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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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味。”
“锦凰”回抱“他”,侧脸贴着“他”的心口,“我也是。同师傅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这世间是如此多彩。日日都开的桃花竟是如此的艳丽,头顶的苍穹如此的广阔,鹊鸟也是如此的讨喜,便是这泉水竟也如此的甘甜。”说罢,扬起小脸看着“他”,“同师傅在一起,锦儿不悔。”
大约,这世间最令人欢喜之事,便是同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再难自抑,右手托住“她”的后脑,俯下身堵住“她”的菱唇,一改往常的温润缠绵,少有的激烈,有如进击的军士,凶狠地直抵黄龙。直到对方无力招架、弃械投降,“他”才卸下狠厉的姿态,改以怀柔,安抚对方受创不安的内心。
一室缠绵……
清风吹拂,扫落数枚花瓣穿过窗口飘进内室,仿佛预示着二人比翼连枝、琴瑟调和,只余那罐盛满芙花蜜的罐子最后孤零零地坐在案台上。
……
明明心里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梦境,可苻璃仍旧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肯更不愿抽离。
从最初的清醒,置身其中,到最后的沉沦,苻璃仿佛就变成了梦境中这个同他一样也是“苻璃尊者”的男子。
在这里,他是苻璃,更是锦凰的夫君!
没有沧阆派,没有修真界,他们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中,每日侍弄花草、豢养灵兽,忙时采花酿酒,闲时临湖垂钓。仰看云卷云舒,闭目聆听雀鸟清鸣,醉而交颈同眠。
若是觉得无趣了,便出谷入世,或策马飞扬或泛舟湖上。再或者扮作一对寻常的夫妇,选一处热闹的城镇定居下来,融入到世俗的生活。遇到有奸邪作祟,更可以一展心中热血,除魔卫道。
……
曾经在苻璃看来是平凡安宁的生活,如今有了“锦凰”的相伴,苻璃只觉得充满了乐趣,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注入了新鲜感。
梦里的日子很幽宁亦过得很快,数年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让他彻底沉迷其中,不愿意醒来。
而梦中数年,梦境之外的现实世界却只过了短短七日。这七日内,除开沧阆派、归一谷、鬼宗部分弟子未离开,其余宗派已经全部撤离氐氏,返回自己的宗派,按照事先商议的安排布防。
虽然蒙顾勉悉心照料,苻璃比预想的恢复得快,然而他却是一直昏迷不醒,谁也说不出缘由。
却说同样重伤的江心月,她本就灵根残缺身体虚弱,如今又接二连三受创,虽被顾勉捡回了一命,但也一直昏迷,苏醒之日遥遥无期。众人预期的,待她苏醒后问明南淭从神殿得到何物一事,也是全无头绪。
直到半月之后,只剩下他们几人没有离开氐氏。
某一日,苻璃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大吼,伴随着强烈而不稳的灵力震荡,惊起飞鸟无数。
第三百七十六章:心结明朗()
众人闻声纷纷赶来,锦凰凭借幻影迷踪的速度一马当先,冲入房中,却见苻璃一身白色里衣站在床榻前,胸口猩红点点。她尚不明所以,就见他自内室飞掠而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力道之大仿佛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去。
二人虽是师徒,也曾有一些亲昵的举动,可像如此亲密的姿态却是头一次。
锦凰整个人僵硬在了当场,脑海空白了好几吸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搂着。
“锦儿!锦儿!还好你没有事,还好,还好……”
他在她耳边惊惶地嘶喃,那庆幸的语气以及剧烈喘息的胸膛,就仿佛她遭受了什么大难似的。
在宫殿对战之时,虽然对手是南淭,但他的反应也不该惊惶至此啊。
锦凰的思绪慢慢回拢,听闻这话心中疑惑,抬手不自然地轻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唤了声,“师傅……?”
她不知晓,苻璃这是将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梦境中,在他们成功隐姓埋名了数年之后,最终还是叫修真人士发现了他们。迫于他的实力与地位,他们明着不敢诟病他,却将矛头都指向了锦凰。道她不顾礼法辈分,竟下贱地作出勾引师尊如此不知廉耻的事。
他们一个个自诩正义之士,站在礼**常的制高点谴责她,辱骂她,甚至于迫害她!
