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傻后(青石小巷)-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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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呢?”常笑笑稍微有了点反应,她就是那只破鞋,她想知道,然后怎样?有没有更难听的?
翠姨楞了下,对上常笑笑笑眯眯的眼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是推了她一把,把她推的一个踉跄。
她也不气也不恼,初来乍到,她现在可不是皇后,只是个小小的青楼妓女,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不能轻易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当然她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不是她斗不过她,而是她不想,她只想安宁的过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死亡和血腥,没有牵挂和悲伤,仅此而已,收敛了锋芒,磨光了锐气,安稳度日。
“你房间,前面那个,我警告你,别对东少动歪脑子,不然这一个楼里的女人,一个都不会放过你!”
仅此而已吗?只是一个楼的女人而已吗?常笑笑以为,或许可以有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是更多,是后宫佳丽三千,结果,只是一个屋子的女人而已。
翠姨或许不知道,对于一个面对过三千个女人怨毒目光的女人来说,这一屋子的几十双眼睛,对常笑笑根本就是蚊子盯在身上,不痛不痒,她的防御系统已经强大到坚不可摧,当然,她这次只守不攻,做一个淡淡的女子。
东少给她派了个机灵的丫鬟,叫青梅,名字挺诗意的,青梅竹马!
从青梅的介绍中,常笑笑大抵知道了这楼里有二十五个姑娘,当红的是鸳鸯姑娘和蝴蝶姑娘,花魁燕儿上个月刚逃跑了,如今不明去向。
常笑笑轻笑,向来是自己在路上遇见的那个穿着草鞋和破衣服的姑娘吧,逃亡了一个月,怪不得落的这么狼狈的境地,上帝保佑,她一切安好,也挺可怜的。
“东少是这里的老板吗?”
“东少是这条街的老板,红花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都是由东少打理。”
原来他不是老鸨,那翠姨应该就是老鸨了,这点似乎毋庸置疑,自古电视里放的老鸨都是这样的稍有姿色,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
“哦!”淡淡的应一声,她看着屋子里前屋主留下的东西,抬头对青梅道,“能麻烦你帮我都撤了吗?我想自己亲自装扮下,我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青梅环视一眼屋子,有些为难:“翠姨说了,这些东西都还能用,撤了翠姨会不高兴的。”
“我只是说撤了,没说扔了,呵呵,放心,重新帮我购置些东西,钱我自己会出,这个,够吗?”从荷包里取了一锭银子放到青梅手里,她有些疲倦,身子靠向椅背,轻笑一声,“只帮我买些青花色桌布和一顶湖蓝色的帐幔还有几套素雅点的衣服便可,其余余下的,给你吧!”
第二四四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青梅就算惧怕翠姨,但是谁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再说房间里原先的东西,又不是扔掉,下个姑娘来,还可以去布置房间呢!
她欢欢喜喜的出门,好似捡了个大便宜,很快手脚麻利的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帮常笑笑把桌布帐幔都换了新的,再将衣柜里的衣服鞋子还有梳妆抬上的胭脂水粉以及房间里的挂画装饰都给去了,顿然,房间好似换了个样貌。。NIUBB。NET
素雅清新,推开窗户,常笑笑不禁轻笑,居然好她的甘泉宫一样,后窗是一条河。
极目远眺,视线开阔,采光良好,是个不错的地方。
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当这冷气灌入胸腔的时候,她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她以为是青梅回来了,并未回头,笑问道:“我在想,你叫青梅,是不是还有个竹马?”
“竹马是伺候鸳鸯的丫头,怎么了,你有兴趣认识?”
醇厚的男声从背后不远处响起。
她略略偏过头,这个东少,他很闲吗?
“没有,好奇而已!”只看了他一眼,她又顾自己看外头的风景。
他则是目光逡巡了一下她的房间,随后大掌攀上了她的肩头,把她掰过身子,看着屋子里的装饰:“怎么弄成这样?”
