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如锦-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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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绍衡笑了笑,脱下外套递给蔚海蓝,“还别说,好久没打了。”
秦臻也开始脱外套,摘下眼镜的刹那目光锋利。
三个衣着名贵的男人缓缓走进球场。
聂文诚简单的活动了下,亮开嗓门冲场上的喊道,“不用留人,三对五就成。”
这狂妄的话语让对方球员气愤,战火就这么挑了起来。比赛,比的不但是技术,还有气场。三个大男人一入场,那种与球场分明不答的衣着,却丝毫不敢令人小觑。哨声响起,两队人马厮杀开来。
灵活的动作,默契的配合,完美的扣篮
看呆了方才愤愤不平的小女生们,也看呆了蔚海蓝等三人。
雷绍衡回过头,只见蔚海蓝正痴痴地瞧他,眼底写着两个大字“崇拜”。
这下突然来劲了,篮球掌控在大手下,雷绍衡伸手一指,“好!再进一球!”
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都不用再说了。
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以惨败告终。
面对悬殊巨大,而且已经不可能再有转圜余地的比赛,男生们擦着满头的汗水,早就底气不足,仰头望着那三个男人,阳光从他们身后照过来,一下子感觉这三人高大如山,浑身散发着不可撼动的气魄。汗水从额头顺着脸庞滴落,衍至下巴,于空中落在地上,男生们意识到这回儿是栽了。
聂文诚以食指顶着篮球,另一只手不时地转着球身,那颗篮球便在他指尖旋转旋转。
聂文诚挺悠闲的,冲着那几个小伙子勾勾手指,“来!哥几个刚热完身!别扫兴!”
秦臻站在一边,侧身而站,那目光冷冷地睨着他们。
雷绍衡双手帅气地一*插口袋,嘴角是那抹玩味的微笑。
一群小伙子听到这话,又见他们这么气定神闲,这下是头也晕了,他们都打得喘死累死,敢情他们几个才刚开始,这实力悬殊也太过巨大,根本就没法比了,仅剩的斗志也在此刻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带头的男生,也就是那个叫阳阳的,他是班里的尖子,也是篮球健将,他往前一站,显然是带头的队长,倒也不是玩不起输不起的人,大方地开口说道,“我们输了!我们认输!”
聂文诚单手抱住篮球,慢步走到那男生跟前。
对方还以为他要怎么的,可也壮胆站稳没有后退,他却伸出手,温温说道,“打得不错。”
叫阳阳的男生微愣,随即露出笑容,回握住他。
一场激烈的战争散去硝烟,篮球场上的气氛变得很是和谐。
“嗨!那和我们打一场怎么样?”另外一组球队早就盯上了他们,跃跃欲试。
秦臻沉默,瞧不出什么表情。
聂文诚回头望向那边走来的五人,没有应声。
雷绍衡瞥了眼旁边,登时皱起眉头,胸口升腾起怒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达出几个毛头小子,如火如荼地围在她们三人身边聊天。蔚海蓝对着的那个小子,头发整得还挺有型,正和她在说话,她竟然还应着,他不满了。
“今儿个累了,一把骨头打不了。”雷绍衡笑的很魅,明明是个帅哥,说的话却像是七老八十了。
秦臻这下也瞧见那边的情况,冷冷的眼神又利了。
聂文诚将球丢给对方,男孩子快速接住,他的俊颜很温和。
三人同时离场,走出球场笔直地朝她们而去。
那几个小子正聊得欢畅,没有注意到动静,等到察觉时,身前已压下黑鸦鸦的一片,抬头瞧去,左边的男人很冷很有杀气,右边的男人虽温可很森然,中间的男人那笑就让他们心里凉飕飕的可怕极了。
以为他们会说什么,比如“我的马子也敢招”、“你小子不要命”诸如此类。
谁料,聂文诚道,“你们干吗呢?一个个都是孩子的妈了,别丢人现眼!”
轰一下,三个女人脸都红了。
谁是孩子的妈了?
“你”袁圆刚要反驳,秦臻一下将她拦腰扛起,袁圆一声疾呼,真是丢脸到不行,“你放我下来!秦臻!”
