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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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蝾又是邪恶一笑,“预谋没有,真心倒有一颗!”
骗人精,他说没预谋就没预谋?以她看,绝对是阴谋诡计!她也傻,居然被他步步算计了一整天!
不等她说话,德妃便一笑开口,“这小子心思确实多了些,不过也无害你之心。既然你暂失了功力、又丢了贴身护卫,还是让这混小子保护你吧,换了别人本宫实在不放心!”
宁蝾感谢似地朝德妃一笑,又向冷沐真撒娇似地一笑,“你看,姑婆婆都同意了,你要是不同意,就只能等死咯!”
还不都是他害的,可恶!冷沐真气急地一咬牙,“就一日,算是你赔本小姐一个人情,保护完咱们就没关系了!”
这么急着撇清干嘛?宁蝾不服气地一哼,“事无定论,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看着两人像是打情骂俏的样子,德妃打从心底生出一分喜悦。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四年的搁浅和相思,如今该有个结果了吧?
想着,突然听宁蝾开口,“晚膳既然已经用完,姑婆婆就早些歇息吧,我和老婆先告退了!”
谁是你老婆?!冷沐真警告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却回她调皮地一笑。
“不忙,”德妃凤眸之中,威仪尽消,留下的只是对两个孩子的宠溺和不舍。缓缓起身,挽过冷沐真的手臂,“你派人把这太监处理了,本宫有私话要与真儿说。来,真儿,咱们去偏殿说!”
冷沐真微微一愣,“好!”
此时的天已经昏暗,宫人们手执灯笼而来,一支一支地点亮了房中殿中的蜡烛。
德妃一挥手让他们退下,转身向小柜而去,打开柜门取出一对和田玉镯。宝贝似地用手绢擦了擦,才向冷沐真浅浅一笑,“这是混小子的母亲,也就是本宫的侄媳走时留下的。当时她奄奄一息地取下这对和田玉镯,让本宫亲自交给你!”
“交给我?”冷沐真心头一震,“娘娘确定她让您交给我,而不是别人,或是她将来的儿媳?”
德妃笑一摇头,“本宫和她,都一眼认定了你是儿媳、侄孙媳,自然是交给你而不是别人!”
忽觉有一分受宠若惊,但想想宁蝾的德行,冷沐真狠劲摇了摇头,“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我文武不通、废物一个,哪里配这玉镯?”
若论武,御花园中的一掌和德庆宫前院的一招手刀,足以证明她武艺超群,甚至高于德妃。至于文,文武一向是汇融的,精文者不弱于武、精武者不弱于文,这是古今以来的定律!
本以为她会欣然收下,没想到连她这个老人家也忍心拒绝。。。。。。
德妃不计较地一笑,暂收了玉镯,与她同坐一张长椅之上。
烛光一闪一闪,映衬德妃的眸子温柔如水,笑颜间一派静和,“洛商三族鼎立,宁族、冷族与南宫族。皇族忌惮宁族兵力、冷族财力、南宫族臣脉,不可能让三族联姻,历来皆是如此。
因如此忌惮,所以诸多有情人毁于一旦。诸如本宫、冷老爷子、冷老太君,还有宁族、冷族、南宫族诸人,数也不清。因此混小子一出生,侄媳怕他步先人后尘,于是将他安排上了雪山,隔绝世人。
当时的雪山还没有梅山派,是后来才有的,混小子跟他们相处不来才下了山。下山之日逢你出生,冷老太君便请他去吃喜酒。当时他才四岁,竟奶声奶气地说要娶你,侄媳吓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
而你,在听到他说娶你的时候,竟奇迹般地笑了。要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是不会笑的,一位道士见了,说这是‘若笑若情,此生已定’!”
若笑若情,此生已定?那道士什么意思,说她今生非宁蝾不嫁吗?