梦境的最后,那些人利用诡计将他引开,背后却对锦凰痛下毒手。当他中途反应过来折返时,却看到她被人一掌打入万毒窟。而当时,锦凰已身怀有孕三月有余!
苻璃一时悲痛欲绝、怒急攻心,大吼了一声从梦境中醒来,乍一看到锦凰闯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只有满满的庆幸和狂喜。
“以后,为师再不放开你,再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连声宽慰,嗓音里的着紧就仿佛是将她捧在了手心里。说罢,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转沉,杀气四溢,“那些人胆敢伤你,为师绝不会放过!”
锦凰心下不可抑制地一动,却也越发的狐疑,他这些话来得毫无缘由,她什么时候受委屈了?又是谁伤害了她?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其他闻声赶来的人纷纷冲进屋子,见到二人的揽抱之姿,神情俱是一愣。
虽说是师徒二人,但即使再深厚的情感也不该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到底于礼不合。
锦凰忙敛去脸上所有的异样,拍了拍苻璃的背,嗓音宽慰道:“师傅,你可知你已经昏迷了旬月有余,记忆定是产生了错乱。当日,多亏师尊护着,弟子才没有重伤。倒是师傅你,昏迷了许久……”
她这一番话,既以“苻璃记忆错乱”来解释二人搂抱姿势的尴尬,又以“昏迷旬月”来暗暗点醒苻璃。
苻璃尊者极宠她,这修真界人人皆知。
锦凰这些话说完,果然众人便反应了过来,心道苻璃尊者定是还停留在与南淭对战的惊险时刻,乍一见到人才会这般失控。而另一方面,原本见到活生生的锦凰复又站在他面前的苻璃,此刻也慢慢回过神来,终于认清眼前是现实世界,他与锦儿只是师徒情谊的现实,而非只属于他的旖旎缠绵的梦境。
他松开她,一手抚额,眼帘下垂遮去所有的情愫,声线低缓带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暗哑,“原来,只过了旬月。”
这几个字苻璃说得很轻,其他人或许没有听清,但锦凰离的他最近,听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清楚,锦凰的眼波闪了闪。他这句话说得很奇怪,极不符合常理。“只过了旬月”,倒像是遗憾自己没能多昏迷些时日似得。
锦凰暗道自己多疑。
这边厢,在苻璃开口之后,众人便纷纷冲他行礼。如今氐氏除了云铧外便都是沧阆派的弟子,倒都是熟悉的面孔。
苻璃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众人见他神色倦怠,衣襟暗红,不敢再多逗留,便继匆匆而来之后又匆匆退了去。
很快,一行人如潮水般退去,最后只剩下锦凰和苻璃。
作为弟子,此刻退下自然是不合时宜的。锦凰侧过身对他道:“师傅,弟子扶你……”
话还未说完,苻璃便打断她,亦是她进来这么久后第一次与她对视,“锦儿,你……也退下罢……”说罢,便垂下眼帘转过身,往内室走。
锦凰看着他的背影,方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她在他暗沉的眸子里看到了许多隐而未发的东西,乌压压的在里面旋绕、积蓄,想要爆发却又被桎梏压着。她总觉得,这次苻璃自昏迷后醒来变得有些古怪,许多地方都透着异样。
她顿了几吸,未想出所以然来,便也只得转身退下。
锦凰不知道,在她退出房门的刹那苻璃便以神识追踪她,直到她与一直徘徊在外刻意等她的云铧汇合。
二人自然流露出来的默契和亲昵,让苻璃压制许久的血气再一次蠢蠢欲动,眼底的暗色漩涡仿佛沙漠里的鬼眼沙暴,带着能吞噬一切的恐怖。
他身子往侧边一歪,踉跄着抓住一旁的椅背,“哇”地喷出一口血,滴滴答答再一次溅红了白色的衣襟。顾勉“痊愈即在不日”的诊断怕是要被彻底推翻了。
过了片刻,胸中的郁结和钝痛似乎轻了一些,苻璃喘了一吸在椅子里坐下,怅然若失。他闭上双目,梦境中的场景仿佛雪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掠。
“锦凰”同他花间嬉闹、回眸那一瞬间倾城的笑靥,一同垂钓“锦凰”在他肩头沉睡,二人十指紧扣于月老庙互许三生,“锦凰”一身火红嫁衣在烛灯下眉目如画,他与“她”结发夫妻恩爱缠绵……
如今有了这些梦境,让他以后如何再自欺欺人?!
