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门嫡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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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台上忽然响起突兀的掌声,长孙一凡长身而立,拍着手望向银笼中的女子。
烟尘四散,不远处蛮牛倒在地上,女子立在它身边,一双手浴血而出,双目如冰似火,整个人都渡着摄人的锋芒,乾坤日月都被笼罩在死气中,盎然春景顿时失色。
淡如烟的平眉一扬,他眼中闪过暗光,最后一笑,“你赢了,本王愿比服输,你自由了。”
“慢着!”一边的孟千寻恨声截口,“她杀了蛮牛,必为妖孽,怎可放走?”
笼门开启,眼见尚离墨就欲潇洒离开,孟千寻按耐不住怒火,红袖一扬沉声,“厉忠!”
天祭,岂能有活人走出?
更何况,这女人还长得这么像尚离墨!
话落,厉忠从她身后躬身而出,不消一会,四周响起不绝于耳的开锁声。
离墨循声望去,只见看台下一扇扇铁栅栏次第洞开,旋即就是一群猎狗踱出,眼中闪着兴奋的绿光,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拨皮拆骨!
“那个穿红衣服的芦花鸡,你要出尔反尔不成,还是,你怕了我?”
见孟千寻满头凤钗,离墨唇一勾,那一笑,衬着她苍白如雪的脸,竟溢出一抹潋滟倾城。
“你说什么?”这眼神似曾相识,孟千寻气的声音发抖,“撕烂她!”
猎犬向着离墨步步逼近,离墨俯身拾起脚下铁链绕在手上,作势就欲攻向它们,可就在猎犬准备一起扑去的时候,包围圈中的女子突然一个折身,左手铁链如风飞出直奔高台上的孟千寻!
那铁链在空中划出缕缕流光,正是捆绑蛮牛的那根,此时上面血迹未干。
巨变太快,身边侍卫全无,孟千寻眼中大骇,做梦也想不到尚离墨会贸然攻击自己。
从前的尚离墨隐忍随和,为了扶持长孙一澈基业,她纵使有千般委屈,万般愤慨,也只好乖乖打碎牙往肚里咽。
来不及躲避,铁链缠住她的脖子,而她则像稻草一样被拽下高台,骨头碾过十八层台阶,滚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你这个妖孽,竟敢反本门主!”
孟千寻撕扯着铁链,面色惨白,那双清冷的黑瞳倒映在她眼底,她遏制不住地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眼角忽瞥见身前人高举的左手。
“啪!”
眼中飘过一抹杀气,离墨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甩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孟千寻脸上。
“你!”
滑腻的脸蛋火辣辣的疼,孟千寻愣住,猎犬停止咆哮似乎忘了攻击,那刚赶来的厉忠更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孟千寻受了这一耳光。
千叶门新任门主,不久之后的二王妃,竟被一个低贱的猎物给甩了一巴掌!
离墨将她整个人拧了起来,带着她退出猎狗包围圈,又把她丢在地上,冷睨着狼狈的她,如同五年前她俯瞰自己那般。
“你有所不知,对待被妖孽缠身最好的办法,就应该一耳光呼上去!如此,你还应该谢我不是?”
第十二章 妖术,谁的孩子()
孟千寻坐在地上,唇齿弥漫起腥味,她才回过神来摸向脸,立刻气的抖了起来,充血的杏眼恶狠狠地瞪着离墨。
贱人!果然无论尚离墨是人是鬼,都一样是贱人!
她猛地直起身,尖利的指甲直接刮向离墨的脸,“好一个谢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离墨侧脸堪堪避开,然后反手一耳光扇了回去,“什么东西也比你这被我打到爬不起来的千叶门门主强!”
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幽雀台上,那力道生猛,可谓毫不留情,孟千寻整个人被打趴在地,半张脸肿的像猪头,华丽精致的发髻更是被完全打散。
“都是死人吗你们?”孟千寻冲着身旁看呆了的侍卫,嘶声尖叫,“杀了她!五马分尸!”
“好啊!那我们就比比谁快!”
