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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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帐后站着的几个太医无一人敢做声,都摇头晃脑的叹气,因为只有他们心里清楚,这次太皇太后怕是回天乏术了。
玉子宸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本王在问你们话,你们一个个都耳聋口哑了吗?”
视线最后落在跪在床榻前太皇太后贴身婢女身上:“你来说!”
青儿不停擦拭着泪痕,抽泣道:“回王爷,太皇太后最近一直咳嗽,每次咳的厉害了还会有些血,却都从来不让奴婢告知王爷,只请了太医诊脉。”
玉子宸眼眶微红,看向一声不语站在旁的几个太医,悲愤欲绝:“太医院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开药方给本王的母后煎药!”
太医院的王太医开了一纸的药方,递给了婢女吩咐道:“小火煎熬一个时辰,等会端过来给太皇太后喂下。”
“是。”婢女连忙应了,转身退了下去。
“现如今药对太皇太后娘娘的病情已经失去了作用,开的这副药也只能让太皇太后暂时醒过来,王爷节哀,还是早请示皇上对太皇太后的事做准备。”王太医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滚,都给本王滚…”玉子宸心一沉,狼狈的坐在了地上,在片刻间变得颓废。
跪了一屋子的人都统统的退出了懿祥宫。
王太医叹了口气,如今掌管太医院的苏御医也跟着大军准备出征了。
而太皇太后即将病逝的消息迅速的传进了未央宫。
“太后娘娘,懿祥宫那边传来消息,太皇太后只剩下一口气了。”阿紫轻声细语的禀报道。
“行了,哀家知晓了。”玉娆雪本睡下,听到这样的消息头一瞬疼的厉害,想到大军即将出发,这老太婆偏偏又要死在这个关键时刻,岂不晦气。
阿紫欲要退下时,却又被玉娆雪唤住:“等等,如果太皇太后真死在了这两日,暂时将消息封锁,待大军出发后在举行丧礼。”
“太后,宸王爷那边要如何交待?”阿紫开口问道。
“在哀家身边呆了这么久,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吗?”玉娆雪美目一冷。
“是,奴婢这就去办。”阿紫颔首应道,福了福身。
“以后就别自称奴婢了,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玉娆雪虽不愿与婢子平起平坐,但每每想到风尤怜那个溅。人与自己平起平坐这些年,心底想想也就罢了。
毕竟如今住在瑶华宫的人还能被她掌控,总要好过那个风尤怜。
“多谢太后,妹妹告退。”阿紫抿了抿唇,眼底藏着笑意。
*
晨时,夏府内不安的声音响起:“主子,你真的想好了?”
未央抬眸眺望向远方,点了点头:“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一次,梦儿我还是想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
梦儿叹了口气,误以为是未央心里有着曾告诉她的那名男子:“原来这些年主子的心里早就装下了别人,也难怪对先皇一直不冷不热,还保持着距离。”
未央没解释,对她叮嘱道:“梦儿你要替我照顾好我娘,还有刚有起色的报铺,我到了那边会给你们写信。”
本就无心瞒梦儿,只是考虑到他在陌上的周全,也只能对梦儿说是找到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梦儿难过的看向她:“知道了,只是梦儿舍不得你走,梦儿想跟着主子一起走。”
多个人行动也不方便,而且未央也不放心将娘一个人留在陵安城:“你走了,家中就无人照看了!”
梦儿鼻子一酸,便哭了出来:“从小就与你们生活在一起,一时离开了主子叫梦儿怎么办?”
未央将这个傻丫头抱进了怀里:“好了,不准哭鼻子,都这么大的人了!
你也说了,我和秦墨寒只是一时离开,我们还会回来的,你一定要在陵安城乖乖的等着我们回来。如果有事就去找宸王爷,他一定会帮你的!”
梦儿抽噎着,转身替未央备好了行李,开口道:“主子,那你和墨寒哥哥一定要早些回来!”
