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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少东如锦-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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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还回响着他的声音,让她感觉心被刺了一刀又一刀。

    你觉得你能拿什么作交换?

    你的身体?你觉得我会稀罕?

    省省吧,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

    夜色已然深寂。

    风家别墅里,风琳被禁*足多日。

    而她终于等到了高岩。

    高岩来到卧房,甚至还亲自端来了晚餐,精致的食物,散发出香味。

    风琳这几日吃的很少,根本就没有心情吃东西,本就体弱的她,一下病倒在床。瞧见高岩,她只是湿润了双眼,这么望着他。高岩来到床畔,亲自端粥喂她,她却别过脸去,难过的哽咽问道,“高岩,爸到底在哪里?”

    高岩将汤匙搁在粥碗里,耐心说道,“爸上京为景辛疏通关系去了,你不是也知道。”

    “高岩,你对我说实话行不行。”风琳望着他,还是细声细语,唯有一双眼睛赤红。

    “你放心,他没事儿。”高岩半晌才道。

    “那他在哪里?”

    高岩道,“你不要多问了,等事情结束后会让你看到他的。”

    事情结束?

    风琳脑中轰的一声炸开,身体抖得不能自抑,“你你打算做什么?”

    “我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好好地过日子。咱们这个家不会变,我会让爸安稳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公司也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接下来的事儿,也挺忙的,得一点点来”高岩自顾自说着,风琳的眼眶却蓄满泪水。

    风琳握住他的手,柔声劝道,“高岩,收手吧,只要你收手,爸那里我会说的。”

    “收手?”高岩笑着,轻拍她的手背,“我也不怕你知道,这风家,始终是要落到我手里。”

    高岩并不隐瞒,反正现在掌控大局的人是他。

    只要再等一阵子,彻底除掉风景辛这块拦路石,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风琳望着他那张微笑的脸,一时说不出来话来了。她终于明白高岩在策划的是什么事情,也终于明白过来,父亲真的是被他臧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竟是那么陌生。

    “高岩,你变了。”风琳喃喃说道。

    他听见她沙哑的嗓音,高岩的笑有些扭曲狰狞,“这个风家,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你以为风国华真是器重我?他要是器重我,把我当风家人,那个杀人犯孙子一回来,他就会让他当理事?我努力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心血,信宜药业就是我在撑着!要是没有我,信宜早就倒了!风季礼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比他做得更好!可是风国华从来就没真心承认过我!”

    “说什么大公无私,背地里也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我告诉你吧,蔚家的小孙子会死,就是你爸搞的!”高岩冷声道,“赵娴也是个蠢*女人,竟然会背黑锅,敢情是记着你们风家待她的好呢!老天真是长眼,他作的孽,这下要自己尝到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他的报应!”

    风琳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真相。

    风琳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蔚家的小孙子会死,就是你爸搞的事儿!他将风季礼的死全都怪在了蔚家,谁让赵娴是蔚家的人了呢,这是他在造孽!这下倒好,自己绝了子,也要让别人绝孙,真是阴*险!”高岩骂道。

    风琳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她想起那几年,风国华的精神状态几度崩溃。风国华只有风季礼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对他呵护备至,风季礼更是他的骄傲。失去了儿子的风国华,再加上琳母的过世,双重打击如重弹袭击。

    如今风季礼已走,赵娴也走了,一时恩怨竟也理不清。

    高岩双眸灼*灼,“你知不知道外边儿别人都叫我什么?你以为我真是过的什么好日子?他们说我是倒*插*门的女婿!娶了个病*妇,生了个病儿子,这辈子要断了香火!”

