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嚣张小王爷-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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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办法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能因此而不让我出力努力,连最后一丝补救的机会都不给我啊。”不悔气到极致,反倒冷静下来,心里的悲伤也顷刻间涌上来。
想到这么多天,他爹正在受苦,自己却像个无关的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愧疚,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是通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口中知道的,多么讽刺。
司重斐无奈的笑,“没用的,就算给你机会,你也补救不了,因为对方根本就是要将你爹置之死地,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给了你机会,也只能让你更自责和难过罢了。”
“那也总比什么也没做过的好啊!”就算结果一样,做过和没做过本质意义就不同,他居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
人生在世,不可能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就是因为不能掌控,才会有许许多多的磨难和坎坷,不能因为怕坎坷,就不去跨那道坎,不能因为怕受打击,就乌龟一样缩在自己壳里不去面对。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这样懦弱的人,又怎能成长变强,又什么资格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是因为懂得活着的不容易,不会一帆风顺,所以不悔觉得自己的人生再如何悲惨不济,可她总归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可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就算没得到,争取过努力过,也不会留有遗憾了。
而她明明有机会去救她爹,却让司重斐生生剥夺了这个机会,让她心里留下那么大一个遗憾,她怎么可能不怨?
可是事已至此,怨有什么用?事情也不能重来一次。
好半晌,不悔敛去眼里的怒意,转而道,“我爹到底为什么会被砍头?”
司重斐抬眼看了看不悔,沉吟了下,还是告诉她了,“有人检举你爹结党营私,广收贿赂,养术士,与邻国为谋,意欲谋反,证据确凿。”
不悔惊骇,张口就反驳,“怎么可能?这分明是诬陷!”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诬陷,言书翰的为人怎样,大多数人心知肚明,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司重斐叹口气,道,“你爹为官几十年,忠心耿耿父皇都看得清楚,可是言静姝一事,谁也不知道你爹有没有暗暗记恨在心里,所以免不了有心人的猜测。”
“那也只是猜测,算什么证据?”不悔怒道。
“可还记得安王是怎么败的?”司重斐轻声提醒,不悔愣了愣,惶然醒悟。
原来是有人给她爹下了套,早已准备好证据,只等着她爹往里跳,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因为对方的目的和他们算计安王一样——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不悔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里,这算是……报应吗?
“是谁?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爹?”
“魏云天,”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爹是父皇心腹,手握豹符的边关大将军魏杨。”
☆、337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因为他是魏杨,皇上原本不信的,也忍不住信了三分,再加上那无可辩驳的“证据”,不信也不行了,所以言书翰才会被下令砍头,连他都没有办法。
“可是我爹,和他没有瓜葛啊?”不悔不明白这凭空冒出的魏云天,为什么偏要置她爹于死地不可。
“就是因为没有瓜葛,说得话才更有说服力。”就像当初让司重陵揭发安王是一个道理。
不悔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魏云天背后还有人,他要我爹死?”
司重斐没有否认,“我们能猜到的,那人也早有防范,因此根本查不到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所以他才如此束手无策,挫败不已。
不悔脑子飞快转着,想着所有可能的人,可最后她还是想不到有谁非要对付她爹来得到什么,好像谁都有嫌疑,仔细想想,那些嫌疑又无所依据,全是她的猜测,说明不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里已经没有焦躁和慌乱,坚定的看着司重斐,“我要出宫。”
司重斐没有意外,早在她敛了情绪问他爹情况开始,他就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所以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不悔的情绪控制明显没有司重斐那么强,马上又激动起来。
“宫外不安全,你不能出去。”
不悔一听就笑了,“不安全?我爹都要砍头了,难不成他们以为我要去劫狱,布下陷阱等着抓我啊?”
她不知道,事实虽不是这样,但其实也差不多,此时以为司重斐又想控制她的行动,心里的反抗情绪格外强烈。
她起身绕过书桌,站在司重斐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司重斐,我请你尊重我一点行不行?你曾说过不喜欢我的自作主张,你以为我喜欢你的擅自做主吗?我以前不和你争,是因为还没触到我的底限,现在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出宫,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司重斐眸光一闪,心猛地沉下来,“后悔?怎么个后悔法?”
“皇宫不是大牢,它关不住我,我要是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清楚司重斐的软肋,所以这番话可谓很重了,可话已经出口,就没有收回的可能,况且她也没打算收回,她就不信他能囚住她一辈子!
司重斐手指倏然收紧,他死死盯着不悔,黑玉的眸子闪着不知名的情绪,深不见底,“不悔,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不悔有片刻退缩,但马上又定了定神,道,“我很认真,不是乱说,并且,说到做到!”
“好!”司重斐忽而笑起来,可眼里却无一丝笑意,全是寒冽的冰冷,他猛地站起来,一股强大的气场逼得不悔心里咯噔了下。
“顾青,将王妃送回去!”
门外的顾青应声而入,有些吃不准的怔愣着看着他们。
不悔心里的不安扩大,“司重斐,你想做什么?”
“从今天起,不准王妃踏出房门半步,违者,提头来见!”说完,挥手命人将她带走。
☆、338 我不会原谅你
不悔很吃惊的看着司重斐,似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就算他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但从未如此限制她的自由,这已经不是限制,完全就是监禁了!
不悔心里顿时又气又怒,推开要上来抓她的侍卫,瞪着司重斐,“你确定要把我关起来?”