未央点了点头,将写给他的信交给了梦儿让她空了再给宸王,随后又去王氏的院子,匆忙的道了别,便径直的离开了。
*
此时雀跃台上,一枚云字的红色旗帜随着清风荡漾,真愿云洛国如这面旗帜永垂不朽。
秦墨寒一袭银色铠甲,手握尖锐的红缨枪正在向各个部队清点物资。
梦儿冲出人群,不停的对秦墨寒喊道:“墨寒哥哥,墨寒哥哥…”
秦墨寒闻声抬起了头,向声源寻去,见正是被官兵阻拦的梦儿,走上了前:“梦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男儿志在四方,墨寒哥哥以后无须瞒着梦儿。”虽然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本章完结…
第132章 你是本王的王妃还是娘()
“有妻如此,今生无憾,等我回来。”秦墨寒没有来得及将出征的消息告知梦儿,心底也不愿让她知道了伤心难过。
“嗯,墨寒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在陵安城等着你回来。”梦儿抱住了秦墨寒那身冰凉的铠甲,随后便又回到了人群。
秦墨寒惆怅的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眼那际伤心的背影,心底忽而疑惑为何只来了梦儿一人?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底下的将士纷纷器宇轩昂的下跪行礼:“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娆雪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皇族的威严:“各位战士快快请起,如今保家卫国的大任哀家与皇上就托付于你们了。”
士兵纷纷起身:“谢皇上,太后娘娘。”
玉娆雪侧过身将秦墨寒也顺势扶了起来,开口说道:“给各位将士斟酒,今日哀家要与众位将士同饮一杯。”
早就备好的酒水便陆续发到了各个士兵的手上,一同高举酒杯:“尔等愿为皇上,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玉娆雪满意的笑了笑,看着云汉气势如虹的将士,开口道:“皇上有尔等忠义之士,何愁陌上来犯。哀家替皇上先干为尽了。”
所有的士兵也都随着头一仰,酒在喉头上下滚动而入腹,一阵浩大的瓷器碎声响起,喧天的鼓号声也随之被吹响,气势浩大。
秦墨寒下了高台,翻身上马,对后面的士兵高声的喊道:“出发。”
若大的军队也便纷纷的开始动身了,走在最前方的是骑兵,其次才是步兵,中间还有押粮的官兵,为后的便是军厨,军医这些了。
街上围观的百姓也都退到了街道的两边,为这些士兵让开了一条道。
未央撩开了车窗帘,看向茫茫人海里,终是不见玉子宸送行的身影,心下想着或是他也不喜离别的场合。
待大军离开,才对马夫道:“走吧!”
这一去路途遥远,也不知这途中是否会一切顺利,但未央心里清楚的是他在陌上,这便够了。
*
几日过后,太皇太后的尸体进行了发丧,往日在陵安城行事翩然潇洒的玉子宸却整日在府中买醉,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幡然悔悟。
好在是她开解了他与母后多年的心结,这才不至于错过太多。
福伯快步穿过小径,来到八角亭中,当看见那张日益消瘦的脸时,也替他忧心:“王爷你多少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夏姑娘想啊!”
听到有关她的事,玉子宸迅速回过了身,清冷的凤眸沉了沉:“小东西怎么了?”
福伯摇头叹气,为何夏姑娘就不能明白王爷对她的一片真心?
随后才又道:“苏丞相的二千金正在夏姑娘开的报铺闹事呢!非说她们诽谤,写的不真实。”
玉子宸眸底浸上一层秋雨过后的烟云缭绕薄雾,面无神色着实猜不出他此刻心底在想什么?
福伯从他五岁时就跟在了他的身边,对于他的细微举动,也还是明了,只怕此时的风平浪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玉子宸迈步便要往府外去,却被福伯伸手拉了住:“王爷好几日未有梳洗了。”
他看了眼现在自己这副邋遢的模样,柔唇抿了抿,向福伯问道:“见不得人?”