冷沐真沉默不语,好似在深思,好似在恭听。
见她面色不改,德妃便继续道,“之后,本宫只知道冷老太君常安排你们见面,你们自小就玩在一起,做什么事都默契得很。在外人看来,你总被混小子欺负,其实都是你在欺负混小子。
这事若非你们那次进宫告诉本宫,本宫还以为混小子有多可恶,竟天天以欺负你为乐,惹得外人都来欺负你!你俩之间的事,本宫知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跟混小子分开前,也就是侄媳被暗杀之后,你大病了一场。
混小子不分昼夜、不顾流言照顾了你整整半个月,也因此暴露了你们的关系,引起了皇上的疑心。本宫原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快就可以公之于众,没想到半个月大病初愈,混小子便失踪了一日。
就在那一日,你对外宣布暗恋晋王多年。哥哥寻了混小子回来之后,那小子便失魂落魄地请旨去了军营。之后你又是请旨赐婚,又是痴缠晋王,本宫也难理解你的行为。而后一阵子没了你的消息,久久才知道你因盗取描金茶杯,人已经不知所踪!”
她的话信息量很大,同时牵动点点回忆。
冷沐真眸子微眯,脑中的回忆若隐若现,像是自己的记忆又不像是自己的,陌生而熟悉。
宁国公的儿子封号燕亲王,其妻则是燕王妃。原来燕王妃是被暗杀的,而被暗杀后,她就大病了一场。
这两件事是否有联系?为何宁蝾照顾了自己半个月后,莫名其妙失踪了一日。为什么短短一日,她就宣称喜欢晋王?
此时,不由想起午时在东宫屋顶,宁蝾突然暴怒的情景。
“现在好不容易四年过去,我已经选择忘了那些事,请你不要再提了!”
这是他的原话,既然他已经不想再提了,那么她就不要问了吧!
见她面色微有变化,德妃又继续劝道,“你俩的事,冷老太君、哥哥、本宫、本宫的侄子侄媳都同意。四年前你俩亦是你侬我侬,若没有晋王的事,或许你俩早已经成婚了!”
没有晋王的事,他们早已经成婚了吗?那就怪不得了,宁蝾这种人谁想嫁?眼看着要结婚了,可不要弄点事儿出来,不然真嫁了她不就亏了?
总归这是笑言,冷沐真遂正色一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晋王的事也过去了,从今开始,一切从头!”
051:兄长受伤()
一切从头。。。。。。德妃先是一惑,随即笑颜逐开,这是要给混小子一个机会的意思吧?
冷沐真还想着那道长的话:若笑若情,此生已定。
那时候宁蝾才四岁,她才刚出生,什么叫此生已定?这不是教坏小朋友吗?
不过那道长说的“此生已定”指的是宁蝾和真正的冷沐真,而非她这缕青烟灵魂。
想至此处,冷沐真才满意一笑。
没错,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人生自然要重新开始。她堂堂大天朝律师,机缘巧合地来了古代体验生活,凭什么被道长的一句话左右?
见她想通的样子,德妃还以为她答应自己的请求,随即欣然一笑,“你既然不愿收这玉镯,本宫也不急,等到你们大婚,再亲自替你戴上!”
大婚?她什么时候说要跟宁蝾大婚?
冷沐真听得一愣一愣,还没说话,又见德妃自然一笑,“行了,时辰不早了,你和混小子快些回去吧!”
这时的天已经一片漆黑,若不掌灯,便是伸手不见五指。
德妃唤来一位宫婢,掌灯送了冷沐真出德庆宫。而宁蝾,不知何时已经等在德庆宫门口,一派悠闲地耍玩着手里的玩意。
不知为何,许是听了方才德妃的一番话,冷沐真看他的眸色忽然不同。
幸而月光微弱,灯笼也不亮,恰到好处地隐藏了她微变的眸色。冷沐真心下轻舒一口气,一瞬恢复了常色,几步走到他面前一笑,“什么好玩意也给本小姐玩玩!”
刚伸手要抢,他突然一缩,小气地藏了起来,“从那太监身上搜刮来的小玩意,女孩子家家玩什么?”
太监身上,有什么不能让女孩子玩的吗?
肯定是他小气,哼,骗人精、混蛋还小气,怪不得没人要他!
冷沐真随即一哼,“不玩就不玩,谁稀罕!”
话落,便有两顶四人轿辇而来,落轿向两人一拜,“奴才等奉德妃娘娘之命,送宁世子与冷大小姐出宫!”
这帮古代人也够奇怪的,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么?说什么总是先说宁世子、再说冷大小姐,总觉得矮人一截!