“不好吗?我不喜欢大红大绿,你没听过一句话,红配绿,赛狗屎!”常笑笑说着粗俗的话,身子不动声色的跨前一步,让双肩从他的手心里脱离出来。
虽然可以试着接受他,但不代表她可以轻浮。
“好一句红配绿,赛狗屎,那我这红花楼,整个除了你这房间,都是狗屎了。”
“所以很臭?你闻不到吗?”
“我闻道的,只有香气,你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他靠近一步,又贴上她的后背,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这极尽亲昵的动作,让常笑笑不自在。
“我要做什么?在这里,代替逃跑的花魁,还是吃喝等死?”这次,她并不挣脱,而是找了话题,舒缓自己被他这样抱着的时候,那种浓浓的不自在。
“我说了,你只要伺候我一个人就可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动,把常笑笑这种不反抗,当作是默许。
“或许你可以加一条,那我可能会考虑考虑!”终究,是不自在,所以,在他的手触及到她的柔软的时候,她错开了脚步。
一如之前,他的拥抱并不强硬,轻易就可以逃脱。
常笑笑对东少,也是有谜团的,她的谜团不在东少的身份,而是在于为何他不快乐,为何他明明已经掌控了自己,却并不强硬的对自己胡来。
不过她现在没有这个精力去探究这个谜团,或许不戳破的,才是最保险的。
手臂陡然落空,他不知道她玩的是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
如果是,那她成功了,胸膛的落空,让他有种薄薄的失望。
“加一条什么?”他抬眼,眉眼微弯,眼神深邃。
“报酬!翠姨说过,我能卖个大价钱,我伺候你,你就是我的买主,不该给我报酬吗?”
东少笑了出声,声音依然醇厚:“有听说过吃自己摊位上的苹果,还要付钱的吗?”
“你就确定,自己摊位上的苹果,就是你的了?”挑眼看着他,她的眼眸里,蒙着一层笑意,眸低却是深不见底的淡漠,“或许你搞错了,我是被你掳来,但是我一没签卖身契,二没有承诺你什么,所以,这只苹果虽然在你的摊位上,但是不是属于你的。”
“在我的手里了,就是我的了,你或许也搞错了,我不是个善良的人,就算这只苹果是别人买了不小心遗落在我的摊位上,但是被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
男人有些霸道的语气,和某个……靠,不许想!
“呵!”轻笑一声,有些冷然,她呼了一口大大的气,从侧门看到了前厅,抬眼看向东少,“给我个花魁当当吧!”
忽然的转移话题,东少不知何故,这女人似乎不按常理说话做事,当她轻巧的开口说“给我个花魁当当”的时候,东少的忍不住,笑了出声:“卖艺不卖身?”
“不然呢?倒是可以卖身……”
“不过只能卖给我一个人!”
他紧接了话茬,不给她胡言乱语的机会。
“也行!和马车上说的那样,你能打动我的心,我就归你!”
虽然有时候,男人的誓言不可信,但是她却选择,再信一次。
“你会的!”他胸有成竹,“没有一个女人,能对我无动于衷,就算最初是被我抢来的,但是只要成了我的女人,那心也就成了我的。”
“那个逃跑的花魁呢?”
“那也不例外,你以为她为何要逃?是因为和男人私奔吗?我告诉你吧,是因为她犯错了,我把她卖了,所以她才不得已逃跑的。”他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有些冷血。
常笑笑微微皱了下眉头,吐了三个字的评价:“真禽兽!”
“谢谢你的夸奖。”
没想到,他的脸皮可以这么厚。
“你的女人,是不是多如天上的繁星,数都数不过来?”
一如某人……说了不想念,可是为何?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影子!”他上前,捧住她的脸颊。
他居然——能发现。
“我的影子!”他接下来的四个字,却让她哑然失笑,呵呵,她还以为,他是妖怪呢!
