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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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贬出来的,其实我只不过是早些在南边做准备而已,对法一战,已经是早就要进行了,别人还不知道,我却早已清楚,西圣是决意要和法人作战了,长沙,到底是离着越南近些,”左宗棠站了起来,左孝宽要搀扶于他,被他一把推开,“你们还小心翼翼,趴着我发怒,我倒是吃得好睡得好,因为我知道,这一战,必然是要老夫来打的。”
“你的父亲,我最计较的就是名利,妥妥的大俗人一个,”左宗棠背着手进了后厅,“昔日和曾文正要比高低,无非也是为了争夺一个名声罢了,我时常想着,平了阿古柏,再帮浩罕复国,这都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军功,和曾国藩克灭金陵的,平定东南的功劳相比,怎么还是差一些,原本是怕这辈子就没机会了,留在京师里头和人斗来斗去,这辈子也差不多完了,既然今个给了机会,那老子自然要把握住,日后到了九泉之下,遇到了曾文正,也不能让他说了嘴去。”
两个人慢慢走在游廊上,左宗棠虽然是居家休养,可凡是军机处的奏报文书之类的,京中都会抄送一份到左宗棠这里,平时里都是左孝宽管着这事儿,左孝宽也不是一味看病的医生,政事上多少懂一些,“打仗要花银子的,现在这银子只怕是不够啊。不然父亲大人也不会要湖南这里,把藩库提空了。”
“是没银子,不过那不是我该头疼的事儿,横竖若是没有银子,也只好是和昔日一般,让别人去借钱,胡雪岩在上海,钱庄那么多,和洋人们熟,只要仿照平叛阿古柏一样,问洋人们借钱,胡雪岩是必然会做这件事的,只是,还不到那个时候,洋人们的胃口大,不好满足他们。明日我就先下命,把几个省的藩库尽数冻存,没有我的条子,什么人都不能用。至于银子嘛,总是要让西圣去头疼才是,我在前面杀敌,她老人家在后头准备好银子,各司其职嘛,我的工作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怎么筹钱的事儿我可不管咯。”
这一日军机处的议事到了夜里的八九点钟,在收到太原城陷落的电报之后,慈禧太后挥手,散了今日的议事,“一日之内就失了太原城,接下去,咱们这些人还有的累,今日先退下吧。”
“嗻。”
“还有一件事,”慈禧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恭亲王福晋瓜尔佳氏不慎病亡,恭亲王虽然被免了一切差事,但是亲王尊贵体统还是在的,宗人府那边,五爷你出面去探望一番。”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不免要暗地里揣度着,只不过没人说话,军机大臣和御前大臣一个个退了出去,只留下来了王恺运一个人,慈禧太后站了起来,疲倦的走到了东暖阁,坐在了炕上,夏守忠轻轻的给脱了鞋子,慈禧太后盘腿坐在了炕上,闭目养神,王恺运跟了进来,袖手站在地上候着,过了一会,慈禧太后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意,她歪在了炕上,“这个折子,你藏了几天?”
“回西圣的话,宝廷的折子是昨日进了,我藏了一日,”王恺运坦白的说道,“今日知道西圣叫起,微臣猜到是北宁那里有变故,而且必然是不利的战局,所以趁着今日这个时机拿过来。”
李莲英垂着手站在边上伺候,慈禧太后点点头,“北宁之事,果然是不顺,那两个蠢货,”慈禧太后的声音转向阴沉,“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三法司那里你去打招呼,我不许这两个人还能活着!”
