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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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杜子衿双腿酸软无力无力的喘着气,任由萧夜离抱着她到了船舱的床板上,被第二波的欲念主宰。
最后杜子衿睡了过去,渔船在港口停了许久,两人也没有下船,没人敢去催促。
梦里,杜子衿躺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似乎是以前的闺房子乐阁,就在窗下的那张罗汉床上,然后门被推开,一个白白嫩嫩的孩子跑进来,娇娇软软的喊她娘亲。
孩子的模样看着有些眼熟,隐隐约约有宁哥儿的影子,仔细看又像是萧夜离的缩影。
杜子衿噙着温柔爱怜的笑意,伸手轻轻的摸摸孩子的头,刚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嘴里撒娇嚷着喊着娘亲。
然后,杜子衿一惊,就醒了过来。
第636章 醉生梦死()
“醒了?我们该回家了。”萧夜离本就醒着,见到杜子衿睁开眼,朝柔声开口。
杜子衿怔怔的,还没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她……居然梦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叫她娘亲。
是不是,她太羡慕人芝英,所以也幻想着那么一对双胞胎?
最近,她明明已经放宽心了,许久没有忧虑孩子的事情了……
“怎么了?还没清醒?”萧夜离见杜子衿目光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自己,就欺身凑近,担忧的目光掠过她清雅绝美的脸庞。
“没事,就是恍惚做了一个梦,梦里明明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杜子衿扶着萧夜离的胳膊坐起身,不想他担心,就把做梦梦到孩子的事情轻轻揭过了。
“原来是这样。”萧夜离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笑意宽慰,“既是如此,那就不必费神了,记不住梦中的内容才是正常的,大家都这样。”
说话间,替杜子衿松开前襟的小衣麻溜的扣上扣子,又给她披上外衣,两人穿戴收拾好就出了船舱。
渔船早已停靠,船上的人都离开了,这会儿静悄悄的漆黑一片,萧夜离留下银子就带着杜子衿离开了。
回到夜家的时候已经天色微亮,夜家只有夜邑一个起了,正在院子里打拳健身。看到萧夜离和杜子衿这个时候回来,显然一整晚都在外面,不过年轻人的事情,她并不想干涉过多,是以没有询问什么甚至没有停下动作。
两人快速回了房间,简单洗漱之后就上床睡了一个回笼觉。
杜子衿虽然身体还是觉得累,不过因着船上的那个梦,又兼被夜邑撞见,总觉的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早已猜透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一时倒是没了睡意。
杜子衿翻来覆去,萧夜离肯定是睡不着的,他一向警觉,平时也都是等杜子衿熟睡之后才能安睡。
伸手揽过杜子衿的肩头,萧夜离轻声询问,“怎么了?”一路上回来杜子衿就已经脚步虚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会儿躺下了反倒是睡不着了,定是心里又藏着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天亮才回来,又被祖母撞见,她会不会多想?”杜子衿只要一想刚刚夜邑那一瞥,平静中带着洞悉了然,她就觉得脸就烧起来了,甚至以后都没有勇气面对她。
原来是在担心这样的事,萧夜离失笑,“多想的人是你吧?祖母这个年纪的人,都是过来人,她也曾年轻过,所以肯定能理解的……”
“你还说……”杜子衿捏了萧夜离一把,然后掀了被子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哀嚎一声,“这个新年我决定在床上度过了,你们都别叫我……”
萧夜离见此,更是朗声笑了出来。
新年,又是永远不变的欢聚、热闹。
只是这一年的聚会因为寂文楼的缺席,尹家的缺席,而制造了许多的话题和猜测,杜子衿没去,当时怎么个情况也是听别人转述,并不太清楚。
初三之后,杜千陌就带着妻儿奔赴沙雁关了,这件事杜子衿是在初一去杜家拜年的时候得知的。
…………
沙雁关,
晔世子站在城楼上阅兵,身边一字排开数位将军参尉。
一望无垠的黄土之上,二十万大军气势如虹的整齐排列,听着口令,动作整齐划一的演练阵势。
整整一上午,晔世子就这么面容严肃的站在城楼,身姿动作基本都没有变化过。
一直到午后,阅兵结束,晔世子才匆匆下了城楼,便走便问身后跟着的参尉,“楚将军呢?他不知道今日阅兵么?为何从头到尾都不见人影?”
