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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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手持一把白色宝剑,剑尖垂向地面,握剑的右臂微微打着颤。方才那一招“万剑诀”照理说不该让他虚弱至此,可谁知那反射回来的冰棱实在太过迅疾,竟耗费了他两倍不止的灵力!
陆珩内心震惊不已,锦凰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更别说对于江心月而言。
他实在不明白江心月为何突然对锦凰出手,她们不是自小长大的情谊么?更何况,心月还一直跟他说,她非常担心小锦。方才一听说小锦来了外峰,更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还是说……
陆珩怎么也忘不了江心月的那一句“贱人,去死吧!”犹如平地惊雷,时不时在他脑海中炸开。还有此刻,江心月那咬牙切齿到扭曲狰狞的表情、不管不顾非要冲过去的狠绝,有什么事情是他一直忽略的。
陆珩觉得,此事过后他需要好好地捋一捋。然而,此时此刻,他必须先阻止二人。同门互相残杀,在沧阆派绝对不容姑息!若是闹大,在场的众人谁都别想逃过!
陆珩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又要动手的江心月,用灵力强行压制住她,“住手,江心月!”
“陆哥哥,你别拦……”江心月本能地回过头,看到陆珩的模样瞬间大惊失色,“陆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这……这……”
陆珩曲着背,脸色呈现出灵力过耗的苍白,右侧手臂流出的鲜血泅湿了一大片,几乎整只右臂都是一片猩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心月多少年没见过血了,一时间吓得脑子一团乱麻,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哆哆嗦嗦地从空间中取出几枚止血丹给陆珩服下。
止血丹下腹,陆珩的脸也恢复了些许血色。他抬起头来,视线正好对上对面锦凰冰冷慑人的目光,心底猛地一颤。这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小锦会有的眼神!
他早就发现,锦凰这次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那眼神……
不仅心月变得陌生,连小锦也是……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还是,他们本就如此,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陆珩心底的疑惑一阵强过一阵。但此时此刻,这些都必须先搁到一旁。当务之急,便是阻止事态再恶化下去!
他暗暗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咽下喉咙口的腥涩味,口气商量道:“小锦,心月方才是魔怔了才会动手,所幸大家都没有什么损伤。依我看,不如就此作罢,你道如何?”
他话音未落,江心月就急急道:“陆哥哥,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就此作罢?”她此刻已经恢复了些理智,心道,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锦凰闻言,冷嗤了一声。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已经足够。
陆珩只觉得分外尴尬。江心月这几句话简直就是将他的苦心又凶又狠地砸在泥坑里!
他脸色一沉,冲她冷喝道:“心月,莫要多言。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江心月被他这么一喝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沧阆派最忌讳同门相残,今日之事只要传出去,她就别想在沧阆派待下去。她心里立马升起强烈的惊恐感,她不能被逐出沧阆!她一定要留在沧阆!
她忿忿地咬着牙,终于不再说话。可她不甘心,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自己的命运要握在那个贱人手里?江心月甚至将自己率先攻击锦凰也推到对方身上,如果不是她回来自己又怎么会失控?都是她!都是锦凰这个贱人!
江心月神情怨毒,在心底恶狠狠地道,锦凰你等着,今日所受的一切他日她必将双倍讨回!
锦凰若是听到这句话,她必定会冷笑着回一句,“欢迎之至!”
不过此刻,也确实只能就此作罢了,因为她已经敏锐地感应到有数股灵力波动正朝这边飞速而来。若是他们双方再僵持不下,到时候众目睽睽更加不好收场,于她也不会有半分益处。
但是,锦凰也不会就这么便宜了江心月!
她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将火凌刺收回,缓步走到陆珩跟前,无视暗自戒备的江心月,神情受伤道:“我们可以就此作罢。但是陆哥哥,我知道你素来维护月姐姐,可我和你同样是自小长大的情谊,你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些?”
说着,也不等他作出回应,径自越过他走下石阶。香昀等人或谴责或嘲弄地瞥了陆珩一眼,紧随其后也下了石阶。
锦凰将召回的收影符妥帖地放进空间中,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步履轻盈。
一贯以为是善良纯真的江心月,实则表里不一、虚伪阴毒,陆珩还会被她迷惑么?
还有她对他说的最后几句话,自然不是真的要陆珩对她公平。她不稀罕,更加不屑,不过是让两人之间加上一道名为“猜疑”的隔阂,又或者是让这道隔阂越发的深刻!
第二百八十三章:记忆(六)()
在他们走到石阶尽头的时候,碰到了闻讯赶来的几名天樨峰弟子,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见礼。为免时间紧促,陆珩来不及收拾残局,锦凰刻意将人拖延了片刻,才和香昀他们离开外峰。
一出外峰,他们就直朝岺枢而去。
当锦凰轻而易举地打开岺枢峰外的法阵结界之后,她还有什么不确定。可她不明白,即便自己失了忆,可她师从苻璃,对苻璃应该是极为熟悉和了解,为何她却对他全无记忆?甚至,一想到此人,她心中反而会生出一股诡异的情愫。
怨恨、厌恶、杀意……这些情感让她一度以为他是她的仇人。可除此之外,掩藏在这些反感之外,还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舍、依恋、倾慕……这些所有的情愫揉杂在一起,相互纠结,相互矛盾。
甚至,锦凰无法否认,在确定苻璃真的是她师尊的那一刻,她心底极快地涌过一丝喜悦,但是,她下意识地又立马摒弃了那丝喜悦。
极为矛盾纠结的情感,锦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但可以肯定,这必然是跟她丢失的记忆有关。
其实,在一开始她并不打算让自己恢复以前的记忆,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恢不恢复记忆,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但是到了此刻,她迫切地想要查明她和苻璃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记得今早的时候,顾勉对苻璃说过一句话,“神魂损伤,唯有补魂之术可以治愈。”
所以,她要找的就是会补魂之术的人。
补魂之术……
“阿锦,方才你说你被困在了一处秘境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竹突然问道。
除了江心月和陆珩,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回来锦凰与先前大为不同了。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锋芒锐利,犹如染血的霜刀。
以前她也不是不曾有过气势凛冽的时候,可从未有现在这般慑人。这一年阿锦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有如此变化?
