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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独宠狂妃-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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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了刘杏离去,皇帝也顾不得司徒速的感情是真是假,只比出刚刚的手势,“敢问司徒大使,这是一万两银、还是十万两银?”

    司徒速轻轻一拨长发,低眸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嘴角微微一抿,“自然是十万两银,六公主出身显贵,我们司徒族怎能委屈了她?”

    听到十万两银,皇帝心里的大石便放了下来,随即释然一笑,“司徒大使请旨赐婚、定下聘礼,应该与司徒族商量过了吧?凌晟司徒族竟这般富足,旁支一出手便是十万两?”

    司徒速微笑摇头,“不是司徒族出聘礼,而是小臣全部的私人存银。为了迎娶六公主,小臣倾家荡产也要跟她在一起!”

    私人存银就有十万两,一个旁支、小小邦交使臣,没有一点实权,居然有这么多存银?

    是以前太小瞧他了?

    皇帝不由刮目相看,喜悦依旧停留在这十万两银子上,“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朕也不能拆散你们。嗯,朕允准你们的婚事了,只要聘礼一到,朕就安排杏儿及笄。至于你的及冠,朕也会亲自与凌晟皇帝说,让他安排提早及冠,让你们尽快有情人终成眷属!”

    果然就是个银子就能收买的皇帝!

    司徒速故作会心一笑,“多谢皇上成全!”

    还沉浸在聘礼的喜悦中,皇帝笑容灿灿,欢喜地起身,“李佺,出巡暂时退后,朕要先给凌晟皇帝去一封信函!”

    李佺跟着一笑,“奴才遵旨,来人,起驾回宫!”

    皇帝前脚一走,司徒速后脚便要进冷沐真的卧房,突然被一道屏障一挡,顿时无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受着伤能做什么?宁蝾也是无奈,取出丫头体内最后一枚金针,小心替她穿上衣裳,才收了屏障,“可以进来了!”

    神秘兮兮的!司徒速晃头晃脑地走了进来,一点不见外地往软榻上一躺,“大小姐的身子怎么样了?”

    宁蝾肃着面子,小心翼翼地给冷沐真盖上薄被,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余毒算是清了,但毒性太猛,损耗了真元。”

    冷沐真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一句话不说地躺着。

    平时躺着总觉得无趣,如今有宁蝾守着,心里好像多了一块东西,一下填满了空虚。

    即便只是看着他,也觉得日子很充实,心里一甜,嘴角跟着一笑。

    司徒速翘着脚,用鞋尖玩着软榻旁的盆栽,悠悠应了一声,“清了毒就好,江族的毒厉害得很!”

    见他这般悠闲,冷沐真又是一笑,并不同于方才的甜笑,“你真要娶了六公主啊?”

    司徒速玩累了,便放下了脚,又闲不下来地拿起杯子把玩,“素不相识的,娶什么娶?”

    就知道他是玩玩的!冷沐真一个白眼,“那你答应人家?女子名节,可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到时候被你退婚,她再想嫁,身价也要跌下数倍,皇上肯定恨死你!”

    司徒速依旧悠闲,“他恨就恨咯,反正又碍不着我!”

    冷沐真听得无奈,宁蝾更是无奈,不过早已经习以为常,“这家伙总是耍弄人,好玩心与司徒甯有得一比。他们司徒族尽是好玩之人!”

    一听司徒甯,司徒速立时一副嫌弃状,“可别拿我跟她比,那个蠢货,怎配跟我这个绝世智者相比?”

    在好友面前,他总是这般说话,并非自负,只是玩笑的一种。

    虽然快要及冠,却还保留着童心的直率,冷沐真掩嘴一笑,“对,你是绝世智者,谁都比不得!对了,皇帝怎么走了?你是不是拿钱诱惑他了?”

    说到钱,司徒速才一怔,随即翻身下榻,“跟你们闲聊着,差点忘了!”说着,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

    冷沐真瞧得一愣,“你翻什么呢?女子闺房,你怎么能乱翻呢?”

    方才他与皇帝的话,宁蝾都听得一清二楚,见他这般急躁,宁蝾反而一笑,“拿不出十万的聘礼,所以在瞳灵这儿找银子吧?瞳灵的银子都在我那儿!”

