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敌营太子一起重生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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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全文完。戳进专栏《和亲对象是暴君》求预收!文案在最后)戚绵本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女扮男装潜伏在楚国太子身边。不曾想一朝女儿身暴露,丢了魂也失了心。最后更是与心爱之人双双毙命。再睁眼,竟是回到两人初遇的时候。戚绵暗自发誓收敛锋芒、降低存在感,绝不近太子的身。绝不!然鹅太子也重生了:)【小剧场】东宫之中,最受小宫女喜爱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边的亲卫戚大人。后来素来不苟言笑的戚大人耳根通红、踉踉跄跄地从太子寝殿中落荒而逃。宫女们目瞪口呆,纷纷表示心碎了一地。微博@晋江_白玉钩推荐基友的文《渣过的权臣黑化了》by酥糖麻花阴鸷黑化的权臣x非常不受宠的公主《穿成反派魔尊的侍妾》by小二宝我不管我就要和大魔头谈恋爱——————我的专栏预收坑:《和亲对象是暴君》(下本开)传言邻国皇帝萧执暴虐弑杀,心眼子比针还小。孟一闲脱去战袍,和亲过去,却觉得此言有虚,萧执明明还是那个文雅知礼的弟弟。托腮瞧她,挑眉轻笑,挽手同她过长桥。萧执哄到头来被发弟弟卡,还要和他各过各。于是他亲手撕破一切,吻住她的脖颈乖戾地笑:你恐怕不知道,我只要看到你就心火直烧。#温水煮青蛙煮到崩盘##给你发个好弟弟卡#的故事其他预收:《先帝他活过来了》男主重回年少,与女主相亲相爱《你还在我心上》现言,一不小心跟前任419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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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戚绵在寒冬雪地中淌干鲜血,失去呼吸,又在燥热的夏夜醒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外面几声断断续续的虫鸣。
守夜的丫鬟侧躺在床边的榻上,睡得很沉。
戚绵谁也没惊动,她大睁着一双眼,借着纱窗透进来的夏月清辉,细细打量屋中的陈设。
熟悉的松绿色软烟罗帐,熟悉的檀木雕花屏风……
还有一些,仿佛就发生在昨日的,她十六岁那年经历的一切。
戚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的时间,很不凑巧。
刚好是她奉师命来到楚国,在便宜爹朝议郎戚博舟的遮掩下,成功通过考核进入东宫做侍卫的第一天。
等到辰时,她就要入宫上值去了。
若是重生回来的时间再早一些,她就可以不接这个任务,也就不会有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了。
戚绵转了转头,隔着轻薄的纱账,看见丫鬟挽春熟睡的面孔。
挽春还活着,真好。
挽春原名一个春字,戚绵原名也就一个绵字。
二人都是拜在晋国国师莫毅门下的徒弟,平时以师姐妹相称。
戚绵接了任务来到楚国,挽春就扮作贴身丫鬟陪在她的身边。
可惜上一世的时候,戚绵与便宜爹戚博舟之间发生了一些龃龉,挽春作为牺牲品,被戚博舟害死了。
可怜她与挽春,为莫毅劳心劳力,做这么危险的事,最后却纷纷落得个凄惨结局。
戚绵心绪杂乱,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她却不敢入睡。
她怕万一睡过去了,再也醒不来了。
但愿这上天赐给她的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死前的一场大梦。
…
天将破晓,挽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上竟是空的。
她被吓了一跳,正愣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戚绵从屋外走了进来。
挽春坐起身,拍拍胸口:“你怎么起这么早?”
