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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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后去问了千仪琳,千仪琳才将这些事一说。
原以为门当户对,冷耿会高兴,没想到他却是一脸苦恼,“糟了!”
这应该是好事,他怎么说糟了呢?千仪琳不解,伸手抚平他的皱眉,“你是怕我亏待了瀚国的皇祖爷么?放心吧,我不仅没有亏待,还治好了他的病,只要今后不复发,他的病就算是痊愈了!”
冷耿轻轻一叹,“不是皇祖爷的事,而是蝾儿和真儿的婚事。朕原想立真儿为储君,让蝾儿为驸马,现在一来,只能是真儿嫁去瀚国为太子妃了!”
这么一说,千仪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瀚国在瀚江之外,我去过那里,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冷耿点头,神情却还是苦恼,“不仅风水好,地界亦是十分宽广,不亚于南北界。如此条件,他们不可能舍弃蝾儿,给咱们的真儿当驸马。可让真儿嫁去瀚国,朕又不放心。。。。。。。”
天下父母皆是如此,不想让儿女离开自己太远。
特别是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嫁得这么远,万一受了委屈,他们都无从得知。
再者他们分为两国,既非联合,也非和亲,按说没必要跨国成亲。
就这样,宁蝾与冷沐真的婚事再次遇难。
瀚国的使臣比较急躁,当天就带走了皇祖爷、宁蝾。就连远在军营的宁秋蝉,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带走了。
至于洛商的整个宁族,洛商沦陷了,他们自然要保住家族。因此,宁族也全部搬离了洛商,正式住进了瀚国。
圣宫的危机解决,尚通也搬离了北界皇宫,回到了父王身边。
这日,红枫落了一整个院子,铺得满地都是深秋的红色。
冷沐真正苦恼见不到宁蝾,便听若晴来报,说是临川公主求见。
临川的日子也快没了,方孝这个时候来,大概是为了求情吧!
毕竟相识,冷沐真并没有拒绝,很快传见了方孝。
冷沐真坐在大堂中,只见一个依旧高大的身影出现,即便在北界,看起来也是高挑之人。
方孝的特点突出,不必细看,冷沐真就知道她是方孝。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任性的,是不低头的,是无惧任何的。
她的外表已经长大,心却还像个小孩子,给人一种一辈子长不大的感觉。
如今再见,她已经为人妻子、为人母亲。怀里抱着出生不久、还离不开生母的孩子,脸上早没了当初的年轻朝气,有的只是成熟女人的沉着,和生过孩子之后的点点沧桑。
原以为她有话要说,没想到一见面,便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给冷沐真磕了一个响头。
看得出她刚出月子不久,脸色还十分憔悴,走路也不是很稳。冷沐真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她却跪着不起,“给清涵公主请安,请清涵公主给临川求求情吧!”
这是她第一次向人低头,一个曾经清纯高傲的人,如今抱着孩子跪着,不由令人心凉。
许是深秋的季节,冷沐真感觉到一阵凄凉,手上一使劲,还是扶起了方孝,“生孩子是喜事,你就别下跪了。”
生孩子确实是喜事,可怀孕十月,就在她最需要夫君的时候,战争发动了。她挺着大肚子,却只能看着夫君上前线打仗,自己独守空房。
就连临盆的时候,祁枭旭都没能赶回来。
她不怪夫君,只是有些伤心,临川已经失守,为什么临帝还是不肯投降?
临帝不像刘漓,临川的历史比洛商还长,方族的江山也比刘族更久,临帝不可能舍弃祖先的努力,将一切毁在自己手里!
祁枭旭在前线打仗,得知方孝生产,想尽快赶回来,临帝都不肯。
后来,祁枭旭自作主张地赶回来看方孝,害得临川一片土地失陷。临帝大怒,甚至想杀了祁枭旭。
就是这个时候,方孝明白了,战争一日不停,临帝便一日疯癫。
只有停了战争,临帝才不会杀祁枭旭。
为了夫君的性命,方孝才抱着孩子,不远万里地来了北界,冒着生命危险向冷沐真求情。
南界基本统一之后,淮江就被冷耿填平了,因此方孝可以来北界。
听了她的故事,冷沐真心下若有感慨,脸色也跟着方孝一沉,“父皇统一南北界的愿望,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成功在即,他不可能退兵的。我的话,虽然管用,但涉及这种大事,难保父皇不会大发雷霆。你知道我做为他的女儿,不能太向着外人!”
