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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独宠狂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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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启了两瓶的盖子,瞧了瞧里头。原先的毒粉已经用完,一眼见底!

    “哼!”皇帝轻轻一哼,想着女儿的死,怒得一扔玉瓶。

    伴随着玉瓶破碎的声音,皇帝伸手一指云狂的鼻子,“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不管是什么人杀的,皇帝需要的,只是一具陪葬的尸体。他的女儿,绝对要风风光光地埋葬!

    南宫墨还算有点心计,且识趣得很,知晓风往哪边倒,兴许日后还有大作用。

    而云狂,不仅武功不如南宫墨,心思也比之不过。两者之中择一陪葬,首当其冲就是云狂!

    所以不管有没有证据、五公主究竟死于谁手,皇帝都要把皇家的脸面,撑到最大!

    云狂哪里懂得皇帝的心思,忙一跪磕头,“皇上饶命、皇上明察,臣冤枉!打从离开清心寺,臣便没有与晋王面对面过,进了小镇更是没有碰面。至于那两只玉瓶,根本不是臣的东西,臣也没有碰过。还有五公主,臣没有理由杀她呀!”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辩白之语,在南宫墨听来,只能是废话。

    因为以他敏锐的觉察,已经瞧出了皇帝的偏心。至于为何偏心,他暂时还不知道,也无需知道,活下来就行!

    南宫墨神色之间更加笃定,伸手一把擒住云狂的手臂,一扯嘴角,奸诈尽藏,“云世子,你还真能演戏呀!”

    “本世子演什么戏?”云狂退了一步,想甩开南宫墨,奈何他修习过内力,武功又不知强了他多少倍,只能任由抓着。

    在皇帝面前,阴谋诡计、武艺身手,南宫墨都展露无余,得到了皇帝的充分肯定。

    这样一来,谁保命、谁没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原以为带云狂回来,云狂就能反转局势,能不能反击都是后话,起码能保自己平安。

    谁知他就跟废物一样,被南宫墨陷害、被皇帝压制,什么都做不了。果然没了云千柔,云狂就是废物一个!

    千夜冥看得无谓,反正他不怕南宫墨报复,他确信南宫墨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加上洛商皇帝,也奈何不了他!

    再者洛商皇帝的命门是老太君,而老太君的命门是他和妹妹。只要有老太君一天在,就没人碰得了他和妹妹。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要靠着老太君的照拂。因此,无论如何,还得留着老婆子的性命。

    冷沐真却捏了一把汗,从现代到古代,她便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居然连南宫墨都对付不了!

    其实南宫墨爆发时,还是挺厉害的。刚回府时,她也差点死在他头上。

    另外,南宫墨还有一点,与千夜冥有几分相似,那便是奸诈。不管害死了谁,只要他爆发了,便没人能怪罪到他头上。

    皇帝眼尖,一瞬注意到云狂更换的衣裳,于是盘问道,“朕记得,你早时穿的不是这件衣裳,怎么换了?”

    没等云狂回话,南宫墨便先发制人,与皇帝配合得极为默契,“他就是杀了人,沾了血,所以才急着换了衣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云狂压根儿插不进嘴。皇帝一边点头,一边不忘接话,“朕亦是这么想。今日起风阴天,不会出汗何必换衣裳?若非杀人见血,简直多此一举!”

    五公主是被毒药毒死的,哪里会有血?

    这种事,偏偏云狂这个无知者还行,若骗宁蝾、千夜冥一流,估计皇帝加上南宫墨,都要败下阵来。

    南宫墨松开手,再次向皇帝一拜,果断请旨,“皇上,云世子狠心杀死五公主,还害小王蒙受不白之冤,简直令人发指。小王请旨,还请皇上,将云世子斩首示众,以平天下人之愤!”