滇、桂两省巡抚,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慈禧太后这会子放松了下来,才觉得自己身上浑身酸痛无比,“恭亲王去职,但是他的势力还在,我也不是说凡事都要处置掉,只要他们不要阻拦我的旨意,自然不会动他们。”
她这会子虽然是身体极累,但是心里却是不住的感到愉快,瓜尔佳氏的确不是自己杀的,但是恭亲王归罪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口实,这当然只是表面上的缘故,内里大家都知道,是因为恭亲王对太后不敬固有此番变故,但是诏书上,这件事一点也没写。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开始忌惮恭亲王了,这么多年的领班军机大臣,的确已经是威胁到了自己的存在,如果两个人通力合作,在大部分的时间和目标上步伐一致,长期盘踞在军机大臣位置上的恭亲王的确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两个人有分歧了,无论在八旗事务上,还是在对法的态度上。
宝廷的折子,和瓜尔佳氏之死,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两个人的执政理念有所不和了,在北宁大败这里,如果恭亲王不是存了这样不愿开战的心思,恭党的两个巡抚,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罢了,如今一拍两散,倒也便宜,”慈禧太后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古怪,有些解脱却又是有些伤感。(。)
六十六、诏书下达(四)()
“今日微臣在边上听着西圣和军机大臣议事,西圣的旨意,无人不敢凛然遵命,如今和法人宣战,万事从权从急,没有这样推诿扯皮的功夫,只有能够秉持上意的阁臣才能够在战时发挥作用,中国的确是大,但是大了,就是臃肿,行事就不够快捷,要和法国人打仗,这雷厉风行,是错不了的。om”
慈禧太后点点头,“你这话也是没错,”她也是受够了每日要在军机处凡事商议着办,今日议事,凡是旨意下,军机大臣无人反对,只承旨而已,大柄在手,何等的痛快?“过去恭亲王不愿意和法国人动手,不愿意改革八旗丁银,我都忍了下来,但是如今和法国人宣战了,是绝不能容许一个三心二意的军机处存在,军机处必须和我同一条心。”
宫女献上了银耳雪梨汤,慈禧用小银勺子喝了几口,“小李子说,桂祥杀了瓜尔佳氏,王恺运,你以为这事儿是真的吗?”
“承恩公不至于吧?”王恺运说道,“杀了瓜尔佳氏,对于承恩公无甚益处。”
“但对我是有所益处的,我扳倒了恭亲王,虽然被打了一巴掌,长远来看,我的确是受益了。”慈禧太后用帕子抿了抿嘴角,“我想要去问一问桂祥,但是又不敢,怕这事儿是真的。”
“这事儿极有可能是真的,”王恺运说道,“不然瓜尔佳氏不会骤然离世,这事儿,将来外头的风声是绝不会少的,如果光明正大的对付承恩公,外头人也会以为西圣爷要找替罪羊,毕竟。。。。。。”
“他是我亲弟弟,”慈禧太后叹了一声,“世界上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动的手,没人信我,所以桂祥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
“西圣的意思是?”
“你代我去问问他,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发作他,不然就坐实了流言里我杀了瓜尔佳氏的事情。om”慈禧太后说道。
“承恩公对西圣的忠心是毫无疑问的。”王恺运说道。
慈禧太后微微一嗤,不置可否,“大约吧,现在或许还有忠心,只是我现在看人倒是不愿意从善的角度来看了,他想做王莽,我却不是王政君!”慈禧太后淡然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慈禧太后扫视王恺运和李莲英,“我今日就把这话先撂在这,我是需要有人当差,有人给我出谋划策,但是我决不需要一个会替我自作主张的人!桂祥就是如此,他以为为我好,其实是把我搅进了一个是非漩涡里!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儿出来,我绝不留情!”
李莲英跪了下来,王恺运弯腰,“嗻。”
“今日忙乎一天也累了,你出宫去吧,”慈禧太后对着王恺运说道,“出去之后打一封电报去南边,那里的事情一定要马上办好!”
“是。”
王恺运转身准备离去,不妨却又被慈禧太后叫住了,“壬秋,”王恺运背后响起了清冷的声音,她冷淡的喊着王恺运的字,眼中都是冷漠之色,“过几日,任命你为通政司使的诏书就下达,南边的事情你知道,我是遂了你的意的,如果你要是再三心二意,不能好好当差,那么,就算我容你,天也不会容你的,明白了?明白了就回去吧,过几日,有你忙的。”
“小李子,怎么还跪着,还不快起来?”