方孝低眸浅笑,“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不勉强你。我愿意一死,求父皇投降,但求你一件事。。。。。。”说着,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儿,“请你照顾她!”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儿,还那么小,居然就要失去母亲。。。。。。。
想至此处,冷沐真一惊,现代的自己、古代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从小就失去了母亲。
那种痛苦,她最明白,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女孩,也承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
见方孝准备离开,冷沐真连忙拦住她,“你不能死!”
637:劝和()
见冷沐真拦在身前,方孝见怪不怪地一笑,“你也怕我死在这里,给你们皇宫找晦气么?放心吧,我不会死在宫里的,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冷沐真听得无奈,“宫里死的人不少,若怕晦气,早就怕死了。”说着,看看怀中的孩子,“我只是觉得她还这么小,便没了母亲,挺可怜的。”
孩子总是每个母亲的软肋,一说到孩子,方孝的心就软了下来,眼中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我若有一点点办法,也不至于选择去死……”
见她哭了,冷沐真的心也软了下来,将孩子交给若晴,继而握住她的手,免得她再寻短见,“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但是孩子真的不能没有母亲,你既然生下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一听如此,方孝哭得更加厉害,“可是父皇咄咄逼人,始终不肯投降,还要拿驸马的血祭奠前方牺牲的将士,我……我……”
看她实在可怜,冷沐真左右思量下,只好出主意道,“你别急,要不我亲自去一趟临川,说不定可以劝服临帝,决定出一个双方互利的法子!”
没想到这么危机的时刻,冷沐真还敢赶赴临川议事,方孝试探一眼,以为她在开玩笑,“我知道你有胆识,但也不必这般拼命。父皇正气恼北界不分青红皂白的战争,你这个时候去,还想活着回来么?”
冷沐真无奈一笑,“我身为北界公主,出门自然有足够的护卫护着,临帝还伤不了我。”
有了主意,又劝了方孝许久,方孝才勉强答应下来。
她原想着,如果她的央求能保住临川最好。但若保不住,那她就自刎,将孩子暂时交给冷沐真抚养。等到临川投降,再把孩子还给父亲,这样一来,她起码保住了夫君和孩儿。
至于冷沐真所说的主意,她并不想麻烦、也不想勉强。若非冷沐真执意如此,她不会让冷沐真辛苦一趟。
若换了以前的冷府,冷沐真是想出去就出去的,就算禁足,也可以逃出去。
可现在换了深宫大院,就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有了主意、要前去临川,还要请示冷耿和千仪琳。
千仪琳不用说,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主要就是冷耿,虽然是生父,却是个严厉又不熟悉的生父,出宫这种事到底还是要他的同意。
去了冷耿的寝宫一说,她还没说完,冷耿便是拒绝,“这绝对是临帝的阴谋,用苦肉计引你过去,再用你威胁朕,朕不会中计!”
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又不是方孝提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临帝的阴谋?
冷沐真心下无奈,不过面上还是守礼恭敬,“父皇言之有理,但儿臣看婉静公主实在太可怜了,刚出月子便来求我。她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儿臣有些于心不忍。”
见女儿死心眼,冷耿自然耐心劝说,“临帝正是利用你的善心,才让婉静公主冒险过来找你。朕可不是他,不会放任女儿有危险。真儿,朕教过你,虎毒不食子,对于这种不顾自己儿女死活的父亲,根本不必怜惜!”
谁怜惜临帝了?冷沐真一直在说方孝和她女儿可怜……
劝不了冷耿,冷沐真只好去一趟中宫,试图劝服千仪琳。
千仪琳一听,也是拒绝,“不行,你是你父皇最宝贝的女儿,你若出了事,你父皇肯定功亏一篑!”