离墨眸光坚定,手中铁链狠命一勒,孟千寻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
侍卫吓白了脸,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齐齐丢下武器,躬身跪地。
“孟千寻,如你所见,刚才只是一巴掌,将来会是更多。”
目光落在孟千寻不甘却惊恐的脸上,离墨轻轻一扯那铁链,不屑道,“别怕,我不会杀你,还记得我当年说了什么?我要的是你跪在我面前,生不如死!”离墨顿了顿,唇边笑意更冷,“让我想想,我们的千寻门主最在意什么?尊严,地位,还是长孙一澈?”
孟千寻握紧拳头,盯着离墨。
“看来我猜对了?”
离墨笑了笑,浓的似夜的黑瞳渐渐折射出琉璃异光,压低声音,“回答我,即荣,是不是你和他的孩子?”
什么是复仇?
不是杀你,而是夺走你最爱的一切,叫你一无所有,最后看着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但即荣小小的就像个糯米团子,离墨实在想不出那样可爱的孩子会是孟千寻的种,可他又偏偏叫长孙一澈……爹爹?
“千叶门的偷心术?”
审判席上,长孙一凡见离墨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千寻,面色完全阴沉下来。
难怪翠依和厉忠都变的精神恍惚,原来是中了此等阴毒之术!
对上那光,孟千寻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混沌地喃喃道,“即荣其实是五年前,殿下从尚府附近捡回来的遗孤。”
遗孤?
尚氏乃百年大族,富甲一方,方圆百里都是它的管辖地,周边哪里会有什么其他住户!
“你胡说什么!”
离墨厉声喝断她,蹙了下眉,脑中下意识闪过即荣倔强坚定的眉眼,她瞬间如冷水泼面。
那双眼睛,怎么有点像自己?
“尚离墨,你记住,哪怕是你死了,我都不会让那孽种轻而易举地死去,我要他活下来,偿还一切你所欠我的债!”
耳畔再度回响起长孙一澈的警告,离墨只觉两眼一黑,手中铁链咣当坠地,自己则捂着小腹向后踉跄一步。
难道,孩子根本就没死!
孟千寻喘了几口气,抬眼看见离墨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双拳激动地握紧,袖中隐藏的镯子又是一翻,一道碧色流光击向她胸膛,却是被长孙一凡截下!
“没想到千叶门失传已久的偷心术,竟还留存于世。”
睨着离墨渺小的身躯,长孙一凡眼中流露出猎奇的精芒,一把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剑,立在高台上与她遥遥相望,“本王今个倒是想尝尝鲜!”
时机未到,还不能让孟千寻露出破绽!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身形如猎豹俯冲攻向离墨。
头顶寒风掠过,离墨身子一僵,常年沉稳的性子令她立时凝定心神,她向后急退几步,但奈何长孙一凡速度太快,而他手中长剑更是直取她的心脏。
他要趁乱杀她!
不知不觉中,她已退到幽雀台边缘,长孙一凡剑气逼面而来,离墨右手几近残废,双腿更是受了重伤,她根本逃不掉!
剑尖没入胸膛半寸,胸口渗出一滴血珠,离墨似乎又看到了五年前那对摇曳的喜烛,和龙凤被上留下的点点朱砂,整个眼眶充斥着一片媚红。
“一澈,你觉得荣儿这个名字如何?要是咱们……咱们有了孩子,就唤他荣儿好吗?”
荣儿,你还活着对吗?
“长孙一澈!”
蓦地,台上响起一声几近崩溃的嘶喊,离墨抬起一脚踢向长孙一凡的肩头,长剑离身,她也如断线纸鸢般向后仰去!
“敢动本王的人试试!”
电光火石间,一道声音破空而来,来人从看台飞掠而来,快若追星赶月,武功流畅自如。
正是她唤的那个男人!
长孙一澈厚实有力的手,在最后一刻紧紧拉住离墨。
同时,腰间佩剑凌然出鞘,那剑通体赤红,衬着持剑之人压抑冷然的气场,宛若血染的湖水荡起层层幽红。
眼前月白色身形笼罩而来,长孙一凡目光倏沉,只好举剑挡去。
“砰!”
两剑相撞,火星四溅,长孙一凡手中长剑应声而断!