“说真的,给我个花魁当当吧!我会弹琴作诗跳舞也可以学,反正别让我闲着。”
要让自己很忙,有个朋友失恋的时候告诉过她,把自己弄的很忙,忙到天昏地暗,忙到刷牙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就想不起对方了。
她想试试,此话有多少可信度。
第二四五章
第二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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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笑的日子,难得的平静,平静到她几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剃度出家了,虽然有妒忌眼神,但是总归是乡野村姑没有那么多坏心思成不了气候,最是厉害也就是个翠姨,不过也就是每天冷嘲热讽骂骂咧咧几句。
说的再难听也就是你**狐狸勾引东少,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该不是妖精吧等等之类,于常笑笑而言,不痛不痒。
她有时候安静的似乎不存在,如若不是红花楼早些日子打了牌子出去说进了新花魁,男人们每天闹哄哄的要来看她,或许这个世界都快忘记了有这么个女人存在。
东少很忙,鲜少有时间来看她,凰子夜这个名词,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淡出生命。
她每天要学舞,要学古筝古琴甚至玉箫,还要学画画作诗下棋,但凡大家闺秀要学的那些个玩意儿,她都得学,除了刺绣。
因为用不上,男人们花大把银子是来销魂买醉的,可不是来看一个女人坐字舞台中央绣花的。
至于为何要学画画作诗下棋,以翠姨的话来说,哪日被个风雅的爷看上,甩大把银子买了她的入幕之权,或许能派上用场。
果然翠姨是急着把她往外送的,可惜也得看她的大老板愿意不愿意。
这一套学了,倒都拿来伺候东少了,他鲜少过来,可是一来就给她摆棋局,她十有九输,偶尔赢得一局,还是他格外开恩。
但是她不气不恼,不急不躁,有时候连着输掉五局,她依然可以浅笑盈盈的问他:“还下吗?”
他的眼底就会闪过薄薄的诧异,继而是欣赏:“当然,天还没黑,我还有些时间。”
“欺负我一个生手,会不会觉得无聊?”他很忙,忙到天昏地暗,今天要去这处理事物,明天又有什么应酬宴会一应酬就是一天的,她有时候还真好奇,为何他愿意把一整个下午,有时候甚至是一整天用来和她一个围棋白痴耗。
难道他觉得次次都赢很有趣味,那敢情好,比她下的更懒的,这红花楼里比比皆是,他没必要非得来她这图个输赢痛快。
每每她这么问,他都是点头:“不无聊,只是喜欢欺负你!”
他每每如此回答,她都会哑然失笑:“你可以欺负我的地方,有很多。”
她不是勾引他,只是摆事实,他大可以要了她,事实上她也知道,他很想要她,可是他没有,他儒雅的像个贵族,一点都看不出商人的俗气,他进出她的房间,甚至会绅士的敲门,很难得。
他也没把这当作勾引,但是会抛过去一句浑话:“迫不及待了?”
她就白他一眼,他则不以为意。
蔓延的某种情绪,不像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该有的暧昧,而是淡淡薄薄的舒服,很舒服的气息。
十二月十八,她来这里算来都已经十天了,翠姨昨儿个晚上促狭的说挑个二十整日子,就给她选个好主顾。
意思是她得上场卖笑了,不过这好主顾只是翠姨赌气的话,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女人是东少的,就算皇帝老子来,东少不肯让,就是不肯让。
她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常笑笑赶紧被东少玩腻了,像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玩腻了后丢给一大票男人,一双玉臂千人枕。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一直都在落空,因为东少对她,似乎越来越好了,甚至来看她练舞的时候,蹙着眉头道:“你要是闲得慌,跟着我做生意吧,这花魁听着好听,传出去可都是坏名声。”
她不置可否,只顾自己练舞,这一举动,意思是明显的,我就要做这花魁了。
十八的早上,飘了雪,青梅说这不是红花城的第一场雪,也是,这是北方,比南方入冬的早多了,雪花沸沸扬扬的,有些停不住的感觉,好像云朵上做了好多个贪玩的小孩,把白绵绵的云花撕的到处都是,散落下来把大地铺的银装素裹,煞是美丽。
因为二十就要上场了,所以这几日,翠姨对她近乎苛刻,这个老女人心思不坏,就是嘴巴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