    自然了,这是唬人的话,目的是让司徒速停手。

    果然司徒速手一顿,抬眸狐疑,“大小姐这么信得过你?”

    没等宁蝾回答,冷沐真便不悦道,“什么十万的聘礼?你答应了皇帝十万的聘礼?!”

    司徒速笑着点头,冷沐真更是板起脸来,“你答应的,凭什么要我出?”

    说得一个岔气,“咳咳”地咳了几声,宁蝾一惊,连忙轻拍她的胸口,给她喂了一杯水。

    司徒速则是理所当然地一笑,“我替你挡着皇帝,自然是你出银子了,不然皇帝那边怎么交代?”说着,伸手甩了甩,“快把银子交出来!”

465:宠你最幸福()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冷沐真愣了又愣,“你这是勒索?勒索是要坐牢的!”

    司徒速洋洋一笑,“我是凌晟的人,就算坐牢,也要凌晟的宗正院审理!”

    确实,这种跨国的犯罪最麻烦!

    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冷沐真一时语塞,只能嗔骂一句,“你这是耍无赖!”

    见丫头不开心,宁蝾才说话,“你不是说不娶?反正皇帝骗走了,还要聘礼做什么?”

    一下说到了重点,这回换了司徒速语塞,“我。。。。。。。”

    见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冷沐真深深一笑,“哦,有的人思春了!快及冠了、想女人了,我记得春天已经过了呀,怎么才思春呢?”

    被她说得脸颊更红,司徒速一时尴尬,下意识别过头去,“媒婆说亲,没有一个说通的。等到及冠,却没有婚配,岂不是丢面子的事?现在有送上门的女人,我自然照收不误!”

    说得好像自己很勉强的样子!冷沐真不屑一声,“送上门的女人你一定不喜欢吧?不喜欢还娶什么?”

    这个傻女人,决定娶刘杏了,自然是喜欢的,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司徒速没好气地一哼,看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装不明白地取笑他!

    想着,闹脾气似地夺门而出。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幼稚的一面,冷沐真一怔,转眸睨向宁蝾,“他没事吧?是不是咱们耍得太过了?”

    宁蝾先睨了司徒速的背影一眼,才转回了视线一笑,“没事,一出门就好了。他这个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什么真正的脾气!”

    这一点确实挺可爱的,冷沐真也看出来了,随即也是一笑,“他好像挺喜欢刘杏的,要不咱们就借他十万两吧?”

    宁蝾却不以为然,“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你也看出来了吧?刘杏今日收拾得漂亮,他一眼看去喜欢,明日就忘了刘杏是谁了!”

    “真的吗?”冷沐真又是一怔,见过没心没肺的,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

    司徒速是随口说说,可十万两银子,确实让皇帝激动。

    一回帝青宫,皇帝便开始拟旨、写信,还要想着多少嫁妆。

    嫁妆不能太少,也不能亏本,一计算便是好几个时辰,忙得不亦乐乎。

    他也想过司徒速可能是骗人的,但他代表的是整个司徒族,总不可能信口雌黄,将司徒族的颜面丢尽吧?

    这样一想,皇帝又着手婚事,一头热地将什么事情落实好。

    而刘杏,因为奶娘嘱咐,婚礼前男女最好不要见面,所以她乖乖待在宫里,并没有去找司徒速。

    司徒速则自顾自地玩着,皇帝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寝宫,几位美婢伺候着,也是不亦乐乎!

    出巡的事,就这么耽误了。

    李佺问起,皇帝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又暂定在后日,因为明日司徒族会来人处理这事。

    从早膳、午膳、午觉到晚膳,宁蝾都守在冷沐真床边。

    她要喝水,他便帮她倒水;她要用膳,他便亲自做了,喂给她吃。

    因是养伤期间,很多东西不能碰,所以宁蝾更小心地做膳食,不让任何人插手。连端盘子、盛饭都是亲力亲为的。

    看到从厨房出来,满身大汗的宁蝾,还笑得那般灿烂,冷沐真突然心里一痛,“你不用这么辛苦!”

    宁蝾却摇头,“你养伤,我要照看你,有可能顾及不上饭菜是否有毒。许多毒物,银针根本验不出来,试菜的宫女吃了,也不一定马上毒发。芷蕾要忙许多事、姓莫的又去临川了,只有我亲手来了!”

