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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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事了,祁枭旭可是虚弱了,勉强起了身。
感觉到身子的难堪,祁枭旭立马施展轻功,往京城而去。
他必须马上进补,不然功力一再损失,可能永远都恢复不过来了!
难为他损失了功力,还要冒雨回去,冷沐真一笑,“我没冻着,鑫侯可能要冻着了!”
刘瑁也是一笑,“谁叫他跟踪过来,给他一个教训,叫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跟踪的!”
“咳咳!”冷沐真突然咳了几声,这才觉出喉咙一点痛意。
刘瑁一震,“还说没冻着?我扶你去药铺,开点药给你吃吧!”
说着,抬头看了看伞,刘瑁疑惑,“这伞哪里来的?”
方才疗伤过于专心,他并没有注意到葛长老。
冷沐真也不能提及,遂一笑,“路遇一个人,向他买的。”
刘瑁并没有深问,只是扶着他,往最近的小镇走去。
“怎么不回京城?”冷沐真转头看了一眼京城城门。
此去京城较远,冷沐真的病不能耽搁,因此选了最近的小镇。
刘瑁简单解释一句,冷沐真才明白地点头。
想着老太君和宁蝾,冷沐真不由一叹,“祖母和宁蝾找不到我,一定又着急了!”
确实,现在的京城已经轰动了,到处都是冷族和宁族的人,大范围地搜寻冷沐真。
此去最近的小镇,刘瑁还算熟悉。
每年踏青时,都去过几次。
他也是多病之人,所以更熟悉药铺、医馆的位置。
冷沐真原就是医者,因此用不着医馆,直接去药铺即可。
到了最近的药铺,开了一点伤寒的药。
药铺有药罐,也可以熬药,两人遂留在药铺熬药。
掌柜收了银子,自然愿意留下他们。
“她住在这儿吧?”熬药时,冷沐真突然发问。
多年不提了,突然提及“她”,刘瑁的心跟着猛地一跳,抬眸温然一笑,“是啊。”
提及她,他总是无尽温柔,“许多年不见了,不知她的近况如何。”
冷沐真听得一愣,“许多年不见?你们不是和好了么?怎么又多年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想起那事,刘瑁面色一黯,自嘲一笑,“父皇还是不许我与她的婚事,下旨再不许见面。正是你离开的那年,我与她也分离了!”
在皇帝眼中,所有女子都是联姻的工具,只要将她们嫁出去,就可以获得一笔高额的礼金。
这是皇帝赚钱的方法。
刘瑁的她十分优秀,早有他国人问起,所以皇帝不许他们在一起。
在皇帝心中,刘瑁并非储君人选,因此他娶不娶妻、纳不纳妾,皇帝都无所谓!
他若不招惹皇帝赚钱的工具,皇帝都许他乱来;倘若招惹了赚钱工具,皇帝就会想尽办法分开他们!
不只刘瑁,这几乎是所有洛商男子的悲哀!
说起这事,冷沐真也有些寒心。
“原来是这样。”冷沐真失落地低首,嘴角没了笑意,“你们和好时,皇上并没有阻止。我原以为他同意了,没想到。。。。。。。三年了,她还爱你吗?”
“我还爱她。”刘瑁简单回答,眸光坚定,却不自信地答非所问。
听出了他的忧虑,冷沐真放下煽火的扇子,建议说道,“她的家还在原处吧?咱们去找找她?”
一听“找”字,刘瑁便是心惊,“抗旨不尊要掉脑袋的,你不要命了?”
冷沐真没心没肺地一个白眼,“皇上不许我找她了么?我怎么就抗旨不尊了?要掉脑袋,也只掉你俩两个脑袋而已!”
听着她天真的话,刘瑁尽是无奈,“我不会伤害她。”
他倒痴情!
冷沐真一笑,“放心吧,她死不了,皇帝还图她那点好处,最多杀你一人!”
自然了,这是玩笑话,她怎么可能看着发小被处死?
见刘瑁不悦,冷沐真这才正经,“我不会害你的,你若想她,就去看看她。不然她也不自信,以为你不爱她了,怎么办?你们的感情,就这么耽误了?咱们偷偷去,皇上发现不了!”