说着,轻轻抓住女儿的肩膀,“咱们好不容易相认,你就别闹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们还不得急死啊?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成天想着往外跑呢?”
跟千仪琳说话,冷沐真便没了忌讳,语调亦是轻松,“我已经吩咐若晴,把婉静公主的孩子抱来,保准你看一眼,也会产生怜悯之心!”
说话间,说曹操、曹操就到,若晴抱着孩子过来了。
只是把孩子抱来,方孝并没有来。她哭得不成样子,心里还是想着自刎唤醒临帝。若晴怕她寻短见,所以派了足够的人看住她,免得无端死了人。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若晴抱着孩子,给两人请安。
一听孩子很可爱,千仪琳怕唤醒母爱,便没有转眼去看。
冷沐真见状,便吩咐若晴,“把小郡主抱近一些,让母后看看清楚。”
“是。”若晴应声,几步靠近了千仪琳。
千仪琳有意避讳,余光还是看到了孩子的模样,下意识转眸一看,“这孩子长得还是不错的!”
听她一句夸,冷沐真随即一笑,“你心软了?”
比起自己女儿的安危,千仪琳自然一副不屑的表情,“又不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为何心软?”
若晴在场,千仪琳自然要自称本宫,也用古代人的说话方式说话。
见这招不管用,冷沐真只好挥手让若晴退下。
目送若晴退下后,冷沐真才抓住千仪琳的胳膊,撒娇似的轻轻摇了摇,“妈,我这辈子还没去过临川呢,你就让我去一趟能怎么样?”
被女儿一撒娇,千仪琳马上心软了,不过还是嘴硬,“临川没什么好玩的,等攻占了之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冷沐真却不依,继续撒娇道,“我就想现在去玩,现在热闹,去玩才有意思。过了战争期,那看起来就跟咱们这没区别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呀?”
果然是她生的女儿,见解亦是跟她以前一模一样。
千仪琳无奈一笑,已经被女儿说服,“就算我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的!”
说这话,就是她同意的意思,冷沐真明白地一笑,“母后英明,父皇真的不同意,所以我先来劝服母后,再请母后劝服父皇!”
说着,古灵精怪地朝她一笑,“我知道父皇最怕你了,你说什么,他肯定听什么!”
原来她已经先去求过冷耿了,千仪琳更是无奈,“你父皇确实关心我,也尊重我,但在你的安危上,他肯定不会让步的。”
冷沐真想了想,继续摇着她的胳膊,“那你也撒撒娇,父皇也就心软了嘛!”
被女儿劝得实在不行,千仪琳才勉强答应下来,亲自去了一趟冷耿的寝宫。
冷耿正在吩咐警卫,好像要强行赶走方孝。
千仪琳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方孝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是临川的公主。
自从发动战争以来,冷耿都善待百姓,虽然对待敌方手段狠毒,但是非分明,已经给了百姓一个明君形象。
而现在,临川公主在北界皇宫,若传出流言,说冷耿绑架公主做为人质,试图逼迫临川投降,那冷耿的好形象就全毁了。
或许这也是临帝的阴谋之一,所以冷耿必须防备起来。
护卫正要离开,却被千仪琳叫住,“本宫有事要与皇上商议,你们不必着急去公主寝宫,先在外头候着吧!”
虽说千仪琳的意思、就是冷耿的意思,但护卫们还是要给冷耿一个面子,询问意见般看看冷耿。
冷耿点头,护卫才应了一声,齐齐退了下去。
见千仪琳郑重其事的,冷耿也态度认真,“出什么事了么?”
瞧他绷着脸,千仪琳才微微一笑,“没什么事,真儿来问过我了。”
一听,冷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依旧没有露出笑脸,“不管是不是临帝的阴谋,朕都不许真儿乱来!”
猜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千仪琳也收了笑脸,走近他轻轻一叹,“我也不许她去,实在危险,但女儿执着,我也没有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你自己是什么性子。当年母妃将我们软禁,我们不还是逃出来了?与其让真儿独身逃出皇宫,还不如咱们同意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