秦臻不理她,轻松得像是扛了个空麻袋。
只听见袁圆的吼叫,秦臻健步如飞。
“跟我走!”聂文诚喝道,那眼神满满都是威胁,罗思予低下头去,只好尴尬地迈开脚步,可怎么瞧都像是小媳妇犯了错,所以在认识到错误之后,老实地随丈夫回家去也。
蔚海蓝笑着望向雷绍衡,雷绍衡大男人地命令,“还不快点回家给孩子换尿布去!”
众人全部注意力都转向这对了,这女的冷冷清清的,一看就知道没那么好使唤。
可又那么大跌眼镜,蔚海蓝笑眯眯地道,“好。”
众人就见她主动地搂过男人的手,两人双双走了。
一阵风吹来,天空里没有乌鸦飞过。
等到没人的地儿,一行人才歇脚。
聂文诚瞧见罗思予在喝水,也觉得口渴,“把水给我。”
罗思予就要去拿,包里还有另一瓶未开的,可她还没拿出来,聂文诚烦不甚烦,一下夺过她喝过的那瓶喝了起来。罗思予怔了下,“呃”了一声,也就没有下文了。
袁圆这边是闹得不可开交,秦臻一将她放下,她就将包砸了过去。秦臻也不躲,只让她这么砸。等连砸了十几下,袁圆也没力气了,往花坛边一坐,又累又气别过脸去。
“口渴。”秦臻突然说。
“口渴不会去买水?你说就有水送你嘴里?”袁圆骂归骂,可双腿不听自己,走向罗思予取过那瓶未开的水折回,直接丢给他。
两人大抵是潜移默化的和解了。
雷绍衡就比较得瑟,蔚海蓝亲自给他开了瓶盖,又替他擦汗水,伺候皇上那么伺候他。其实私*下里这都是反过来的,他都围着她转,跟个老*妈子似的,她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可以几小时都不出声。
蔚海蓝伺候完正主儿,接着开始审讯,还是那么漫悠,“聂三,你刚说什么呢?”
袁圆也怒了,“聂文诚先生,我可以告你毁谤啊!”
聂文诚嘿嘿笑,“天气热,太阳晒,这大太阳晒得嫂子和小袁姐通红通红,再这么晒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晕倒,就算是晒黑了,那也不好看,我这不是想赶紧撤离么。”
“谁小袁姐!”袁圆又怒。
聂文诚哈哈大笑,众人拿他没辙。
雷绍衡凑近蔚海蓝问,“我刚才帅吧?好看吧?厉害吧?你发花痴了吧?”
蔚海蓝道,“你打球那么厉害,输过没有?”
“输啊,以前天天输。”
“输谁啊?”
“那老头儿”雷绍衡正说着呢,手机却响了。
不知是谁一通电话打来,他瞧了眼屏幕,起身走到一边去接。蔚海蓝有些狐疑,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雷绍衡只听见那头哽咽的女声,轻轻的,却是悲伤不已,哭喊着说道,“小宇哥,你赶紧回来”
那天后来,雷绍衡突然之间走了。
他只对她说:在家等我。
蔚海蓝当时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蔚海蓝静静地等待。
婚期渐渐临近。
依着规矩,请帖是在婚期前一个星期发的。
其实就那么几个人。
风景辛这边,早就亲自送过。
袁圆自个儿揣兜里取走,倒也省了事。
王珊意思是她去送,可蔚海蓝却还是逐一拜访。
聂文诚知道蔚海蓝来了华夏,一个激灵,他哪里敢怠慢,直接下来迎接。一路倒是挺正经的,等一到办公室,这下没了外人,爱贫的本质彻底败*露,嬉皮笑脸地说了一番,“嫂子,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给我送这个,太费心了。你给一电话,我就去接了。”
“行了,该干吗就干吗去。”蔚海蓝送了请帖,直接走人。
聂文诚觉着她这架势十足十,他只差喊恭送娘*娘了。
甩门前她不忘记放话,“带上思予。”
聂文诚眼神一厉,有些不是滋味地“恩”了一声。
从华夏而出,蔚海蓝转而来到万京。
大白天的万京没有营业,蔚海蓝却是畅通无阻,倒也不是那些服务生全都认得她。只不过刚才聂文诚已经知会过了,所以秦臻这边收了消息。秦臻这人性子闷而且冷,他就在包间里坐着。
这真要说起来,秦臻本不要再送请帖,依着他和袁圆的关系,他随袁圆来就是。
可偏偏蔚海蓝郑重地递上请帖。
“嫂子,麻烦了。”秦臻漠漠说道。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蔚海蓝笑着回道,“总要分清楚。”