司重斐根本不看她,挥挥手,示意侍卫将人带走。
不悔说不清那一瞬间心里是什么想法,是伤心还是失望,她已经无暇顾及,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被侍卫带出了书房。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被拉扯出去好远,不悔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拼命挣扎,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不悔才明白,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把自己监禁起来。
“你最好关我一辈子,否则我一定会离开这里,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哐——”
一声巨响,在不悔身影消失前从书房内传出。
顾青看着被一掌击垮的书桌,心中隐隐担忧,又看着脸色阴沉的司重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悔突然间被下了禁足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惊得泓萧殿上上下下都忐忑不已,以为王爷王妃闹翻了,但是除此之外又什么都没发生,忐忑之余又摸不着头脑,一个个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出现什么纰漏,引火烧身。
禁足?不悔岂是那乖乖听话的人 ?'…'
摔东西,硬闯,绝食,偷溜,什么办法都想到了,软硬兼施,可就是出不去,到最后折腾得她自己都没力气了。
安静下来,脑子里不免就开始整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这些日子司重斐的变化,虽说他霸道,但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突然不顾她意愿的强行关着她,难道是有事要发生?
可思来想去,她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最近司重斐什么都不告诉她,导致她对现下情形一无所知,想去寻些蛛丝马迹也寻不着。
可是干等着,她又如何等得下去?
偏司重斐不放她出去,又不来见她,她都快被焦躁又恐慌的情绪折磨得崩溃掉,就像一个看不见前方的迷途者,惶惶度日。
不悔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迅速消瘦下去,采文在旁边看了心疼,可她能力有限毫无办法,不明起因,劝也没法劝。
这天采文如往常一样来服侍不悔起床,可她唤了半天都不见不悔反应,心里一惊连忙挑开幔帐去看,却见不悔安安稳稳的睡着,没有异样。
她暗暗怪自己太敏感,于是又退出去,让不悔多睡儿。
可是渐渐的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时最晚也不过辰时末起来,可今日到了午时却依然不见动静,她不免心里不安。
再次去瞧,可不悔还是如早晨那样安稳的睡着,表面看没有什么奇怪,可她心里的不安扩大,觉得愈发不对劲起来。
“咦?这是……”在不悔枕边有个香囊,以前不悔睡觉枕边从不放东西,所以她奇怪的拿起来瞧瞧,打开一看,不惊大惊失色。
“子末花!”
☆、339 宁可不要
那颜色艳丽,模样熟悉的花瓣,不就是上次导致不悔中毒的子末花是什么?
自从中毒一事发生后,不悔对安神香有了阴影,便换了凝神香来用,可万万说了,虽然香料不同,但与子末花混用,一样可以致人中毒。
再看安静沉睡的不悔,那和上次中毒之时状一模一样的症状,采文顿时慌了。
她急忙用茶水浇熄了香炉里的凝神香,然后慌慌张张找来竹星,简略的把事情告诉她之后,焦急的去找司重斐。
可是好巧不巧,司重斐不在,连顾青也不在,她急得都快哭了,连连拜托一个经常跟在顾青身边的侍卫,让他赶紧去通知王爷。
那侍卫不是第一天跟在顾青身边,王爷对王妃的态度他也略知一二,当下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二话不说就去找王爷。
司重斐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赶回来时不悔仍然没有醒过来,他脸上刹时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
他不用审问也知道,子末花是不悔自己准备的,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他赌,赌他不会不管她。
“不悔,你非要如此逼我吗?”他心里惊痛,紧紧握着不悔的手,仿佛一松手,不悔就从他手里飞走,再也不回来了。
他知道将她关起来,她肯定对自己有气,可是不管是怨,还是恨,他都接受,惟独离开,他不接受!
司重斐有些惘然,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追寻的,一直期望的,正离他越来越近,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放弃不悔,同样不可能。
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大的收获,若她离开,那他做的一切即便成功了,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她相伴,这些成功只能成为他最大的讽刺。
他,宁可不要!
“王爷,苏公子来了。”看着一向强势的王爷忽然间脆弱得如同孩子,饶是顾青都不禁心酸,命运似乎总在苛待于他,而他只能咬牙一次次硬闯过去。
司重斐抬手抚了抚不悔的脸颊,轻声道,“不悔,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在哪你在哪,反之亦然,无论你去到哪里,你都甩不掉我的。”
在他看不见的锦被之下,不悔的另一只手手指猛地一颤,可最终什么反应也没有。
苏卿叶第二次因同一个理由被传进宫,他驾轻就熟的为不悔把脉,微微低垂的眼帘倏然猛地掀起,看着面容不动的不悔,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王爷,”苏卿叶收起脉枕,一双清淡如水的眸子盯着司重斐,道,“若王爷信得过在下,可否容在下与王妃单独待会?”
单独?司重斐心里顿时生出警惕之心,与上次一样的症状,为什么上次不需回避,这次却要他回避?
“为什么?”他当然不会将昏迷的不悔交给他,即便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苏卿叶不温不火的答道,“王爷是担心我会对王妃有什么居心吗?”
☆、340 希望你能帮我
不待司重斐回答,他浅笑一声,又道,“我想王爷是多虑了,我最想要的是什么,王爷很清楚,王妃对王爷意味着什么,我也很清楚,如此,王爷还信不过我吗?”
苏卿叶最想要的无非是他身上的血玉,如果不悔在他手里发生什么意外,他将得不到血玉,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若不允许,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
想到如今能替不悔解毒的只有他一人,司重斐犹豫了下,还是退了出去。
等屋里的人都走了,苏卿叶于床边矮凳上悠然坐下,淡声道,“不知王妃找在下,有何事相谈?”
一直安静沉睡的不悔忽然睁开了眼睛,澄澈清明,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
不错,她没有中毒,都是装的,而采文发现的香囊里也不是子末花,而是曼陀罗,她利用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里,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见苏卿叶。
而苏卿叶也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