神庙中的幻境勾出了他埋在心底压抑许久的欲念,苻璃再也无法否认那个早已存在却不愿承认的事实,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子生出了超越礼法的情意!
第三百七十七章:分道入世()
正是因为如此,在鬼宗,在云铧直言不讳心悦锦凰之时他,他才会那般震怒,甚至不顾身份将他逐出活死人谷。之后,在锦凰向他坦诚,她与云铧两情相悦之际,他才会嫉妒到失控,一怒之下将她丢入太乙钟内,让她好好反省。
他曾对云铧道,锦凰日后势必会继承他的衣钵执掌岺枢峰,他的情意只会令她徒增烦扰,只会成为她道途上的绊脚石。
这话不假,可这些话背后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只有苻璃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曾说过,此生将只会有锦凰一个弟子。在他陨落之前,岺枢峰上将只会有他与锦凰二人。纵然他无法将心迹言明,纵然她只当他如师如父的崇敬,可到底只有他们二人。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二人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与结成夫妇又有何分别?!
原本,苻璃是这样想的,压着心底最深的欲念,将锦凰困在自己的身边。
可如今不同了,在尝过了香甜甘美的果蜜之后,谁还愿意去喝那寡淡的白水?
在经历过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之后的欢欣,让他如何再压抑下去?!
苻璃死死抠着扶手,可若是不压抑又当如何?他是苻璃尊者,肩负守护天下苍生之责,当心怀天下,当无坚不摧。若是生了情,便是有了软肋,届时还如何心无旁骛?
师祖的遗训不可废!
可若真要去踩这条界限,苻璃亦不是不可。可终究,在他与锦凰之间还隔了礼法与辈分。
修真界是没有世俗那么多条条框框,可将礼法与辈分却看得异常的重。
他是师,锦凰是徒,师傅与徒弟?正如同他梦境中所见,这一条就足够他们遭整个修真界唾弃。他可以不顾,可他不愿锦凰去承受这些。
而令他望而却步的最最重要的一点,锦凰对他没有任何超出师徒的情谊!
这一条足以将前面所有的阻碍都打败。
她说过,她与云铧两情相悦,求他这个师尊成全。
苻璃闭上双眼,梦境中那些欢悦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浮掠,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瞳漆黑如点墨,暗沉沉地仿佛鬼眼沙暴被什么力量压制了下去。
既然,这注定是一段不容于世的感情,那么,就任它消亡罢……
……
第二日,在锦凰将将从入定中睁开双眼,便看到眼前悬浮着一道传讯符,符上流转的晕溢散出浅薄的灵气,是苻璃。
她抬手将传讯符掐于指间,苻璃清贵平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锦儿,来为师房中。”
锦凰想起昨日他的种种古怪,眼波闪了闪,一连掐出几个净身咒梳洗了一番后,转身出了门,却在踏入正厅之时看到几名徒孙辈的沧阆弟子从内室转出。来人见是她,忙恭恭敬敬地止步行礼。
锦凰压下心中的疑惑冲几人点了点头,而后越过他们绕进了内室。
苻璃已起,长身玉立站于窗前,背对着她。今日他着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样式极为素简,只在袖口处纹了一圈暗绣。
这些天,氐氏一直都是阴雨连绵,今夜凌晨之时才勉强止了点。窗外水雾朦胧,透进来的光都是暗淡的,锦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素来宽厚挺阔的轮廓竟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单薄和萧索。
苻璃平素里虽面色温和,神情却很是寡淡,为数不多的波动也多是喜色,像此刻这般,在锦凰的记忆中真可谓极为的罕见。大约也正是因为罕见,她竟一时晃了神。她想不出,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为实力,还会有什么事让他流露出如此模样。
“嗒嗒嗒……”
突然而起的脆响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两开的悬窗外,豆大的雨滴斜斜打下。在停歇了三个多时辰后,氐氏又飘起了阴雨。
锦凰猛地回过神,刚抬起手准备冲他行礼,就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嗓音背着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