她简单一句话,明里暗里挑开他和袁圆的关系。两人这么处在一起,可秦臻就是嘴上不认。袁圆是他什么人,玩玩就算的女人,还是他正经当女朋友的人,谁也说不准。罗思予和聂三,她不好管也不能管,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但袁圆是她唯一的知己,和她甚似姐妹,她虽不好插*手干预,总也要提个醒。
蔚海蓝作势就要走,秦臻随即起身,她轻声说道,“不用送了。”
秦臻坦然止步,沉声说道,“嫂子,慢走。”
最后是王谨之这边了。
王谨之接过请帖静静瞧了片刻,十分感慨地叮嘱她,结婚后两人相处要互亲互爱,互信互赖。他是个文史研究者,所以说起道理来就特别有深意,蔚海蓝听得也很认真,王谨之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提到了蔚雄谦。
“前些日子,我说了你要办婚礼的事儿,你爸”王谨之意识到这个称呼似乎已经不对,可一时也没有来得及改口,亦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他顿了顿道,“那天他喊了你的名字。”
蔚海蓝就忽然之间记起来了。
蔚雄谦是怎样喊她的。
蔚雄谦喜欢喊她:蓝蓝。
那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赵娴去世之后,当她知道真相之后,就几乎和蔚家断了联系。起初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后来是觉得相见不如不见罢,总是知道她们平安无事,这便已经够了。
蔚海蓝沉默良久才道,“我想见见他。”
约了个周末的午后,蔚海蓝就随着王谨之过去了。
王谨之事先单独约好蔚舒画,蔚舒画就推着蔚雄谦出来散步见面。
离得并不远,就在附近的林荫小道。
五月的阳光已经很灿烂了,耀眼得不行。
蔚海蓝忍不住眯起眼眸。
她看见轮椅上坐着的蔚雄谦,慢慢地朝她离近。他穿着衬衣,套了件薄灰的毛衣,很干净也很整洁。花白的头发,夹杂着几许黑发。岁月恐怕真的不饶人,所以这一年来,他更加苍老了。
每每想到他曾经叱咤风云的模样,他那样威严的男人,如今落得如此,蔚海蓝就觉得有些空无的怅然,带了点酸。即便是知道他已经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亲情这个东西,也不是说没有就能抹煞掉的。
蔚海蓝的目光掠过蔚雄谦,瞧向了他后边的人儿。
蔚舒画也变了,比起从前成熟了,漂亮了,她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天真的少女。小卷发顺长,分成两股落在胸前,依旧是甜美的她,却不见了爱撒娇爱发嗲的踪影。
“舒画。”蔚海蓝开口呼喊。
蔚舒画心里一动。
“我来推吧。”蔚海蓝朝她微微一笑,她来到蔚雄谦后边,推着他前行。
蔚舒画在蔚海蓝面前,总还是那个被保护的小女孩儿,又或是其实内心深处压根儿就没把她当过外人。所以当她问起现状时,蔚舒画迟疑了下,却也没有多隐瞒,很是老实地相告。
两位夫人还是老样子,伺候着蔚雄谦。
蔚舒画已经开始实习了,念古典文献系的她,顺利地应聘去了一家出版社当文员。实习员工,工资待遇那自然是没有多好,可总算是温饱自己,不需要再向家里要钱养活了。
每个人的第一步,都是这样踏出,踏不出来的,永远就只能缩在壳里。
但是提到蔚默盈时,蔚舒画为难地蹙眉。
蔚海蓝意识到不对劲。
蔚舒画低声说到,“她不好。”
对于蔚默盈,王谨之总是三言两语带过,不会多说。
蔚海蓝不料情形会是如此。
一年的时间,并没有平息蔚默盈心中的伤痕,她颓*废潦*倒,至今没有出去找工作,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什么都不做。陈晟换了家公司,他的能力不错,深受新老板赏识,薪资尚佳,最近出差了。再加上王谨之这边的供给,也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可蔚默盈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蔚海蓝瞧见蔚默盈的时候,她正歇斯底里地在吵闹。
蔚默盈瘦得离谱,可能是一年来酗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