不过这异世古代,跟自己的那个时代不知隔了几个世纪,不知道女士优先也罢!冷沐真不计较地撇撇嘴,由着太监将自己扶上了轿辇。
昨日借祁枭旭之手,买了一顶轿辇来坐。屁股还没坐热,就有梅山派的人来捣乱,今日总算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想着,轿辇一起,一高一低地抬了起来。
果然宫里的轿辇,比外头的舒服多了,不仅对身高有严格的要求,轿辇本身也是上等的木材!
冷沐真享受地微仰起头闭上眼,月光一撒,脸上顿觉一片寒意。轿子一高一低、一摇一晃,不知不觉间,她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隐隐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依旧是一名律师,工作时间工作、业余时间唱唱歌打打牌,好一派悠闲自在的生活!
正梦见自己躺在家里的浴缸洗澡,突然轿辇一坠,屁股差点摔成了两半,“啊!”
骤然睁开双眼一看,只见四个太监唯唯诺诺地站着,脸上满是惊色。
而宁蝾则是得意洋洋,伸手挽下长袖,“我本想将大小姐连同轿辇一起抬走的,哪知大小姐重了许多,不小心给你摔了!”
什么叫重?她这个小身板也重?
堂堂七八尺高的男儿,内功深厚,别说一个女子、一顶轿辇,就算他说抬得起大象也不足为奇!居然能给她摔着,明显是故意的!
冷沐真捂了捂微痛的屁股,哪知一捂更痛,不由大怒一吼,“混蛋,你有本事再摔本小姐一次?!”
宁蝾倒听话,上前轻轻一举轿辇,作势就要摔下来,冷沐真立马阻止一句,“别!”
“别?”宁蝾一挑眉,随即笑意更深,“别什么?只要大小姐求饶,本世子便放过你!”
该死的,居然欺负她暂失功力?!
久久不听她言语,宁蝾便晃了晃轿辇,故作踉跄地晃晃身子,“大小姐快说呀,再不说我可要坚持不住了!”
“你!”冷沐真一下恼怒,奈何从小就没有平衡感,这样被晃来晃去,瞬间吓得小脸发白。
“住手!”宁蝾正玩在兴头,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厉声,他一眼不顾地一笑,“你叫本世子住手就住手?”
趁着不远处不备,宁蝾顿收笑意,突然将轿辇一抛,“给你!”
“啊!”刚刚还能找到一个支撑点,现在突然悬空,冷沐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捂住双眼!
若不是吃了失功散,她一定打得那个混蛋嗷嗷叫!
虽是这样想,但现在失了重心,她也不知该怎么掌握平衡。随即身子一倒,顿时与轿辇脱离,黑夜模糊了她的身影,她一惊闭眼更紧:这一摔不死也残!
如是想罢,本以为自己要栽个大跟头,突然一声嘤咛一声落在一片温暖之中。
她十分熟悉这种温暖,正是宁蝾的怀抱!
睁眼之际,只见那轿辇径直急速飞去,不远处那人伸手一接。好似被灌注了十分强大的内力,那轿辇极有力量,那人不防滑退了三步,一口鲜血霎时喷了出来!
“世子!”突然一阵惊呼,几名随从提着灯笼上前。
冷沐真亦是一惊,这才认出不远处吐血的人,正是他的哥哥冷亦寒!
他怎么还没回府?
这才注意到那香楠木马车的位置,似乎与刚来的位置一样。难道打从白天被宁蝾气走,他就一直在宫外等她?
忽而一丝感动袭上心头,对上宁蝾时,冷沐真却换作一脸冷色,“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哥哥在宫外等着,故意拖到晚上才走?!”
宁蝾双臂一松放下她,随即轻松一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会等你?”
说得轻巧,他明明就猜到了!
可恶!
冷沐真正要发作,却听他没良心地一句,“人家愿意等你到晚上,就让他等咯,本世子这是在成全他!冷世子还没发火,你就先替他发火,你俩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太可气了这混蛋!
冷沐真忍无可忍,又想临门一脚。
似乎早猜到她会如此,宁蝾悠哉悠哉地抖了抖脚,语调轻浮却含着一分警告,“如果想让我拿冷亦寒当挡箭牌的话,你只管卯足了劲踢!”
这样一说,不由想起刚刚的太监。冷沐真身子一颤,忙住了脚,“混蛋,咱们走着瞧!”
说罢,还想踢他解气,但想起他的话,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在宁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