    不知何时,云狂的哑穴已经被人点住。云狂想辩解,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想用动作示意,却无人理会。

    皇帝视而不见,怒问云狂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知大势已定,云狂还在挣扎着想说话。即便发不出声音,还是坚持用动作表达自己的冤屈。

    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头,早已经磕破的额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血色。

    不管是皇帝点的穴,还是南宫墨点的,云狂都太可怜了。二对一就算了,对方还都是两位强劲的对手。

    云千柔若知晓现在的情形,一定气得马上跳出来,千方百计也要护哥哥的平安。

    这样一诬陷,伤害的不止她的哥哥,最重要的还是云家的名声。

    若从此云家被冠上“杀害五公主”的帽子,即便日后查清了,这顶帽子也难以摘下了。不仅如此,皇帝还可以借题发挥,洗清了还可以再污浊。

    如此一来,云家的生死,便握在了皇帝手中!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是旁观,只有与云家暗暗联盟的宁蝾,肯出手相救。

    大局已定之际,皇帝还未将斩首的话说出口,便见宁蝾扔上来一套衣物。细细看那衣物一眼,正是云狂早时所穿的衣裳,上头还有云狂的随身香囊。

    “这。。。。。。”皇帝故作无知,指了指衣裳,一头雾水的样子。

    南宫墨倒没认出衣裳来。他从来只看女人,只记女人的衣裳,怎会记着云狂早时穿什么衣裳。

    本以为是皇帝瞎掰的话,没想到真有一件衣裳扔上来。难道是云狂的?

    宁蝾意态悠闲地坐着,睨了衣裳一眼,“这就是云狂丢的衣裳。并非沾了血,只是买了新衣裳,便不要旧衣裳了,是么?”

    连南宫墨都称其为“云世子”,宁蝾可好,天子面前,还敢直呼名讳!这架势,简直要与皇帝平起平坐了!

    话落,宁蝾拾起一粒石子,隔空给云狂解了穴道。

    刚刚得以释放,云狂便迫不及待地辩解,“是是是,臣换衣裳,只是喜新厌旧了。皇上明察,臣没有杀五公主,都是晋王诬陷臣的!”

    说完,又开始无尽的磕头,仿佛忽略了额头的痛苦,“臣没有杀五公主,臣真的没有杀五公主,皇上明察、皇上三思、皇上饶。。。。。。”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宁蝾便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

    本想让他拿出点切实证据,谁知只会说些没用的话,果然是个废物!

    现在,云家与宁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绑在了一起。宁蝾不是为了救云狂,而是为了保住云家的颜面,也保住宁族的安全。

    反正只是举手之劳,帮了也无所谓。

    更何况,看着南宫墨春风得意、逍遥法外,不管是冷沐真还是宁蝾,都受不住!

    既然云狂不行,还得靠宁蝾来扭转乾坤,遂坐着一笑,“皇上听到了吧?只是喜新厌旧罢了。至于殷花毒和蔻毒的事。。。。。。”

    说着,斜了南宫墨一眼,“你既说,与云狂碰过面,有什么证据吗?就算有证据,你身边护卫那么多,武功又比云狂高出几倍。小小云狂,能从你的眼皮底下盗瓶子?

    就算能,本世子记得殷花毒和蔻毒,是你家传的防身毒药。既是家传的宝物,你怎么也该更加谨慎。怎么好好地丢了,到现在才发现?”

    没想到宁蝾会出手,帮这个废物云狂辩解。

    南宫墨自知斗不过宁蝾,却也要挣扎一番,“碰面一事,小王的护卫皆可证明,皇上可以一一问过。至于云世子如何盗药,说起来亦是惭愧,小王与云世子还算交好,便没有警惕。谁知云世子趁我不备,盗取了殷花毒和蔻毒。

    云世子没有杀五公主的动机,却有杀小王的动机。他见小王优秀,他样样不如,便生妒忌,想借此陷害小王。皇上明察,一定要为小王做主啊!”

    若换作平时,南宫墨肯定不敢敌对宁蝾。但今日不同,今日他有皇帝撑腰,兴许能斗过这位混世魔王!

    即便杀不了宁蝾,能斗胜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皇帝还未言语,宁蝾便先是一笑,“他妒忌你?半斤八两的东西,本世子是没看出什么妒忌,这个理由甚是牵强!再者护卫能证明什么?你们在何时见的、何地见的,你通通要说个具体。

    如此,再找周边的商家、人家问一问。若他们说你们见过,还能描述出当时的场景,此事才能确立。”

    还没意识到宁蝾的计谋,南宫墨便下意识地往里跳。。。。。。

169:我帮她续命() 
本以为宁蝾扔出云狂的衣裳,是为了救云狂。

    但见云狂的穴道,再次被宁蝾点住,南宫墨又懵了,难道宁蝾并非在救云狂?

    宁蝾行事,一向叫人摸不着头脑。或许他不在救云狂,而是想让云狂的罪更加确立,不然为何点住云狂的穴道,不让云狂多说?