    “原来你一直很在意。”风琳一下子瘫倒,疲倦到不行。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你也别想着给他找律师了,放眼整个春城,你以为有谁敢接他的案?你也省点力气吧!不管风景辛有没有杀人,反正他这回儿是栽定了!”高岩作势就要离开。

    她的手却还握着他,风琳轻声说道,“高岩,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高岩一僵,甩开了她的手。

    “景辛是无辜的,高岩,那孩子是无辜的”

    谁的声音如泣盘旋,于夜里徘徊。

    蔚海蓝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束手无策。她没有去拘留所,没有要求探视,只是想尽了所有办法,尽自己全部可能去寻求帮助。她再一次地来到了林恩,她去了他的办公室,她是有多少勇气,才会踏入那里,才会想要揭开伤疤。

    她站在他的面前,才一开口,声音就不可抑制地颤抖,“那个案子”

    她的双眼从未有过的哀怜,这让他感到心绪烦乱。

    僵持良久,她又要继续往下说,他却冷冷地打断她,“我现在没有兴趣听了。”

    蔚海蓝抿着唇,听见他说,“要我接案子,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先答应我三件事。”

    蔚海蓝定睛望着他,他坐在大班椅上,双手撑着椅臂,平稳地交握于胸前。他的双眼,静静地回望着她,正在等待她的回答。她急忙点了头,不作一秒思考,那样慌忙而急切。可是心里边,那差点就要说出口的痛楚,压下的同时,又觉得窒闷压抑,只尝到一丝苦味。

    “哪三件事。”她开口问道。

    雷绍衡那样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他的笑容不羁,却带着几分渴望。

    “这第一件事”他伸手挠了挠头,似是在苦苦冥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微微扬起,“就替我洗头吧。”

    蔚海蓝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她一时不敢相信,他所要她办的事情,其中一件竟然是这个。

    蔚海蓝点了头,“好。”

    确定要洗头,可是去哪里洗呢。

    蔚海蓝问,“在这里洗么?”

    他晃了晃手指。

    “那去哪里?”

    雷绍衡微笑说道,“去你那儿。”

    车子开到了蔚海蓝所住的小区,没有电梯,六楼都要自己攀爬。她走在前边,他就跟在后边。等到了顶楼,她微微喘气,他却安然无恙,气定神闲。她拿钥匙开门,他站在门口,望向空冷的公寓。

    “没人?”

    “恩。”

    “他没和你住一起?”

    “他去文史所了。”

    白天的时候,王谨之都会去文史所研究,所以鲜少在家。这些日子以来,蔚海蓝并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他。王谨之还蒙在骨子里,只是问起她何时去意大利,她只说那边出了状况不作数了。

    蔚海蓝从鞋柜里取了拖鞋,弯腰在他面前放下。

    雷绍衡竟也有疑问,不知道以后谁能这么幸运,能让她每天如此对待。

    “你坐一会儿吧,我去弄水。”蔚海蓝开始忙碌起来,又是问道,“你用什么洗发水?”

    她拿了两瓶洗发水出来,雷绍衡瞧了眼,指向那苹果味儿的。

    蔚海蓝准备好了温水,干净的毛巾,这才喊道,“快点过来洗。”

    雷绍衡便慢慢悠悠地走向洗浴室。

    不过是几个平方米的狭小空间,还放了洗衣间,就显得更加窄了。一个人在里边倒也勉强凑合,可现在多了一个他,就感觉像撑满了似的。她将他拉近舆池,“把头低下来,不然我不好洗。”

    他果然低下头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

    沾了水的毛巾洗过他的头发,按了几下洗发水瓶,揉搓成丰富的泡沫,往他的头揉去。她洗的很认真,手指在他的发中穿梭,按压着他的头皮,她的力道拿捏地很好很巧,不会太重,恰到好处的舒适。

    “还痒么?”

    “恩。”

    许久后,她又问,“现在呢?”