    莫殇其实钟情芷蕾的事,他都听说了,还是这般称呼他。

    原来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冷沐真会心一笑,“爱上我,是不是很累?”

    宁蝾亦是一笑,大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傻女人,宠你是最幸福的事!”

    傍晚,冷沐真突然噩梦惊醒。身子一动,原以为触动了伤口,没想到疼痛减少了不少。

    记得他并没有用止痛药,怎么伤势好得这么快?

    听到床上的动静,宁蝾一个低头醒了过来。

    映着外头的月光,看见她睁开的眼睛,宁蝾不由一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就算是金鱼眼,也没有睁这么大的吧?冷沐真嗔了他一眼,无奈一笑,“当然是醒着了,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宁蝾微微一怔,从椅子上起身,轻轻贴着她一抱,“我在旁边保护你,做恶梦也不必怕的!”

    其实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在耳边细声地说,就有一股暖意。

    甜笑间,心里头一暖,冷沐真的眼眶跟着湿润,“你对我这么好,这辈子我都报答不了!”

    宁蝾随即放手,挪了挪被子坐在床沿,用她的帕子替她擦干眼角,“你的爱,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爱。。。。。。。这个字,在冷沐真心里回响了许久。

    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的爱显得那么渺小。

    她容不下一粒沙子、受不得一点气、不能理解他。。。。。。。上次刘笙与他谈事,他便念叨得他烦躁,一掌将她推出去。

    情侣之间,总是免不了吵架。

    其实推出去也没什么,至多就是失了脸面,有什么可怪的呢?还要他追着她道歉,显得她这般不宽容。

    原以为爱情都是自私、小气的,却从没见过宁蝾这般大气的爱!

    想着这些日子的事,冷沐真心中颇有感慨,瞧着他点起蜡烛的背影,她突然发问,“为什么你能任我玩耍、不论跟谁?为什么莫殇对我好,你会针对莫殇,而不是怪我?为什么我让你画云千柔,你一眼都不看她?为什么你能与那些女子保持距离,而我却做不到?”

    听着这些傻傻的问话,宁蝾也痴痴一笑,“这些原因,你都知道,我却还想一个个给你解答。任你玩耍,是因为你喜欢玩,你喜欢我就喜欢;针对莫殇,因为我不会伤害你;云千柔是除你以外的女子,所以我不会看她,我的眼里只有你;我能与女子保持距离,因为我不解风情,你不能,因为你直率行事、心底无愧!”

    当他说到“却还想一一解答”时,她就想打断他了。

    她对他不算好,他却肯这般耐心,她受之有愧。

    虽想打断,却没有打断,因为打从心底,她还是希望他解答一遍。她知道,不代表正是他所想,他解答一遍,就算是证实了。

    证实了,也就安心了!

    从没人对她这般关心。。。。。。。。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但碰到这样的男子,只怕再不感性的女子,也会被感动得一哭。

    都说高兴的眼泪是甜的,冷沐真伸手一沾,用舌头舔了舔,“果然是骗人的,根本没味道!”

    前半夜还是晴天,后半夜便是雷电交加,不过听了宁蝾的话,冷沐真睡得特别熟,再震耳欲聋的雷声都吵不醒。

    一夜过去、雨过天晴,难得一个清凉的早晨。

    用过早膳后,便听外头通报,说是司徒大使来了。

    想来他是为了银子而来吧,毕竟旁系被嫡系压制,他神通再大,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做聘礼。

    冷沐真的佳人倾城,已经开了许多分店,收入亦是不少,勉强还负担得起他的聘礼。

    正想着放银票的箱子在哪儿,便见司徒速大摇大摆地走来,像是习惯般,一跃躺在了软榻上,“自己的寝宫太无趣,上你们这玩玩!”

    说着,转而一叹,“此番前来,我原是找你们玩的,谁知大小姐碰上这样的事。终日无聊,可不是我应该过的日子!”

    宁蝾斜睨一眼,继续给冷沐真喂饭后甜点,“日子虽然无聊,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聊亦是幸福。皇上不是赐了你几名婢女?你都看不上?”

    司徒速点了点头,手不闲地把玩着身上佩戴的香囊,“入不了我的眼!”

    冷沐真一笑,“你心里有了刘杏,再美的婢女亦是无感了吧?”

    “刘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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