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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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香贝挑了挑眉,“没话可说了,那以后就把嘴闭上吧,你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真打击不到我。”
撞开祁春燕,祁香贝大步流星往前走,她还有一站没去呢,哪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祁香贝,你给我等着。”祁春燕在后面使劲跺脚,还胡乱挥舞着双手做打人的动作。
“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洪流不可阻挡,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我们的歌声传四方,革命风暴席卷全球,美帝苏修一定灭亡。”
回答她的是祁香贝清亮高昂的歌声。
祁春燕气得握紧拳头,鞋跟都要跺掉了,“啊,祁香贝,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早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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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厂门口; 祁香贝伸着头观察了很久; 门卫室没人; 厂子里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听见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大概晃悠了半个小时,还是没看见人; 难道还没正式上工?还是厂子在检修机器?
她胡思乱想半天,估计一下时间; 差不多了; 要赶到集合地点; 错过了拖拉机就得步行走回去。
祁香贝一步三回头,入目依然空荡荡的; 只能放弃,过两天再来看看。
快步走到集合点,没看见队上的人; 难道拖拉机走了?不可能吧; 这时间也不晚呀,远远近近看看; 倒是在角落见着几个人; 可没一个人的面孔是认识的。
祁香贝走到一位大娘旁边; “大娘; 您好,您看见前进大队的拖拉机了吗?”
大娘抱着个大篮子; 连连摇摇头; “我不认识前进大队的拖拉机。”
“前进大队的拖拉机还没来呢。”后面一个年轻人搭话。
连忙谢过人家; 找了个挺显眼的地方等着。
看着日头越来越高,祁香贝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来了一车的人,都这个时间点了,没道理就她一个人回来,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周围的人不认识,她不敢瞎打听,离开这里她又不敢,怕刚走拖拉机就来,可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事呀。
在祁香贝干着急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个人的侧脸有点熟悉,仔细一想,真熟悉,可不就是她家的邻居牛铁蛋嘛,她忙高高地挥手,大声喊:“铁蛋大哥,等一等。”
前面的人显然没听见她的喊声,前进的速度一点没降,更别提扭头看了。
祁香贝朝着他的方向跑过去,双手聚拢在嘴边,边跑边用尽力气喊牛铁蛋的名字。
这人真是牛铁蛋,走着走着听见有人喊他,忙站住回身看,正好看见祁香贝朝他一路跑过来。
“我可看见一个熟人,铁蛋大哥你也来县城了,你知道拖拉机为啥还没来吗?还有其他人,我一个也没看见,这都过晌午了。”祁香贝还没走到近前,就开始说话,按着以前的惯例,拖拉机都会在中午等在县城门口的路边,把大家拉回去,谁要有事耽误,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牛铁蛋错愕地看着祁香贝,今天他为了准备货物,差点错过拖拉机出发的点,只在车斗尾部占了一个小小的位置,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甩出去,车一停就赶紧跳下来,快步进城连带缓缓发酸的腿,就这样他也听见司机孟老五说有任务要拉肥料,天黑前再来接大伙,要是着急的就自行解决吧。