李莲英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请太后责罚。”
“桂祥说的没错,但是我说的也没错,我不愿意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你要请罪,那么自己去慎刑司领十下鞭子,免得忘了自己是要对谁效忠的,今日你就不用来伺候了,明早来给我梳头。”慈禧太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回储秀宫。”
清朝时候的钦州府是归属广东省管理的,所以,广西是彻底的内陆省份,而广东也有了直接通往越南的陆路通道。
这一日还只是正月初四,钦州府城外一处小村庄里,已经是大批的官兵人马在此了,地方军民虽然还不知道北宁大败,但是钦州府是边境之府,越南过来也极为方便,流言自从去年腊月二十日起就没有停过,什么法国人要打到广东来了,说“木棉花开的地方都要成为法国的领土。”,又说越南国王已经全家被法国人杀了,镇南关外面现在都有法国鬼子的影子,钦州府知府一日三惊,就是过年都没过好的,更何况这里有一位新出炉的政坛当红炸子鸡,身挑广东藩台,广西抚台两个职位于一任的高心夔高大人,正在钦州府盘桓多日,当然,表面上的理由是为前线输送粮草。
这样的大人物如果在自己的治下出任何事情,到了朝廷那绝对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虽然心里暗暗腹诽为什么高大人要来看这么一位罪官,但也不敢怠慢,安排好衙役和警察护送高大人。
高心夔在这里的村庄外面下了马车,这一日,他并未着官服,只是穿了家常的衣服,拿着一把折扇,仪态从容,可这脸上却是露出了愁色,他挥挥手,让这些外头的人留着,自己独步走进了一大片菠萝树之间的小道。
转了几下,前面露出了几间茅草屋,高心夔正了正衣冠,上前扣了扣房门,出来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面容憔悴的妇人,高心夔弯腰行礼,“原来是高大人来了,老爷,”她转过脸朝着里面喊着,“高大人来了!”
妇人打开房门让高心夔进去,高心夔进了房门,迎面就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对着高心夔低头弄着什么,“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今个还是正月里头,恶客登门也不是这个时候。”
“老爷,”妇人埋怨的说了一声,“高大人请坐。”
高心夔却是不坐,朝着那花白头发倔强的背影拱手,“东翁,我来了许多次了,送了许多东西来,怎么夫人还是穿以前的衣服。”
那个老者微微一哼,转了过来,鹰钩鼻,眉毛又粗又浓,脸上有着郁郁之色,“一个犯官,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再者我肃顺,也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来救济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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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宣室访逐(一)()
肃顺的脸上有郁郁之色,却还是一脸的凶狠不屈,他在用菠萝叶子编织着一个簸箕,菠萝叶子多刺,他的双手上面一道道的疤痕,可见是经常干这个活,他低着头也不理会高心夔,“藩台大人为什么老是贵脚踏贱地,你是如此,昔日的王恺运也是如此,能得你们照拂,在这里安度晚年,感激不尽了,至于要经常来,这就不必了吧?”
“东翁说错了,”高心夔显然是看惯了肃顺的脸色,“我如今不仅仅是藩台了,中枢来了旨意,我兼任广西巡抚,所以现在应该是抚台了。om”
“哦?你这升官的速度倒是不错啊,”肃顺放下了手里的菠萝叶子,挑眉说道,“别看这布政使和巡抚都是正二品,可若是想要从布政使到巡抚,天难地难,你倒是轻轻松松的跨过去了,叶赫那拉氏,倒是心胸宽广,敢用人,如果昔日你跟着我,大约现在还没有这么快,”说到了这里,肃顺觉得有些不对劲,“兼任?原来的巡抚呢?”
“下狱了。”
“这么说,北宁战败了?”肃顺继续编着簸箕,“我就说嘛,这些文人去将兵,到底是不成的,那你如今的权柄,倒是不比两广总督要小了。”
“北宁大败,”高心夔点点头,“太原也丢了,法军已经逼近谅山,马上就要到镇南关了。”
“镇南关?那么过了镇南关,那么就马上到钦州了,你倒是要谨慎着些,旧年那个谁,被俘虏到印度去,丢尽了脸面,被人笑话了那么多年,还记得他。om我倒是没关系,一个犯官,想必法国佬也不会有什么雅兴来抓我。”
高心夔微笑的看着肃顺,“北宁大败,朝中有人倒霉了,东翁,恭亲王倒台了。”
“倒台了?”肃顺终于把手里的簸箕放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高心夔,“他权倾