“第一天上值,激动得睡不着。”
戚绵神色如常地说了句,将手中的剑挂在墙上。
半夜不合眼,天将亮的时候却犯了困。她只好起身,去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现在觉得精神多了。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可不像我认识的师姐阿绵。”挽春打了个呵欠,下地穿鞋,“你这刚进东宫,不要急着接近太子,先站稳脚跟再说。”
戚绵点点头,想当初戚博舟只会催她快些行动,只有挽春知道劝她别轻举妄动,免得暴露。
戚绵走到一边,也不避人,直接将单薄的外衫脱了,除去中衣,露出里面的纱布裹胸。
夏日的清晨也是闷热得很,就练了那么一会儿剑,都出了一身汗。
挽春见她直接用干巾沾湿架子上水盆里的清水,就要往身上擦,连忙哎了一声。
“你怎么又用凉水?你等着,我给你烧点热水去。”
戚绵摆手叫住她:“不用不用,大夏天的也不冷。我随便擦两下就要入宫去了,你再歇着睡会儿也成。”
挽春瞪眼:“这么早?”
她才刚起呢!
“嗯,”戚绵随意应着,“毕竟第一次上值,重视一点。”
挽春:“……”
她怎么不知道阿绵大侠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淡定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给你拿个馒头垫垫。”挽春说着就出门去,也不给戚绵反驳的机会。
戚绵听着关门声,无语半晌。
大清早的,她一般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何况是大半夜没睡,就更没食欲了。
挽春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戚绵嘴角一抽,给自己身上擦干净,捞起衣裳一件件穿好。
系腰封时,戚绵低头瞄了眼自己平坦的胸,还好这时候她身体还没完全长开,不用裹太紧,想起上一世十九岁的时候,胸前裹的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她就觉得疼。
女扮男装,太累了。
戚绵坐在镜子前给自己描画粗眉,加深轮廓,以使自己的脸看起来更男人一点。
刚化好妆,挽春就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一碗粥,两个馒头,耽误不了多少工夫。”挽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吃食一样样拿出来,絮絮叨叨道,“你要是还跟之前一样不吃早饭,怎么撑到中午?到时候饿得头晕眼花,怎么当值?”
戚绵搁下眉粉,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挽春明明是她师妹,怎么跟个亲娘一样管着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走到桌边坐下,小声反驳,“也不能吃多,当值的时候还不好如厕呢。”
挽春:“……”哪里多了!
告别挽春,出戚府大门的时候,戚绵刚好碰见要去上朝的戚博舟。
戚博舟一身暗红官服,头顶毡帽,手里拿着铜制的鱼符,由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好歹是便宜爹,戚绵恭恭敬敬向他行了拱手礼:“见过父亲。”
戚博舟冲她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召她上车:“一起去吧。”
戚绵没什么可反对的,正好她今日当值的时间跟戚博舟上朝的时间是一致的,就不用再额外用一辆马车了。
戚绵应了声是,躬身步上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身两侧巨大的车轱辘在青石板上转动,吱呀作响。
戚博舟看着戚绵,细心叮嘱:“今后你到东宫当值,切记谨言慎行,莫要辜负皇恩。”
戚绵乖巧的答应了。
戚博舟这话乍一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戚绵知道,戚博舟口中的“皇”,乃是晋国皇帝。
戚博舟见她态度温顺,心情不错的捋了捋胡子。
该说的话,昨日早就与她交代过了。
这戚绵虽然是个女人,但武艺不输男儿,是莫毅国师手底下最受重视的徒弟,由她领这个差,潜伏在祁崇归身边,他很放心。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就靠近了皇城。
先在承天门停下,让戚博舟去太极殿上朝,随后才晃到东宫南大门承明门,戚绵下车,在守卫处亮了鱼符,进入东宫。
宫道广阔,戚绵一个人慢慢走着。
身边再无旁人,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捋捋思路,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了。
所谓晋国,其实是前晋朝皇室的残余势力。
十年前,祁氏伐吴,以楚代晋,攻下国都丹阳城。晋国皇帝吴争只好带着皇族、大臣们一路北上,逃到荒凉的北地一带苟延残喘,人称小晋国。
吴争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亡国灭种,于是国师莫毅招揽了一堆童男童女,当作徒弟在培养,谋略武功,均悉心传授。
十年过去,童男童女们长大了,被莫毅派往各处,做各种各样的任务。而戚绵作为最出色的那个,被莫毅指派到了楚太子祁崇归身边。
上一世,戚绵确实成功得到了祁崇归的信任,如果她不动心的话……
戚绵微微垂眸。
想到临死前,在战场上祁崇归得知自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刻,脸上露出的震惊、恼怒、受伤的神情,戚绵就心如刀绞。
是她辜负了他的信任,也辜负了他的感情。
而她最后也没得到来自莫毅的半分好处,反而死在晋国士兵数不清的长矛下。
莫毅不是个好人,他对他们这些徒弟从来都只是利用。
当得知戚绵耽于情爱,对祁崇归动心时,莫毅就对她起了杀心。
即使戚绵那时候还从未做出过背叛之事,她最后所求也不过是离开祁崇归,一个人归隐深山。
但莫毅不肯,一定要利用完她身上最后的价值,在两军阵前揭露她的身份,败坏祁崇归的名声,再趁祁崇归情绪不稳,冷箭偷袭。
戚绵突地想起,自己死的时候,祁崇归是被莫毅用淬了毒的暗箭伤了的。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戚绵摸了摸胸口,觉得那里闷闷的,有些疼。
祁崇归应该也……凶多吉少吧?