他这一提,香昀也跟着道:“是啊阿锦,师祖说你当时是在追击魔族,后来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到底你们在望仙镇发生了什么?”
锦凰的思绪被二人打断,回过神来道:“当时我误入传送法阵,结果,那法阵还未传送完毕中途突发变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那秘境中了。”
身陷仆句部落的事她脑子里还记得个大概,但这其中牵扯到最后关头那件诡异莫名的法器,绝对不能随便与人讲,哪怕是他们三个也不行。
自醒来后她就试着呼唤阿鼎,大概是在最后那场战役中阿鼎耗损过大,暂时陷入了沉睡,她几次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
锦凰早有怀疑,那件法器对她如此亲厚,释放出来的力量和气息又是与阿鼎那般相似,阴戾暴悍,不是鬼域的法器还能是什么?既然被她遇上,便是她的机缘,她一定要将那宝物牢牢抓在手!
但是,在最后时刻,仆句空间炸裂之时,那法器也不知遗落在了何处?是随她一起跌落进了洎江,还是被气浪弹到了别处?
这些,一时间也无从得知,只待阿鼎醒来,一切就会有答案。
“后来,也不知怎地,大概是真到了生死攸关之时,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还是死在那样一个现实之外的未名空间,所以激发出了所有的潜能,拼死一搏。”
锦凰半真半假地说了个大概,不过,便是如此,香昀他们仍是听得分外出神,听到惊险之处更是紧张得不行。显然对她所说没有半分怀疑。
听她说罢,香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阿锦你吉人天相,破了那劳什子空间,要不然……”
“那是个什么地方,竟还有如此邪恶的祭典,拿活人血祭!”温兰接口道。
锦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着装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四人静默片刻,这时,温竹沉声道:“我想,可能是哪个蛮族居住的部落。那空间很有可能是某位阵法大能所布,将那些邪魔困死在那个地方,免得他们出来为祸苍生!”
饶是她说得平淡,可他明白当时的情况必定惊险万分。拿活人进行血祭是邪魔歪道所为,更何况依阿锦所说,那些人的修为还远在她之上,当时那种情形他简直不敢想象。
经历了如此“九死一生”的险境,还能要求她不能有所变化么?饶是他们三人,这些年来难道就没有一丝改变?阿锦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还不了解么,温竹在心底暗暗谴责自己的多心。
锦凰听罢,表情认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说着,她话锋一转,继续道:“对了,也别光说我了。这一年多你们过得怎样?沧阆派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们还是老样子。去琼华峰领取民愿,而后下山去除魔卫道,顺便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你的消息。”
锦凰一脸动容,“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担心倒是无妨,最要紧的是你平安归来,断了某些人的心思。”说这话的是温竹。前两句说得情真意切,到了最后一句,声线转沉,带上了明显的厉色。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任谁都听得出话外之音。
香昀当即愤愤然,“不错,如今阿锦你平安归来,那些谣言不攻自破,看还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阿锦,你可知江心月那毒妇竟在背后造谣,说你已经尸骨无存!那毒妇蛇蝎心肠,竟还被那些不长眼的男弟子誉为什么‘明月仙子’,简直可笑至极!”
旁边,温兰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双目赤红,两颊愤慨得鼓起,忙拍拍她宽慰道:“好了好了,瞧你激动的,现在阿锦回来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说着,转头看向锦凰,劝诫道:“阿锦,你莫要再与那人亲近了,你满心赤诚,却不知她在背后怎么的算计你!”
第二百八十四章:记忆(七)()
锦凰心底暖意融融,嘴角微翘,眼底含着感动。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在用真心待她。
她摇摇头,“我不会了。当初我之所以会误入传送阵,就是遭了她的毒手。我以后再不会信她!”
反正江心月对她使的阴招多不胜数,也不差这一两件,倒不如将这水直接往她头上倒。谋害同门在沧阆派可是大罪!
三人见她如此说,均松了口气。他们就怕她太过善良单纯,一心一意当那贱人是好姐姐,最后被伤。
“但是我们也不可跟她就此撕破了脸皮。”锦凰又道。
“为何?”香昀惊呼,脸色顿时就变了,“难道你还要拿她当好姐妹?”
“阿香!”温竹拦住她,劝道:“你先听听阿锦怎么说。”
温兰亦扯了扯她,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见香昀平静下来,锦凰这才解释道:“我说不再信她,这话自然是当真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和她直接撕破脸皮。方才听你们说,江心月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就这般得人心,由此可见她的手段十分了得。”
见香昀似又要激动,她忙又道:“我这般说并非怕了她。只是你们可知,真刀真枪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不就是受尽了这句话的苦么!
“同样的一句话,我说出来无人信,可若是她去说,便有人信,还大有人信。这才是关键!若是我们直接和她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半分好。”
温竹面露沉思,声音沉沉地点点头,“阿锦说得有理。”
若是此前,他绝对不会认同,但是这一年来,关于这几句话他们三人深有体会。
明明江心月心如蛇蝎、阴毒之极,却偏偏深得众人欢心,对她推崇之至。若是他们三人反驳,便被视作是诋毁!是恶意中伤!
“阿锦,你是想让我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