“这……”身后的参尉似有为难,支支吾吾了许多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晔世子下了城楼,忽然止步,回头蹙眉目光凌厉的看着那参尉,“可是又在房中烂醉如泥了?”
那参尉低下头去,不敢应声,同时也算是默认了晔世子的猜测。
“真是荒唐,我真是想不通,皇上怎么将楚逸煊这么个废人派到边关来?”晔世子说着,就直接穿过前庭,朝着楚逸煊所居的房间方向走去。
那参尉快步跟了一段,又慢下脚步,不欲参与其中。
楚逸煊自十月底带着十万精兵进驻沙雁关增援后,所有人对他唯一的印象似乎是永远酒不离手,永远都是神志不清,郁郁沉沉的模样,听说他一路从京城到沙雁关的路上都是这种状态。
楚逸煊是前太子,然后被废,被贬为庶民,自经历丧妻、与帝位无缘之后,整个人消沉低迷,终于饮酒为生,醉生梦死。
圣上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竟然冒险重新重用他,只是他自己……曾经的心志早已被一连串的打击以及三年的酗酒消磨殆尽,如今早已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晔世子一路疾走,一直到了楚逸煊的房门前才止步,透着厚重的门板就能隐隐闻到一股酒气,顿时怒气冲天一脚就把房门踹开。
一声巨响振聋发聩,震得地面都抖三下,楚逸煊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会儿还在昏睡,乍然听到一声巨响,惊的睁开茫然混沌的双眼,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其他的动静,便又合上眼打算继续睡。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晔世子感觉身体里充斥奔腾的怒气根本控制不住,上前就一把揪着楚逸煊的衣领将他甩到地上,怒吼质问,“楚逸煊,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成天像个废物一样活着,别人看着都累,你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楚逸煊被扔在地上,后背还撞上了桌角,疼痛让他的意识短暂的清醒了片刻,然而面对晔世子的怒骂他也是只是麻木沉默的听着,丝毫没有别的反应,甚至没有起身的打算。
晔世子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顿时连跟他生气的**都没有了,只是他带来的十万大军总不能就这么丢给他完事了,兵符不在他受伤,那些副将根本不听他的命令。“楚逸煊,你要不想管事,就带着你那十万大军回到京城去继续你的醉生梦死,不要拖累我……”
楚逸煊抬了抬手,从袖口抖出一个东西扔给晔世子,声音嘶哑道,“兵符拿去!”
晔世子咬牙,用力挥开兵符,那东西铛一声摔在地上,“你若不想操这份心,当初就不该答应圣上出征,回你的温柔乡去……”
正在晔世子破口大骂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弱弱的通禀,“世子,城门外有人找,对方称是你的妹妹妹婿……”
第637章 悔恨()
晔世子动作一顿,炽怒谩骂的话全都堵在喉咙,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门外有些眼熟的士兵,“你刚刚说谁?”
“是、是……世子爷的妹妹,妹夫。”刚转过脸来的晔世子目眦欲裂,表情非常的骇人,那士兵忍住撒腿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重复一句。
晔世子脸上闪过一丝怀疑,半年前他进京面圣回了一趟家,本想去定国公府看看妹妹和小外甥,却从父母口中含糊其辞的得知,妹妹带着孩子随妹婿去了蜀中支教,短时间内不会回京。既然在蜀中,又怎么会跑到沙雁关来?这个时间到,难道整个年关都奔波在路上?