福伯见玉子宸的打趣,老脸上挂了笑:“见得,只要王爷不怕夏姑娘身边掌管铺子的梦儿将你再次写上头条去便是。”
玉子宸捋了捋脸庞的一缕秀发,朝着房内的方向走去:“呵呵,虽然本王这几日都在府内,但是我想梦儿也没放过本王。”
“王爷英明,只是王爷不也是从来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事嘛。”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福伯不由得笑了笑,对门前站着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快过来给王爷梳洗,备上干净的衣裳,老奴去给王爷备马车。”
玉子宸转眼一看门前的两个丫鬟,指了指福伯,嗔道:“你这个老东西!”
福伯转身便去了王府的马厩。
这几日见王爷太过思念夏姑娘,也只好想了这么个蠢办法,找了两个样貌与神情酷似夏姑娘的两个小丫头。
玉子宸任由他找的这两丫鬟伺候,看着这二人又忍不住问道:“你们都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月,今年二七了。”紫月心里在看见宸王的第一眼时就生了爱慕,听到他问自己的年龄与名字连忙就开了口。
紫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早早就打听了夏姑娘的脾性,便尝试着去学,开口问道:“那王爷今年贵庚呢?”
玉子宸眸眼一挑看向紫霞,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凌厉:“是本王先问的你话,你怎么能反过来问本王?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紫霞怔了怔,手里的梳蓖一瞬滑落,掉在了地上,心底的害怕驱使着她连忙下跪:“奴婢知错了。”
紫月一听,眼底闪过欣喜,看样子宸王爷并不喜欢姐姐。
玉子宸曲身拾起了地上的梳蓖递到了紫霞的眼前:“不用尝试着去模仿谁,还是做自己的好。”
紫霞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玉子宸手里的梳蓖:“是。”
玉子宸看向褐色的镜中,眉梢轻轻一扬,抚了抚青色的衣袍,起身径直走出了府邸,向未央开的铺子赶了去。
此时铺子周围围满的人是里三圈外三圈,而围观的百姓只占一部分,这其中还有苏柔带领的一帮身强力壮的家丁,似乎正准备抄起家伙砸店。
“苏二小姐,不知这是何事?要如此大动干戈啊?”一声悠然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着声源寻去。
晚风阵阵拂来,吹得玉子宸衣衫浮动,广袖翩翩,优雅的下了马车步入人群。
“宸王来了…宸王爷来了…”人群里看热闹的邓紫悠连连道忙激动的说道。
“看见了,你别激动啊。”洛秋牵着邓紫悠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比我还激动,都抓疼我了。”邓紫悠将自己的手从洛秋的手里抽了回来。
“能不激动嘛,只可惜清姐姐对宸王朝思暮想,今晚都没出来。”当洛秋看见玉子宸时就觉得手放那里都不自在。
梦儿瞧见玉子宸来了好歹是松了口气,这次不该的就是逆了人心所写。
渐渐地,夜晚清凉的空气也被另外一种清淡芬芳的气息所取代,玉子宸所过之地皆留下一片的淡香。
就连刚才耍泼的苏柔也不禁花容失色:“我只是在替宸王不公,明明宸王玉树临风,怎会是画上那般憔悴不堪?”
说着,身边的丫鬟采柳就将那份报纸递了上去:“上面的宸王爷与姑娘们眼中的宸王爷可真真是判若两人。”
玉子宸淡淡的睨了眼那张纸,反问道:“苏二小姐就是为了这个在这里闹事?”
“那还有别的事比这事更…更重要吗?”苏柔因底气不足,心虚的结巴了声。
本来也是有心找茬,为了引起众人的公愤与支持,所以她只有利用此事做文章了,因为宸王是所有女子心中不可有一丝玷污的崇拜者。
“苏二小姐是本王的王妃还是本王的娘?她们不管的事,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虽然语气仍旧和煦似风,听起来却犹如一把利剑。
“我…我…什么都不是。”当这话说出口时苏柔都想掌自己的嘴。
“宸王爷这话是何意?”洛秋故意向邓紫悠问道,给苏柔难看。
“真笨,听不出来宸王爷这是在辱骂苏二小姐吗?”邓紫悠却还一脸严肃的替洛秋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宸王爷讨厌这些无事生非的女人。”洛秋有意的将声音放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