长孙一澈略带蛮力地将离墨扯进怀里,她重心不稳地向他扑了过去,直接和他抱了个满怀,十指相扣,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心口**,却有种久违的安定,两人就这么立在石墙峭壁边缘,相拥凝望,仿佛忘记时间。
离墨大窘,本应毫不迟疑推开他的,可一想到刚才长孙一澈赶来时那焦急的样子,一时脑袋混乱,完全忘了后话。
这男人,怎么随叫随到,该不会是一直等着自己向他求救吧?
“我还以为,娘子宁可摔死也不要为夫了呢。”
就在这时,身前男人故意提高了声音,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更是将她往怀里搂紧一分。
“谁是你娘子?”离墨黑着脸,忽地美眸一闪,贴着他耳朵冷冷一笑,“装疯卖傻是吗?长孙一澈,你小伎俩!”
“娘子,不是也最擅长这招了吗?”
长孙一澈笑着欣赏离墨此时的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昨晚你就一直想逃跑,天祭获胜只不过给了你一个正大光明复仇杀人的借口!”
也只有他这样的傻瓜,面对这样一个演戏成精的女人的一跪,就信了她的诚意。
“就这么杀了,岂不便宜了你们?”
离墨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满是自信,“你若是有胆,一会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们就赌赌今夜我逃得逃不掉!”
“好!”长孙一澈扬眉一笑,眼底却是冰冷,“我也正想知道,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第十三章 纵身,生死相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展开骂战,眸光交织间,在旁人看来如同耳鬓厮磨的爱侣,似乎完全忘了身边还有百来人,更甚是把长孙一凡晾在了一边。
丢开断剑,长孙一凡温润的容颜再也挂不住,起初他只以为这女人长得跟尚离墨极像罢了,没想到她还跟尚离墨一样,都是狐媚祸水!
这女人明明昨夜才入宫,今日就成功染指二弟,他猛地想到,昨晚长孙一澈似乎没有回自己的寝宫!
“偷心术?”
而一旁的孟千寻刚从长孙一澈惊天动地的一剑里反应过来,又听到这三个字,火光下,她娇艳的面容血色渐失。
千叶门偷心术,历代只传嫡亲!
而年玄早已失踪,她又半路出家,自然是不会。
“是啊,我刚才使得就是偷心术怎么了?”
离墨不愿说清缘由,干脆一抬下巴,两手一摊,俨然一副泼妇形象。
既然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就是尚离墨,那她就陪他们装失忆一回。
目光落在孟千寻肿起的脸上,她笑的夺目,“你们看,我们的千寻大门主这面若桃腮的模样,多美呐!”
这话跟自己五年前说的一模一样,孟千寻本就容不得激语,她话一落,果然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她恨透了尚离墨这张脸,如今她的脸没毁容,自己倒被她打的差点破相!
“哟!美人你反应这么大,难道还嫌不够美吗?”
离墨冷眼看着冲来的孟千寻,身形未动,又瞟了眼长孙一澈,眼底泛起丝丝暧昧。
那红影近身瞬间,长孙一澈将离墨往身后一带,右手抬起广袖迎风,剑花一转,抵住了孟千寻的下颚。
刚被离墨当着百人之面扇了耳光,又撞上了长孙一澈的剑口,孟千寻脸上闪过羞愤,却不敢再放肆下去。
“简直毫无妇德,退下!”
身前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孟千寻愤怒地绞着离墨,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她的圈套,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此刻也只能恭谨领命。
然就在这当口,离墨趁机逃出长孙一澈的桎梏,闪身到幽雀台边。
“嘿,美人儿!”
青丝猎猎,离墨立在石墙上缓缓张开双臂,染血的白衣犹如盛开的彼岸花,迎着巨大的夜风不住摇曳。
“我若想逃,就凭你门下那群白痴杀手和这几只二哈还困不住我!”
说着,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石墙下沙石也随之滚落而下。
长孙一澈反应过来,转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你做什么?!”
“自然是逃跑,你若敢,就来追我吧。”
她必须立刻去看即荣的手臂上,有没有那桐花胎记。
离墨俯身看着他明媚一笑,然后将手放在他胸前,摇头道,“长孙一澈,你不敢的,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罢,她用力一推,自己则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从七丈石墙上纵身跃下!
那一刻,长孙一澈如遭魔咒般怔在原地,莫名的恶寒涌聚,最后汇成当年那把匕首狠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