这次是刘霆带他们出来的,或许没有皇帝的眼线跟来。
不然早就找来,把冷沐真带走了。
刘瑁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那咱们小心一些,不要害了她!”
冷沐真回之点头,将熬好的药,倒入瓷碗中,“等我喝完药啊!”
“快喝。”刘瑁迫不及待地说道。
冷沐真一笑,“瞧把你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着,端起瓷碗,吹了吹药。
滚烫的汤药,也就一刻钟的工夫,冷沐真便喝完了,“好了,走吧!”
刘瑁应了一声,跟着起身。
这座小镇还算清净,连着隔壁三四个城镇、整个京城,都归京兆丞管理。
并非事事都管,京兆丞形同节度使,只管一方的军马调动。
她正是京兆丞的嫡出千金——姚瑶。
两人同撑一把伞,总叫人误会,刘瑁又掏钱买了一把,故意与冷沐真分开撑。
发小的情义,还计较这些,冷沐真无奈笑笑,也随了他。
一齐往姚府而去,一路都是静谧。
许是下雨的缘故,街上少了许多叫卖声。
可惜出来一趟,原想买点纪念品的,居然一家店都没开!
冷沐真左右看着,刘瑁却一心往姚府而去。
一下没追上他的步伐,冷沐真无奈,只好小跑追去。
很快到了姚府门口,两人并不从正门进,而是跃过高墙,翻进了姚府后院。
还好京兆丞不在,后院的防卫也是疏散。
两人顺利穿过后院,凭着记忆向姚瑶的房间而去。
一路都有家丁巡逻,不过刘瑁熟悉路线,所以都轻松避过了他们。
很快到了姚瑶的房间,除了一干婢女守在前堂,并没有看见姚瑶的身影。
两人蹑手蹑脚地避过婢女,直接跃入姚瑶的闺房,闺房空无一人。
“她出门了?”冷沐真轻问了一句,余光瞥见架子上的圣旨,走去打开一看。
越看越是颦眉。
这才注意到圣旨,刘瑁向她走去,“圣旨上写了什么?”
冷沐真脸色有些难看,将圣旨递给他,并没有回答。
他上下一看,原来是赐婚圣旨!
见他脸色颓变,冷沐真心里也难受,连忙安慰,“她的生辰与顺王同天吧?算算也要及笄了,赐婚也是正常的事。不过皇上的意愿,并不代表她的意愿,兴许她不乐意呢?”
刘瑁将圣旨一放,一扫她的闺房,勉强扯出一分笑意,“她应该已经走了,父皇封锁消息好生厉害,我竟浑然不知!”
经他一说,冷沐真才注意到,闺房确实太过空荡了。
姚瑶应该已经收拾行装,在联姻的路上了!
“她还没有及笄,就不能举行婚礼,你现在追去禩吴还来得及!”
禩吴,正是凌晟的附属国之一。
361:陪我喝酒()
余光中,还有那道明黄色的圣旨。
刘瑁嘴角一淡,像是泛着笑意,又像是泛着寒意。
闺房中,还焚着她用剩的丁香,气味芬芳,叫人痴醉。
“她都出发了,我还烦扰她做什么?”刘瑁眼神放空,隐隐透着几分忧郁。
打从皇帝将他们分开,姚府便是警卫森严,他费尽心思都进不去。
今日却守卫疏散,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还以为是她故意疏散的守卫,原来她已经走了。
嫁给禩吴的太子,她必定很幸福吧!
两人又从后院,翻出了姚府,一路,刘瑁都没有笑过。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他!
瞧着他苦情的样子,冷沐真忍不住打了他一拳,念及他伤势刚愈,她出手并不重,“拜托,别摆着苦苦的脸色好不好?不去追她,是你自己决定的,既然决定了,又有什么好伤心?”
“当年宁世子离开,你也没有去追,你就不伤心?”刘瑁一问,便问到了冷沐真的痛处。
四年前,她为了保护宁蝾,所以“移情别恋”南宫墨。
他选择离开宁府、前去军营,她本可以追去,却决定了不追。
为着这个决定,她萎靡不振,再没了斗志。
皇帝要杀她、淑妃要杀她、薛凝要杀她、南宫墨要杀她。。。。。。。他们都要杀她,她也没有活下来的意志,杀就杀吧!
