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诡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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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能?”
“师娘现在可能并没有跟她的家族在一起啊。师父不是说过吗,当年的变故之后,他把你和师娘都送了出来,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你怎么就那么担心师娘会跟她的家族在一起?如果换做是你,曾经被当成了家族棋子,明白之后还会愿意回去吗?”
对啊!我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父亲是说过这样的话的。这么说来,这次我们来这边,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这么一来。干婆突然出现在我的梦中警告我又有些说不通了。而且,她最后说让我小心我的,后面是什么?我的什么?
这样的对话,我在伏魔寺也曾遇到过,灭度老和尚的灵魂在最后被度化的时候。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那些话我一直搞不明白,后来在梦境中见到了面具少女,她说不要让我被身边的人操控,我有些怀疑是袁玲,就跟袁玲分了手。
可是现在干婆再次跟我说了这样的话。就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我现在身边的人可是已经换了一拨了,难不成干婆那句话是:小心你的同伴?
廖庆江?
这小子除了脑子聪明点,会占卜之术以外,就是逗比渣男一个,他要是能有什么阴谋。那这世界上到处都是阴谋,每个人都是间谍了。
如果干婆说的不是这个,那又是在说什么?让我小心谁?还是小心我接下来的行动?
这完全就想不通啊,而且,干婆所说的。跟灭度老和尚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我想来想去,觉得脑袋都要想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心一横,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等着下了车,让廖庆江占卜了母亲的下落之后,再让他占卜一下我们吉凶。
不过想到廖庆江下了火车又要休整一天,我就觉得有些心累,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这小子占卜术为什么就那么多的限制。
可是廖庆江听我一说,就立刻道:“没关系的,我下了车就可以占卜的,没那么多限制。”
“啊?!那你为什么到了春城要休整一天?”
“那不是我在火车上给太多人算了卦,看了手相嘛。那样才会沾染因果,我这次一路上都没有给人看相算命,没沾染因果自然不用休整的。”廖庆江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我……
我真有种一把掐死这家伙的冲动,特么的知道给人看相占卜会沾染因果,牵引气机。你还在火车上浪,那苗家妹子给你下的这情蛊真的好,没有给你下蛊,你小子不一定还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路无话,等我们到站下了火车。廖庆江下了火车之后没有急着出站,让我拿矿泉水给他倒水洗了把脸,又净过手之后,直接就拿出了八卦盘,开始占卜他的机缘和气运所在。
可是这么一占卜,他就有些懵了:“怎么那么近?”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按照占卜的结果看,我的机缘就在火车站附近,离咱们不超过五百米的距离。”
“那还等什么?快走。”我赶紧催促道。
廖庆江手里拿着八卦盘,一边走一边看,怎么都感觉像个神经病,以至于过检票口的时候,那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我们两眼。
出了站,我们按照罗盘指引的方向,一直来到了火车站广场旁边的一家小店面前,这里是一个卖当地特色工艺品的小店。里面一个阿婆和一个少女正在忙碌。
“就是这里,没错了。”廖庆江激动的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阿婆和少女同时转过脸来,我和廖庆江顿时石化在原地。
那少女就是给廖庆江下蛊的那个,而那个阿婆。这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干婆。
第106章 更厉害的蛊(三更)()
廖庆江这小子看到那妹子,下意识就是一个哆嗦,把八卦盘往怀里一塞,撒腿就往回跑——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不靠谱的家伙,特么的逃跑的时候也不记着拉上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女和阿婆的脸上都是错愕,少女立刻认出了廖庆江,大叫道:“负心汉,你别跑,给我回来。”
至于我,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看着干婆的那张脸,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以前压在心底的那些愧疚和伤心。此刻一股脑的全部宣泄了出来。
只是,柜台后的阿婆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哎呀,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火车上丢东西了?”
我所有迸发而出的感情一下子全都被卡在胸口处——干婆这表现。怎么好像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阿婆并没有表现任何异常,没有向我使眼色,也没有给我眨眼睛,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的不是干婆?
就在我愣在原地的时候。已经跑出去很远的廖庆江又拖着他的那个大提包,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嘴里还埋怨道:“你为什么不跟着跑?要被你害死了。”
那少女已经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廖庆江身前,上来就是一记撩阴腿,廖庆江当即捂着裆部跪在了地上。
那少女道:“跑!我还让你跑,你还敢删我的微信,跟别的女人搞东搞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了要跟我厮守终生,全都是谎话!”
看着廖庆江扭曲的脸和满头的冷汗,我都感觉裤裆一阵阵的生疼——这妮子下脚也太黑了,这要是真的造成严重充血和挫伤什么的,还真的要送医院抢救的。
站在柜台后的阿婆看到这情形,脸皮都忍不住跟着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道:“婷婷,快回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里像个姑娘家家。”
我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狂点头:人家都说川妹子泼辣,我算是看出来了,云贵这边的苗家妹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奶奶,我跟你说,这人讨厌死了,我坐火车回来的路上,他对人家好的不得了,一路上花言巧语的,还在微信上跟我海誓山盟,还约了我在春城的酒店里见面,谁知道他是个渣男,提上裤子不认人,还好我给他下了情蛊,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我在旁边听得冷汗直流,这姑娘也厉害了吧,第一次睡觉就直接下情蛊,这些年有多少男人中过招啊!