当祁香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蒙圈,什么时候说的,哦,她想起来了,下车净顾着恶心难受,好像是有人喊了一嗓子,她没听清,理所当然以为就是大家别迟到呀之类的话,看看,耽误事了不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个人都没看见,谢谢你呀,铁蛋大哥,要不是看见你,我还得在这儿傻等呢。”
“邻里邻居客气啥,都这个点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吃点东西,找地儿歇歇,逛逛也行,很快就到时间了。”不是牛铁蛋小瞧祁香贝,真要走回去,还不定有坐拖拉机到家早呢。
只能这样了,祁香贝顿时泄了气,腰都弯了下来,“那行,你呢?铁蛋大哥。”
“我还有事,办完自己走回去,就这样。”牛铁蛋拍拍身上的包袱,接着原来的路走了。
祁香贝叹口气,没逞强要跟着走回去,只能拖着双腿又往城里走,她以为中午前后会回家,根本没想过在县城吃饭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还不是太饿,可中午不吃,显然顶不到傍晚,认命去了国营饭店,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呀。
半人高的墙,木框架的窗户,虽然外面晴朗朗,里面带着阴暗,可能是过饭点了,饭店里没有几个客人,都散落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祁香贝先看了看旁边的小板子,才到窗口点餐,“同志,来两个素包子。”
“卖完了。”售货员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
“那来碗素面。”祁香贝说出了第二选择。
“八分,二/两/粮票。”售货员报了价,有气无力地伸出了手。
祁香贝把钱和票放在售货员的手心,也没去找桌子,就在旁边等着。
没一会儿,售货员从窗口推出来一碗面,祁香贝端着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桌子坐下来,深吸一口气,葱花真香,喝一口汤,暖洋洋的,居然是骨头汤,虽然很淡,可鲜呀,绝对纯天然。
挑起一筷子面,面条绝不像现代那样白,有点发灰,嗯,口感不错,挺劲道的,透着一股甜香味道,祁香贝都觉得没有汤,只干吃面就是一道美味了。
面吃净,汤喝完,祁香贝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之前因为拖拉机的事情搞得低落的情绪又回升了,看哪里都顺眼不少,就连灰扑扑的墙面都白净不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里面跳跃的小颗粒都觉得调皮可爱得很。
走出饭店,祁香贝抬手遮了遮阳光,决定再到印刷厂走一遭。
依然是楼净人空,连机械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她头顶在栏杆上环视厂房好几圈,最后一拍墙,走人。
祁香贝没再设定目标,左看看,右瞧瞧,脚步带了几分悠闲,整个县城都透着岁月的痕迹,鲜少有新的东西,墙面上处处刷着标语,好像到了哪个时代,墙上刷标语都是很好的宣传手段。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百货商店的门前,祁香贝想着反正也没别的可干,不如到里面逛逛,就跟着人流走了进去。
小到针头线脑,衣帽被套,各种厨具,点心,大到缝纫机、自行车和钟表,品种很多,类别很细,她还看见祁春燕穿着的上衣和戴着的丝巾挂在架子上。
就这么逛逛消磨时间,祁香贝并没有购买的欲望,有时候就停下来听听买卖双方的交流,挺有意思的,这不,这边就有一个女同志在抱怨呢。
“你们这边的毛衣就没有新颖点的花色了吗?哪次来都这三四种,我听说省城早就出来很多花样了,你们也得跟上时代呀。”从穿着气势上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同志不是从一般家庭出来的,光从售货员的态度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何同志,毛衣这东西一般都买了毛线自己织,想要什么花样就织什么样的,大小也随心,这里挂的成衣都是我们根据商场的要求织出来的,哪见过省城的样式,要不,您省城看看去。”
“要能去省城买,我还在这墨迹什么,我会的也不过是那几种针法,哎,你们卖毛线,有没有遇见手艺好的人,给我推荐一个,说不定有人会新鲜的,我找她给我织一件。”
“哎哟喂,这个可难办,都是来这里买毛线,谁会带着针来这里比划两下,何同志,实在难为人了。”
“算了,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祁香贝眼睛一凝,等这位何同志离开,她就跟了上去,等到了人少的角落,她喊了一声,“何同志,请等一等。”
何同志转过身,瞄了一眼祁香贝,“是你叫我,什么事?”