没了宁蝾,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保全了宁蝾,她这条命、她这十几年光阴,就算是值了!
“不追他,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自然不伤心。”冷沐真口是心非地说道,眼神却骗不过任何人。
刘瑁听得一笑,却比不笑还难看,“你不伤心?也不知是谁,躲在闺房哭了三天三宿,好几天眼睛都是肿肿的;也不知是谁,多次想提笔,给他寄信告知真心,却丢掉一张张废纸;也不知是谁,起了轻生的念头,我想护你,你都不答应!”
眼睛肿肿的,是他亲眼看见的。
废纸,也是他偷偷找她时发现的。
至于轻生的念头,是她告诉他的。
记得那段时日,他也是这般安慰她,既然是自己选择的人生,就不要后悔了!
往往都是说得容易,做得却难。
当年叫她不难过、不轻生,难!
今时叫他不苦着脸、不伤心,也难!
被他说得语塞,冷沐真撑着伞,微微低头。
此时,雨渐渐小了,夜渐渐深了,街道更加冷清了。
“如今,你倒是圆满了。你们两情相悦、手握重兵、不惧皇威,只要父皇一道圣旨,就可以美满幸福。而我呢?”刘瑁小声嘀咕着,脸上的嘲意渐重,并非嘲他们,而是嘲自己。
打从看到冷沐真的兵马,他就明白了,她和宁世子必定能在一起!
他们不惧皇威,也有他们的道理,他们足有这样的能力!
要么皇帝下旨赐婚,要么颠覆刘族江山,他们都做得到。
怪不得他们这般神气,而他刘瑁,身为皇子,却要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按说圆满是好事,此时此刻,冷沐真却生出一分愧疚。
只有自己圆满,发小却不圆满,叫她如何开心?
小时的情义,还有那段最难熬的日子,若无他的陪伴,她早就自尽了,何苦等到薛凝等人动手?
他们年纪相仿,小时便玩在一起。
偶时,他也欺负她,但关键时候都会护着她,不管是明着护还是暗着护,她都明白他的义气!
如今看到他难过,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一松,雨伞跟着落地,溅起一地水花。
冷沐真一惊,忙拿起他的伞,替他撑好,“干嘛这样啊,又不是演偶像剧,好端端的淋什么雨啊?”
此时此刻,他也无谓于偶像剧的意思,只是自讽一笑,“我一点长进也无,逼得她只能投入别人的怀抱,我着实无用!”
没用就要丢伞?
淋个雨她又不会回来。
就算轻生,淋雨也淋不死人呀!
冷沐真想这么说,但她知晓,这样一说,刘瑁轻生的念头就更重了。
一急,不由想到罗衣坊的语嫣掌柜,冷沐真病急乱投医地说道,“走了姚瑶,你还有语嫣嘛!”
“语嫣。。。。。。。”刘瑁漫念出口,面无表情,只眼神深了一分。
这招似乎奏效,冷沐真连忙一笑,“是啊,语嫣,罗衣坊的掌柜。她虽说自己成婚了,但她这般年轻,我看不像是结婚了的人。我看得出,她对你有意思!”
“语嫣。。。。。。。。”刘瑁再次漫念出口,一脸无意识的状态,连走路都开始飘浮。
瞧着他丧失神智的样子,冷沐真不由担心,“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就这么走了许久,刘瑁才回神过来,依旧一脸沉郁,“到哪里了?”
冷沐真左右一看,被他整得已经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哪里,我本来就不认识路,天一黑更不认得了!”
这才记起丫头不认路,刘瑁审视一番,眼神自动定格在丫头身上。
冷沐真无奈,用拿着伞的手,将他的头一偏,“不是看我,是看路,酒还没喝你怎么就醉了?”
“酒。。。。。。。”刘瑁再次漫念出声,双眼紧接着又是无神。
冷沐真彻底无奈,对照他这个样子,又想想四年前的自己。
难道她也是这副精神病样?
想想便是一身鸡皮疙瘩,冷沐真抖了抖身子,干脆拉起刘瑁,跃上了房顶。
刘瑁没有用力,全身的重量都是冷沐真一人承受,冷沐真手一软,差点摔着他。
幸而有惊无险,两人顺利到了房顶。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