    南宫墨暗暗一笑,既然云狂不能说话,事实就由着他扭曲了,“禀皇上,小王与云狂,是在仙鹤楼碰面的。当时小王在仙鹤楼用膳,云狂亦在仙鹤楼用膳。皇上若不信,尽可盘问仙鹤楼的掌柜和小二,他们都记得小王。”

    仙鹤楼。。。。。。千夜冥暗暗一笑,南宫墨居然到他的地盘吃饭?还敢用他的人胡作非为?

    宁蝾明白似地一笑,“他们都能为偷盗作证?”

    既然宁蝾是自己人,并非救云狂,南宫墨便开始得意忘形,“是,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瞧着南宫墨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帝以为仙鹤楼里,有南宫墨的人。或是南宫墨,早已经跟仙鹤楼的人串通好了。

    于是传了仙鹤楼的掌柜来,谁知他如实相告,说只见过南宫墨,并没有见过云狂。

    宁蝾知晓,是千夜冥在背后作祟,遂浅浅一笑,“仙鹤楼的人,不能为南宫墨作证,可见云狂无辜。”

    云狂无辜?南宫墨一惊,他没有听错吧?宁蝾救云狂?这是为何?

    接到南宫墨疑惑的眼神,宁蝾只当没看见,想了想再一次发问,“本世子记得,南宫府一共派了四十六人,护南宫墨的周全,如今似乎少了二十几人?”

    皇帝不情愿地一点头,“晋王,为何少了二十几人?”

    没等南宫墨回答,宁蝾便先一步答道,“都死在小镇里了,为了诬陷云狂,南宫墨想来一个死无对证。可惜护卫全被本世子和千夜太子拿下,不信皇上可以亲自去收尸!”

    让皇帝亲自去收尸?皇帝不悦,“蝾小儿,不许没大没小的!你说晋王想来一个死无对证,有什么证据么?”

    宁蝾无谓一笑,“皇上刚刚要杀云狂,都不讲证据,现在倒讲起证据来了?”

    就这么一句反问,皇帝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只想着不管如何,反正他不能委屈了女儿,云狂这人已经没用,正是陪葬的好人选!

    遂看向一堆有话语权的王公子弟,“你们觉得此案,究竟谁是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一开始谁也不敢言语,而后有人带了头,才纷纷进言。

    “云世子着实无辜,明明没有去仙鹤楼,却被晋王殿下诬陷杀害五公主。证据不足,罪名不足以成立,皇上万万不能杀云世子呀!”

    “仙鹤楼的人,一定被云族的人收买了。试问,诸位若偷盗了东西欲杀人,会叫人抓住自己的证据么?”

    “你的意思是,云世子偷盗了药、又收买了仙鹤楼的人,以免偷盗之事成立?”

    “难道不是么?以云世子的聪慧,不难想到这一点吧?”

    “皇上,臣以为晋王殿下着实无辜,他没有杀五公主的动机,更没有恶心肠。这一点,平日里诸位都看得清楚,晋王殿下一向仁慈,连蚂蚁都不舍得杀害,更何况五公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臣也以为晋王殿下无辜。平日,殿下与五公主交好,是众人目睹的,怎会出手杀害五公主?”

    “皇上明察,云世子实在无辜。只是因为换了一身新衣裳,便引得众人怀疑,蒙受不白之冤!”

    众人各执己见,一边支持南宫墨,一边支持云狂。

    莫殇隐在小姐附近,没有小姐的吩咐,并不敢发言。

    皇帝没有直接下旨,而是问了一群王公子弟,南宫墨知晓,皇帝根本不会杀他。

    本以为这些个皇子世子,都知道风往哪儿吹,谁知还是自成两派。

    皇帝记下这两派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冷沐真身上,“沐丫头,你一直未曾言语,你倒说说,此案谁是凶手。”

    冷沐真微微一震,她什么时候有话语权了?遂笑了笑,“晋王冤枉,为了保命诬陷云世子;云世子亦是冤枉,为了保命尽力辩解。既然两人都冤枉,可见杀害五公主的,另有其人。”

    丫头两边都没站,还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可谓聪慧。

    别人没听出她的智慧,皇帝却听得明白,随即满意一笑,“那你觉得,他们应该如何处置?”

    这个世界的人,着实奇怪。死了人,先不将人好好安葬,却先查来查去查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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