听自家孙女这么说话,那阿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咳嗽了一声。道:“既然他是个这样的人,你就把他的情蛊解了,该惩罚的也都惩罚过了,你这样拴着他也没用,情蛊还是要下给自己另一半的。”
还跪在地上双手捂裆的廖庆江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强忍着疼痛,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道:“老奶奶,您说得对,我这种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您家孙女,解了情蛊正好,彼此都不用耽误。”
看来这小子也真的是受够了情蛊的困扰,也不知道他在长安那边,天天装廖大师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难不成……
我想起了那个还算娇俏可人的小刘助理,脑袋里不由得就想歪了。
这时,那个叫婷婷的姑娘却开口了。用撒娇的语气对她奶奶道:“奶奶,我不要嘛,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算是有本事的男人,才不要就这么放弃了,他是个博士。还是搞前沿科学的,是可以成为科学家的那种,还有,他还会占卜,比咱们苗家的占卜术可厉害多了。我就看中他了,他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手掌心。”
啥?!
我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哪有妹子明知道对方是渣男,还死守着不放的?
跪在地上双手捂裆的廖庆江也一脸的错愕,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那脸上的表情就差写着:还有这样的操作?!
老太太显然比较传统,脸上有点挂不住:“婷婷,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
“不嘛,我就看中他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不花心的。那些普通男人要本事没本事,咱家又不稀罕钱,找个有本事的男人不容易,他不就是花心了一点。我有情蛊种在他身上,不怕他以后不老实。”婷婷说完,还回头瞪了廖庆江一眼,一脸的得意。
廖庆江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眼神也开始变得一点点绝望起来。我在心里默默的替他哀悼:这也太惨了,被妹子当成渣男甩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妹子知道你是渣男,还要控制着你跟她相爱一辈子,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那个情蛊发作的情形我可是看过。对廖庆江这种见到漂亮妹子就想下手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调皮捣蛋的孙猴子头顶戴了顶紧箍咒,不痛苦才怪。
那阿婆也被自己孙女的脑回路给打败了,不过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年头,像她们这样懂得下蛊的苗家女子,想要找个比自己有本事的男人,还真的比较难,至于男人花心嘛,是可以调教的。
她点了点头,接受了孙女的决定:“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调教他,男人嘛,都这样,要是管不住他。回头奶奶再传你两种比较厉害的蛊。”
我和廖庆江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老太太,您就不能坚持一下立场?怎么三言两语就被你家孙女给劝服了?还要传她更厉害的蛊虫,那廖庆江以后还不死翘翘了。
廖庆江还在做最后的拼死挣扎,怒吼道:“这是胁迫,不是真正的爱情。你这样是得不到我的心的。”
那叫婷婷的小姑娘更干脆:“我可以先得到你的人,至于爱情什么的,那都是骗小女孩的,对我们苗家女子来说,有一个听话的好丈夫就可以了。反正我的手段多得很,不怕你不听话。”
廖庆江不再言语,他的脸上开始有泪水滑落,哪怕刚才他被踢到要害,也没有哭泣。此刻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给他配了音:再见了,风流浪子;再见了,那放荡不羁的青春。从此之后,你将成为一个居家好男人,世上再无风流倜傥的廖大师,只有一个唯命是从的老婆奴。
看着一脸得意的婷婷,我也是感慨不已,这姑娘也是个奇葩,跟廖庆江刚好凑成一对儿。
人家歌词上说,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你倒好,爱上一匹野马,直接给他栓槽上,让他吃口野草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没等我给廖庆江默哀完。那阿婆突然开口了:“小伙子,我看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可能认错人了,不过老奶奶你很像我干婆。呃,不,是我外婆,你跟她长得完全一模一样。”
老太太一听我这么说,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你姓季?”
“是,你怎么知道?”我嘴上说着,心脏已经怦怦狂跳了起来:长得跟干婆那么像,又知道我的姓氏,这很可能是干婆的亲戚。
“是中原省城附近黄家岭的那个季家?”阿婆继续追问道。
“是。”我几乎可以在心里确定,这绝对是亲戚了,就是不知道这阿婆跟干婆什么关系。
“孩子,我是你姨婆,你外婆是我亲姐姐。”姨婆说着,眼睛有点湿润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惊喜涌上心头,憋在心里的问题也脱口而出:“那我妈呢,她现在在哪里?”
第107章 这不对啊(四更)()
倒不是说我见了姨婆不惊喜,可是姨婆这样的血缘关系毕竟比较远,而十几年未见的亲生母亲对我来说更重要。
不仅仅是为了解开手臂上印记,而是那种心理上的渴望——哪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就像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一样。
可是让我疑惑的是,姨婆听到我的话,表情顿时有些古怪,她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小藏,是你吗?”
我转过头望去,只见一道略显眼熟的中年妇人站在我的身后,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她的面容我曾经在梦境中见过,那短短的儿时记忆里,让我最深刻的就是这张面孔。哪怕当时我泪眼朦胧看不清楚,我也知道那是母亲的脸。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见到母亲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要如何应答才得体,可是真正到了此刻,我却发现自己剩下的只有手足无措。那个“妈”字在喉咙里一直憋着,却怎么都叫不出。
最后还是母亲走上前来,笑着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摸:“都长这么高了,你小时候我都是一伸手就能摸到你的脑袋,现在居然要踮着脚尖了。”
说着。母亲的眼泪就下来了,我也是一阵心酸,顺从的低下头,让母亲可以轻易的摸到我的头顶。
母亲伸手在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