带着满腹的疑惑,晔世子顾不得还躺在地上的楚逸煊,转身就朝外面走出去。
“如今人在哪里?落实身份了吗?”晔世子大步离去,接连询问的声音不断远去。
楚逸煊躺着地上,
目光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那一方狭小的天空,仿佛也被沙雁关的黄沙晕染了,昏沉沉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眸光闪了闪,楚逸煊从冰冷坚硬的地上慢慢爬起身,将翻倒的凳子扶正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透的凉茶,仰头一口气喝下,人倒是清醒了,可是宿醉的头更疼了。
看着空了的粗糙的瓷碗,楚逸煊呆呆的坐着,人瘦的厉害,衣服皱巴巴的挂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
那些晦涩心痛的事情久远到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是偶尔清醒之余想起,还是清晰的刻骨铭心。
他越是拼命想要忘记的那一幕幕,越是清晰的不断翻涌在脑海中,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如同鲜活的就在眼前。
她说,她恨他!
这是他记得最深刻的一句话,如今想来心头还是尖锐的痛,马上就是她离开三年的祭日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恨着自己,她说过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样也好,至少她还记着自己,即便是恨,也是好的。
这三年,他每天醉生梦死,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过得越惨,心里却越舒坦,这是他另一种形式上的赎罪。
永远也忘不了,他听闻吟风居着火了,匆匆赶去,听闻她原本已经逃出来了,却又折返火场。
那漫天的火光,把所有的东西都燃为灰烬了,包括她……
而他,仅仅因为一瞬间的怯意,任她葬身火海。过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勇气冲进去,最后他连跟她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之后的每一天,那一天的情景他都不敢再想。
后来他都没有再梦到过她,一定是她不肯原谅自己,所以不肯入梦,于是……他为了能有机会,哪怕只是一次短暂的虚幻,每天浸在酒缸里,醉生梦死。
久而久之,他再也离不开酒这个东西,只要一清醒,就心痛不安的厉害。
可是这么久了,他还是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一次都没有。
如今,他能清晰的记得她的名字,她说过的话,可是她的面容却渐渐模糊,淡成了一道风姿绰约,鲜艳如血的影子,看不清也抹不掉。
“阿满……”仿佛来自喉咙深处的一声沙哑呢喃,轻轻一句,心尖犹如针扎。
“楚、楚将军……”门外又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
欲言又止。
楚逸煊难得有这样的清醒时刻,虽然被打断思绪心有不悦,不过却也没有发作出来,或许应该说,他现在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
没有回应,只是转过头,冷淡的看着门外的士兵。
那小兵看着楚逸煊意识清醒,并不是如传说的那样烂醉如泥,就鼓起勇气继续开口,“世子说,这几天他要招待远道而来的妹妹一家,军中一切庶务就全权交给将军打理。”
楚逸煊面无表情的坐着,以前他摆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无形中给人很压抑的感觉,如今胡子拉碴,憔悴落魄不堪,气势上大不如前,了身份摆在那儿,震住一个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门……属下马上找人一起来修补。”那小兵等了一会,又怯怯的开口。
“知道了。”良久,楚逸煊淡漠的应了一声。
他知道,这差事是晔世子故意借机会推脱给他的,不过发泄过去几个月他对军中一切事情不闻不问的怒气。
那小兵如释重负的离开,楚逸煊看着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屋子,忽然觉得清醒的时间一长,他又开始焦虑不安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找酒来麻痹自己。
可这一次,晔世子是铁了心的让他戒酒,逼着他面对现实了,所以早一步让人把宅邸里的酒全部藏了起来。谁要是给楚逸煊酒,就军法处置。
楚逸煊在自己屋里找不到酒,也不能命令的动别人给他打酒,只能自己出了屋子,亲子到处找酒。
天色似乎是一下子黑下来的,楚逸煊出了府邸,在偌大的沙雁关逛了半圈,这里的百姓甚少,除了野味香料铺子,仅有的一家酒肆见了他也是直接回头说没酒了。
楚逸煊没买到酒,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有对着陌生不相干的小老百姓发火为难,转身就摇摇晃晃的走了,扔出来的银子也没有收回。
酒肆的老板在身后喊了好几声,楚逸煊恍若未闻。
天一黑,外面就安静荒凉下来,楚逸煊也是到今天,发现自己待了将近三个月的地方如此广阔。在城门楼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