“嘿!”
冷不丁一只手拍到戚绵肩上,吓了她一跳。
戚绵定睛看去,拍她肩膀的男人是成安侯家的三公子,名叫昌进,打小就在富贵窝长大的。
他上头有两个兄长,继承爵位的事轮不上他,他便求了家里人把他送到东宫来自谋前程。
昌进跟她是东宫招募的同一批守卫,二人在之前侍卫考核的时候相识。
此时他正看着戚绵,疑惑道:“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了你几声你都听不见。”
“不好意思,走神了。”戚绵歉意道,“昌兄也来这么早?”
没记错的话,昌进跟她今日都是头一次当值,辰时的轮班。
现下不过卯时三刻,离辰时还有半个多时辰,是有些早。
昌进挠了挠头,嘿笑道:“怕来得迟了,侯大人不喜。”
戚绵唔了一声。
侯大人正是侯凌,官至太子卫率,掌管东宫禁卫。
说话间就到了嘉德门,过了这扇门,才算是真正入了东宫了。
二人点卯过后,到了辰时,领了佩剑,各自去分到的上值处轮班。
戚绵要守的是奉义门,她在宫门右侧站定,一动不动,便成了一尊雕像。
这个时候,她只是东宫众多禁卫之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太子。
就算见到,也只是远远地看见,便连忙跪地行礼了,自然没什么交集。
上一世结局凄惨,戚绵既然重活一世,断断不想再为莫毅做事的。
如今这没什么交集的状态,正好方便她抽身。
戚绵暗自琢磨着,她怎么才能摆脱这个身份,向莫毅宣告任务失败呢?
正寻思着,戚绵眼角余光一瞥,却看见自西面走过一行人,为首的男子身穿玄色翻领锦袍,头顶金冠,神色冷峻,身后跟着一大群东宫属臣,往奉义门来了。
是……是祁崇归!
看样子是刚下朝,带着属臣们回东宫议事。
戚绵瞳孔大睁,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对侧的守卫已经作礼,戚绵不及多想,也连忙低下头,跪了下来。
2。举荐()
一行人很快从戚绵身前走过,没有停顿片刻。
戚绵怔愣一下,和对侧的侍卫同时站起身来。
她微微转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祁崇归不认得她。
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了。
他不记得她的真实身份,也不记得她的欺骗隐瞒。
她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也不用担心被当做细作抓起来。
可她还是有些难受,那些或喜或悲的过往,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
日头逐渐升高,把戚绵原本所在的一处地砖照亮。
戚绵挪了挪步子,再次把自己笼罩在宫墙的阴影下。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之人。
既然祁崇归都不记得,也省的她再去纠结,再去解释。
如今的太子,与上一世的他,终究是不同的。
她安安稳稳的在东宫待上一段时间,再找个借口辞了这侍卫一职,皆大欢喜。
熬了大半夜的结果果然是没精神。才到了巳时,戚绵就觉得眼皮子打架,头昏脑沉,站在奉义门前身子就想往一边栽。
再加上天气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