“刚才听见你想找手艺好的人织毛衣,我手艺还算可以,就来毛遂自荐一下。”祁香贝身体微微前倾,态度很诚恳。
何同志轻笑一声,打量面前的人,一身粗布衣服,虽然没看见补丁,可生活绝对不会太好,显然跟流行扯不上什么关系,“就你?我不是要那种敦敦实实的平针毛衣,我要带流行花样的,花样不能太平淡,还得有特色。”
“这个没问题,花样我会不少,可以直接织好,也可以等毛衣织好后,用钩针勾出更立体的花朵枝叶或者你想要的图案,当然如果你喜欢钩针勾出来的毛衣,我也可以做。”因为学过钩针,上大学的时候她还去过一个手工织毛衣的店里打过工,专门研究过各种花色的针法,后来熟悉了,她还能外带加工,虽然有些针法还要多想想才能回忆起来,可就她记得清楚的那些也绝对比这个时代的花样多。
“没骗人?”显然这些话打动了何同志的心,可她还是持怀疑态度。
祁香贝自信满满,“当然,这都是要看实物成果的,我吹嘘得再好也没用不是。”
何同志表示同意她的说法,“不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先买一些次点的毛线,咱找个地方你试试针,让我看看都有哪几种花样,要有心仪的,我就找你织,这手工费不会少你的。”
最后这句话是祁香贝最想听的,她想既然当下找不到工作,能接点零活,赚点小钱也不错,这样晚上还能有点事情做,比干耗着强。
何同志行动很快,去去又回,带回来拳头大小的红色线团,连带着毛衣针都一块拿来了。
她在前面领路,祁香贝跟着,走出百货商店找了个背静的地方。
“开始吧。”何同志说话间,把毛线和针递给了祁香贝。
祁香贝先感受了下针和线,就开始起针,双手上下翻飞,很快毛线就织成样,菱形当中有四个花朵,两排菱形图案之间还间隔一排旋转的花纹,递到何同志眼前。
何同志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花样,并没有发表意见,反而又看向祁香贝。
祁香贝当即明白,抽出针,拆掉线重新织,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往往返返,短短时间又呈现了六种其他花样,每种都各有特色,“何同志,这是我会的七种新花样,你看有中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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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香贝在短短时间内; 用实际行动展示了自己可以编织的花样; 当然,这只是她花样库里很少的部分,不过为了避免这位何同志挑花眼或期待太高; 她只选了不多不少七种花样; 问她意见。
何同志梳理了下头发,双手一摊; “说实话,只看见这些花样很难决定; 个别花样好看; 不代表织成毛衣也好看,而且毛衣的样式我也没看到,不过从你织毛衣的手法来看,是个老手,我决定试试,你织的第四种花样我还比较喜欢,单看是三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合着看是盛开的花,就这个吧; 我提供毛线; 这个针就免费送你了,先说好; 我要求一周之内织完; 只要你织的质量过关; 哪怕样式普通,我也会给你五块钱加工费,当然,如果出来效果特别好,我会考虑给你些奖励,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祁香贝心里一喜,五块钱,织好了还有奖励,这个价位出乎她的预料,她还以为最多给三块钱呢,至于时间要求,她有把握,大不了请两天假不上工。
何同志领着祁香贝重新回到百货商店,买了毛线,她也织过毛衣,自然知道称多少合适。
手里托着毛线,何同志又开口了,“毛线我可以给你,不过也不能空口无凭,这样,小刘,你写个收条出来,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祁香贝,暑雨祁寒的祁,鸟语花香的香,宝贝的贝。”
“好,祁香贝收到何永洁毛线一斤半,让她签个字。”原来这位何同志叫何永洁。
小刘,也就是之前跟何永洁对话的售货员,刷刷几笔,写了字据,上面毛线的颜色,重量,价格都写得分明。
祁香贝抿嘴一笑,拿过她手里的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何永洁拿过收条,折好后放进包里,“行,就这样,别忘了我要求的是一周完成,这件毛衣我是要在特定场合穿的,所以你一定要准守时间。”
“你放心,一定的,不过织好之后我怎么找你?”祁香贝问。
何永洁说出了她家里的地址,“下午两点之后找我,两点之前我都不在家。”
“好的,我记住了。”
祁香贝看着何永洁悠悠然离开柜台走远了,柜台前也没客人来,就转过身跟售货员搭话:“刘姐,咱这柜台上的毛线手感真好,我还没摸过质量这么好的呢。”
“那是,这可是我们经理多方面考察才定下来的,来买的人没一个说不好。”小刘原来背对着祁香贝整理柜台后面架子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