    “恩。”

    竟然耗费了一个上午时间,这才将头洗好。她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擦着头发,闻到了阳光的气息。他抬头望去,她正在清洗,秀发抚过耳朵,露出好看的侧脸,他注意到她的头发,比以前还要长了。

    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像以前那么长。

    等到蔚海蓝洗好毛巾晾好,就看见他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头发已经干了,却还没有完全干透,带着些微湿。他侧身倚着门,视线流连过整个房间,好像是在找寻什么,可又不大像。

    蔚海蓝走近他问道,“第二件事呢。”

    雷绍衡回头,漠漠说道,“饿了,替我煮饭吧。”

    蔚海蓝再次愕然,瞬间回神,就要去厨房。

    可是他却唤住了她,“不是在这儿煮。”

    车子出了小区,一直往城东而去。

    蔚海蓝默然地坐在车中,起先并没有注意方向。但是随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闪现,她瞧见那一整排的树木。还是记忆里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模样,树杈和树杈都连在一起,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拱门。透过车窗,她抬头望去,阳光像是璀璨的宝石,发出神秘耀眼的光芒。

    记得小时候,她就最爱这样瞧。

    总觉得这个角度,才是最美丽的阳光。

    蔚海蓝瞧见了那座老宅子。

    门前的鹅卵石地面,还是老样子,那大铁门也没有变化,就连生锈的地方,也是一致。她甚至还瞧见了铁门上因为蔚舒画调皮,而划下的印记。红瓦绿墙,生机盎然,充满了春的气息,一点也没有灰败的基调。

    这里曾经是生她养她的家。

    这里曾经是她恋恋不舍的家。

    而这里

    这里居然还在。

    蔚海蓝原本就窒闷的胸口突然又像是被人砸了一块大石头,若说欣喜,不是没有,却也又带着复杂的愁绪,一时间恍惚不已。萌生的疑问又开始盘踞心中,为什么没有拆除,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座园子,不是应该消失了吗。

    车子驶入园中,那一点一滴全都历历在目,无论是前庭的花园,还是草坪的花草,还有喷水的洒水器颜色,无一例外,竟和从前一模一样。终于,车子停了下来。她走下车去,太多的震惊压得她无法负荷。

    而别墅里却奔出来无数下人。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

    掌事的老管家,打扫服侍的老。妈。子和小丫头,司机老张和厨子。

    “二小姐,您回来了。”众人微笑喊道。

    蔚海蓝完全惊住,不曾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

    蔚海蓝随他来到了厨房。

    雷绍衡往那位置一坐,沉声说道,“炒饭就行。”

    蔚海蓝木了下,又是那么突然地想到了那一天。近日里所有的回忆纷至沓来,让她手足无措。她却记得厨子来教她炒饭,她就是这样站在这个位置,拿过碗拿过鸡蛋,慢慢地搅散。她已经不只会做炒饭了,简单的菜肴,她都已经会了。一个人的日子里,什么都要学习,味道虽是不佳,可也能饱足。

    打火入油,先将冷饭炒热,再放蛋,蔚海蓝的动作还算熟练。

    雷绍衡就这么瞧着她,那条围裙,深蓝色的,他曾经瞧见她系过。那个时候,他觉得她真是好看,怎么会有女子,这样的好看。他又瞧得痴了,直到她端着餐盘走到他面前,他的双眼才有了焦距。

    那碗炒饭放下,她递给他筷子。

    他硬是让她一起坐下,要她陪他吃。

    蔚海蓝握着筷子,瞧他正望着炒饭发怔,他低头就要开动,他开口说道,“等了一年,终于吃到了。”

    蔚海蓝的心莫名一涩,连牙齿都有些发酸。

    这一顿饭,她几乎没动几口,他却将整盘都吃完了。

    “怎么不吃?”

    “不大饿。”

    “走吧,我带你去园子里走走。”

    他低声说道,又是带着她往园子里走去。

    沿着鹅卵石小道前行,前方是一大片荷塘。荷塘的碧水四通八达,延生流向整座园子。若非是幻觉,蔚海蓝怎么会觉得,就连这池子里的碧水,都是和从前一样的色泽,那么清澈干净。

    园子还是园子,一花一草,没有半点改动。

    “你在前面等我。”走到半路,他忽然说。

    蔚海蓝也没有多言,只是点了头。

    前方是后院,院子里的老杏树,生得参天,无限壮观。

    就连那棵不曾开花的老杏树,仍然孤单单地扎在那片土壤。

    蔚海蓝走到树前,抬头望向树枝,她伸手碰了碰树身。

    还是这个园子,还是这些下人,还是这颗老杏树。她找着树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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