话来找我!是谁不征询我就去做了那些事!我准了吗?”雷绍衡抓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我准你去求他帮忙了?你以为我会领情?”
“又是谁跑出来拉着我逃开那些记者!又是谁对我说要亲自设计大桥!又是谁设了那一晚的饭局!到底是谁纠缠谁!”手腕的疼痛似乎盖过了心口的疼痛,他带她的伤痕,远比自身要更加强烈,蔚海蓝望着他道,“我不需要你准许,也没有要你领情!”
蔚海蓝忽而一笑,压下疼痛,安然无事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准和他在一起!”雷绍衡突然命令。
蔚海蓝哑然,又是忿忿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想逼*疯我吗?”
雷绍衡却颤了下手,豁然起身而去。
蔚海蓝还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空空地盯着地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心口的疼痛隐去,蔚海蓝轻轻环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每一次都只能剑拔弩张,在争吵中开始,又在争吵中结束。
为什么明明说了好聚好散,却没有办法做到。
这到底都是为什么。
蔚海蓝懊恼地闭上眼睛。
当天晚饭的时候,风景辛前来喊她一起下去用餐,蔚海蓝摇了摇头,“我不想下去吃了。”
“睡了一觉,还觉得累?”风景辛问道。
蔚海蓝点了头。
风景辛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可她却将头往侧一偏,下意识地躲开了,尴尬在两人之间滋生蔓延,蔚海蓝抿着唇不说话,他只将她落在肩头的秀发拨开,他浅浅笑着,“有些事情,虽然不是你愿意发生的,可是已经这样了,就只能继续下去。你要是躲掉,明显就已经输了。”
“如果这是比赛,我早就输了。”蔚海蓝轻声说道,她的双眼明亮,“不过幸亏也不是比赛,而我不是一定非要勇敢到底。我不想一报还一报,我也不想看见他过的好,我更不想看见他过的不好,这样都会让我不开心,所以我宁可从此不见,你知道了么。”
风景辛半晌才道,“晚餐我会让人送过来。”
餐馆的单间,雷绍衡和唐婉坐在一排。
门被推开,风景辛走了进来,在对面的位置入座。
唐婉没有瞧见蔚海蓝,开口询问,“景理事,蔚小姐不下来吃饭吗?”
风景辛道,“她有些累,所以不下来了。”
“是不是脚还在疼?”唐婉又问。
风景辛也不多言,只是“恩”了一声。
服务员细心地介绍菜肴,伺候三人进餐。
雷绍衡拿起酒杯,一口喝下,面前的山珍海味,全都入不眼,竟是食不知味。脑海里想起山上那一幕,她被抱了起来,又想到刚才她突然疼痛的样子,耳边又响起她最后所说的话语,未曾卸下的烦闷又凝聚在心头。
“咚咚。”敲门声响,而后是服务员在外喊道,“小姐,我来为您送晚餐。”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摆放好餐具,弯腰鞠躬地退下,“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服务员送来了纯正美味的日式料理,清一色都是鲜美的生*冷食物。
蔚海蓝本身口味比较偏淡适中,饭量不大,平时不会太过挑食,可也尽量会依自己的喜好吃东西。碰上饭局之类的,实在是没法子了,也不会拒绝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日式料理也不是没有吃过,不过她不是特别热衷。总觉得那些冷冷的鱼片,不带温度,咽下去后仿佛整个人都阴*寒寒的。
鱼片在口中咀嚼,芥末酱翻滚冲鼻,蔚海蓝莫名觉得很恶心,她吐出鱼片,又是捂住嘴,急忙站起身奔向了洗浴室。
胃里好像被抽干了,蔚海蓝趴在洗舆台前,开始难受的干呕。按了水,掬起水洗脸,脸上清凉凉的。
她想着自己一定是被气到了,刚才又吃了生鱼片的缘故。
蔚海蓝没有食*欲继续吃了,喊来服务员将东西撤下。
又过一会儿,服务员却送来一碗粥,“先生让我送来的。”
蔚海蓝只以为是风景辛,便没有怎么多想,温热的粥比起生鱼片,味道可要好上太多。
风景辛匆匆用过餐就回来了,就见她刚喝完粥,他正想要询问的话语顷刻间止住。
蔚海蓝抬起头笑道,“哥,你点的干贝粥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行。”风景辛神情漠漠。
“蔚小姐。”那是唐婉的声音,隔了门隐隐传来。
蔚海蓝去开了门,只见唐婉站在回廊里。
“刚才见你没有来吃饭,听说你还在脚疼,现在好些了吗?”唐婉问道。
蔚海蓝又瞧见雷绍衡站在唐婉后边。
她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望她,蔚海蓝轻声道,“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等一下的话,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唐婉微笑道,“一个人的话,挺无聊的。”
蔚海蓝道,“好,到时候你来喊我。”
风景辛坐在房间里,就瞧见雷绍衡走了过去,他眼角的余光,瞥向那碗粥。
大约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唐婉来喊她了。
四人一道前往温泉。
会所的温泉池男女是分开的。
他们则是为了方便起见,就要了两个临近的池子,当中只用屏风隔开了,若是说话大声点,就可以听见,所以还是很方便。浴巾裹着身体,蔚海蓝和唐婉来到了女汤池泡着。池水很暖,热毛巾敷在头上,蔚海蓝享受着这份悠闲。
唐婉突然大声喊道,“你们两位先生,正在做什么?”
雷绍衡低沉的声音响起,“喝酒,你们要不要?”
“好啊。”唐婉高兴地应道。
那个托盘就被放到了两个池子的中间,加了两只小杯子,唐婉倒了酒,递一杯给蔚海蓝,“泡温泉喝清酒最享受了。”
蔚海蓝接过小酌一口,风景辛的声音随即关切响起,“蓝,你少喝几杯。”
“我知道了。”蔚海蓝回道。
唐婉又是笑言,“在这儿喝醉也不怕的。”
忽然间安静下来,而后男汤池这里又传来声响。
雷绍衡和风景辛低低的说着什么,不是听的很清楚。不知是谁摇了铃,服务员就来了。一串骰子声,谁转响了骰钟,他们竟然玩起骰子。只听见两人不断的叫板,输了罚酒,一来一往不肯罢休。
夜空里有月光,明润皎洁,两个女人就喝着小酒。
清酒的味道淡些,但是多喝几杯也有些晕眩。
唐婉懒懒地靠着池畔,却一直在微笑,更甚至笑出声来。
蔚海蓝忍不住扭头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氤氲水气,唐婉脸上潮湿一片,轻声说道,“两个大男人,事业有成,身经百战的,却还像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故意要做出些什么,非要分个胜负不肯相让,真是一点都不理智。这要是说出去,别人肯定都不相信,一定全是疯了,呵呵。”
蔚海蓝低下头望向手中的酒杯,“他们很无聊。”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男汤池却有了大动静,水声哗啦啦的,听着不大对劲。
蔚海蓝狐疑张望,可是屏风挡着瞧不清。
又是水花四溅的轰隆声,唐婉诧异道,“他们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蔚海蓝顿时蹙起秀眉,揪着胸前的浴巾以防掉下来,从池中而起,绕到男汤池一瞧究竟。
唐婉也自然的跟了过去。
骰钟和骰子全都落在池子里漂浮,两个男人果然扭打成一团,犹如池中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